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贼-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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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直到阎丰离开,董越才堪堪回过神儿来,向麴胜拱拱手,也不知是感谢他的越俎代庖,替他做出决断,以遏颓势,还是感谢他暂时放弃了削弱董军的打算。随后,董越望向紧追己方溃兵的盖军士卒,双目中迸射出滔天的怒火以及,一丝惧意。
麴胜看了董越一眼,接着也把目光转回战场,此时他的心态和董越颇为相像,对盖军感到一丝恐惧。麴胜既然来到这里,不可能不做好打恶战、血战、死战的心理准备,可初战就折一员大将,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噗通”高览右脚踏着最后一块浮板,纵身一跃,扎入水中,其身上所披数十斤铁铠似乎并没有阻碍到他,手脚并用,以极快的速度游向西岸,连那些身着皮甲,乃至布衣的士卒,也不禁生出‘望尘莫及’之感。
高览爬上河岸,举目望去,随着华雄之死,形势已然完全倒转过来。适才,盖军尚苦于对手弓弩强劲,刀矛锋利,几次以较大伤亡为代价冲上岸,也无一例外被赶了下去。现今盖军却是聚集数百千人,同中路之高顺部,两面夹击,董军被打得连连倒退,只顾防守,无力回击,兼且士气涣散,败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呸、呸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淹死了”一把清朗少年的声音从高览背后响起,高览回过头,看到另一个人破口大骂道:“马孟起,娘的你不会游泳也敢涉水?既不会水,放着好好的大桥不走,偏走浮桥,你莫非是疯了不成?你这个白痴!”
“”高览见了两人,脸顿时吓得惨白,他们两个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尤其是卞秉,开战前,骠骑将军特意把他叫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紧卞秉,不许其过河涉险,不想自己一时不查
“卞大哥莫要胡说,谁说我不会游泳了?只是不太精熟罢了。”马超难得脸红,讪讪而笑地道。他方才一门心思想要赶赴战场杀敌,等上了浮桥后猛然醒悟自己好像不会游泳,这时退回去定然会被卞秉大肆嘲笑,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卞秉怒极而笑道:“你入水后就一个劲向下沉,不见浮起,还说会游泳?”
马超爬起身来,强自辩道:“那是我身上的铠甲过于沉重之故。”
“你娘的还狡辩!”卞秉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似乎不解气,又踹了第二脚。
马超揉揉屁股,不以为然道:“微末小事,何必一提再提。”
“微末小事?”卞秉气得眉毛都要烧着了,刚才马超沉入水中,他心急下施救,全然忘了自己游泳也是一个半吊子水平,且身负重铠,不仅没救成人,反而把自己也逼入险境,幸好几名精通水性的亲卫及时赶到,才没有发生危险,现在想来还觉得后怕。
马超大咧咧道:“算我欠你一命好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高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盘算着该以如何说辞劝说两人回返。
“呜呜呜呜呜呜”
远方忽然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高览面色猛地一变,卞秉、马超也停止了对话,三人齐齐望向西方,韩、董联军即将出动骑兵,需尽快击溃眼前之敌才行,否则待骑兵赶至,己方十有八九会被重新赶下水。
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年纪最小的马超,只见他“锵”地抽出肋下长刀,风驰电掣般地杀往战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75章 击破()
霸水西岸,巨大的战鼓声,低沉的号角声,激烈的厮杀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互相交织,连成一片,谱奏出世间最最残酷的乐章。
盖军登岸士卒,以队、屯,即五十、百人为基本战斗队形,排山倒海一般发动一轮又一轮猛攻,冲击着董军防线。华雄之死对董军士气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打击,导致军心涣散,斗志大消,几不能支,是以就算得知己方大批援兵已经出动,赶来援助,也没有太大的改观,仍旧不断向后败退。说到底,想要让漏洞百出、摇摇欲坠的防线重新变得坚固,实非一件易事。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援军尽快到来,在防线崩溃前
马超健步如飞,赶往战场,全速奔跑中,头上兜鍪数次歪斜,遮住眼眉,一次又一次徒劳的扶正后,终于使他失去本就不多的耐心,只见他摘下头盔,狠狠丢了出去,接着又从地上捡起一面被人弃置的钩攘,所谓钩攘,即上下带钩之盾牌。
“呼、呼娘、娘的,真能跑!孟起,等等我,赶丧啊!呼,累死老子了”卞秉弯下腰,双手支撑着膝盖,呼哧带喘地对着前方的马超喊道。也不知是不想理会他,还是战场杂音太大,没有听到,马超很快就一头扎入人群之中,失去踪影。
卞秉又急促地喘息几口气,推开欲上前扶他的亲卫部曲,直起身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攒动的人头,马超这小子真是一个怪胎,看他活蹦乱跳,一副体力值破表的模样,谁能想到刚才他还因为溺水,就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卞秉正待继续前进,一只手臂突然拦在他的面前,“校尉,不可再向前行”
“嗯?”卞秉面色一沉,看向拦截他的人。此人年约三十余岁,中等身量,容貌出众,更兼有一身沉稳的气度,正是他妻族,西河王氏子弟,军司马王效王仲明。依卞秉的臭脾气,换了旁人,早就开口斥责,甚至呵骂了,但王效不仅和他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且其人才能不凡,是他在西河任都尉时最得力的助手,这才没有当场翻脸。
王效仿佛没有看到卞秉不悦的颜色,沉声说道:“马校尉亲临前线,虽有不妥,然他孤身一人,亦无不可。校尉则不同,校尉麾下有一部人马,负领兵之责,现在最该做的是,整军布阵,以待大敌,而非弃军不顾,以身犯险。望校尉三思而行。”
卞秉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王效,后者微微垂首,有意避开卞秉的目光,这不是退缩,从他严肃的表情,挺直的身躯就可看出他态度极其坚决。
卞秉不是不明是非的混人,知王效所言有理,问题是,后者完全不懂得说话技巧,哪怕是良言,也让人听得心里不舒服。僵持数息,卞秉掉头而返,路上,忍不住对王效抱怨道:“仲明,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格呀,唉!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是好”
“”王效默然以对。卞秉已经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更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因为他无意改变,也改变不了,本性如此。
马超在密集的人群中飞快穿梭着,四周到处都是被甲执兵的士卒,五彩缤纷的旌旗,乃至一排排或腾空而起,或向下疾坠的箭矢之雨。鼓号声、喊杀声、叫喊声充塞着他的双耳,震荡着他的血液,脚步频率亦随之加快
“铿锵”马超横冲直撞,每迈出一步都会响起铠甲互相撞击的声响。前方厮杀的动静越来越大,令马超意识到即将踏入战场的中心,为了小命着想,他顺手从身旁一人头上拽下兜鍪,扣在自己的头上,而后不理目瞪口呆的士卒,没入前排人群。
马超又奋力突进七八步,当他再次拨开一名同袍的时候,前方数人齐齐喷血倒地,一个个董军狰狞的面容映入眼底。马超本就炙热的双眸几乎完全燃烧起来,然而他没有傻乎乎的独自向前冲,那与送死无异,乃随左右俱动。
事实证明马超的选择是正确的,整体行动,左右同袍为他分去了很大一部分压力,使得他只需专注于正前方两三名敌人。马超虽年仅十七岁,却已是身经百战,斩首数就算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更曾斩断幽州猛将严纲大腿,取了匈奴勇士丘浮石性命,莫说区区两三普通士卒,便是两三个惯战司马,他也能力战而斩之。
果然,马超左手钩攘锁住两杆飞刺而来的长矛,右手长刀雷霆般斩出,“噗噗”两声,两颗头颅霎时离项飞起,马超随即跨步,以双肩撞飞两具无头之尸,轻松破入董军阵中。
此时马超所在军旅皆为晋阳本部人马,往日马超时常流窜龙山大营,加之他是主帅马腾之子,又是继庞德之后,北疆又一少年虎将,很多人都认识他,尤其是百人将以上的军官。盖军一名出身黑山的军侯曾亲眼目睹过马超非凡的勇武,是以后者一经出现在战场上,他便暗自集结数十甲士,待马超成功突入,立刻挥军尾随其后,攻进敌阵。
马超并不是第一个撕开董军防线的人,事实上董军防线此刻已被突破多处,如果从上空俯视,就能清晰地看到双方士卒犬牙交错,疯狂厮杀的混乱场面。马超一手持盾,一手握刀,呼喝连连,所向披靡,跟随在他后面的盖军,亦是打得痛快淋漓。
马超突击中,刀锋猛然一转,砍向右侧,连续格杀数人,此部董军抵挡对面的盖军已是万分辛苦,马超率众猛攻其翼,哪里还能坚持得住,士卒一哄而散,争相奔逃。
马超紧紧咬住逃兵不放,大肆砍杀,利用其溃势连续冲破两阵,期间故技重施,击溃数股顽敌,使得分散在各处的盖军渐渐连成一片。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一股约三四百人的董军身上,相较而言,这一次他选择的目标实力无疑要强大得多,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这支队伍周边抵抗力并不强,也就是说,只要将之冲散,十有八九会引发董军区域性的全面崩溃,甚至借机一鼓作气,彻底击败董军,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马超弃了钩攘,讨来一杆长矟,甩开双腿,全速冲往目标侧翼,风在耳畔呼啸,吼声在头顶炸响,热浪从口中喷出,强烈的窒息感令他的杀意节节攀升,烧得双眸猩红一片。
近了、近了
“杀!”马超高声咆哮,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跨步、扭腰、甩臂,大矟笔直搠出,血污狰狞的矟锋摩擦着疾速穿透空间,发出“呜呜”的破空声。
“杀”这支董军显然都是些悍不畏死的精锐士卒,面对马超从侧袭来,毫不畏惧,挺矛迎战。
“噗嗤”在对手长矛刺来前,马超一矟洞穿对手咽喉,然而指向他的可不仅仅是一支长矛那么简单,而是足足七八支,左右皆有。马超临危不乱,手臂向外横摆,挑着尸体狠狠砸向右侧,顿时砸得董军人仰马翻,顺利解除一面危机。与此同时,数名盖军士卒飞快从后而至,狠狠撞上另一侧董军,闷响与惨叫同时响起。
马超身上压力瞬时一轻,径直而上,董军第二排长矛接踵而至,马超低喝一声,变矟为棍,横扫千军,将刺来的长矛全数撞开,左手长刀疾斩,击杀数人,大股盖军随即赶到,巨大的冲击力一连冲散数排董军横列方才停顿下来。有己方士卒相助,马超如鱼得水,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名董军兵卒殒命刀矟之下,但令他意外的是,这支董军表现出了异常惊人的坚韧,就算处于绝对劣势,也没有崩溃的迹象。原因并不难猜,所谓将乃兵之胆,兵善战如此,领军之人必非一般人,最少也是个两千石都、校尉。
马超猜测一点不假,这支董军的将领确实是一名两千石,李奇年近四旬,是凉州安定郡人,出身微末,没有太杰出的才能,亦非无能之辈,军旅近十载,才登上司马之位,如果不是董卓意外暴亡,董越以官位拉拢诸将,他要当上两千石,非要再熬个几年不可。当然了,董越私授的官位是做不得数的,直到进京后,得到朝廷的批准,才算坐实了。
李奇虽然算不得良将,却是从一介小卒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将领,打硬仗、恶仗自然不在话下。李奇再次顽强的打退盖军正面的进攻,此时他的形象很是狼狈,满脸脏污,胸中刀痕交错,鲜血淋淋,右手更是被斫去二指,以旧布草草包扎了事。频繁的白刃战中,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部下,都已经濒临极限,特别是侧翼马超攻势愈加猛烈,己方阵型被拉扯得扭曲不堪,随时有崩溃之可能。
部将司马急切地扶住李奇,苦苦哀求道:“校尉,大家实在顶不住了,撤吧!”
“”李奇咳了一口血,看着蓬头垢面的部将司马,默然无语。
眼见对面盖军再度重整旗鼓,其阵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集,显然是打算一鼓作气,司马不由感到焦急起来,急语道:“全军崩溃,诸部皆散走,惟有我方坚持至今,可谓拼尽死力,此时撤退,纵然将军,亦会体谅我等”说罢不等李奇有所表示,事实上李奇受创甚重,就算有心,亦无力回应。部曲司马当下自作主张,在盖军再一波攻势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