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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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离闭上了眼睛,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子朝他伸出的手,她轻轻的摸在了他的脖子上,微笑着说:“阿离,抱抱我,我知道,你不是一只猫,抱抱我好吗?”依靠在他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身体,那个柔弱的身体一直在微笑:“阿离,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猫,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说爱我,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为什么到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说呢?”
莫笑离的声音发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抖抖索索的握着那只已经布满了皱纹的收、手,脸上湿成了一片。“不要哭。虽然你不说,可是我知道,我知道的。谢谢你,一直一直的陪着我,谢谢你,阿离。”她带着苍凉体温的手贴在了莫笑离的脸上,撩拨起他那汹涌的情感和悲哀的岁月。
“妙儿……”莫笑离的喉头僵硬,低低的喊出这个自己在心里喊了无数次喊了六十年的名字,泪如雨下。
“阿离,阿离,我爱你啊。”妙儿那双几十年都没有改变的眸子就这么看着莫笑离,接着光芒就这么暗淡了下去:“谢谢你让我,爱了六十年。”
莫笑离握紧了手掌,仿佛还可以感觉到那在他身体里逐渐冷却的温度。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南真紫鹭轻轻的摸着莫笑离光滑的胸口问。
“不知道,我看见了你的眼睛,我就好像看见了她。”莫笑离笑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在识蛊了,可是没有想到,却为里你又做了,真的是太久了。”
“有多久?”南真紫鹭好奇。
“一百年。”莫笑离笑了起来,接着轻轻的将南真紫鹭推出自己的胸口:“快点睡觉,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明天还有的累。”
南真紫鹭看着莫笑离那张看不出悲喜的面孔微微的愣住了:“阿离,这个是母蛊吗?”
“不是。”莫笑离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僵硬了,随后他坚决的摇头。
南真紫鹭看着黑暗中那静静躺着着躯体,一种浓浓的心酸就这么涌了上来。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跳菜之乡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是阳光万里,明媚得让人嫉妒。
不过对于在这样明媚阳光下做行军状的几人来说,可是要了老命。魏延又拧开了一瓶的矿泉水叹气:“天啊,云南居然没有不通车的村子啊,这也太超出的我想象范围了,我还以为全国人民一起奔小康了。”
南真紫鹭也叉着腰喘气,她挥舞了一下手里用来帮助行走的拐杖,说:“云南都是山啊,你要知道穿越山的话可是一件非常非常的辛苦的事情啊,你不要以为全国山河一片红,云南穷的地方多了。”
魏延点头:“我看出来,居然所谓的无量村和无量山还隔着九公里的山路,天啊,还说什么无量村就在无量山脚下,太误导我了。”
荆棘一边喘气一边笑着指了指身后那边高高的山:“没错啊,我们现在是在无量山的山脚下,别人没有误导你,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舒双翼靠在树上休息了一下,刚刚睁开了眼睛就被令一棵树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了,他轻轻的对南真紫鹭说:“紫鹭,你来看,那个是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她就看见了一个很大的蜘蛛网,在这潮湿的山里,那蜘蛛网上结满了大滴大滴的露珠。
“哇,好漂亮!”魏延也看见那个蜘蛛网,然后立刻找来照相机对这那个在一片翠绿中迎风摇曳的蜘蛛网谋杀胶卷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蜘蛛网?”荆棘皱起眉毛来:“大深山里的,哪会有这么大的蜘蛛网?”
南真紫鹭心里隐隐的有点不安起来,她连忙说:“大家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越休息越累,要不是我们就该走不到了。”
几人也比较赞同这个说法,都活动了一下身体继续路程。
一路蜿蜒湿滑的山路,短短的九公里让几人足足的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南真紫鹭站在村子口的那条光洁崭新的马路面前柳眉倒竖,她瞪着舒双翼:“喂!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公路的吗?那请问,这个是什么!是什么?是戏台吗?”
舒双翼无辜的缩着肩膀:“我又没有来过,我怎么知道这里有公路,再说我问了那个司机,他确实是说这里没有公路的。难道给他钱,他还不打算挣吗?”
南真紫鹭瞪大了眼睛看着舒双翼:“你给我记着,以后我弄不死你!你这个家伙!”说着转身就朝村子里走,莫笑离跟着南真紫鹭的后面一边走着,一边扭头看着舒双翼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美女就是吃得开一些呢?总之跟着南真紫鹭很快几人在村子里找到了晚上投宿的人家。这是一家苗族人,家里就只有儿子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荆棘、魏延和舒双翼坐在院子里看着南真紫鹭居然和人家指手画脚的打着手语聊得开心不已,不禁称赞不已,原来沟通真的是个了不得的天赋,没有想到两个根本语言不通的人居然可以这样聊得开心,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没过多少时间,南真紫鹭又跑了回来,她坐在几人的对面,一张脸上笑得很是开心,眉眼之间带着一点小女孩的调皮。荆棘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讶异,毕竟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一种表情,这样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是新鲜的,一时间竟然看得发起呆来,甚至连她说些什么都没有注意听。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发愣的样子有些奇怪,她伸出了手在他的眼睛前面晃了一下,然后很奇怪的问魏延:“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魏延看了一下荆棘,用手推了他一下,荆棘立刻回过神来,他看着魏延:“怎么了?”
“紫鹭在和你说话,不知道你怎么就发呆起来了,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魏延也有些奇怪荆棘的走神。
荆棘清了一下嗓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没有,可能是有一点累,你刚才说什么?”
南真紫鹭只是多看了他几眼,也没有说什么:“今天晚上,这里要跳菜,主人家请我们一起来,据说很热闹的。”
“跳菜是什么?”荆棘的眉眼之间写着不明白。
南真紫鹭只是笑,她耸了一下肩膀不在回答。
正午刚过,主人家就把南真紫鹭几人请到了一个小小的活动广场上,一路上那个只会说几句汉话的年轻人向南真紫鹭解释着跳菜的来历。跳菜是无量山彝族人用来接待宾客的最高礼仪,其实就是一种上菜的形式。
几个人听见这样的解释实在是有点不明白,但是碍于语言的不通,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到吃饭的时候真正的去领略这个神秘而高贵的礼遇方式了。
“贵宾?是什么贵宾啊?”南真紫鹭很是奇怪,“是村子里的吗?”
“原来倒是村子里的贵宾才会举行了,但是,现在省里说要保存什么民族文化,让我们村子里的人自己组织了一个跳菜的队伍,要是谁家要跳菜的话,只要给大家提个猪腿,带两瓶好酒的话就可以帮他家跳了。”年轻人慢慢的说着,力求自己说的能让南真紫鹭明白。
“啊,别人请客,我们去做什么啊。”南真紫鹭的脚步停了下来,有点拒绝的意思。
“去吧去吧。那么大的排场要是只有主人家的话,不冷清的很吗?所以,说是主人家请人跳菜,但是,全村的人都要出份子钱的。”年轻人连忙解释:“我们家也都要去的,所以才请你们一起去啊。”
南真紫鹭听见年轻人这样解释了,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跟着年轻人朝小广场走去。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戴斗笠的女人
果然是全村子人的宴会。南真紫鹭看着小广场上那么多人的忙出忙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她一边看着一边点头:“还真的是一村子的人都来了哈,真好真好。”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那满脸的笑容,嘴角朝上面翘了一翘,也不说话。他当然是知道南真紫鹭现在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主意。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话,大概是因为他和南真紫鹭想的是同一个事情吧。
荆棘在一边看着南真紫鹭的开心和舒双翼的神秘莫测,实在是觉得这两个人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和魏延两人,可是他又不好猜测什么,只有站在一边叹息,看着两个人的心照不宣。
小广场上早就已经有人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了,不少男人们从自己家里把桌子凳子都抗了出来,平平整整的三层围成了一个大大“∏”状,不过,南真紫鹭倒是对他们的发型很感兴趣,居然全部清一色的都是秃瓢。她笑嘻嘻的看着年轻人问:“喂,你们这里流行光头啊?怎么所有男人都剃了光头呢?我原先以为只有你是光头呢。”
年轻人笑了笑:“跳菜的时候,男人们都是要剃光头的,讲究个热闹。”正说着话能,不远处有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招手喊他,他答应了一声,扭头对南真紫鹭说:“一会你们随便坐好了,不用讲究什么的,我们彝族人很开朗的。”
南真紫鹭点了一下头,就看着那个年轻人转身朝着几个伙伴跑了过去,一边跑着,边在嘴唇里嘟囔着些什么。她笑了一下,对着三人说:“我们就找个靠边的地方坐吧,一会要是开溜的话也比较方便的,坐在中间那么多人瞪着看着实在是难以脱身。”
魏延听到这个话有点不太高兴:“我们干嘛要早早的脱身?这个东西难得见到,我还想全程录制成DV呢,这样的话,我不是白来了吗?”
南真紫鹭抬眼瞪着魏延,其实很想问他还想不想活命了,不趁着人都在这里做客的时候去找蛊,难道要等到他们都在家里面的时候再成群结队的去找吗?她叹了一口气,算了,也许就算趁着这样的事情四人一猫去翻别人的东西也不见得就是什么隐蔽的事情,一会还是自己去找比较把稳些吧。“知道了知道了,我本来想着,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会累的,所以才提议坐在边上好偷跑,既然你还要录全程,就往中间坐嘛,不过累死了不要找我。”
魏延笑:“你放心,我可是铁打的汉子!”
几人听着他的自吹都忍不住翻着白眼。因为是要拍DV,所以几人尽量找了个靠着前面的位置,正好旁边可以放DV的三脚架,魏延就很不客气的坐了过去,又是调机器又是对角度,忙得不亦乐乎。倒是剩下的三人就之后干坐在那里等着吃饭了。
没多少时间,人坐的差不多了,而这次待客的人家正领着她的客人向长席走来。待客的主人是一个一个中年妇女,身材矮胖,皮肤有些粗糙的黝黑。她现在笑意吟吟的带着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从桌席的后面走进了主席位置的方向。那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对这个戴斗笠的女人很是尊敬,不但脸上满是崇敬的神色,就连举手投足之间都无不把这个女人摆在了很尊贵的位置上。南真紫鹭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连坐下也不肯接下斗笠的女人。
她穿得很是普通,就跟一个平常的农村妇女一样。身材很是清瘦,个子倒是高挺,不过由于戴着斗笠却怎么也看不到脸,也看不清楚她的年龄,只是,从斗笠下面露出来的部分得知这个女人的皮肤很白。
“真是少见啊。我还以为云南你是最白的女人呢。,没有想到她的皮肤也够白的啊。”坐在南真紫鹭身边的荆棘显然也是在看那个女人:“不过看打扮她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啊,皮肤保养的真不错。”
莫笑离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然后又闭了起来,呼呼的打起盹来。南真紫鹭本来也想和荆棘讨论一下这个女人的保养之道,却听见站在席前那个“主持人”一声令下,早就在席边站好的姑娘小伙子们,拿着不同的乐器开始演奏出一种很是欢快的乐曲。这样的乐曲在城市里是绝对听不到的,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情节,让人一听就深深的着迷,没有办法离开。
这时,两位“跳菜”的大师从远处的厨房里相继而出,他们头顶托盘,手里还撑着托盘,在托盘里装满了菜碗,在忽高忽低、忽急忽缓的音乐声中,一前一后,一摇一晃,根据音乐节拍,迈着轻柔而敏捷的步子,缓缓入场。两人一边跳着舞步,一边在脸上做着怪相,引得宾客们无不哈哈大笑,一时间席间的气氛热闹非凡。这一队跳菜的大师还将手里的菜碗放下,又从厨房里跳出了一对,姿势和这一对是绝对不一样的,就这样,一对接着一对的跳了出来,他们的舞步姿势各异,变化多端,刚柔相济,旋转自如,不断的把装满菜肴的托盘在他们手里翻出新的花样。有的用手托,有的有头顶,更有用肩抬的,甚至还有一个人骑在令一个人身上,下方的两手托盘,上面的吹着明晃晃的金唢呐,头上还顶着大菜,伴随着唢呐声做出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动作。不过,不管这些大师怎么跳,怎么晃,那托盘里菜肴始终是没有撒洒出半点油水。
几人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