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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汉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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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盖俊所料,崔钧开口又是这句话,两人每次见面他都要说上一回,也不嫌累。大书法家崔瑗虽是崔烈叔父,崔钧叔祖,却没有为崔家留下多少真迹,贤女贴堪称崔瑗巅峰之作,崔钧自然眼馋了。莫说他,崔烈也曾舔着老脸哀求,盖俊一概拒绝,开玩笑,传家宝能随便让人观看赏析吗。

    “我这次出来是为国家讨伐不臣,生死难料,岂会随身携带书帖。”盖俊一脸无辜,而后为了躲避崔钧的纠缠,装作认真听取公卿发言。

    “你就让我看看吧,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

第117章 家人团聚() 
羽林,汉武帝太初元年初置建章营骑,后更名羽林。

    羽林这个名称的来源众说纷纭,有说如羽之疾,如林之盛,故曰羽林;有说天有羽林星,故曰羽林;有说为国之羽翼,故曰羽林。羽林职能是掌宿卫送从,次于虎贲。

    羽林中郎将下分羽林左、右监,羽林左监掌羽林八百,羽林右监掌羽林九百。起先羽林郎皆为从军战死者子孙,养在羽林,教以五兵,后选凉州汉阳、陇西、安定、北地,并州上郡、西河六郡良家子习弓马者充之,所谓良家子,便是身家清白,祖上不能有医、巫、商贾、百工。如今则只要花些钱财,就算不会骑马也能当上羽林郎。

    羽林是皇帝侍卫,有专门署地,平时住在宫内,五日一休。盖俊以前为郎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时常外出游荡,现在就不行了,每天老老实实呆在禁中,也要参加朝会。用盖俊自己的话来说,这是地狱一般的日子。更让他郁闷的是,休沐日也不得安宁,总是会接到无数酒宴请帖,还不能轻率拒绝,和卞薇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

    时间匆匆,转眼来到光和七年最后一天,大赦天下,改元中平。

    中兴?太平?真是讽刺啊!

    中平二年首月,瘟疫爆发,盖俊前献焚尸策,但瘟疫有传播的特性,极难控制,所幸盖俊的提议得到皇甫嵩高度重视,流传范围暂时不大。正月初十,盖俊收到一封家书,正旦当日,蔡琬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父亲盖勋喜出望外,为嫡孙取名谟,谟通谋,希望孙儿长大后是个聪明的孩子。谈及正事,盖勋在信中忧心匆匆,随着天气逐渐好转,凉州叛军蠢蠢欲动,三辅,能抵挡住吗。盖俊握着书信久久无语。

    二月初十,南宫云台发生火灾,十一日,乐城殿外乐城门又着火了,由于宫殿皆为木质,最易燃烧,不易熄灭,大火足足持续十几天,焚殿无数座。这种体力活怎么少得了羽林,盖俊忙前忙后,把嗓子都喊哑了。

    二月西疆局势越来越严峻,朝廷开始调兵遣将,听说西京长安的驻兵已经超过六万人,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孙子曰:“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

    皇帝刘宏才不在乎保家卫国的士兵们已经一个月没有领到粮饷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重建烧毁的宫殿,整日为费用愁眉苦脸,张让、赵忠趁机进言增税,不用多,每亩加十钱。刘宏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全国有五六亿亩田,一亩增加十钱就是五六十亿钱,和一年岁收差不多了,且这个钱不用给大司农,全是自己的。

    乐安太守陆康上书劝谏刘宏收回成命,刘宏不乐意了,才加十钱,对百姓谈不上负担吧?认为陆康引用亡国隐喻自己,大不敬,把他抓回京关进大牢。侍御史刘岱为其陈情,乃遣逐回乡。

    刘宏又下诏让各州郡进献木材、石料,宦官趁机大捞油水。

    正在这时,朱儁终于平息荆州黄巾,被拜为右车骑将军。同时河北诸贼自张牛角战死,褚飞燕继承张牛角基业,改姓张,山谷寇贼多附之,部众多达百万,乃遣使至京师乞降。朝廷亦希望皇甫嵩尽快从河北抽身,遂拜张燕为平难中郎将,领河北诸山谷,每年可以举荐孝廉。

    至此,天下大定,惟有凉州不臣,调左车骑将军冀州牧皇甫嵩镇守西京长安。

    二月末,西疆大战一触即发,左冯翊首当其冲,盖勋为了安全起见,让妻子、儿媳来京。

    家人到达当日,盖俊接到消息立刻请假返家。

    到家时卞薇、盖缭正陪母亲、蔡琬聊天,盖俊目光继而落到母亲怀中婴孩身上,这就是他的第二个儿子盖谟,小名魏奴。蔡琬忧心自己身子孱弱,怕孩子先天不足,不好养活,才取了这么个小名,倒是和盖俊小字锦奴差不多。

    “阿母,琬儿”盖俊快步走动母亲案前,伏地叩拜。

    “地上凉,快起来。”马昭柔声道,满脸慈爱。她只为盖家生下一子,盖勋又坚持不纳妾,马昭年轻时没少听到闲言闲语,但儿子很为她争气,少有盛名,封侯拜郎,如今年纪轻轻已是两千石大官了,甚至成为拥有封邑的列侯,敦煌盖氏自立宗算起,没有一人及得上儿子。“你还没有见过魏奴,来”

    “诺。”盖俊上前轻手轻脚抱住盖谟,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咿咿呀呀伸出小手向盖俊脸颊抓来。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力气,盖俊亲了亲儿子的小手,坐到蔡琬身边道:“魏奴真淘气。”

    蔡琬笑道:“姑说魏奴和夫君小时候很像。”

    马昭点头道:“是啊,锦奴小时候可淘气了,十二岁那年差点想想就觉得后怕!”

    盖俊笑笑不做声。

    “阿母怕”盖嶷的声音由远而近,保姆抱着睡醒的盖嶷进来。

    盖俊对将要起身的卞薇摆摆手,把盖谟交给蔡琬,从保姆手里接过盖嶷,一边悠一边道:“阿父在,不怕”

    “阿母咳咳要阿母”盖嶷不理盖俊,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看,这是你弟弟,弟弟都不哭,哥哥哭,羞不羞?”盖俊话音刚落,那边盖谟也不知吓着了还是怎么,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盖俊额上浮出青筋。

    盖嶷回到卞薇怀抱很快就安静下来,盖谟亦被蔡琬劝住。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盖嶷已经很懂事了,食案上频频对卞薇说:“阿母吃。”看得盖俊一脸嫉妒,自己对他那么好,怎么就不见这小子关心关心父亲呢?

    饭后,马昭逗弄二孙,觉得倦了便回房休息,卞薇则和盖缭抱着盖嶷、盖谟兄弟离开,堂上只剩下盖俊、蔡琬二人。

    “琬儿”盖俊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很久没有合奏一曲了,来一曲如何?”

    “好啊。”蔡琬笑着答应。

    婢女送上琴笛,蔡琬看了看书案前正襟危坐的盖俊,绿笛凑到朱唇边,一缕笛声犹如潺潺流水般淌出,填满静室。盖俊闭目倾听,待到一段结束,手指翻弄,琴声应弦而响,与笛音交织,形成完美的契合。

    大堂内,琴声悠扬,笛声婉转,两人时而倾情乐曲,时而四目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18章 斩司徒天下乃安() 
盖俊请假一日,次日正好又为休沐,盖俊以母亲驾到为由,推掉一切宴请,两日来不曾踏出家门一步,好好享受一把家人在一起的快乐。

    马昭早在北地时就已认了马腾、马举两个本家族侄,前者目前身处河北,后者正好就住在家里,盖俊趁机让杨阿若随着马举前来,名义上是河西老乡、可造之材,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以后坦白做准备。马昭自然不清楚儿子的打算,不得不承认杨阿若仪表风流,待人有礼,兼且年纪轻轻就屡立奇功,封关内侯,马昭对他第一印象极好,着实夸了他几句。

    等杨阿若离开,马昭对盖缭微怒道:“小鹤儿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了?”

    盖缭环着马昭的手臂,赔笑道:“阿母,莫急”

    马昭轻哼一声,板着脸道:“还不急?你阿兄十九结婚,你也是十九,今年内必须给我嫁人。”

    盖缭心里嘟囔道:“我也想早点结婚啊,可是你们会同意吗。”

    见女儿不答,马昭瞪眼道:“听到没有?”

    盖俊暗暗偷笑,俗语云慈母严父,一点不假,在盖俊的记忆中,马昭从来没有打过他兄妹俩,以前父亲揍盖俊的时候,马昭就在旁边抹眼泪,弄得盖勋屡屡有始无终,再难下手。这次来时估计是盖勋逼急了,才有了眼前一幕。

    盖缭吃透阿母性格,使出撒娇痴缠大法,马昭无奈道:“你磨我也没用,你父说了,就是找个无才无德之人,也要把你嫁了。”

    兄妹相视一眼,知道不能再拖延了,若是阿父和别人定下亲事,他们是不能反对的。盖缭鼓足勇气轻语道:“女儿已经找到心上人了。”

    “哦?是谁家郎君?”马昭充满惊喜道,以为多半是京中子弟。

    “就是刚才的杨郎君。”

    女儿声音虽然微如细丝,但落在马昭耳里无异是一声惊雷。以欣赏后辈的眼光看杨阿若或许不错,可以丈母娘的视角就截然不同了。

    马昭恶狠狠看向盖俊,“你早就知道了?”

    “是。”盖俊点点头。

    马昭怒气冲冲道:“这、这是何等荒唐之事,你为何不阻拦?”

    盖俊讪笑道。“阻了,没阻住。”

    马昭恼道:“长兄如父。你从小就没有当兄长的威严,连妹妹也管不住,没出息!”

    盖俊一脸悲愤,小鹤儿天生克制他,他有啥办法。

    马昭正容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盖缭倔强地道:“我只嫁杨郎君!”

    “放肆!岂能由着你性子乱来。”马昭接着扭头看向盖俊,似乎在逼他表态。

    迎着盖缭哀求的目光,盖俊硬着头皮道:“阿母,别生气,我看”

    “你看什么?”马昭不满地打断他的话道。

    盖俊斟酌着道:“我看伯阳人品才貌都入佳列”

    “出身呢?”马昭出自天下第一流门阀扶风马氏,敦煌盖氏业已连续五代人出任两千石大官,一介游侠、兵卒妄想娶盖缭?痴人说梦!

    “当今已不是太平盛世,灾祸频繁,乱象更升,正是此等人建功立业”盖俊挠挠头,说不下去了,刘备号称汉室宗亲,混了大半辈子也就得个“老革”的评价。吕布勇武无敌,名士却皆以“壮士”待之。孙坚升至两千石太守,封县侯,亦不受重视。公孙瓒久被士人鄙视,干脆和算命、贩贾之流为伍。在这个出身胜于一切的时代,杨阿若无论取得怎样惊人的成就,都配不上盖缭。

    马昭斜睨盖俊,仿佛在说:接着编啊。

    “我只嫁杨郎君!”盖缭重复道,不等马昭开口,起身就向门口跑。

    看到母亲眼中的震惊与伤心,盖俊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吼道:“小鹤儿,你给我回来!”

    盖缭僵持片刻,终是收回跨出门槛的脚,见母亲流下伤心的泪水,心中难过不已。

    盖俊铁青着脸道:“向母亲道歉!”

    “!”

    “向母亲道歉!否则我盖俊没有你这个妹妹!”

    “阿母,我错了,呜呜”

    马昭初时不理盖缭,无声流泪,最后盖缭环住她的腰嚎啕大哭,便摸着她头安慰。

    盖俊悄悄地走了,至晚饭时也不见母妹出来,使蔡琬前去探探风,得知两人正在房中倾谈,据说晚间还合睡一榻,盖俊放下心来。

    次日百官议政,盖俊早早离家进宫,半路上遇到傅燮。傅燮连斩卜巳,张伯等黄巾贼首,按他的出身、资历、年龄,至少应该拜为两千石太守,没想到朝廷只封他为比两千石安定都尉。傅燮有武才不假,却不代表他愿意当武将,上任不久称病告归,年初朝廷以傅燮知西州事,征为议郎。

    两人并肩策马而行,傅燮慨然叹道:“司空张温买官在前,司徒崔烈买官在后,一朝三公两人为输财所得,我傅燮堂堂八尺男儿,竟会与两人同殿为臣!”司徒袁隗成了皇宫火灾的替罪羊,崔烈自认崔氏冀州名门,自己少有英称,历位卿守,应该当三公了,遂向皇帝刘宏乳母程夫人输钱五百万。任命当天,天子亲临,百僚毕及,被程夫人当众说破,崔烈声望立时大跌,众人皆嫌其铜臭。盖俊这才知道铜臭来源于此。

    “世道如此,如之奈何。”盖俊道。

    两人在宫门前下马,进宫后同僚渐多,盖俊时而停下和人打招呼,同为凉州人,盖俊显然比傅燮更吃得开。

    今日百官议事,以凉州叛乱为主,为了应对人数以十万计的强悍叛军,朝廷不停向长安派出大军,进而增加平叛赋税,但军事是一个无底洞,填不完,补不全。

    以司徒崔烈为首的某些东州公卿认为应该放弃凉州,并且堂而皇之的提出,嘉德殿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盖俊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虎贲中郎将,崔烈之子崔均。

    崔均摆手道:“别看我,我是不赞成父亲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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