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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5部分

小说: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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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进城并没有什么急事,刘子秋也来了兴致,仗着身高力大,三两下便挤了进去,抬头一看,原来城门处贴了几张布告,分别画着一个人像,还打了个大大的叉儿。

    忽然便听身后传来“啊”的大叫,然后便听到香草焦急地大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刘子秋转头一看,只见高秀儿躺在地上,香草正拼命摇着她,不由问道:“香草,你刚才叫她什么?”

    香草已经泪流满面,哀求道:“大哥,你快救救小姐吧,我,我一会再告诉你,好吗?”

    正在围看布告的百姓也被吸引过来,看到高秀儿那半张脸,纷纷掩面,有人还夸张地做出干呕状。

    刘子秋心生厌恶,无暇相救,一把将高秀儿抱了起来,说道:“走!香草,咱们回家去!”

    新的长山村离盐官县城并不算远,刘子秋撒开两腿,奔行如飞。不一会,香草也跑了回来,顾不上喘口气,连声问道:“大牛哥,小姐怎么样了?”

    刘子秋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帮她把过脉了。她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昏死过去,并无大碍。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练武之人,往往都懂一点医理,何况刘子秋又练的是内家拳,他基本可以判断,高秀儿是受了某种刺激所至,很可能就和城门口的布告有关。

    香草哽咽道:“大牛哥,我们骗了你,小姐她是……”

    原来,高秀儿是大隋开国名臣高颎的小女儿。刚才布告上的三个人分别是贺若弼、高颎和宇文弼,他们前几天刚刚被皇帝杨广以“诽谤朝廷”的罪名下诏处死。

    高颎这个人刘子秋是听说过的,因为他做过一件很有名的事情。在隋军攻破建康以后,高颎下令处死了陈后主的宠妃张丽华。而这个张丽华却是杨广想要的人,高颎因此得罪了杨广,最终落得身首异处,也在情理之中。

    刘子秋没想到高秀儿竟然是高颎的女儿,不由一阵唏嘘,只得吩咐道:“香草,照顾好你家小姐,等她醒来叫我。”

    高秀儿昏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半夜,才听香草喊道:“大牛哥,大牛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刘子秋飞快地跑进里屋,只见高秀儿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刘子秋进来,高秀儿忽然趴到他肩上,失声痛哭起来。刘子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忽听高秀儿止住了哭声,说道:“其实我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这个坚强的姑娘已经擦干了眼泪,开始讲述起来。

    高颎得罪杨广不仅仅因为他杀了张丽华,还因为他支持故太子杨勇,高秀儿的大嫂就是杨勇的女儿。后来,高颎失宠于隋文帝杨坚,被罢免官职,他非常高兴,以为从此可以免除灾祸。谁知杨广登基不久,便下诏重新起用高颎。

    也就在这时候,高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胸狭窄的杨广起用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更悲惨的是,他的妻儿也会被充作奴婢。这里面,高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高秀儿。于是在赴任之前,他就派心腹家人将高秀儿主仆送往江南。

    谁知在他们路过山东的时候,正赶上杨广下令开挖运河。那名家人被强抓当夫,高秀儿主仆只得独自南下。盘缠渐渐用尽,后来流落到长山村被大牛他娘收留。

    说着说着,高秀儿又抽泣起来,香草也在旁边落泪不止。

    “可怜的丫头。放心吧,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刘子秋早猜到高秀儿背后有秘密,却没想到她吃了这许多苦,一阵感慨之后,正要帮她擦去眼泪,忽然愣住了,惊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高秀儿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淡淡地说道:“香草,去打点水来。”

    刘子秋却已经看见高秀儿的手上粘乎乎一片,忽然就明白了,她脸上肯定是涂了类似油彩之类的东西。

    果然,当香草用手绢帮高秀儿擦干脸以后,呈现在刘子秋面前的已是一个绝代佳人,哪里还见半分疤痕。

    高秀儿抬头看了看刘子秋,忽然说道:“大哥,我骗了你。”

    刘子秋十分理解,说道:“家遭突变,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又怎么谈得上骗呢。大哥不怪你。”

    “香草,你先出去,我和你大牛哥有话说。”高秀儿挥了挥手,看着香草出了房门,这才转向刘子秋说道,“郎君。”

    刘子秋一愣:“你叫我什么?”

    “郎君啊。我是你的妻子。”高秀儿忽然低下头,喃喃地说道,“今夜,我要做你的女人!”

第7章 寻人() 
“行了,别闹。好好休息,哥明天还要上工呢。”刘子秋扶着高秀儿,把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大声喊道,“进来吧,香草。照顾好你家小姐。”

    高秀儿躺在床上,轻咬嘴唇,紧盯屋顶,一言不发,两行清泪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刘子秋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继续打他的地铺去了。

    第二天清晨,高秀儿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起来练拳,刘子秋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高秀儿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突然遇到这样的大事,没有三五天的功夫恐怕恢复不过来。

    忽然,就见香草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大喊道:“不好了,大牛哥,小姐不见了!”

    “什么!”刘子秋大吃一惊,飞奔进里屋,果见床上空无一人,不由问道,“香草,不是让你照顾好秀儿吗?”

    香草哽咽道:“昨天夜里小姐一直在哭,我劝了好久,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睡着了,再醒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大牛哥,对不起啊。呜……呜……”

    其实香草比高秀儿还要小两岁,若放在现代,正是躺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够难为她的了。刘子秋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担心,说不定秀儿只是烦闷,到外面散心去了,我们找找看!”

    这时,院子外面有人喊道:“大牛哥,上工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栓子来了。

    刘子秋推开院门,毫不犹豫地说道:“栓子,去告诉二叔公一声,我去不了了,请他找个人替我。”

    栓子迟疑道:“大牛哥,这……”

    刘子秋没时间解释,催促道:“快去吧,别迟到了。”

    虽说去不去盐场上工,每家分的钱都是一样的。但在盐场可以省掉家里一顿饭,并且管饱,所以被挑中的村民都格外珍惜这个机会,萧昕也只有尽量做到公平。如果刘子秋让其他人顶替,村民们自然乐意,但以后他再想回来,就没有可能了。不过刘子秋无所谓,相比之下,高秀儿的下落才更重要。

    找了一天,寻遍了村子的角角落落,并没有发现高秀儿的踪影,也没有人看到过她。

    刘子秋不禁深深自责起来,昨天他的拒绝太过简单粗暴,本该好好劝慰她才是。别看秀儿文文弱弱,其实非常她内心十分要强。就拿练武来说吧,当年他自己一个月学会了内功六式,已经被师父惊为奇人,而高秀儿也能一个月学到第五式,没有一番苦功是做不到的。自己昨天直截了当的拒绝肯定伤了她的自尊心。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刘子秋。一直以来,刘子秋都认为坐怀不乱只是一种传说,柳下惠能够做到,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柳下惠不行,二是女人不够漂亮。他不是柳下惠,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如果再不走的话,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在长山村,大家都知道高秀儿是大牛媳妇,而且他们也确实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从来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刘子秋自己清楚,高秀儿有种发自骨子里的高傲,应该是瞧不起他这个“乡下人”的。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高秀儿就不肯开口叫他“郎君”。当时,刘子秋还有些奇怪,像她这样的丑姑娘,能够嫁出去已经是万幸,何况自己也算得上又高又帅,她还有什么不情愿的呢?现在刘子秋自然知道,高秀儿的丑是易容改扮的,但当时她拒绝的眼神,分明是发自内心。

    刘子秋感觉,高秀儿昨晚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表现,肯定因为突闻噩耗、心绪大乱所致,而并非她的真实表示,自己不能趁人之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在刘子秋眼里,高秀儿尚未成年。尽管村子里十一二岁嫁人的都比比皆是,但拥有现代人思维的刘子秋却不能接受,这会让他产生强烈的犯罪感。

    第二天,刘子秋和香草继续寻找高秀儿的下落,直到了盐官城,甚至还去钱塘江边寻摸了一阵,也没有一点线索。高秀儿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香草越哭越伤心,抽泣道:“大牛哥,小姐她,她不会……”

    “不会的!”刘子秋知道香草要说什么,他也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想起那天沙滩上,高秀儿不理背后砍来的钢刀,倔强地拖着鱼篓前行的情景,刘子秋就知道她不会寻短见。

    沉默了片刻,刘子秋忽然问道:“香草,你可知道秀儿把钱藏在哪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出二十两花红,一定可以知道她的下落!”

    “我知道。”香草飞快地跑进里屋,忽然失声叫道,“大牛哥,你快来看。”

    高秀儿藏钱的地方并没有瞒着香草,就在枕头下面。只见两只银锭压着一块手绢。手绢上猩猩点点,竟是用血写成的一封书信。

    香草翅识字,抢过手绢念道:“妾去矣,郎君勿念!”

    念完,已是泪流满面。

    刘子秋反而放心了,暗暗摇了摇头。早知道先去把笔墨纸砚买回来,然后再看热闹,也省得这丫头写下血书。忽然,刘子秋指了指银锭,说道:“快看,少了两锭。”

    当日从杨黑虎手里赢回来的花红一共四锭,五两一锭,现在却只剩下两锭了。十两银子,足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高秀儿又极为节俭,断不可能会花得这样快。

    香草慌忙在床上摸索。

    “不用找了,一定是秀儿拿走了。”刘子秋脸色凝重起来,说道,“我知道她去哪里了。”

    “啊!大牛哥,你知道小姐去了哪里?”

    刘子秋叹了口气,说道:“她去洛阳替父报仇了。”

    历史学得再不好,刘子秋也知道杨广最后是死在江都。他不知道历史上的高秀儿有没有替父报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她去了,也只有失败。但有一点刘子秋却没有想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高秀儿早就死在杨家屠村中了,又怎么能去报仇呢?历史因为他的到来,已经悄然改变!

    “香草,照顾好自己!”刘子秋突然抓起一锭银子,转身就出了房门,只丢下一句话,“我追她回来!”

    “大牛哥,带我一起去!”香草连忙追上,却哪里还有刘子秋的踪影。

    盐场的西边原来是长山村的码头。现在,村民们用不着出海打渔,渔船散乱地系在岸边,刘子秋来的时候驾的那只小船也在其中,船底藏着一个油布包。

    出事前,刘子秋刚刚执行完一项重要任务。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必须从一幢戒备森严的大厦取出一份绝密文件。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除了一些攀爬和撬盗的工具,不能携带武器和身份证明,如果失手,他只能默默地为国家牺牲。就在他将文件成功移交给接头人以后,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于是他来到了这里。那些工具就藏在油纸包里,一只多功能手表,一只袖珍飞抓,还有一把****。

    刘子秋取了工具,连夜向北赶去,他要抢在高秀儿进宫之前拦住她。

    一天一夜,刘子秋走了五百多里,终于到了延陵江边。延陵就是后来的镇江,属于江都郡管辖,但到江都还需要渡过横在面前的长江。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刘子秋沿着长江走了好远,也没找到一艘船愿意渡他过江。

    高秀儿已经比他早走了两天,刘子秋不敢再拖下去。咬了咬牙,他纵身跳进了长江。江水涛涛,但还不算太冷,对于训练中动辄在大海里泅渡十几个小时的刘子秋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半夜的时候,刘子秋已经爬上了北岸。

    天蒙蒙亮,江都城南十里长亭的茶肆已经开张。刘子秋快步走了过去,丢下三个铜板,喊道:“大叔,一碗茶,两个烧饼。”

    开茶肆的是位四旬开外的黝黑汉子,麻利地将一碗茶,两只馒头端到刘子秋面前,狐疑地看了一下地上的水迹,问道:“兄弟,你这是打哪来,要到哪去?”

    刘子秋笑道:“去洛阳看个朋友,夜路赶得急,不小心掉池塘里,倒叫大叔见笑了。敢问大叔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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