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5)奇怪的合同 梦游杀人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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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的律师费,这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梅森咧开嘴笑了,说道:“嗯,有关肯特的一件事是,他是位很有辨别
力的绅士,在我改变主意、让他另找一位律师之前,到银行去兑现那张支票
吧。打电话找到凯尔顿医生,叫杰克逊进来,并且往德雷克侦探事务所给德
雷克打电话,告诉他,我有个工作给他。”
“你打算用一个侦探吗?”她问道。
“在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身上,”他说,“而且是大规模地用。在
和婚姻骗子谈判赡养费的协定时,一点点情报和长时间的谈话价值相同呢。”
德拉·斯特里特拉过一个电话号码单来,她一举一动都带着把事情出色
完成的那种有条不紊的效率。
佩里·梅森大步向窗口走去,站在那儿盯着下面的街道,沉思着。
突然,他转过身来,猛地拉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掏出了望远镜。他用
左手抬起窗户,把望远镜放在眼前,从窗台上探出身去。
德拉·斯特里特正在电话里谈话,她镇定地挂上电话,摊开笔记本,握
好铅笔准备着。
梅森眼睛紧贴望远镜,大声说:“9—R—8—3—9—7。”德拉·斯特里
特的铅笔把那个号码写在了笔记本上。梅森放下望远镜,关上窗户。
“记下来了,德拉?”
“是的。那是什么?”
“一辆敞着篷的绿色帕卡德汽车的车牌号码,由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
人驾驶着,正在跟踪我们的委托人彼得·肯特。我看不见她的面孔,但如果
她的大腿没有给人错觉的话,她的体型棒极了。”
3
佩里·梅森正在电话上和凯尔顿医生谈着,保罗·德雷克打开他办公室
的门说:“德拉让我马上来,说你等我呢。”
梅森点点头,示意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冲着电话说:“关于梦游你了解
什么呢,吉姆?。。嗯,我有个病例给你。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在梦游。他
非常紧张。拿着一把刀,光着脚在家里到处走来走去。。你今晚要和我一起
去调查一下。我们不要在那儿吃饭,那真是谢天谢地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他
是不是会用一把刀捅我们呢?如果你怕那样,就穿一件带锁子甲的睡袍吧。
我7 点30 分叫你。。你要给他做检查,因为他妻子声称他精神不正常。。
嗯,有时候妻子们确实变成那样。。当然有出诊费了,但是在你见到他那个
外甥女之前不要财迷。。我会那么说的!。。好吧,我去那家夜总会接
你。。”梅森把听筒挂上,冲保罗·德雷克咧嘴笑笑。
保罗·德雷克,这个过于瘦长的侦探坐在那填充过满的黑皮椅上,双膝
抬到一只胳膊上方,另一只胳膊支撑着他瘦小的肩部。
“梦游,是吗?”他缓慢地拖长了声问道。
梅森点点头说:“你梦游吗,保罗?”
“见鬼,不!你老弄得我这么忙,我根本睡不了觉,这次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些能干的人手去查看一个叫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的人,
她住在圣巴巴拉的什么地方。还不能盯她的梢,因为她很聪明,我不想宣布
自己的意图,只须搞清有关她的过去、她的朋友、经济情况、品行、放荡行
为、住所和未来计划的所有情况。还要搞到芝加哥一个叫弗兰克·麦多克斯
的人的情报,他是个发明家、制造商。他眼下在这个城市,所以除了芝加哥
方面的事,不要为任何事操心。搞清楚一辆车牌号码为9R8397 的绿色帕卡德
敞篷汽车的车主是谁。”
“这一切你什么时候需要?”
“尽快。”
德雷克看了一下手表说:“好吧。我是不是要秘密地进行那项圣巴巴拉
的调查?”
“是的。不要让肯特太太或她的朋友们知道她正在受到调查。”
德雷克打了个哈欠,将他那高高的身躯站立起来,“我走了。”他边说
边向门口走去。
德拉·斯特里特听到门“咣”的一声响,走进了办公室。“杰克逊在哪
儿呢?”梅森问。
斯特里特微笑着说:“正在装行李,准备去圣巴巴拉,搞清多里丝·肯
特起诉彼得·肯特的案子现状究竟如何。我斗胆弄明白了你的心思,给他下
了那个命令。我已经给汽车修理厂打了电话,让给他的车加满油和水,把车
送到这儿来。”
梅森咧嘴一笑说:“好姑娘。哪天我会决定给你涨工资,你安排的和我
想的一样。给圣巴巴拉那边的办事员打电话,让他们下班以后别走,告诉杰
克逊发现了什么就打电话过来。”
梅森说着看了看手表,“大约有100 英里远。杰克逊应该在不到3 小时
后到那儿。告诉他抓紧时间。”
4
宅子里不知什么地方的一座钟报出了9 点。
麦克多斯的律师邓肯正在讲话。已经超过15 分钟了,他一直在“概述他
的委托人的立场”。
麦多克斯有一副佝偻的肩膀,高高的颧骨,眼睛总是习惯盯着自己的鞋
尖,他一声不响地坐在那儿。肯特不耐烦地扭曲着自己长长的手指。他的秘
书海伦·沃灵顿握好了铅笔坐在他的右边。
那座钟报完时以后,邓肯停了下来。梅森对肯特的秘书说:“最后一段
是什么,沃灵顿小姐?”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说:“。。而,鉴于,双方在此希望,一劳永
逸地、彻底解除双方合伙人的关系,了结未尽事宜,各自解除对方所拥有的
所有权利,无论其种类、性质或形式如何。。”
“那不过是我说明的要点。”邓肯固执地打断了她,“我的委托人只须
放弃他作为一个共同合伙人可能拥有的任何权利,而不是所有,例如不属于
共同合伙人的权利,这一妥协方案的惟一目的是了结这个合伙的企业,现在
我的委托人。。”
梅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请问,哪一项权利不是合伙人的权利,
难道你的委托人还有什么对彼得·肯特不利的权利吗?”
“我不知道。”邓肯承认。
“那么,都放弃了,不就没事了吗?”
“如果,”邓肯怀疑地反驳道,“他没有任何权利的话,为什么需要做
这样一项放弃呢?”
“因为这必须事先说好。”梅森说,“如果你的委托人确实拥有什么对
肯特不利的权利的话,现在让他说出来吧。”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邓肯叫道,同时向麦多克斯转过身去,“让
我来讲话。”
梅森叹了口气。邓肯从胸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摘下他的双光眼镜,擦了
擦。梅森从放在肯特面前桌上的一个夹子里拿出一封信,说道:“这儿有一
封有麦多克斯签名的信。你肯定不打算违背你自己的委托人签下的东西。在
这封信里他声称。。”
邓肯急忙拿过那封信,歪回脑袋,把那张纸举到一臂远的地方,通过镜
片的下半部分盯着看完,不情愿地还了回去说:“这封信是麦多克斯了解到
他的合法权利之前写的。”
梅森站起身来,“好吧。”他说,“我不喜欢这件事的发展方式。你的
委托人要么在一张一揽子弃权证书上签字,否则就一分钱也得不到。如果你
想通过诡辩使他丢掉最好的了结方式的话,你就试试看吧。”
麦多克斯从他的鞋尖上抬起头来,向邓肯瞥了一眼,张口要说什么,又
控制住自己,仍然死死地看着他的律师。
邓肯气得涨红了脸,但是他明白了麦多克斯的凝视的意思,说道:“如
果您原谅我们,我要和我的委托人商量一下。”
他向外推开自己的椅子。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凯尔顿医生坐在离桌子几英尺远的地方,在那儿,他可以仔细地端详肯
特的五官,他从嘴里把一支雪茄拿出来一下,说道:“你们这些律师呀!”
梅森恼怒地说:“为一个该死的合同搅在一场争吵中,我真是活该。我
的专长是谋杀案。我怎么这么不明智,陷在这种事情之中?”
肯特突然抽搐起来,那抽搐从他的嘴角开始,扩展到眼睛。他把手举到
脸上去控制那种抽搐,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尔后他的整个身体都颤动起来。
凯尔顿医生把眼睛眯成了缝儿,仔细地观察着那个颤抖的形体。肯特显
然是很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颤抖停止了。他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擦擦额
头。
“一分钱也别给他,”他说,“除非你得到我们需要的那份弃权证书,
他是个骗子。是个贪婪的。。”
门开了。男管家站在门口说:“电话找梅森先生,请。”
梅森大步走出了房间,跟在那个管家身后,沿着一条走廊,走到一个隔
音的小电话室,拿起听筒说“喂”,他听到德拉·斯特里特的声音在说:“保
罗·德雷克拿着份来自芝加哥的报告在办公室里。杰克逊刚从圣巴巴拉打来
了电话。你和保罗说完话以后别挂,我给你接通杰克逊。”
梅森说:“好吧。”他听到交换台的“咔嗒”一声响,保罗·德雷克的
声音在说:“喂,佩里。我从芝加哥那边得到了一些情报。弗兰克·麦多克
斯在那儿处于困境之中。他组织了麦多克斯制造公司。显然,资本来自一个
名叫彼得·肯特的人。那个公司白手起家,发展得相当不错。肯特一直没露
面。由麦多克斯进行经营管理。大约两个月以前,一个叫做詹姆斯·弗格的
人的寡妇对麦多克斯提出了起诉,她说麦多克斯制造公司的惟一产品,那种
阀门磨床,是她丈夫发明的。这说来话长了。我只把要点告诉你。当时弗格
得了肺结核,奄奄一息。麦多克斯装成一个可以对那件发明做些事情的朋友,
拿了弗格的模型,尔后用他自己的名字获得了那模型的专利权。而这些他都
瞒着弗格。弗格死前并没有和他妻子一起生活过几个月,但是,他去世以后,
他妻子仔细检查一些旧文件,发现了一些珠丝马迹。她进行调查后提出了起
诉。麦多克斯一直在对那个官司采取拖延战术。法院让她去取麦多克斯的证
词,好给他发一张传票,但是她找不到他。恰巧,我雇用的那家侦探事务所
也得到了弗格太太的律师们的聘用,要找到麦多克斯,发出传票。。”
“你告诉他们,”梅森问,“麦多克斯在哪儿了吗?”
“没有,但我想告诉。可以吗?”
“你非常正确。”梅森极高兴地说,“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安
排在这儿给麦多克斯发传票,取证词,他们越早那样做,我就越喜欢。”
“好吧。”德雷克拉着长声说,“还有一件事,你问的绿色的帕卡德敞
篷汽车是圣巴巴拉的多里丝·萨里·肯特的财产。”
德拉·斯特里特的声音从电话中插了进来,她说:“请等一下,头儿。
我接通了杰克逊。我把他转给你。”
杰克逊的声音激动得颤抖着,他说:“我在这儿碰上了一个非常奇怪的
事情。”
“那是什么?”
“我发现,那个离婚案的中间裁决是整整一年以前、在这个月的13 日正
式提出的。为肯特太太办案的是哈德逊·雷诺兹和亨特事务所。哈德逊负责
这个案子。今天上午肯特太太解雇了他。她在洛杉矶找到了一个律师来做她
的法律代理人。”“你是说那个中间裁决是13 日正式提出的?”梅森问。“是
的。”
“你对这一点肯定吗?”
“绝对肯定,我查了记录。”
梅森说:“你搞清肯特太太住在哪儿了吗?”
“搞清了。是卡布里洛大街A1325 号。”
梅森说:“好吧。杰克逊。下一步把你的汽车停放在你能监视肯特太太
住处的地方。在我派人去换你之前,始终监视那个地方。她开着一辆绿色帕
卡德敞篷汽车。如果她出门就跟着她,把到那儿拜访的汽车的车牌号码都搞
到。我会在午夜一过就派人去替你的。”
梅森挂上电话,大步走回图书室。邓肯怀疑的眼光从浓密的眉毛下面凝
神看着,心神不安地不断地捻动着嘴中的烟。“我认为,”他说,“这件事
可以解决。我的委托人认为,肯特先生可能出于不知情,没有和我的委托人
商量就对一些非常有价值的合伙财产进行了处理。那些专利权价值。。”“算
了吧,”梅森打断了他,“从这一会议开始,那话你至少在五次不同的情况
下说过了。”
邓肯抬起头,透过眼镜的下半部分,恼怒地看着梅森,“我不喜欢你的
语调,我也不喜欢你的评论。”他说。梅森向他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
“如果要我的委托人在一个一揽子放弃证书上签字的话,他想另外要1
万元。”邓肯严厉地说。
肯特张口要说什么,但梅森用一个手势制止了他:“这件事我得和我的
委托人讨论一下。”他对邓肯说。
“很好,你们希望我们退出去吗?”
“我们不能马上做出一项决定。这事儿得反复讨论。我们明天晚上同一
时间会面吧。”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