梅森探案集(5)奇怪的合同 梦游杀人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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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他们。”
“好吧,”他欢快地说,“那就什么都别说。”
“但您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吧?”
“听着,”他说,“他们从我这儿得到的任何情报都是你能知道的。我
要去打电话了。”
他走向那个隔音的小电话间,拨通德拉·斯特里特。“德拉,”听到电
话中她的声音后,他说,“在这儿发生了一件事。叫保罗·德雷克挑两个能
干的人到这儿来。可能会不让他们进来,但他们可以呆在附近,尽可能地发
现情况。你从圣巴巴拉听到消息了吗?”
“听到了,杰克逊刚才打来了电话。说他和哈里斯先生整夜轮班监视多
里丝·肯特的宅子。她哪儿也没去,但是杰克逊有事想亲口告诉你。他说他
不想在电话里讲。”
“为什么不行?”
“他说那是爆炸性的。”
“现在谁在监视那座宅子?”
“应该是哈里斯先生吧。杰克逊说,他一直值班到午夜前一会儿,直到
哈里斯接替他。还有,哈里斯想要人替他的班。”“听着,德拉。让保罗搞
到肯特太太的一些照片,还有对她的特征的逼真描述。然后让他的人和哈里
斯取得联系,接管监视的工作。我想知道肯特太太什么时候离开那座宅子,
还有,如果可能的话,她去什么地方。告诉杰克逊尽快地搞到那个最终判决。
让他随时用电话通知你。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说,“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一把切肉刀被弄脏了。”他说。一阵沉默,在这期间,传到他耳中的
只有电话线的嗡嗡声。然后她说:“我明白了。”
“好姑娘。”梅森对她说着,把电话挂了回去。他离开那个小屋,在门
厅里找到了艾德娜·哈默。
“一切都没事吧?”她问。
他点点头。
“你在安排一些事情,这样彼得舅舅就能结婚了?”她问。“我想为我
的委托人尽我所能。”他告诉她。
那双打量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精明的估量神色。
“你是个聪明的律师,对吧?”
“什么意思?”他问。
“意思是,”她说,“我恰巧知道,本州的法律是,一个妻子不能做对
她丈夫不利的证词。如果彼得舅舅和露茜尔·梅斯结婚的话,她就不能做任
何对他不利的证词了,对吧?”佩里·梅森扬起了眉毛:“我不知道她能做
什么证。。霍尔康布警佐来了。”
“告诉我,”她用冰冷的手抓住佩里·梅森的手腕说,“你会站在彼得
舅舅一边吗?”
“我总是站在委托人一边的。”
“到什么程度?”
“如果,”他说,“你的彼得舅舅犯了一项残酷的蓄意谋杀罪的话,我
就告诉他服罪,或是另找一个律师。如果他梦游时杀死了一个人的话,我就
会为他竭尽全力。这么说你满意了吗?”“但是假设他确实像你所称的那样,
犯了一项残酷的蓄意谋杀罪呢?”
“那么他可以或者服罪,或者找另一个律师来做他的法律代理人。”“谁
来决定他是否犯了一项残酷的谋杀罪呢?”
“我。”
“但您不会匆忙地决定的。您不会匆忙做出结论吧?向我保证,您不会
那样。”
“我从不那样。”他笑着说,“早上好,霍尔康布警佐。”大步沿着走
廊向他们走来的霍尔康布警佐,看看佩里·梅森,又看看艾德娜·哈默。他
的目光中闪露着怀疑。
“看上去很像,”他说,“你正在教这位年轻女子说什么。”“十分经
常的情况是,表面的东西是骗人的,警佐,”佩里·梅森温和地说,“哈默
小姐,请允许我来介绍霍尔康布警佐。”那位警佐对这一介绍丝毫没有予以
注意。“你怎么恰巧在这儿呢?”他问佩里·梅森。
“我正在为一个叫麦多克斯的家伙和彼得·肯特先生的一项协议而进行
谈判。”
“彼得·肯特在哪儿呢?”
“我肯定我无法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
“那会背叛一个委托人的信任。”
“胡说八道!”
梅森弓了弓身说:“随你怎么讲,警佐。只是我这么觉得罢了,这不过
是我们经常拥有的那些不同看法中的一种罢了。”“废话少说,”霍尔康布
警佐道,“我让你说正经的。”“哦,没了,我都说完了。”
“肯特到底在哪儿?”
“无疑,”梅森说,“你可以找到其他消息来源。”霍尔康布向艾德娜·哈
默转过身去,“你是他的外甥女?”“是的。”“你舅舅现在在哪儿?”
“我肯定我无法告诉你。”
霍尔康布气得脸都阴沉下来。
“我已经派人叫地方副检察官萨姆·布莱恩去了。你们两个人到起居室
里来。”
霍尔康布警佐转身顺着长长的走廊大步向起居室走去。“你,”佩里·梅
森告诉艾德娜·哈默,“最好把实话告诉他们。”
“我办不到。”
他耸耸肩,把手放在她的胳膊肘下面,和她一起向起居室走去。他们发
现其他人也都聚在那儿,一个个沉默着面无表情。霍尔康布警佐看看手表说:
“地方副检察官萨姆·布莱恩随时会到这儿的。我想问几个问题。那个死者
是谁?”
邓肯提高了声音说:“我是个律师。在这件事上我能帮助你。我有个非
常宝贵的情报。”
“那个死者是谁?”霍尔康布再一次问道。
“他是菲尔·里斯,彼得·肯特的异父兄弟。”麦多克斯回答。“你是
谁?”
“我叫弗兰克·麦多克斯。我是肯特先生的生意合伙人,芝加哥的麦多
克斯制造公司的总裁。”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和肯特先生清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这是邓肯先生,我的律师。”
“你就是梅森在与之打交道的那个人吗?”霍尔康布问。“梅森先生,”
邓肯自负地说,“是肯特先生的代理人。他昨天晚上在这儿,而且在这座宅
子里过的夜。有一个医生和他在一起。我想他叫凯尔顿医生。”霍尔康布向
梅森转过身去,问道:“凯尔顿在哪儿呢?”“他有一些重要的患者。他等
不了。自然了,你如果想找他的话,随时可以找到他。”
麦多克斯抢上前来说:“这个人,梅森,还有凯尔顿医生和哈默小姐本
来就知道有人被谋杀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们今天早晨到处偷偷摸
摸地查看我们。他们以为那把刀子捅的是我呢。”
“你怎么知道有人被谋杀了,梅森?”霍尔康布问。梅森睁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
门开了,管家阿瑟·考尔特领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他的眼镜
上垂着一根长长的黑缎带。
“这是萨姆·布莱恩,”霍尔康布警佐说,“他将负责这个案子。”
布莱恩新刮的脸,棕黄色的皮鞋闪闪发光,白色的亚麻衬衫隐约显露出
来,他对众人微笑着说:“等一下,等我了解了情况之后。”
他把霍尔康布领到一个角落,两个人低声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说完之后,
布莱恩走了回来,在桌子首位的一把椅了旁停下,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个笔
记本说:“你们中有谁夜里听到可疑的动静了吗?”
邓肯自高自大地清了清嗓子,“我想做一项供述,”他说,“我认为我
可以告诉你究意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什么人?”布莱恩问。
“约翰·邓肯,律师。”
“讲吧。”布莱恩说。
“昨晚午夜刚过的时候,一个正从那些法式窗户旁边经过的人把我惊醒
了。那是个月明之夜。那个阴影从我身上掠过。我睡觉很轻。我认为那个人
光着脚。”
“你做什么了?”
“我看到一眼这个正从我的房间旁经过的人。在那些法式窗户前面有一
个水泥门廊。我跳了起来,向窗口跑去。月亮是满月。我看到一个人在梦游。”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在梦游呢?”布莱恩问。
“从那个人穿衣服的方式,还有那种特别的行走步态。那个人穿着一件
睡袍。头部向后甩。我马上就知道,那是一个梦游者。”
“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呃…呃…嗯,你知道,那是月光,而且。。”
“现在不用担心回答那个问题,”布莱恩急急忙忙地说,“这个人做了
什么?”
“走过了天井,在一张咖啡桌旁摸索了一会儿,抬起了那个盖子。尔后
那个人走到天井北侧的一扇门里不见了——一扇通走廊的门。”
“你看清楚了?”
“非常清楚。”
“你是怎么确定那个时间的?”
“根据我床旁的钟。”
“那是几点?”
“12 点过一刻。我好长时间没能再睡着。”
布莱恩问艾德娜:“你是艾德娜·哈默小姐吗?”“是的。”
“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什么呢?”
“什么也不知道。”
“你昨晚看见有人进你的房间了吗?”“没有。”
“你的房门是锁着还是不锁?”
“锁着,我在夜晚很紧张,差不多一个月以前,我让人在我卧室的门上
装了一个新的弹簧锁。那把锁只有我有钥匙。”“今天早晨你知道有人被谋
杀了吗?”
“不知道。”
你昨夜离开你的房间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昨晚在什么地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布莱恩问:“彼得·肯特在哪儿?”
“问佩里·梅森吧,”霍尔康布警佐说,“看上去他知道。”梅森说:
“我的委托人肯特先生去办一件生意上的事去了,现在不在,那件事和眼前
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什么时候走的?”
“为了不背弃我的委托人的信任,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什么时
候回来?”
“我认为我可以保证,他或者在今天夜里,或者在明天清晨回来。”
“他现在在哪儿?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梅森。不要试图拖延。我们想
询问你的委托人。”
梅森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你听着,”布莱恩威胁说,“如果你现在不把你的委托人交出来,我
们就要弄清他在哪儿,把他捉起来。”
“去吧,”梅森说,“把他捉起来吧。”
“谁知道他在哪儿?”布莱恩问。
有一会儿沉默,然后麦多克斯说:“我恰巧知道,杰里·哈里斯、艾德
娜·哈默小姐,还有肯特先生的秘书海伦·沃灵顿小姐,昨晚都动身去完成
一项神秘的使命了。我认为他们是去了圣巴巴拉,肯特先生有可能和他们一
起去了。”
“圣巴巴拉,呃?他们去圣巴巴拉干什么呢?”布莱恩问。
“无可奉告。”
布莱恩向霍尔康布警佐转过身去,低声说:“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进展。
我们最好轮流和这些人谈,而且我们也需要和那些仆人们谈谈。请你告诉大
家都离开房间,随叫随到,接受讯问。”
霍尔康布警佐自大地点点头,“那个天井,”他宣布道,“是合适的地
方。你们都出去到天井去,彼此不要说话。。”说着他又转向布莱恩,“是
不是让佩里·梅森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是肯特的代理人。如果我们最先
盘问梅森,我们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呢。”
布莱恩说:“好主意。这件事你了解些什么,梅森?”
梅森直等到那些混乱的脚步声停止了,才说道:“我当时正在为肯特同
麦多克斯的一项协定进行协商。出于某些原因,这原因现在暂且不谈,这次
协商被延期了。我昨天夜里呆在这儿没走。我和凯尔顿医生一起睡在楼上的
一个房间里。今天早晨,彼得·肯特为了一件生意上的事出差走了。我可以
说,他是在我的提议下出那趟差的。我无意泄露他的目的地。
“他动身以后,哈默小姐发现那把切肉刀从餐具柜里丢失了。我恰巧知
道,彼得·肯特以前曾经梦游过。这事已被法庭记录在案,那次他曾经拿起
了一把切肉刀。”
“那个记录在哪儿?”布莱恩打断了他。
“在他妻子多里丝·萨里·肯特对他提出的一个离婚案中。”
“在哪儿?”
“圣巴巴拉。”
“接着说。你做了什么?”
“我和哈默小姐一起去了肯特先生的卧室。我拿起他床上的枕头,发现
那把刀在他的枕头下面。”
“在他的枕头下面?”布莱恩叫道。
梅森冷冷地点点头:“那把刀当时在,而且现在还在彼得·肯特床上的
枕头下面。我没有碰它。但是一看见它,我就怀疑到发生了的事情。于是,
我叫醒了凯尔顿医生,并且,在哈默小姐的陪同下,我们巡视了一下各位宾
客。我们发现里斯先生正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脖颈。显然,他是隔着被子被
刀扎死的。我没有进行仔细的调查。一发现那具尸体。我就离开了那个房间,
往警察总部打了电话。”
“你刚才究竟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霍尔康布警佐呢?”
“他不让我那样做。他当时在里面检查尸体。我想进去,他不让。”
布莱恩对霍尔康布警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