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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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客人还没有到?”程素素忍不住问。
侍女点了头,程素素不悦地丢了侍女几文钱,便进了那小包房。
那个叫小寒的书童应该把口信对张源逍说了,只是说有要事相告,张源逍今日又无事,没有理由会不过来。
程素素边看着戏台上已经晃过了一个报幕的老头,照明的蜡烛也灭了几盏,戏台上明亮了许多,继而从戏台后头飘过一阵琴声,便知道戏要开始了。
程素素没心思看戏,只一直往竹帘那头瞧。一定是路途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她相信张源逍一定还在过来的路上。
戏台上已经出现了几个戏子,更有一群舞姬在随着琴声跳起舞来,楼下传来一片叫好声,程素素却更是坐立难安。
“公子,这边请。”那头传来一个声音,程素素一个激灵,便觉帘子一动,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你退下吧,没有听到吩咐就不必过来。”程素素赶忙对侯在外头的侍女道。
张源逍可算是来了,程素素心头漾过一阵得意。
“源逍。”程素素亲昵道,拉着他在褥子上坐下。
除了戏台,周围便着实暗得很,程素素看不清张源逍的面容,只见他点了下头。
戏台上又起了阵乐声,一个士兵模样的戏子跪地报告着什么,另一个戏子坐在主座。
“似乎演的是兰陵王。”程素素笑道,接着在面前满了一杯酒。
“源逍,今儿我可是有要事相告,不过可以先一起看一会儿戏,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难道是累了?”程素素把酒杯递上,“来来,先喝上……”
这手一歪,酒便溅到了张源逍的身上。
“哎呀,这儿那么暗,可失了手,来,我帮你擦擦。”一切都同之前计划的一样,程素素掏了帕子,便往张源逍那儿凑去,张源逍也不闪躲,程素素便几乎整个人靠到他怀中。
程素素的帕子刚碰上身边男人的胸膛,却觉得一阵不对劲。
张源逍的脖子就在她唇旁,可是……
程素素的腰被猛地抓住,同时身边的人猛地握住她的下巴,两手一捏,程素素刚想叫,一块布便已将她的嘴堵了个严实。
“素素,一来就把我衣服弄脏,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张源逍开了口。
不,那根本不是张源逍的声音。
白衣人用袖口抽出两条绳子,不顾程素素挣扎,便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双脚绑了个干净。
程素素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刚刚白衣人进来便坐了下去,让她没去细看这人的体型。
站在她面前的蒜夜香一身男装,同张源逍一样束着发。
“程素素,源逍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把他抢去,我早就对你说过。”蒜夜香蹲下身,一把抓过程素素的下巴。
尽管周遭有些暗,但程素素还是看清了蒜夜香眼中两道可怕的光芒。
“我还说过,如果我们两人一对一,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
啪地一声,程素素的脸上便挨了一耳光。
蒜夜香毫不留情地又扬了手,再在她左脸上又掴了一掌。
“你应该没有忘记你对我做过的事吧?今天你的那些亲信们来了吗,对,他们就在湘音阁的马车那儿侯着呢。“蒜夜香笑眯眯着,往程素素胸口挥了一拳。
程素素闷哼一声,接着从口中发出疯狂的呜呜声。
戏台上也响起了乐声,似乎正演到出征,兰陵王因为面容太过俊美,决定带上狰狞的面具,现在那戏子正伴着乐声唱着热血的宣言,整个戏院号声阵阵,锣鼓喧天,同时还参杂了台下的一片叫好声。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蒜夜香抓了程素素进行疏好的发髻,猛地往后一提,接着又挥拳往她身上打去。
拳头一下下吃进程素素的身体,那些耳光也是毫不手软,程素素的两颊已经**无比,还不时闪过一两丝刺痛,无奈手脚都被绑着,她拼命挣扎,也只能想只蚯蚓般上下伏动。
蒜夜香跨腿便坐到她身上。
“你不是一向都很柔弱吗,柔弱了便会有男人来疼爱你吗。”蒜夜香吸了口气,看着程素素眼中已经溢出了泪。
“对了,房夫人似乎说打狐狸精的时候要有气势宣言一下,狐狸精才不会再进家门……”蒜夜香嘀咕了一句,随即坐直了身体,“那刚才的不算,重新再来。”
她啪地又甩了程素素一个耳光。
“这第一下,打的是你不知廉耻,要勾引我丈夫!”
程素素已是满眼的泪,这哪里是第一下。
蒜夜香抖了下手,又再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第二下,打的是你装腔作势,让我和源逍有误会,还吵架。”她说罢想了想,又补了一耳光,“这个是第二下的补充,我和源逍还从来没吵过架呢。”
“第三下……”蒜夜香刚想再打,突然犹豫了。
程素素的鼻翼急剧呼吸着,惊恐又乞求地挽着蒜夜香。
外头的竹帘一动,刚刚的侍女端着盘干果正要放上,却见暖暗的包房里头,一名男子正跨坐在女子身上。
“啊,实在对不起……”侍女忙把盘子一放,立马退了出去。
怪不得那小姐说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进来了,侍女抚着发烫的脸,心想虽然现在世风开放,果然是什么事都有。
“看来她好像误会了。”蒜夜香挠了挠脑袋,身下的身体又剧烈地动了起来。
“哦,对,说到第三下。”蒜夜香板起了脸。
“就是那天你叫人对我做的事,这事可不是简单的一下耳光就能了结的!”
这话一罢,蒜夜香的拳头便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当蒜夜香感到手臂疼痛时,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不再动弹,被捆绑着的程素素发鬓凌乱,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青一块紫一块,泪将脸上的妆容冲得东一块西一块。
居然晕过去了。蒜夜香把程素素口中的帕子取出,再把绳子解了,程素素便立刻软到了地上。
“这个样子倒是很楚楚动人。”蒜夜香边把她扶着靠着软褥。
“房夫人说,要管住男人,就要先管住男人身边的人。”蒜夜香自言自语,“真是笨,小寒可是我挑的书童,他可比你乖多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后可能会高兴一点儿,这件衣服真的是源逍的呢。”蒜夜香扭头对昏迷中的程素素最后说了一句,便昂首撩开了竹帘。
依附
四房院中新添了架木藤秋千,结实的藤条从院外的小过廊柱上垂下,藤条间连着一块天蓝色锦缎铺好的座,蒜夜香坐上,便觉得真是舒适无比。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蒜夜香晃着秋千,眼前是院中那片熟悉的美景,连晃动的风都那么柔和,她加了点力道,挽着藤条,秋千就将她甩到更高的地方去。
四周的景物瞬间往后退,湛蓝的天也凑近了脸,这儿的秋千比绒蒜族的木板子要舒适上许多,被工匠们加工过的藤条也将她送到更远的地方。
蒜夜香感到舒适极了,自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来自心头的愉悦。
前些天她好好地教训了程素素,回府后兴奋得一晚没合上眼,这几天她都起得很早,从张府的这头逛到那头,果然不久便听到个消息,程家小姐染了易传染的重病,医官吩咐得要在家中休养一段日子,连程家老爷夫人们也不得接近。
想到现在程素素躺在床榻上咬牙切齿的模样,蒜夜香晃荡着腿,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她为了顾颜面,是不会直接上门挑衅了,其实即使程素素带人上了门,蒜夜香也可以把一切都赖得一干二净,她扮了男装应约而去,整个湘音阁根本没人认得她,如果硬要说起来,她那天可是在跟友人游湖,而友人房夫人自然会说,我与张夫人,那天可是一直都在一起呢。
“啦啦啦啦……”蒜夜香嘴角飘出了调子,程素素的惨样在她脑中又一晃,她失神滑了下手,这才惊了一声,整个人从秋千上飞了出去。
只听空中飘过几声惊呼,一片白衣蓦地从地上窜了上去,一把抱住在空中下落的蒜夜香,接着的碰地一声巨响,张源逍与蒜夜香便同时摔落在地。
“为什么我才出来,就看你从秋千上摔下去……”张源逍揉着手肘,背部一阵疼痛,那是为蒜夜香做人肉垫褥的后果。
“我刚刚很高兴……然后一不小心就……”蒜夜香也拼命搓着自己的额头,不使劲搓,估计很快就会肿起一个大包来。
张源逍也懒得起身了,酸痛的四肢懒趴趴地挨着土地,让他整个人一下子松散下来。
他一拉蒜夜香的袖子,好不容易才爬起的蒜夜香立马又跌到他怀中。
说回来,有好些日子没有这样两个单独亲近过了,张源逍抱着蒜夜香,暗叹了一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他问,对,这些日子他的娘子每天都精神充沛,而苦得他难得归家却经常独守空房。
“恩……比如跟何夫人去买衣裳……比如和柳夫人去划船……”蒜夜香有些结巴,教训了程素素虽然大快人心,但最好还是不要让张源逍知道。
张源逍绕过蒜夜香的身子,一手环着她的肩。
“小夜香……”他凑过脸,轻声耳语道,“还有什么高兴的事?”
蒜夜香咽了口唾沫,不用扭头,她用余光就能打量到张源逍炙热的眼神,她将他一推,接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女人的事,你不懂的。”她嘿嘿了几声,飞快收回眼,便蹭蹭往秋千那儿跑去。
其实张源逍并没有很想知道蒜夜香高兴的究竟是何事,只是刚刚那难得的机会能让他一解相思之苦,却又被生生推开了。
张源逍有点受伤。
“四少爷,时辰快到了。”远处传来书童的声音。
张源逍不甘心地整了下衣衫,看着蒜夜香又坐回到秋千上。
她在阳光下笑得如此明媚,不禁让他有些不快。
其实她不必在自己身边也可以吗,自己在她心中似乎越来越算不得什么了。
“夫人荡秋千时要小心些,千万别让她掉下来。”他对一旁的几名侍女吩咐。
“夜香,我去了。”张源逍走了几步,回头又道。
蒜夜香应了一声,距离有些远,张源逍没听到她的声音。
玩得真是忘我。
张源逍叹了口气,心头还是硌块了什么东西。
来长安有了一段日子,蒜夜香的皮肤也比之前白了许多,大概更多的是年月的功劳,在绒蒜族时她看上去还是一个女孩,现在俨然是一个美丽的妇人了,但与其它妇人不同,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些清新的东西。
走得越远,张源逍回头便会越发现沐浴在阳光下的蒜夜香似在发光。
他实在不想去书院,除去那些枯燥的课本,现在他还多了一丝焦虑。
若是有其它男人趁机抢走了她,那可真是不妙。
看来三娘一直对他说的话也是有道理,三娘说,只要女人有了孩子,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张源逍挠了挠脑袋,自己居然沦落到要想用孩子来绑住女人,可真是差劲极了。
“夜香,来把这碗汤给喝了。”
蒜夜香刚洗了个身子换好衣裳,三夫人便赶了过来。
三夫人从很早以前便开始为蒜夜香送些汤药,前些日子由于蒜夜香经常不在府,三夫人也没了法子,也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三夫人立马便端了汤过来。
蒜夜香刚吃完午膳,肚子还撑得很,看着那碗浮着油水的鸡汤,实在喝不下口。
“夜香,听说你早上荡了秋千然后摔了吧,哎呦呦,可这么不小心。”三夫人把蒜夜香放下的鸡汤又端了起来,使了个脸色,周遭的侍女便退了下去,三夫人拉了帘子,再次端起鸡汤。
她的白脸凑了上来,神色凝重。
“你知道吗,有多少女人都是这个不小心摔一下,那个不小心绊一跤,腹中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的,她们那个哭声,你也不是没听到过。”三夫人意指了安蓉。
蒜夜香只得接了鸡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在汤里头翻着,一股股浓郁的药味便从汤里面飘出,让蒜夜香闻着有些作呕。
“这里面加的可都是能补气血,促生育的好东西,你早上才摔了,来喝……”
“可我现在没有身孕,只是摔一下……”
“没有身孕!谁知道你刚刚是不是把一个即将成孕的孩子从肚子里摔掉了出来!”三夫人突然拉高了音调,双眼睁得很大,“而且很多女人就是不知不觉地摔着,摔到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不能生孕的女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