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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汉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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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棋

    “我于棋道不甚精通,还是算了吧。”盖俊有些迟疑地道。围棋他前世常玩,至于水平嘛屡败屡战于网络新手区。当然了,他的第一选择是斗地主,只有玩腻了斗地主才会下一两盘打发时间。当今围棋就更提不起兴致了,一来棋盘纵横不过十七道,又有座子等规定,颇为无趣,二来棋子居然是木质方形,与后世相比毫无美感可言,三来围棋时下还未上升到琴棋书画的地步,相反,评价一直不高。西汉贾谊就说:“失礼迷风围棋是也”。他认为围棋是扰乱礼教、破坏民风的东西。中国古代历来十分注重长幼尊卑的礼教,而在棋盘上,双方平等,这种理念的盛行,在贾谊眼中当然是大不敬的行为。西汉杜陵杜夫子善弈棋,为天下第一,亦为世人所讥。另外围棋不得普及的另一个原因是被当做博戏,即用于赌博。东汉自班固以来,李尤、黄宪、马融等大儒相继对围棋加以肯定,使围棋摆脱了博戏的观念,然而玩物丧志的名头仍未摘下。盖勋夫妇事事效法马融,唯有围棋一道不愿碰触,所以他今世下的盘数屈指可数,仅剩前世那点儿老底,怎能不认怯。

    臧洪心道有戏,面上不露声色:“甚么精不精地,休要推脱,再说我亦非好手,你怕甚么?”

    盖俊被挤兑得大怒,心想我知棋路诸般变化,他不一定是我对手,遂同意了。想法挺好,可惜距离现实很远,他虽偶有奇招,但臧洪不为所动,步步紧逼,穷追猛打,眼见刚过百手便要投子认输,他哪肯甘心,落子时衣袖故意扫飞盘上数十棋子,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

    对于他赤裸裸地无耻行为,连族侄盖胤都羞红了脸。

    臧洪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一直关注棋局的张紘哑然失笑道:“子英以为这便无事了?”

    盖俊一脸无辜,心下却想:你等能奈我何?

    “公尚为我复原。”臧洪一声令下,盖俊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嶷把棋子一一放回原位。

    我靠,真的假的?

    不片刻,陈嶷指着恢复如初的棋盘笑问:“子英你且瞧瞧,可对?”

    盖俊冷哼一声,嘴硬道:“你们是同乡,你说对就对喽。”

    “”

    陈嶷也不与他争辩,清了盘上所有黑白子,并一子一子重新摆回。

    难道他还能复盘不成?

    陈嶷动作奇快,不容他多想,一些步骤甚至连他这个下棋之人都记不住了,直到陈嶷恢复才猛然想起。眼见复到中盘,无一差错,他干脆地举手投降:“公尚且停,我认输就是。”

    张纮笑着说:“子英不知,公尚实有过目不忘之能。”

    臧洪更是笑得份外得意,仿佛过目不忘的是他一般。

    不去理臧洪的‘小人得志’,盖俊对张纮所说之语大为动容,会复盘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过目不忘古今以来都极为罕见。印象中三国人才辈出,也只有一、二人有此本领。

    由衷赞道:“公尚真天下奇才也。”

    “咦,子英也在?”

    闻听有人唤他名字,盖俊扭头回望,只见索展和两位青年士子并肩走入酒肆,一跃而起道:“索兄怎地来了?”

第24章 相思() 
“咦,子英也在?”

    闻听有人唤他名字,盖俊扭头回望,只见索展和两位青年士子并肩走入酒肆,一跃而起道:“索兄怎地来了?”

    索展笑着为他引介道:“我来为你介绍两位同门好友,这位是颍容,字子严,豫州陈国人,才学甚高,十倍于我。”

    “同门好友,那就是帝师杨赐的弟子了。”盖俊听了面容一肃。

    颍容二十余岁,面白少须,神色淡然,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这位是”

    “大兄。”张纮、臧洪、陈嶷三人同时站起见礼,那些个还未醉得不醒人事的徐州学子也过来打招呼。

    索展一拍额头道:“在徐州人面前介绍王兄,实乃多此一举。”

    王姓青年比颍容年长数岁,长七尺二寸,身姿卓著,容貌端正,不苟言笑,也就是俗称的有威仪,这种人一般很适合当官,而且是当大官。

    臧洪谓盖俊道:“子英,这位是我徐州青年士子之冠冕,王朗王景兴。”

    历史名人,如雷贯耳。

    王朗王景兴,魏之开国三公,堂堂一代之伟人,无奈被罗贯中借诸葛亮之口污为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撞马而死,遂为后世天下笑,何其冤枉,何其无辜。

    随着王朗、颍容、索展三人落座,酒宴更加热闹纷呈,大醉方休。

    有王朗在场,臧洪、陈嶷不敢耍滑,皆是烂醉如泥,宴后盖俊和张紘将他们送回住舍。臧洪身材高大健壮,又神智不醒,两人抬得甚是费力,好不容易才把他安置室内榻上,回头一看,陈嶷又跌跌撞撞进来了。

    陈嶷扑到臧洪身边,醉眼斜睨盖俊,说道:“子英,我要听琴,你快快给我弹来。”

    盖俊哭笑不得,这厮赖在这,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家了,开口道:“好,你想听什么?”

    “听悲伤之曲,会否?”陈嶷仰躺着,醉眸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盖俊一怔,问道:“悲伤之曲倒是会几首,但是为哪班?别友?别亲?别爱?或是”

    陈嶷喃喃道:“别爱”

    盖俊心中大奇,扭头看向张紘,后者也是一脸惊讶,摇头表示不知。陈嶷素来心思颇重,如非喝醉了,定不会道出心中秘密。

    陈嶷嚷道:“会是不会?答我。”

    盖俊应一声好,从厅堂取来一张琴,低头吹去浮在上面的灰尘,暗骂臧洪懒散。将琴放到案上,端坐籍起七根弦,绵绵之曲缓缓淌出,节奏时快时慢,真是快也幽怨,慢也凄美,只叫那些饱尝相思的人为之流涕。不错,此曲正是秋风词。

    盖俊边弹边吟: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陈嶷听得洒泪睡去,口中呢喃着:“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盖俊和张紘静静走出卧房,后者道:“曲妙,诗歌更佳,寥寥几语道尽男女相思之情,类比苏武留别妻!子英大才。”

    盖俊不会谦虚,不然置“诗仙”于何地?

    张紘又道:“说来惭愧,我枉为公尚大兄,竟不知他有这般心事。”

    次日陈嶷酒醒,得知自己酒后失言,脸色大变,一番盘问,见二人似真不甚了解细节才放下心来,立时又恢复神风俊朗的模样,对那件事只字不提。臧洪听说自己喝醉还有这么一出精彩戏码,大为懊恼,连连质询,陈嶷抵死不说。

    几日后盖俊终究手痒难耐,和臧洪、陈嶷、张纮三位友人同去雒阳东郊首阳山狩猎。他也邀请了同乡索展、张恭,可惜前者不善射术而后者有事在身,只好作罢。

    首阳山相传是伯夷、叔齐葬身之所。两人原为孤竹国国君之子,其父死,遗命叔齐继位,而叔齐认为伯夷是长子遂让位于他,后者却认为父命不可违,便逃跑了,叔齐也不肯继位而逃。时值武王伐纣,周武王率兵车三百乘,虎贲将三千员,士卒四万五千人,千里迢迢挥师孟津渡口。并在此联合庸、蜀、羌、微、卢、彭、濮等各部落,号称八百诸候。然而就在此时,伯夷和叔齐奔到武王跟前,扣马而谏,指责武王此举不义、不忠、不孝。但纣王无道,天怒人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牧野一战,泱泱大商倾刻间轰塌。两人则“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最终饿死山上。

    有人称两人乃君子,有人则说是愚夫。

    在盖俊看来,两人只是遵循心中义理,如此而已,至于什么君子、愚夫不过是后人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看法罢了,相信两人若在天有灵,听了想必会付诸一笑吧。

    四人策马迤逦至山脚,将马寄托给山下人家,深入山中。

    臧洪射术自是无法与‘盖射虎’相比,倒也称得上精湛,一个多时辰下来狩得猎物不在少数。而陈嶷别看身材消瘦,也拉得开弓,只是准头稍差一些,至今只有两三收获。四人中惟有张纮未曾参与,他也不寂寞,走在山路观那古树参天、奇峰怪石、花簇成团,不时再与三友谈上几句,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中饭自是在山中解决,四人一边享受所猎野味,一边饮着美酒佳酿,或纵论古今、或争论国政、或品评人物,说到人物,自然不免提及袁绍,近来盖俊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日昳十分,在臧洪的建议下始向山顶进发。越向上行遇到的人越多,其中很多达官显贵,原来顶峰乃远近闻名之一景,日出日落,分外迷人。

    果然,站在巅峰,目及西望,只见一轮红日徐徐斜落,霞光如涂,斑烂绚丽,雒阳朦胧。南瞻,中岳嵩山众峰插云,逶迤蜿蜒,伊洛如练,在阳光下闪烁。北眺,巍巍太行横空出世,千姿百态;滔滔黄河奔流东去,一泻千里。

    “不虚此行。”盖俊油然感慨道,首阳山既可射猎,又能观景,真可谓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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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首阳山在哪不仅现代有争论,汉代也不能肯定。马融说:华山之北,河曲之中;班昭说:陇西首;许慎说:辽西。书中取河南。

第25章 心动() 
一至休沐日,盖俊便带着首阳山所狩猎物敬献马日磾,并开始上第一堂经学课,马日磾心知他不喜经书繁琐,仅仅捡些经书上的道理给他讲解,期间穿插古代事迹和人物,附上点评,盖俊听得兴致勃勃,暗赞马日磾不愧是关西名儒,比父亲讲得好多了。

    下课之后,盖俊又往蔡府,不巧的是蔡邕受袁氏子弟之邀出城踏青去了。他犹豫片刻,将马匹交与门仆看管,进入大门。

    门仆牵着马呆立原地,虽说蔡邕曾吩咐过任他往来,不必汇报,可主人如今不在家,万一冲撞了女眷

    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门仆张了张嘴,终是未开口阻拦。

    盖俊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莽撞,是为了那位被疾病折磨的瘦弱少女吗?他作为客人只能进出书房,一个长期患病的少女更可能身在闺房吧?

    踏进书房,猛然见蔡琬枯坐窗下,以手支额,若有所思,素美的容颜带着一丝丝哀伤。盖俊封固已久的心猛地裂开一道痕,他承认,他心动了。

    “世叔。”

    盖俊按下心中异样,抬了抬手中野兔,笑着说:“昨日去首阳山猎到一些野味,便拿过来了,不是什么重礼——”顿了一下,又道:“你我年龄相近,无需见外,可唤我表字子英。”

    “”

    似乎蔡琬并没有同意的样子,她当然不会同意了。

    盖俊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番不经大脑的话,当今时代就连妻子也很少唤丈夫表字,更何况是一位和自己无甚关系的少女。

    蔡琬眼眸闪过一抹慧黠,抿嘴笑道:“你真是天下传扬的那位大智大勇的盖子英?”

    “”盖俊发觉自己被一个小女子调戏了,窘迫地问:“尊父何时回来?”

    “许是日落,许是晚间。”

    是说蔡邕整日不归吧?是说你呆在这里也是白等,是说

    换言之,逐客令?

    “既然如此,嗯”盖俊目光偶然落到案上古琴,咳嗽一声道:“平沙落雁第一段你是否熟记了?弹一段听听。”

    “好。”蔡琬轻快应道,对盖俊的要求丝毫不觉意外,而且似乎全然忘记下过的逐客令。挪步到案前坐下,挽起衣袖,露出一双凝霜皓腕,清淡飘渺的琴音顺着洁白指尖流淌而出。

    盖俊顾不得又遭戏谑,闭目聆听,暗叹果真是才女,其技艺水准直追蔡邕,胜他良多。

    平沙落雁第一段并不长,蔡琬连弹三遍才意犹未尽地止住,想起自己身患不治之症,苍白的脸上填满凄美的忧伤:“这首曲子太美了,在我有生之年能够习得此曲,便是死亦无憾了。”

    盖俊心脏猛地一紧,安慰道:“天下奇人,多如繁星,一定有能够治好你病的高医。”

    蔡琬美目一瞬不瞬地凝视过来,纵使盖俊两世为人也有些承受不住,但他就是不想别开目光。

    “多谢盖郎君。”蔡琬率先支持不住,低首道谢。“盖郎君有兄弟姐妹吗?”

    “下有一妹,今年十一岁,名缭,小名鹤儿。”提起阿妹,盖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绚丽笑容。

    “缭者缠也,她一定很喜欢缠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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