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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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漠!”那人唤了声。
“什么事?”我不耐烦道。
“其实只要你能跟国家合作,并不一定要死的。”那人果然抛出了糖衣炮弹。
“不死也扒层皮,你们就看着办吧。”我懒得理他。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我给过你名片的。”那人笑了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对一个男人我真的不会怎么去记,即使是漂亮女人,过几天也会忘地。
“铜锣湾公园,你忘了,我给你过名片的。”那人提醒道。
我怔了怔,在铜锣湾公园,我和于兰难得地去浪漫了一次,结果我被于兰推到水里救了个小孩,那小孩父亲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看没看就扔了:“是你。”
“是。于公于私。你应该相信我的。”那人呵呵笑着。
“你先说说我的前途吧。”我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是不知道这根稻草能不能变成木头,让我平安到岸。
“给你做道选择题好了。”那人还是笑着,递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来。
看着选择题的内容,我想笑。想大声地笑。选择题有两个答案,一个是全民公敌,一个是国家功臣,若真能让我选,我能不大声笑吗,我知道,我的命已经保住。
“你的官位,姓名?”我终于打听他的底细来,他有多少斤两,总要先掂掂的。
“胡泽平,我在军队做事,如果可能,我们可以成为同事的。”胡泽平如是说。
我凝望着胡泽平,在国家功臣上打了个勾,能活着,谁不想啊。
“好,你等我消息。”胡泽平向我点了点头,便出了去。
而我则有人把我领到了一个房间,看格局,应该是五星级以上地宾馆。我能活了,我叹了口气,能活着,我并不怎么欣喜,活着就活着,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门铃响来,我习惯地先从猫眼看去,心脏不觉加快了速度,忙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一把搂过于兰,仔细看着她。
“你来了,又怎么能少了我。”于兰贴在我怀中静静地说着。
我关好了门:“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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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于兰摇了摇头。
“来,我们不管他们。”我抱起于兰,位开了窗帘,看着远处的风景:“我以为我们能死一起。”
“是啊,真要是死在一起,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于兰深有所感。
我呵呵笑着:“这种话只有活着才能说,真要是死了,我一定说活着真好。”
“去你的!”于兰娇笑着,粉拳一拳一拳地打在我身上,打在我心坎。
胡泽平把我的电脑送了回来,这表示我和于兰已经自由。打开电脑浏览着,新闻网页上置顶的新闻主角赫然就是我,我被歹徒绑架了。我吁了口气,看来我的联合国际没有事,朝霞她们也没事,有事的只是我和于兰,我们在鬼门关转了一回。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门胡泽平。
“本来可以早些回去的,不过你们既然被绑架了,我们还要布置一下,等交了赎金你们再回去好了,这事就顺其自然吧。”胡泽平推了推眼镜。
“那好吧。”看了看于兰,看来我们可以在一起多呆几天。
胡泽平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
回家地行程已经安排好,在联合国际支付了赎金后,我与于兰两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Y市,我应该更低调地生活地。
圆月山庄。
爸爸躺在太师椅上闭着双眼。听到我地动静后缓缓道:“你来了。”
“来了。”我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长大了,由着你,没想到闯出这么大地祸来,你陆佰佰来过了。”爸爸坐起,慈祥地看着我。
“我也不想。”我不知道说什么样好。
“你已经绑在胡泽平的战车上,拉帮结派,自古使然。”爸爸站起,拍了拍我肩头:“政治这东西,你好自为之。”
“胡泽平是什么人?”我猛然醒悟。他是什么人,他地能量有多大?
“最高领导人的女婿,不过你能不死,多亏他了。”爸爸叹了口气。
我撕着香烟:“一命还一命,看来他还是讲点义气的。”
“纵观自古以来的枭雄,哪个不讲义气,胜者王,败者寇,是是非非,没人能说清。黄金是稻草,稻草是黄金,全凭嘴一张。”爸爸笑了笑,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是非曲直,全凭嘴一张,我笑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以是全民公敌,可以是国家功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过得好一些的。按照我自己地生活方式生活。
妻走了进来。偎依地我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许久,我拍了拍她肩膀。看着她突然削瘦下来的脸:“没事了,让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你在说什么?”妻嗔了我一眼,突然器道:“我真怕失去你。”
“好了,傻瓜,我不是没事吗?”我笑着。
“你才是傻瓜,笨蛋,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的人还被人绑架。”妻不依道。
“没办法,我是有钱人。”我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妻知道真相,我骗妻的地方太多了。
我很累,我失踪的事情真象瞒得过妻却是瞒不过朝霞的,她吃的就是刑侦这碗饭,而出事又是在她的地头,对上面的模糊态度朝霞好象捉到了什么,在朝霞家中她见到我时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朝霞,我能说什么呢,只是笑笑:“这是国家机密。”
朝霞无语,只是狠狠道:“以后军队的车也要检查。”她显然明白了找不到我是因为那军车地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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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过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去看一下爸爸,怎么说你也是他媳妇。”
朝霞黯然低头:“是,一介名不正言不顺的媳妇。”
我心一痛,慌道:“别,你别这样说。”
“好的,”朝霞叹了口气,抚着我的胸道:“张漠,我们之间好象陌生了?”
“什么?”我大惊,我怎么会给朝霞这种感觉的,或者朝霞嗅到了什么,不管怎样,这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和朝霞之间,竟有了隔阂,可是我深深地爱着朝霞啊,我给予朝霞的,是不够多,可是,我真的爱她啊,张漠是爱朝霞的。
“你不是以前的那个张漠,”朝霞笑笑,转过身去,又长叹了一声:“活着,真累。”
“少年子弟江湖走,是啊,活着真累。”朝霞地话让我深有同感,活着,是很累。
朝霞抄起她地小提琴,闭目拉了起来,我舒服地躺在朝霞地床上,在悠扬的琴声中迷迷糊糊地仿佛又和朝霞回到了从前,那时是我和朝霞最快乐最浪漫的日子,从朝霞姨娘在病床上把朝霞的手交到我地手上起,我心中就负起了对朝霞的责任,今天,我还在负着这个责任,可是,我没做好,我让朝霞委屈了,想着想着,我竟睡了去。
醒来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我忙避过那眼神,避过让我内疚的眼神。
朝霞摸着我眼角:“你哭了。”
“没有。”我笑笑,但眼眶中还是流出了泪来。
朝霞突然大哭,一边用我的衣服擦着眼泪,我看着她,哭可以让人发泄情绪,哭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是
我,宁可睡着的时候哭,也不愿醒着的时候哭,真想学着朝霞大哭一场,可是就是哭不出来,我能做的,只是舔干朝霞脸是的泪。
朝霞紧紧拽着我的领口,让我有些窒息的感觉,脑袋晕晕的,这种感觉很好,只觉衣服的扣子被朝霞一个个的解去,真是幸福。
坐在我身上的朝霞磨动着她的腰,十分的疯狂,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便是让我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突地外面传来一声炸雷,让我想起朝霞在那雨夜来找我的情形,那时她也是这样疯狂地跟我Zuo爱,那时她竟是想用这样的法子让她怀上的孩子流掉,幸好朝霞的身体够好,才没有做成,而今天?我心中大感恐怖,朝霞除上次那次,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每次和她欢好,都是我主动的,不祥的阴影笼罩着我心头,放在她腰部的手更紧了,在雄壮的炸雷声奏起的节奏中挺腰猛烈地向上冲刺着,就象那地球的末日就要来临般,我们只是在一连窜的炸雷声中享受生命最后的冲动。
雷停,一切都归天平静,朝霞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整个人瘫倒在我身上,抱着朝霞的娇躯,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朝霞静静地坐起,用纸巾擦拭着两人共同努力产生的分泌物。我呆看着她,这是我的朝霞,我的朝霞,我想抓住她,我却抓不着。
朝霞站起来把我的衣物扔给我,吼道:“你走!”
我怔怔地,我被吓呆了,朝霞从来没有这样让我绝望过。
“你走,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朝霞旋即温柔地说着。
我不明所以,我负朝霞太多,我不知道朝霞知道了什么,我平知道我是怎么离虎朝霞房子的,我静静地看着江中的流水,突然间,我觉得我很寂寞,心灵深处竟是空洞,我为什么而活?
肩上被人拍了拍,我回头,是许小平,我朝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许小平笑着。
“有什么好看?”我斥道。
“没什么好看的,我又要离婚了。”许小平呵呵笑着,那样子看上去好象有些自豪,好象他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是吗?离婚很好玩吗?”我有些怜悯他,好象又在怜悯我自己。
“不好玩,可是我要和朝霞她嫂子复婚,老婆,还是原来的好。”许小平笑着。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复婚关我什么事,他的事,该过问的我已经过问。
“我是来告诉朝霞这个好消息的,看到你就跟来了,怎么,跟朝霞闹别扭了?”许小平问。
我恶狠狠地告诉他:“不错,老婆是原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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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许小平一把揪住了我领口:“你敢对不起朝霞!”
“放手!”我狠狠地盯着他。
许久,许小平放了手,朝朝霞房子走去,我整了整领子,心中惴惴,不知道朝霞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医院里,来了三辆货柜车,在于兰和于志成的指挥下,一批工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看这些工人的气质,很象军人。而我的保安们在外围阴止着闲杂人等,于兰终究要离我远去,继续去研究她的课题,只是这一次,她的老板已经不是我,心中生出一股生离死别的味道来,让我不能接受。
六十三、情伤
“我们先走了,张漠,你自己保重,有空你要来看我啊!”于兰向我挥了挥手,和于志成钻进了一辆小车。
看着车队匆匆远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于兰,想起和于兰一起走过的风风风雨雨,心下有些凄然,她可是我最亲密的好同事,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只是在有一段时间里,只能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想着她的体香。
整个人一整天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是烦闷已极,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渲泻着心中的抑郁,竟惊讶地发现我的书法水平大进,兴奋之余,写下了“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两句千古名句,左看右看下,心中感叹,我今后定然是写不出这么好的作品了,当年王曦子耍酒疯写下著名的《兰亭序》,而我因心怀郁闷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想不到我大难之后竟开心不起来,当下勉强让自己笑了笑,今天这作品一定要裱好寄给皇太子阁下的,也算是对得起鬼冢正义这个老朋友,不枉相交一场。
“张董,吃饭了。”骆小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不敲门?”我有些不悦。
“我敲了。”骆小敏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眼中竟有些泪在打滚着,不过她控制得很好,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是敲过门的,定是我陶醉在自己书法地意境中没听到,便笑道:“好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
骆小敏笑了,眼中的眼泪落了下来。
看着她笑我也笑了,笑本来是可以感染的,但我看到门外时,我笑不出来了。
骆小敏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门外,是朝霞。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些冷,刚才从书法中给我带来的陶醉和骆小敏小女儿态给我带来的笑已经一扫而空。
我静静的。指着我写地那幅字对骆小敏道:“你找我把这幅字裱了。”
“哦!”骆小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朝霞,拿了字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朝霞转身把门关了,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和小敏闹着玩。”我低声下气道。
“是嘛。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