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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战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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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战之初;这两支严重缺乏战斗力的军队差点崩溃;但官军打得很有节制;一看对手不行了;马上后退;给对手充分的休整时间;然后再上来打;就像攻防演练;点到即止;看上去打得很激烈;鼓号震天;箭矢如雨;杀声如雷;实际上于打雷不下雨;不要说刀刀见肉了;人都难得死几个。

    然而;这毕竟是真刀实枪的打仗;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久经战阵的老军可以轻松对付;一群新兵就不行了;必须打足十二分精神;强迫自己尽快融入战场;适应血腥而残酷的厮杀;唯有如此才能活下去;结果可想而知;这两支刚刚重建的队伍;其成长速度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很快;鲁郡太守李珉;鹰击郎将牛进达也带着三千多地方武装进齐郡;加入到了“热火朝天”的齐郡战场。

    齐王杨喃一方面遣使赶赴历城;敦促张须陀主动出击;与自己前后夹击白发贼;一方面急奏东都;详述齐鲁贼势太过猖獗之原因;因为河北贼大量南下;导致齐郡形势骤然恶化;已经危及到了东莱水师二次渡海远征;齐王为此恳请圣主;急调济阴太守韦保峦、彭城留守董纯火速支援;力争在最短时间内剿杀叛贼;稳定齐郡;以确保二次东征的顺利进行。

    三月上;李风云在中川水一线与齐王杨喃激烈交战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大河北岸的漓城;王薄与郝孝德等河北豪雄毫不犹豫;当即下令渡河南下;直杀齐郡。

    河北义军渡河南下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历城;此刻张须陀已经接到水师副总管周法尚的密信;确定周法尚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水师主力即将沿着大河水道进入齐郡战场;断绝河北贼的退路;遂决定主动出击。

    张须陀命令贾务本率两千人马留守历城;密切监控中川水战场;以防不测;自己亲率两万马步军出城攻击。

    临行前;贾务本提醒张须陀;齐王杨喃已数次来书;相约夹击白发贼;虽然张须陀不相信齐王杨喃;更无意与其共击白发贼;但于情于理都要给个回信;毕竟齐王是圣主嫡子;是当朝最为尊贵的亲王;置之不理不但失了礼数;还拱手送给齐王一个出手打击的理由。

    “齐王谋齐鲁之心;路人皆知。”张须陀冷笑;反问道;“若某对其卑躬屈膝;是否让他回心转意;不再谋夺齐郡?”

    贾务本哑然无语;忧心忡忡;不详之念笼罩心头。

    张须陀性格倔犟;宁折不屈;刚正不阿;容易得罪人;正因为如此;当他的靠山老越国公杨素死后;他很快就被赶出了卫府;调任地方行政长官。本以为小越国公能够重振“雄风”;帮助他重返卫府;但可惜虎父犬子;杨玄感功勋不足成为其政治上的“短板”;仅靠祖辈荫泽即便官拜宰执也难以服众;更不要说在军方赢得一席之地了。小越国公缺少军方的话语权;当然无法庇护那些老越国公的忠实部下;诸如像张须陀这样的中高级军官;也只能暂时待在地方上继续隐忍了。

    张须陀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他是弘农人;弘农的贵族都是杨氏的附庸;所以他自从军开始就追随老越国公征伐天下;这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当他终究因政治派系之间的倾扎而离开了军队;离开了他浴血厮杀的战场;离开了战绩和功勋;离开了他的理想;尤其西征、东征;如此重大的战争;他一个老军竟然成了看客;这让他更是倍感痛苦和愤懑;亦让他无比的痛恨政治和政客。

    幸运的是;齐鲁叛贼蜂起;他得以“重操旧业”;也看到了重返卫府和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希望;然而;让他饱受挫折的政治和政客就像阴魂不散的幽灵;争先恐后一般降临到了齐鲁大地;刮起了阵阵阴风;大有把他席卷而去之势;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张须陀身份地位权势实力都有限;面对一大群军政大佬;他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一净;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场剿贼之战上;只要他打赢了;击败了叛贼;稳定了齐郡;确保了水师渡海远征;他就必然能赢得圣主的褒赏。

    现在张须陀对小越国公已经不抱太大期望了;试想小越国公位列中枢数年了;不但未能把手伸进军方庇护老越国公的老部下;反而在东征如此重大战争中都只能留守东都作壁上观;可见他在权力顶层中的处境远非看上去的那般光鲜。

    张须陀指望不上小越国公;做为河洛工贵族集团的一员;他又不能改换门庭;所以只能自力更生了。而经过这些年的挫折;张须陀也得出一个结论;当今朝堂是改革派的天下;圣主是改革派的领袖;只要跟着改革派的思路走;中规中矩地做好改革派下达的任务;自己或许便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基于这一结论;以及当前东都政局和齐鲁局势的现状;张须陀做出决断;就算彻底得罪了齐王杨喃;也决不冒险得罪圣主和改革派。得罪齐王杨喃大不了被关陇本土贵族打压;但得罪了圣主和改革派;不要说仕途了;恐怕连性命都危险。所以张须陀对于贾务本的告诫根本不放在心上;虽然明知自己在对待齐王杨喃这件事上做得过“火”了;必然会给自己和齐郡埋下难以预料的祸患;但前车之鉴太多了;血淋淋的教训丨怵目惊心;张须陀自知能力有限;一个不小心掉进皇统之争的咆哮漩涡必定是尸骨无存;还连累无数。

    “明公;从当前战局来说;若能与齐王大军配合;前后夹击白发贼;必能把白发贼赶出齐郡战场;如此一来;齐郡战场上的形势;就非常有利于我们与水师联合围剿河北及齐鲁两股反贼。”

    秦琼说话了;这个想法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秦琼对齐郡战局的看法与张须陀一致;但最后张须陀拿出的决策却与之前对战局的分析和推演距离甚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这导致两万将士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承担了极大风险;这与张须陀一贯的作战风格明显相悖。

    水师副总管周法尚在书信中明确警告张须陀;不要盲目自信;不要妄想一吃三;能够与水师配合;吃掉两股反贼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周法尚的军事经验;在齐郡战场上的官军实力占据明显优势的情况下;为何还如此谨慎?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谁也不愿宣之于口。

    周法尚的谨慎一方面是出于齐王杨喃有谋夺齐鲁控制权的野心;另一方面则因为水师长史崔君肃出自清河崔氏豪门;有维护山东尤其是河北利益的强烈诉求;所以当张须陀这个关陇人和周法尚这个江左人;联手剿杀河北和齐鲁反贼军的时候;谁敢保证崔君肃不会在关键时刻下黑手?

    那么如何确保“一吃二”计策顺利实施?首先必须击败白发贼;把这股实力最强的叛军赶出齐郡战场;从而给张须陀和周法尚联手剿贼赢得充足时间。现在齐王杨喃就在泰山脚下;就在中川水边;就在沙沟和山茌一线与白发贼激战;只要张须陀权接受齐王杨喃的邀约;两军前后夹击白发贼;必能一战而胜;暂时解决掉白发贼这个最大的威胁。

    然而;如此一个必胜之策;张须陀竟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为什么?这其中所蕴含的战机他看不到?如果他不抓住这个战机;其中所蕴含的危险就会无限放大;白发贼极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冒险分兵;一部继续阻击齐王杨喃;一部则从张须陀的背后展开攻击;如此就形成了河北反贼牵制周法尚;而白发贼则乘机与齐鲁反贼夹击张须陀之不利局面。白发贼和齐鲁反贼攻坚不行;不代表他们野战就不行;而失去了坚固城池刚刚扩军的齐军;是否有能力抵挡两股反贼的夹击?如此清晰可见的巨大风险;张须陀难道看不到?

    张须陀看了秦琼一眼;神情复杂;良久;他终于说了一句;“建昌公(李子雄)正驰援而来;依樵公之意;当由建昌公承担与齐王前后夹击白发贼之重任。”

    。。。

第三百三十一章 避之不及

    李子雄曾在十二卫府中历任右武卫大将军、右候卫大将军;还曾官拜民部尚书;位列中枢核心层;是中土军政两界显赫人物;虽不能说天下知名;但最起码在地方郡府、鹰扬府军政官员中还是赫赫有名;所以他突然被“打倒”;被圣主一撸到底;除名为民;只要稍稍有些头脑的官员;都知道他被卷进了皇统之争。

    去年东征大败后;东都爆发了新一轮的政治风暴;虽然矛头直指军方;直指十二卫府统帅;但圣主和中枢借机进一步集中军权的用意还是不言自明;然而圣主和改革派在军事政治上的双重失败;使得他们的这一政治意图若想实现;必须付出巨大代价;必须向朝堂上的保守派妥协;结果保守派的大佬李子雄应声而出;东山再起。

    在过去的短短数年内;李子雄连倒两次;又两次复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政治生命力极其顽强。李子雄第一次复出直接进十二卫府;此次复出还是进卫府;还是在军方;但他没有留在东都;而是到了齐鲁。

    这一安排曾在东都引起了热议;不过很显然;考虑到二次东征圣主和中枢重臣们都将远赴辽东;如果把李子雄这等在军政两界享有崇高声望的政治大佬留在东都;必定祸患无穷;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赶出东都;结果圣主不得不再次妥协。

    齐王和李子雄利益相连;如今两人均被赶出东都;虽然这非常有利于齐王进一步扩张自身之实力;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个陷阱;两个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圣主一锅端了;所以现在两个人都成了政治瘟神;谁挨上谁倒霉;人人避之不及。

    张须陀也一样;也要避开;虽然当初在卫府的时候;李子雄也是张须陀的上官;且李子雄与老越国公杨素;既是政治盟友又有袍泽之谊;交情很好;某种意义上杨素、李子雄和张须陀在军方都同属一个大阵营;一个大山头;但时过境迁;老越国公已经死了;小越国公又未能继承父亲在军方的庞大遗产;而李子雄先是被调出卫府;接着又连续被打倒;当初那个“雄霸”卫府的大阵营、大山头早已支离破碎;很多人都深陷困境挣扎求生;张须陀就是其中一个;而从张须陀的立场来说;不论从眼前利益还是从未来前景考虑;他都不愿意与李子雄再扯上任何关系。

    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张须陀不可能说出来;而他不说;他的部下就不能理解他的决策;就会质疑他的决策。

    秦琼听到张须陀说;由李子雄与齐王联手夹击白发贼;他的神情马上就变得难看了;因为周法尚在书信中说得明明白白;李子雄仅仅带了两个团四百将士;再加上他的几十名亲卫;从陆路支援而来;这么点人马能够向白发贼发动攻击?就算李子雄有通天彻地之才;也不可能击败白发贼;而更严重的是;如果李子雄一怒之下;存心报复;与齐王联手操控齐郡战局;任由白发贼在张须陀的背后大开杀戒;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琼不由分说就要质疑;就要劝阻;但不待他开口;张须陀就大步流星而去;根本不给秦琼说话的机会。秦琼按捺不住就想追上去;但被杨潜一把拽住;“秦兵司;有些事;远比你看到的复杂。明公不是不为;而是不能为;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我们这些部属;还有两万多将士;还有齐郡千千万万平民百姓;为了大局他不能不有所求取舍。”

    秦琼冷笑;没有军队拿什么保护平民百姓?如果张须陀当真是为了大局;首先就要保证军队的安全;而若想保证军队的安全;首先就要铲除危及到军队安全的隐患;而当前危及到军队安全的最大隐患就是白发贼。现在齐王杨喃已经在中川水战场创造了一个最好的歼灭白发贼的机会;张须陀却视而不见;这还叫顾全大局?这叫自私自利;张须陀为一己之私;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根本无视两万将士的性命;无视齐郡千千万万平民百姓的生死。

    看到秦琼那双愤怒的眼睛;杨潜不得不透露一些机密;“你以为齐王是在为齐郡而战?”

    秦琼略感诧异;没有听明白。齐王奉旨戡乱;四处剿贼;难道还有假?

    杨潜继续说道;“如果齐王的目的是控制整个齐鲁;是把自己的势力扩张到齐鲁;他剿贼是假;养寇自重是真;那么你对当下战局有何推演?”

    秦琼吃惊了;这句话对他产生了严重的冲击;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齐王是圣主的嫡子;是未来的皇帝;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有什么必要控制齐鲁?有什么必要扩张势力?有什么必要养寇自重?

    “你是不是很吃惊?”杨潜笑道;“是不是以为某在胡言乱语?那某问你一件事;元德太子薨亡很多年了;齐王是唯一的储君人选;但为何圣主迟迟不予册封;迟迟不让齐王入主东宫?”

    秦琼若有所思;虽然他距离东都非常遥远;对东都政局更是知之甚少;即便有所耳闻也是来自道听途说;但他毕竟出自官宦之家;又饱读经史;再加上从军多年的阅历;或多或少还是从杨潜的话里听出了很多东西。

    秦琼知道杨潜来自东都;即便不是出自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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