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开 (np)-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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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体如果有价值,再一次贱卖又如何?反正早在多年前他就没在意过了。
苍剑得到了商乐的同意,心中暗暗冷笑:自己早前的猜测果然不错,这少年虽然不是小倌优伶一流,但也是同道中人,否则怎麽可能露出妩媚的神情来。这样的少年,显然不能让他教自己儿子,不过教他这个老子倒是不错。嘿嘿。。。。。。
商乐被苍剑留在了苍府三天,三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三天後,〃吃饱喝足〃的苍剑放他回去,并吩咐商乐从此後每月逢五进城来当西席。
说是当西席,还不是做床上的娇客,且一般一做就是三天才放回家,至於那两个所谓的学生,到现在他也没看到过。
不过苍剑倒是很大方,这个西席的待遇,比起孙岷那个廉价性奴的待遇要好得多,商乐暗道这样攒一年,到明年去京里参加考试,如果考不中,自己都可以在京里继续呆到下一年考试,不用回来了。这个想法不错,在家里这边,被两人骚扰,哪里有看书的心情,还不如在京里安静读书,快点将进士考到手。
这样过了几个月一直无事,直到这天。
这天商乐刚从苍剑那儿回来,便发现从未到自己家来过的孙岷正站在自己家门口。
那时天已经黑了,商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才发现不是,真的是孙岷站在自己家门口,身边的下人还举著火把。
孙岷的脸色在火把飘忽不定的火苗掩映下看起来相当阴沈,不过商乐没理他。
他一直没拒绝孙岷的求欢是不想让这个对他来说已是身外之物的破身体还给自己带来麻烦,既然孙岷想要就给吧,也省得不给对方闹起来他还要浪费时间和精神应付,如果能安抚住孙岷不让他烦自己,以便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应付考试,那也是件好事。但对孙岷本人,商乐当然没时间奉陪,所以此时看到孙岷,商乐只是绕过他便掏钥匙打开门。
孙岷跟著商乐进了茅屋。
虽然是茅屋,但商乐收拾得倒也井井有条,干净利落,所以孙岷虽是一介贵公子,倒也没怎麽嫌,只问他:〃你这两天去哪了?〃
偶尔兴起要上商乐的心情,让下人去找他过来,结果下人竟然告诉他商乐不在家。他就想著可能去集市了?那他就等等吧,哪知道一等就是两天!欲求不满让他心情那个郁闷,於是干脆在商乐家门口等起来,他倒要看看他的性奴跑哪儿去了,既然得离开一天以上,怎麽也不跟他报备一声!这不让他要用的时候不方便吗?──大概是多年下来用习惯了,如今的孙岷,已经俨然以商乐的主人自居了。
〃。。。。。。我去城里做西席了。〃不给答案孙岷似乎不会走,商乐只得抿了抿嘴,答道。
〃做西席?开什麽玩笑,你有吃有喝的要做西席做什麽?〃他又没弃养他!
〃我进京考试的钱没有,问你借你又不给,不做西席我哪里来钱?〃商乐微带嘲讽地道。
〃我不跟你说了,让你别考那什麽试吗?考中了你敢做吗?被人揭发你是我的性奴,你会被人嘲笑的。所以不要考了,我养你就是了。〃孙岷难得一次又一次劝他。
那时候的孙岷还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劝他不要考,直到几年後他才明白自己当时暗藏於心底的担心:他害怕商乐考中了进士会飞出他的手掌心,且他再也抓不住了,所以才一再提〃你是我的性奴〃这种事,半是借口半是吓唬地想打断商乐考进士的决心。
然而孙岷因为不了解商乐心底的想法,他的这些吓唬商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要的是考中进士,至於别人会不会嘲笑,那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所以当下商乐便冷冷道:〃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你要阻止吗?我知道如果你想阻止,定能阻止成功,如果我真的考试无望了,那麽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标就没了,唯一的目标没有了,我也不需要再活了。所以。。。。。。你要阻止吗?你想逼死我吗?〃
这是商乐第一次明确地表示他活著的唯一事情便是考进士,事实上他是怕孙岷乱来,阻止他去考试,这才不得不据实以告。
第四章
孙岷听了商乐的话,久久无语。
他不知道商乐为什麽那麽热衷於考进士,他所说的关於别人将来可能嘲笑商乐出身的话,虽有吓唬商乐的意思,但也是事实,那也就是说,商乐就是考中了进士,吏部的人在知道他的身世後,即使王律没规定低贱出身的人不能为官,但只怕也只会安排一个极差的差事给他做,而商乐更是可能会被知道他身世的人指指点点,所以依孙岷看,商乐考中了进士根本没啥用处,但商乐却说考进士是他活著的唯一目标。哼,唯一。。。。。。目标。。。。。。
不知道为什麽,这样想著的孙岷心情不由极差起来,当下便扯著商乐,压到了商乐那个小床上,粗鲁地做了起来。
其实商乐身上还留有苍剑的痕迹,但幸好现在是晚上,刚才举火把的下人被孙岷打发回去了,商乐又没点灯,只有新月的银辉洒在室内,暗淡得很,只能大致看到东西,却无法看得仔细,所以孙岷没看到商乐身上的斑斑点点,否则只怕不是粗鲁而是粗暴了。
那之後,孙岷也知道了商乐的时间安排,一般每月逢五逢六逢七都不会在家,要去当〃西席〃,孙岷虽然越来越霸著商乐,但碍於那晚商乐所谓〃唯一目标〃的说法,竟不敢越雷池干涉商乐的事分毫,只耐心等著商乐有时间陪他。
孙岷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怕商乐会死的,所以不敢赌他若越雷池干涉了商乐的事商乐会如何,只听话地遵从著商乐的意思。
春闱的时间到了。
本来商乐想像往年那样提前两个月动身,也好到了京里更有宽裕的时间安排一切不致匆忙,但孙岷非要霸著他,苍剑也不放他走,商乐怕自己弄得太僵会生变,只得耐心等到考前一个月才动身──这时候再走,孙岷和苍剑都没有强留的理由了。
家里他是很放心的,那茅草屋孙岷会照顾的,所以商乐只揣著全部家当就启程了。
事实上,商乐的运气一如既往地不好,这次他仍然名落孙山。
商乐没法,只得在京城租了间小房子安顿了下来,开始准备明年四月的春闱──他第七次的考试。
却说家里那边。
一般商乐进京最多三月就会回来,但这次四个月过去了,中秋都快到了,商乐仍然没有回来。
孙岷开始慌了。
他托人在京里打听到的消息是:在得知没有考中後,商乐就退了客栈的房子,不知所踪了。
孙岷心里暗暗焦急:商乐别不是半路上遇到了土匪或者什麽不测吧。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吉利,但几个月不见任何消息,还是让他不能不做这种猜想。
而後再想想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不寻常之事。
自己最後一次收信,是自己问商乐考得如何商乐说正在等消息,而後当他得知商乐没考中後便发信问他什麽时候回来时却没见有回音。往年没考中他问商乐什麽时候回来,商乐总会回答他的,所以孙岷觉得今年这事透著诡异。
正当他在商乐家里团团转时,他竟然发现商乐家门口冒出了一群人,如果他没认错的话,为首的人,正是本城巨商苍剑。
同是一城的人,又都是本城上层人士,所以偶尔还是会打个照面的。
(与别的王朝不同,太平王朝的商人并不被轻视,所以作为巨商的苍剑仍属上层人士)
孙岷不知道苍剑怎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过苍剑却知道应有孙岷这样一个人在。
毕竟商乐经过情事他是看出来了,还一直想著商乐除了跟自己,还跟哪些人上过呢,眼前这个,应该就是上过商乐的人之一了。
其实苍剑也没想过要来找商乐的,但实在是几个月不见确实有点想了,这才过来看看,想问问商乐怎麽没去找他,没想到就王对王了。
孙岷看见苍剑时,男性本身的警觉性让他立马对这个出现在商乐家门口的男人产生了敌意。
〃苍兄是来找商乐的?〃
〃正是。〃苍剑笑笑。
想不到眼前这个公子哥儿会是商乐的枕边人,不过也是,一般这些贵胄公子是喜欢玩娈童,所以这个锦衣公子是商乐的床伴,也没什麽好惊奇的。
〃你是他什麽人?〃
孙岷扫视苍剑的眼神像是一把把的钢刀。
〃我麽,是他的东家。。。。。。。他是我的西席。〃
苍剑语带保留地回答。
〃西席?!〃孙岷皱眉。想起商乐是在某个城里大户人家当过西席,却没想是在苍剑府上。苍剑素以喜好男风闻名於本城,这商乐在他府上做事。。。。。。某种推测让孙岷心情更加不佳。
〃是的。我想问一下孙公子,商乐说是去参加科举考试,还没回来麽?〃
〃都已经去了四个月了,从京里来的消息说,他落榜後就不知所踪了。〃
孙岷烦躁地踢了下商乐家那个歪歪斜斜的破门板。
〃不知所踪?。。。。。。〃苍剑望著远方,不知在想什麽,半晌後方向孙岷道谢道:〃谢谢孙公子告知商公子的消息。〃
而後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哼,怪人。为了个西席竟然亲自登门寻找,两人肯定有。。。。。。〃不喜欢那个推测,孙岷自动忽略。
第五章
却说京城的商乐,这一年算是这几年最平静的一年吧。
因为平静,一直郁郁寡欢的心情也仿佛好了许多。
等到第二年的春闱来时,虽已做了充分准备,商乐仍然在考前拜访了此次的主考官,几年前的状元,曾外放做官去年刚调回京升了礼部侍郎的云攸。──主考官一共有两人,另外一人是以清誉著称的御史大人郑直,对於这个人,商乐在京一年已收集了他不少的消息,知道只要自己文章做的好,基本是不会为难自己的,所以商乐准备稍後拜访,先拜访这个刚调回京自己了解不多的礼部侍郎。
这个云攸目前虽然只是礼部侍郎,但任何人对他将来会成为六部尚书是从不怀疑的,因为据传云攸与当朝最有权势的王爷三王爷赵麒颇有私交。
云攸年轻有为,再加上又是此次主考官,每日里门庭若市,要见云攸哪是容易的事,好在商乐此前每年温习功课,算起来四书五经早已烂熟於胸,所以倒有时间排队等候,要不然还要忙著温书哩。
他原想人多要早一点见到云攸只怕要给门房一点银子,让他们早些安排他见人,但他献上去的其实已不少的银子却被那门房退了回来,让他不要污了云大人的清誉。
商乐见云府一个下人都能这样洁身自好颇为高兴,暗道有下必有上,看来云攸这人肯定也是不错的。
这样想著,心便安了下来,打听清楚了那云攸见人的规矩是先见办公事的人再按顺序见办私事的,於是便每日带著书本在云府外边温习功课边等候召见。
这日他依旧捧著书在耳门边石凳上温书,便有一著红衣官服的俊美青年站到了跟前。
著红衣官服且是年轻人,商乐当下便道:〃您是云大人吗?〃
〃本官正是。。。。。。。〃那云攸点头承认了便只看那商乐,看得商乐有些发毛时方道:〃。。。。。。你怎麽每天都在本府门口看书?〃
开始没注意,後来偶尔有次看到商乐捧著本书端坐在石凳上觉得有些眼熟,一问下人才知道这商乐已在云府门口坐了十来天了,难怪眼熟了,只怕每天自己曾眼角扫过他,所以久而久之虽然没去刻意注意,但脑里已留著些印象了。
却说当下商乐听云攸问,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羞赧回道:〃因为一直在等大人的召见,又怕耽误了功课,所以便拿了书一边等一边温习,惊扰了大人,实是抱歉,学生这就离开。〃
其实云攸一直没有召见商乐是有原因的。
府里早有规矩,不说公事,只论私事,如果来人不是有背景的,一律挡了,因为云攸知道这些人多半是托自己办事的,他懒得应付那些求名求利的人,所以自然不见。他就是想捞点油水也不会什麽人的油水他都收。
此时他同商乐搭话纯粹是一时无聊兴起的念头,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是看商乐倒挺有耐心,他不见他也不气馁,竟是一直等下去,若换了他,早另寻其他门路了。当然,若说的不好听点,便是商乐这人有点傻气,竟真的信了门房的话,排队等著,如果自己不同他搭话,他便是在这儿排上一年的队也候不到他的召见的。
见商乐抱著书准备离开,云攸便道:〃也是中午了,本官尚未用膳,不知可有这个荣幸,与商公子共进午餐?〃
之所以发出这个邀请,实是刚才商乐那丝羞赧让他产生了好感,暗道难得这人还是个纯良之辈,倒少有了,过往求自己办事的,哪个不是一幅急功近利的嘴脸,让人看了生厌,这商乐倒没说些让自己厌憎的话来,气质看起来也温良,那就看看他有什麽需要帮助的吧,趁著今天心情好,免费做次善事,於是这才邀请商乐与自己共进午餐。
那商乐听了,自是求之不得,便与那云攸一道进了云府。
云府的膳食并不是山珍海味,不过却做得相当精致,且不铺张浪费,不过四菜一汤罢了,商乐看了,心里对云攸的好感又添了一层,暗道云攸果然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