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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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将这些粮食蒸熟、发酵后,拌好酒曲,然后在一个硕大 的木桶里闷上十天左右,然后便从这个木桶下端的一个小孔缓缓滴出香醇的“原酒”, 这种未经过勾兑的“原酒”,父亲给它起名叫“女儿红”。每当第一批“女儿红” 出桶后,父亲便用一个小木勺舀上一点,放在嘴里品尝着。如果酿酒的工艺、时间、 火候等都掌握的得当,那被称为“女儿红”的“原酒”,便是上等的好酒。父亲在 品酒的时候,总是美滋滋地自言自语:“好酒、好酒……”
就在父亲品尝过“女儿红”、离开酿造房的时候,小姬红偷偷地学起父亲的样 子,拿起木勺品尝着。刚开始偷尝“女儿红”的时候,她觉得那酒是辣辣的,后来 慢慢地她也品出那酒的香味来了。再后来,她的酒量大得惊人。这样,因为受家庭 酿酒的影响,姬红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喝上它半斤八两的没事了。
所以,赵义同让她陪他喝酒,姬红没有推辞,只是淡淡地一笑:“行啊,既然 赵市长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陪您几杯……”
赵义同未料到姬红对喝酒这么感兴趣,这正符合他的心意。
开始只是交杯换盏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很快,一瓶“人头马”就喝光了。 赵义同惊奇地发现:这瓶“人头马”姬红大概喝了有三分之二!而且她喝酒总是不 吃菜,干喝!
一瓶“人头马”喝光后,赵义同又拿一瓶“鬼”酒给姬红满上。姬红看了看那 绿色的“鬼”酒,摇摇头说:“赵市长,这种酒我不能喝。”
赵义同好生奇怪,刚才那瓶“人头马”价值两千元,而这瓶“鬼”酒少说也得 值五千元!为什么好酒不喝非喝赖酒呢?莫非她不懂得这酒的价值? 其实,赵义同猜错了。姬红虽然来南郡时间不长,但对各种名酒却很懂行,因 为她在杨倩开“野猫”啤酒屋当女招待时,那柜台上摆放的就有“人头马”、“路 易十三”和“鬼”酒等名酒,这些酒的标价起码都在五千元以上!她见赵义同的表 情有些异样,便笑着解释说:“赵市长,请您原谅小姬红没出息,干别的不行,喝 酒我是能手!但不管是什么好酒,都不能混着喝。酒一混,一是没有味道,二是杂 酒必‘砸’胃,很快就会醉的……”
赵义同末料到姬红不但能喝酒,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关于酒的知识。于是,他点 头称赞道:“真没看出来,小红不但歌唱得好,舞跳得好,而且还有那么多、那么 深关于酒的文化。好,那咱俩再继续喝‘人头马’。”说着,他又从冷藏柜里拎出 一瓶“人头马”,给姬红满满斟了一高脚杯,他自己也倒了半杯。然后举杯道: “常言说,‘酒逢知己干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真是这个理儿。如此看来,咱 俩真是有缘份啊!红红,你今天一定要让我尽兴……”
姬红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杯,举杯道:“赵市长,我的身子已经属于您的了, 您想怎么尽兴就怎么尽兴吧,我尽量使您满意……”说完这段话,她的脸微微红了 一下。接着,她将手中高脚酒杯里紫红色的“人头马”一饮而尽。 酒就是酒,酒不是水。虽然姬红从小就能喝酒,但她对酒精的承受能力毕竟还 是有限的,两瓶“人头马”,她大概喝了有一半多。此刻,姬红体内的酒精承受量 已经达到了“峰值”,她开始有些醉意朦胧了。于是,眼前出现了许多五彩缤纷的 幻觉,在她看来,仿佛眼前的一切一会儿是红的,一会儿是绿的,一会儿又变成黑 的……再看房间里的灯、电视机、收录机,还有那钢制镀金的双人床都在晃动,似 乎都在跳“蹦迪舞”……再看正搂着她的赵义同,仿佛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长毛的黑 猩猩在紧紧地抓着她……
本来不胜酒力的赵义同,今夜也确实喝了不少,但毕竟比姬红少得多,所以, 他想在今夜里干的事一件也没忘,只是说话有些口吃和手脚轻飘飘的…… 她醉了。
他觉得时候到了。
赵义同在姬红鲜红的唇上狂吻起来。吻毕,他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串黄澄澄的钥 匙,在她眼前晃了起来:“红……红,你……。看这……是什么?” 姬红虽然已醉意朦胧,但头脑尚能辨别物件,残存的、尚未麻醉的那部分大脑 神经在告诉她:那是一串钥匙,是开房门用的钥匙……于是,她说:“赵……市…… 长,我、我……没、没……喝醉……那是、那是……开、开门用的……钥匙……” “红……红,你……猜,这钥匙……是……给、给……谁的?”
姬红朦胧之中,觉得赵义同要给她先解决住房问题,而这串钥匙正是用来开那 套给她的房子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快就给她房子?难道他的权力真的那么大?于是, 她疑疑惑惑地答:“难、难道,您……您这是……给我的吗?”
“就、就是给你的……宝贝儿……你……明天就、就可以住……上属于你的房 子啦……”
姬红一把夺过赵义同手中的那串钥匙,欣喜、激动、感激。疑惑地间:“这、 这是真……的?”
赵义同点了点头:“像、像我这样的人物……能、能说假话……吗?” 醉了酒的人,如果遇到高兴的事,极易达到极度亢奋的状态。已经忘却了羞耻 的姬红,想到这么容易就在南郡城里有了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安乐窝,想到自己这么 走运,便在那些既得物质利益的强烈驱动下,借着酒劲儿扑到赵义同的身上,主动 地、疯狂地抚摸着……
荒淫了一夜的赵义同,第二天中午起床时,只见姬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于是,他翻身下床,想抽支烟,醒醒酒儿。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 他走过去,拿起一看,原来是个用黄金镀面、镶着两颗绿宝石的打火机。于是,他 想,这打火机,一定是昨夜姬红想送给他的礼物,由于这个姑娘初次与男人Zuo爱, 慌乱之中竟把这事给忘了。他端详一会儿这个制造精美、价值在万元以上的打火机, 又猜想到,这极有可能是杨倩买的,以姬红的名义送给他。虽然如此,赵义同也一 直视为是姬红给他的礼物,所以,他一直装在兜里,随时使用。赵义同自杀前抽烟 时掏出的那个打火机,实际上是他摧残少女的见证物……
姬红第二天早晨起来,只觉得自己的下身火烧似地灼痛难忍。于是她进了卫生 间,打开灯一看,她惊呆了:只见两腿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另有几处红色、 溃烂的烧伤疤痕。姬红想,这些伤青定是赵义同在玩弄她时,灭绝人性地用烟头烫 伤的!……
“人头马”与“鬼”,对赵义同正是绝妙的讽刺,赵义同不正是人头“马”, 不正是色“鬼”淫棍!可怜的姑娘,为那一点小小的“物欲”,竟志却了自己。
第十二章 恶狼咬伤的“那个”
一
姬红第二夭早晨起来,只觉得自己的下身火烧似地灼痛难忍。于是她 进了卫生间,打开灯一看,她惊呆了:只见两腿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另有几处红色、溃烂的烧伤疤痕。姬红想,这些伤肯定是赵义同在玩弄她 时,灭绝人性地用烟头烫伤的!……
三天后的下午,赵义同在市委大楼开完市委常委会后,市委书记李佩希望他去 陪同接见一个外国访问南郡市的代表团,但他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不 知是由于他酒喝多了呢,还是早晨把胡小凡从香港给他买来的“春宫壮阳九”当成 降压药给错吃了(赵义同平时患有高血压症)呢,总之,他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发胀, 欲火上窜,有些抑制不住的感觉,于是,他像发疯似地想立即见到姬红。 姬红自从前天晚上被赵义同的兽行摧残后,直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难忍,有一种 随时都要倒在地上的感觉。为了避开那位像母狼似的女老板杨倩的追问,也为了检 验和看看赵义同是否真的给了她房子,她没有回到“野猫”啤酒屋去上班,而是直 接拿着赵义同给她的钥匙、按照他给她写的详细地址,打“的”到了双江区一处新 建的居民小区,在一幢楼房的二层,找到了赵义同给她的那套房子。 姬红打开房门一看,只见这是一套二室一厅的独居楼房。房间虽不大,但里面 装修得却很好:大理石地面、桔黄|色的花纹壁布,厨房、卫生间都是用白瓷砖镶就。 卧室里有一张铁制镀铜的双人床,旁边有一台18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另有一个小小 的梳妆台。后来姬红才知道,这是赵义同挪用公款购买。装修的,是专门用来送给 他需要玩弄的女人的“机动”房,像这样的独居楼房,在南郡他有好几处,都送给 了他的姘头,为的是他淫乐起来方便、隐蔽。
姬红自从住进这套独居后,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门和下楼,她瘫软在床上痛苦 地呻吟着。第二天早晨她起来,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像火烧似的灼痛难忍。于是她进 了卫生间,打开灯一看,她惊呆了:只见两腿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另有几处 红色、溃烂的烧伤疤痕。姬红想,这些伤肯定是赵义同在玩弄她时,灭绝人性地用 烟头烫伤的!姬红看着自己原本洁白无瑕的女儿身,竟被赵义同摧残得遍体鳞伤, 她伤心地哭了。她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值钱。那么下贱、那么没出息,竟为了一间房 子、为了一份工作,出卖了自己宝贵的青春,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但她哪 里知道,那天夜里仅仅是赵义同首次摧残她,一旦落入了魔掌,更加残酷的折磨和 蹂躏还在后头呢……她回忆起那天夜里,赵义同第二次与她发生完关系后,像野兽 似的倒骑在她身上,一边残忍地用手抠着她,一边像用烧红了的锥子似的东西狠狠 地扎了她几下,顿时她疼得晕了过去……待她苏醒后,只见赵义同坐在一边瞧着已 痛苦不堪的她,正“嘿嘿嘿”地狞笑呢。姬红害怕他再继续施虐,便哭着央求赵义 同:“赵市长,求求您了,现在我肚子胀疼难忍,让我到卫生间方便方便后,您再 继续玩行吗?……”说着,她翻身下床,像一头被恶狼咬成重伤的小鹿,一边哭着、 一边爬进了卫生间,她坐在卫生间里的便盆上,久久没敢出来,直到赵义同像死猪 一般地呼呼睡去,她这才蹑手蹑脚地穿上被赵义同藏在床下的衣服,一瘸一拐地逃 出了赵义同那个像魔窟似的别墅卧室……
用身体换房子,不止有性的意义,这里还显示着一个腐败的等式,内含着类似 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野蛮冲动。
二
就在赵义同伸手撩姬红睡衣的时候……姬红“啊!”地尖叫了一声。 赵义同听到姬红的尖叫,唯恐惊动这楼里的其他住户,慌忙用手捂住 了她的嘴巴……
却说赵义同开完市委常委会后,便亲自驾车回到他的另一处秘密住所。 到了那里后,他打开冷藏柜,匆匆吃了几块鹿肉,喝了一碗参汤和两杯“路易 十三”色酒,化了装(赵义同凡因私外出,一般都化装和亲自开车,为的是“保密”), 开车前往姬红的住处。
赵义同断定:姬红那天夜里得到他给她的新房子钥匙,肯定不会再回“野猫” 啤酒屋她临时租住的平房,她一定会先去看看那套已经属于她的房子,而且极可能 就住在那里。
这一天天气特别好,一点风沙都没有,而且城市上空出现了少有的蔚蓝色,一 条条像白绸带似的浮云在蔚蓝的天空中缓缓飘动,街道两旁的树绿油油的,像是涂 上了层透明的亮漆似的。来往的行人穿着亮丽的衣服。有的在匆匆行走,有的在悠 闲地散步。马路旁的绿化花坛里盛开着粉红、墨绿、洁白色的鲜花,整个南郡城犹 如一座古香古色的皇家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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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同由于急于想见到姬红,没心思观赏这初夏的省城景色。他把车开得很快。 汽车像流星似地穿过天心广场,由西向东急驶而去。
到了住宅小区后,赵义同下了车,锁好车门,鬼鬼祟祟地登上了三楼。他拿出 自己的那串钥匙,将姬红居住的那套房门打开。
进了门,不出他所料:姬红果然穿着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的薄纱睡衣,躺在里屋 的钢丝沙发床上睡觉呢。
姬红由于前天遭到赵义同整整一夜的折磨和摧残,此刻已昏昏睡着,所以,开 门进来了人,她竟然一点没有察觉。
赵义同没有惊动正在睡觉的姬红,悄悄搬了一把椅子在钢丝床边上坐了下来。 他点燃一棵烟,慢慢吸着、慢慢欣赏着已在床上睡着了的姬红。他见姬红睡觉的姿 势很美,两条洁白、细腻的大腿斜叉着;头上枕着一个松软的粉红色的枕头,瀑布 似的长发将她那桃花似的粉脸遮掩一半儿;微微上翘的小鼻子均匀地一颤一颤地翕 动着;两只纤细、像藕似的小手,一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