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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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的实力,不奢望对付绝顶高手,但苏墨又何曾有绝顶高手的实力?
他亦是有决断之人,转念之间就摒除了震惊,内景震颤,周身窍穴内收,就要直接自爆,寻同归于尽之道。
就在这时,孟奇肩膀一动,腰胯用力,胸口反撞田广之手!
砰!
田广被直接撞飞,喀嚓之声不断,等碰折秘法加固的柱子倒地时,他右手已软绵绵垂下,胸口完全凹陷,口中鲜血狂喷,就像被一个宝兵巨锤狠狠打中肉身!
**玄功,身体各处皆如宝兵!
到了三重天的地步,孟奇外表剩余的罩门已然不多,唯前后阴与眉心,其实口窍也算,因为若被打中,很容易遭力量渗透进内腑,里面相对柔软,不如肌肉皮肤。
当然,到孟奇证得不灭元始法身时,那就全身明澈,内外一致了!
“孽子!”抢在陈王出手前,田横一巴掌拍向田广,状极惊愕。
田广坦然受之,双目死死盯着孟奇:
“尔等堕仙神苗裔,乱礼法贵庶,必不得好死!”
“尔等堕仙神苗裔,乱礼法贵庶,必不得好死!”田广已死于他父亲之手,但声音回荡,极其慷慨,这让孟奇眼皮微跳,弄得他好像才是正义一方,坦然赴国难!
哼,被历史车轮滚滚碾过的愚昧守旧残渣!孟奇暗自想道。
大殿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刚才的事情发生太快,以至于绝大部分强者还未理清思绪。
不过田广临死前的呐喊钻入他们的耳畔,让他们起了淡淡自伤之意,兔死狐悲!
田横上前一步,躬身告罪,言自己教子无方。
陈王震怒,但也不敢就此牵涉田家。只能先罢田横大司寇之位,言要彻查此事。
然后,他任由田广尸体躺在那里。让孟奇继续刚才的事情。
尸体和怒火的双重震慑之下,贵族们气势被压。一时只能怔怔听着孟奇宣布新的国策,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竟然能用胸口反打田广的掌刀?
还将田广打得像是遭宝兵重击!
这简直是人形荒兽!
借这突然之事,孟奇提高着自身气势,想震慑住贵族,让他们在短时间内选择避开风头,等到利益初显,事情就会好办不少。
新的国策一条条道出,都是贵族们有所耳闻的。但到了最后,孟奇沉声道:
“大王有令,凡收关津之税者,杀之无罪!”
“杀之无罪?”朝臣贵族们难掩惊愕。
这是什么怪命令?
很快,他们回过神来,有的想到自身准备的小手段怕是派不上用场了,有的则恼怒出列:“大司徒,此法一出,陈国必乱,若有不轨之人袭杀守卫关塞者。再诬他们收取关津之税,该如何?”
孟奇早有准备,朗声道:“绝大部分关卡撤销。只留边境要塞和城门之处者,他们当避免与商贾私下接触,而无私下接触,必有旁证,若旁证皆亡,事情还不清楚?”
他顿了顿道:“过去有法为:‘遇盗匪,可杀之’,此事亦同,之前如何解决。现今也如何解决。”
这世道可不乏真有官兵高手顺便当盗匪的,以往怎么分断类似之事。现在也可。
反对的朝臣们一条条诘难,孟奇皆是泰然自若地反驳。加上刚才之事导致的贵族气势被压,新的国策顺利被推行,绝大部分贵族准备先避避风头,撤销一段时日关卡,然后暗里串联,寻觅捣乱的机会。
…………
一个月后。
一支楚国商队进入了上营城,人数不算多,但气息皆是不弱,马车留下的痕迹也重,显然货物价值不菲。
当然,最贵重的物品都在为首者的芥子环内,若是有外景强者,这部分货物都是由他们交易,毕竟他们能够飞行,灵活自由,不容易遭遇变故,不过以如今上营的状况,鱼龙混杂,各类货物皆有,外景强者也乐意选择这里交易,顶多暗里进行,不交市税。
“几月未来,上营真是热闹了许多。”为首者左顾右盼,只见街上之人接踵摩肩,商队比比皆是,已不亚于楚国都城安江。
他儿子笑道:“**成都是奔着不收关津之税来的,陈王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自断财路,嘿,反正于我们有益就行,这一趟足足能节省一半以上的花费!”
他父亲捋了捋山羊胡子:“收关津之税者,杀之无罪……陈王怕是别有深意……”
一路往前,他发现上营货物比过往多了何止一倍,心中对废除关津之税的事情隐约有了点别的猜测。
这似乎与自家薄利多销有相似之处,而且陈王所得的好处怕是不至于此。
墨家苏墨当真大才!
“父亲,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他儿子从前方返回。
“住满了?”为首者皱眉反问。
他儿子重重点头,唉声叹气:“说是经陈国这条路线的商贾增多了好几倍,哪里还有多余客房?”
好几倍……为首者愈发品出废除关津之税的不同寻常。
他正待说话,旁边凑过来一位老者,讨好笑道:“诸位客人,小老儿家有一处院子,可借于你们暂住。”
这也行?商人们都是讶异,普通百姓也兼做客栈营生了?
“多谢老丈好意,不如引我们去看看,若是干净清爽,价钱好商量。”为首者沉声道。
“好咧。”老者欢喜道,引着他们拐入附近街道,入了处普普通通的宅院,虽然不算大,房间也不多,但收拾得很整齐干净,让人不至于反感。
“护卫住在院中,剩下的房舍够了……”他儿子看了一圈,低声道。
为首者点了点头,拿出一小锭金子,递给老者:“出门在外,铜钱不便,还请老丈不要嫌弃,此物先做质押,离开之时一并结算。”
老者接过金子,笑眯眯道:“容小老儿请人看看。”
请人?商人们诧异之中,老者奔出房舍,在街头上拉过一名巡逻的开窍高手,请求他鉴定黄金真假,而这人也是客客气气照做。
为首者跟在后面,看得瞠目结舌,正常而言,官吏大部分由贵族担任,都是生来就有职司,哪会用心做事,混一天是一天,可今日于上营所见完全不同,不仅捕盗缉拿积极,就连不相干之事也不推诿!
这就是尚贤选能?
安顿好商人后,老者回到柴房,他们一家目前暂时住在这里。
看着那小锭黄金,老者的儿子一时目瞪口呆:“这真,真能行……”
他对改自家为临时客栈一直有所反对。
老者呵呵笑道:“大司徒亲自指点,哪会有错?”
为了积攒福德,孟奇闲暇时都在做好人好事,比如借巡察的机会指点百姓如何抓住机会赚钱。
说着,老者叹了口气:“自从来了大司徒,我们的日子是一天天好过,就连乞讨为生的高氏兄弟都懂得去山野采集马草,补客栈马料不足,如今至少不用饱一顿饥三顿了。”
“街上的人都说大司徒是圣人下凡,皆以墨子、苏子称呼他。”他的儿媳插嘴道。
…………
某个房间内,孟奇等人身周缠绕着点点黑白与金黄光芒。
自新的国策顺利推行以来,功德与道德之气开始加身,天道有“报”!
“还有几日便能回归了。”赵恒感慨了一句。
“贵族们安静了许多,怕是在暗中串联,积攒力量,准备疯狂反扑。”孟奇没有松懈之情。
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虽然有点过了,但陈王的重视让孟奇等人希望打下坚实基础后再找借口离开,比如重伤需要救治,留下白松担任大司徒维持新政。
…………
“吾儿终于归家。”“大司空”公羊增看着面前之人,露出一丝微笑,“金光洞诸位仙长做出决断了?”
ps:网络挂掉,迟了一会儿,不好意思。
第九十六章 釜底抽薪()
公羊增对面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容貌颇肖于他,虽是马脸,但五官端正,别有一番风姿,只是眉眼之间隐见傲色,正是他在无当山金光洞修行的嫡次子公羊薄!
公羊薄点头道:“孩儿幸不辱命,诸位仙长已做出决断,准备插手此事。∏∈到这里,他微皱眉头:“过程说来颇为奇怪,孩儿初回山向诸位仙长禀报墨家之事时,他们都不太赞同向来隐秘的道门直接干涉世俗,而且尚贤选能与废除关津之税并未断了公族之根基,不算针对仙神苗裔,若自身勤学苦练,何愁无用武之地?”
公族便是贵族,不过此乃部分贵族的自称。
公羊增摸了摸这个时代最常见的长须,缓缓道:“为父就是担心诸位仙长做此反应,这段时日才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后来怎么又变了主意?”
“孩儿也不知晓原因,最初被拒绝时,孩儿苦苦哀求也无甚用处,颇感绝望,只能赖在山上,游说亲近同门,眼见一月之期将近,正准备回返,忽然被诸位仙长召见,言陈地变法确实有损仙神,打算派人干涉。”公羊薄直到如今也是一脸茫然,压根儿不知为何诸位仙长会突然改变主意。
公羊增负手踱步,面露沉思:“没有别人拜访金光洞?”
自家儿子刚入外景,又恰逢师父外出游历,自身在金光洞没什么影响力,若无外力,没道理几位金光洞长老会改弦易张!
“没有。”公羊薄肯定摇头,“至少孩儿了解没有。”
他顿了顿道:“总之仙长们已经答应了此事,准备派一位宗师持宝物前来,不过他们有言在先,陈地之事还属正常国政范畴。尚贤选能集中在王上直接统御的范围,没直接废除世卿世禄,故插手此事名不正言不顺,不会直接打出金光洞旗号,至于如何做,还请父亲示下。”
“无妨,为父早有定计。”公羊增双掌轻抚,神情透出几分欢畅,似乎一切已尽在掌握。
公羊薄正待询问有何谋划,忽地想起一事。下意识变低了声音:“父亲,孩儿从同门处听闻,陈地废除关津之税的事情深得楚王赞赏,有好几家大贵族的商队已从里面得到了第一笔‘利益’,而且唐国亦无反对之事,似乎默许了这个变化,看来有‘商贾’前来尝试过了,若我们拨乱反正,恐遭别的干涉!”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陈地废除关津之税的影响还未完全展露,但由于距离楚唐二国很近,尤其靠近楚都,不少商贾已是来回两趟。体会到了诸多好处。
与此类似,孟奇到陈地讲学也才两个多月,贵族、士人和百姓大部分都学会了“利”和“利益”等词汇,以及“拨乱反正”等古古怪怪的成语。
闻言。公羊增感叹了一声:“不得不说,墨家五子,尤其苏墨是不世出的大才。‘交相利’之言真指国与国人与人间的相处之道!此事对楚唐有利无害,他们自然乐见其成,从中分一杯羹,而且还能借助我们这个安全所在做些隐秘交换。”
听见父亲盛赞苏墨,肯定了贸然打断新的国策会招致楚唐干涉,公羊薄愕然道:“父亲,那我们还做不做?”
公羊增慈爱看着自家得意儿子,呵呵笑道:“你啊,还是太年轻太天真,当你竭力反对的一件事情变得稳固的时候,不要想着去对抗它,掀翻它,而是试着去掌控它,如此方能消除不利,得到好处!”
“试着去掌控它?”公羊薄目光惊愕地看向自家父亲。
公羊增神情变得肃穆:“新的国策不会废止,但推行它的人不该是苏墨他们,而是我们!”
既然苏墨说过天下大势,滚滚向前,顺之者昌,逆之则亡,那我们就不对抗它,而是做它的掌舵者,借它之势,壮大自身!
这……公羊薄品出了父亲之言的味道,头一回明白什么叫做老狐狸,什么叫老谋深算,难怪一直是三大贵族间的谋主!
“所以,我们还是要暗杀苏墨他们?”公羊薄自觉应该这么做,但又怕猜错了父亲的意思,语气一时显得有点虚。
公羊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末了才道:“为什么要杀他们?杀了他们,新的国策会轮到我们来掌控?而且有了上次田广之事,苏墨他们的戒备极其森严,王上也时常看顾他们,除非金光洞的仙长能持神兵法宝,或者几位太上长老亲至!”
说着,他神情变得严肃:“但他们有个薄弱之处,不,这是他们以为的最强一点,时常借助于此,得其庇佑,故防备相对松散。”
公羊薄眼睛睁大:“父亲,您,您是说王上!”
陈王乃是宗师,陈地最强者,往往是他保护孟奇等人不被刺杀,他的安危最容易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