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世子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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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之前,她娘亲的事情,乾老王妃很自然便会联想到,自己是为娘亲抱不平。这样一来,乾老王妃便会越发疏离自己娘亲。
不得不说,书月楼这番像是无心的劝慰之言,其中心机冷沉,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做错?”书云笺喃喃的说出这两字,语调静然温和。她站了起来,看了看站在隆粉彩镂空瓷瓶的苏菲,以及下方还在不停跳动的花环,唇角笑意深远。
她蹲下身子,走到一旁,伸手将一块碎裂的瓷器捡了起来。随即,书云笺又捡了几块放到了一边的金丝楠木雕松鹤延年八角桌上。
“你们,将花环捉住。”书云笺出声吩咐房间中的其他侍婢,她们立刻遵从命令,将花环抓了起来。
此时,书云笺看了看苏菲,拍了拍手,示意它下来。
苏菲立刻跳到她的肩膀上,白色的毛发环绕在她的脖颈之处。
“奶奶,云笺看到这地上的瓷器上有脚印,想必是苏菲和花环在追逐间留下的,只要看看是谁的脚印,就能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打碎的?”
书云笺的言语让书月楼以及乾老王妃同时一愣,乾老王妃只顾着如何呵责惩治书云笺,而书月楼只顾着看戏,两人根本没有仔细去看过这满地破碎的瓷器。
如今经书云笺这么一提,两人才注意到,地上那些碎裂的瓷器很多都有着脚印。
“好,那就看看。”乾老王妃不相信那些脚印都是花环留下的,所以很同意书云笺的说法。
至于书月楼,她能猜到乾老王妃的心思,也觉得乾老王妃这样做并未有什么不妥。只是,她的心中总隐隐有些许不安。
“以事实说话,才能让人信服,若真是苏菲所为,云笺自然会好好的教训它一顿。”书云笺抱着苏菲,将它的爪子按在瓷器中留下的脚印上。
苏菲的爪子很娇小,明显比那脚印小了一半,随后书云笺有比了其他几个脚印,并未一个与苏菲脚掌大小相同。
见此,书云笺低头看了看苏菲,柔声道:“苏菲,看来此事和你并无多大的关系。”
随即,书云笺看向抱着花环的侍婢,声音温淡,“拿花环来比比。”
“是,郡主。”那侍婢抱着花环接近,在准备将花环的爪子按在脚印上时,乾老王妃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够了,都出去。”
本来是想要呵责惩罚书云笺,但如今却是丢了她的脸,再这样下去,她在这些小辈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说。
见乾老王妃这般,书云笺知道此事她不会再追究下去,也没有心思再追究了。
从东院出来,刚走至无人处时,浅歌不禁出声询问:“郡主,那些脚印与郡主有关吗?”
“嗯,有关,是我让苏菲故意诱导花环留下的。”书云笺点头,目光看向周围含苞待放的紫荆花。
初闻青雀说起老王妃传话之事,她便知晓是书月楼从中挑拨。事已至此,并没有什么补救法子,书云笺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去做什么,不过她娘不舒服,她自然会让乾老王妃不舒服。
按照书月楼的性子,去看乾老王妃时,必然会准备她喜欢的糕点,而乾老王妃很疼书月楼,定然会让人准备她喜欢莲花卷,枣泥糕配以樱桃果酱。
所以,书云笺让苏菲乱闹时,先让花环的脚上沾上樱桃果酱,然后在逃窜时,让花环自己去弄倒那些瓷器。这样一来,一切都可以推的干干净净。
“不过苏菲,你还真是挺厉害的,竟然能一点脚印都不留。”书云笺低头看着怀中的苏菲,柔声夸它。
一听这话,苏菲立刻从书云笺怀中跳了起来,在紫荆树上穿行了一番,身影快如疾风,让人应接不暇。
随后,它站在树枝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气模样。
看它多身轻如燕!
不过,这神情没持续多久,只见苏菲站着的那树枝突然断裂,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随着树枝摔到了地上。
望着地上不停拍着灰尘的苏菲,书云笺轻笑了一声,神情安然宁静,“苏菲,看来你最近重了不少,晚膳不许吃了,减肥。”
这日夜中,书天栏并未宿在容秋芙的秋院,但是也未去其他人的院子。
第30章 又是天牢()
书云笺知道,书天栏这是在遵守与自己的约定,当然也很有可能是那夜月信事件的阴影让他心有余悸,暂时不想与女子亲密。
之后,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直到过了与书云笺约定的半月之后,书天栏才开始去其他人的院子歇息。而这些天,书云笺则是专注帮容秋芙调养身子,她的脸色与之前越加好了起来。
秋院。
木棉树下,容秋芙侧躺在藤椅吊床之上,双眸微闭,神情安然。书云笺坐在旁侧的乌木雕回纹凳子上,面前放着一个乌木四角桌。
桌上放着很多东西,有水晶,有玉石,还有一个胭脂色素面锦缎迎枕,容秋芙的右手正放在迎枕上方。
此时,书云笺正在帮容秋芙上蔻丹,不过书云笺的法子与旁人不同,她会在指甲上贴上水晶或者玉石,让蔻丹显得更加好看,就像现代的美甲一般。
做好之后,书云笺用布包好容秋芙的手指,“娘,过些时候,便可以拆开了。”
“嗯,娘知道了。”容秋芙睁开眼睛,如秋水一般静好的眸中尽是柔和以及温婉,她并未看自己的手,只是侧了侧头望向书云笺,“云儿,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奶娘。”书云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
“玉案吗?”容秋芙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温和的吩咐:“她自你出生便伴在你身边,对你更是视如己出。云儿,你要好好对待玉案。”
“娘你放心,奶娘对云儿来说,就是半个娘亲,云儿定然会好好孝敬奶娘。”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书云笺站了起来,伸手附在容秋芙躺着的藤椅吊床上,柔声询问:“娘,这东西合不合你的心意?”
“虽说有些奇怪,不过在春日里,用这东西在外面小憩片刻,也是极好的事。”容秋芙坐了起来,伸手拉着书云笺坐在自己身侧。目光凝视着书云笺清丽绝俗的面容,容秋芙的目光有些许的恍惚。
“越来越像了,太像了。”
像谁?
书云笺有些疑惑,正准备问容秋芙的时候,秋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靛蓝色万字穿梅团花锦袍的书靖幽走进了院中。
他快速的到了书云笺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便带着她往外走。
“哥,你做什么?”书云笺感觉到手腕处一阵疼痛,不过她并没挣扎,只是很温和的开口问道。
“别问,和哥哥先离开。”书靖幽并未回头看书云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两人走出秋院大门,沿着青石板路离开。不过越向前走,书云笺便觉得越奇怪,这似乎是走向祠堂的路。
穿过一道月牙门,书靖幽停了下来。他背对着书云笺,微重的呼吸声传来,身子看起来也似乎在颤抖一般。
见此,书云笺伸手拍了拍书靖幽的背。
“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说,云儿只能干着急。”
听到书云笺的话,书靖幽转身,俊雅秀逸的脸庞上满是沉重,他的双眉紧蹙,薄唇微抿,看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云儿。”书靖幽唤了书云笺一声,语气柔和了下来。“兵部尚书穆子川穆依娆暴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九皇叔送你的唇脂。”
书靖幽此话,并未说的很直接,然而书云笺却全部听懂了。他们应该是将穆依娆的死加到了自己头上,所以书靖幽才会突然这般奇怪。
“哥。”静默了片刻之后,书云笺看向书靖幽,语气依旧平静如初。“云儿没有。”
“我自然晓得你。”书靖幽知道书云笺刚才是在向自己解释,而他自然信她。
他的妹妹,他若不信,还能信谁?
“穆子川担忧父王会以权压人,私了此事,所以在今日上朝之时,将此事当着天垣文武百官的面,奏请皇帝姑父主持公道,如今皇帝姑父派遣了祁王以及秦王查办此事。”
“秦王。”书云笺听到萧景疏的名字,双手顿然紧握起来,漆黑的眼眸中,毫无掩饰的恨意浮现出来。此时,书云笺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冷的犹如穿透血肉,刺入白骨的冰棱。
“云儿?”书靖幽见书云笺不说话,立刻出声。因为书云笺微低着头,所以书靖幽并未看到她此时的神情以及眼神。
“哥,祁王和秦王在何处?”书云笺抬头看着书靖幽,清丽的面容上依旧是寻常时刻的温雅笑意。她一身云白色宛烟罗长裙,干净透彻,犹如白雪一般,纤尘不染,典雅清宁。
一听书云笺这话,书靖幽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们在花园,云儿,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云儿只是想要知道秦王殿下对于云儿会不会公报私仇?哥,不要拦我。”书云笺说完,转身离开。
此事如此多的漏洞,她就不信萧景疏能够不顾一切,直接对她动手。
走到花园,远远的,书云笺便看到站在紫荆树下的两道轩然身影。除此之外,还有她父王书天栏,以及他人。
花园周围,士兵罗列,想必是怕书天栏护卫自己,所以以此威慑。
走近,女子抽抽噎噎的啜泣声传了过来。望着那穿着梨花白素锦锦衣的女子,以及在一边安慰他的男子,书云笺猜测,这便是穆子川以及他的夫人。
看到书云笺的瞬间,穆子川的脸庞之上尽是愤怒,他想要说话,却被一边的萧景疏打断。
“绍敏郡主,没想到多日不见,我们会以如今的情势相见。刚才听说靖世子带着你离开,想必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萧景疏的话音一落,那啜泣的女子,立刻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望着书云笺,很快,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上便盛满恨意。
“绍敏郡主,你还我依儿。”女子说完,便朝书云笺扑了过去。
望着这失态的尚书夫人,书云笺只是站在原地,当那女人扬手准备打她之时。书云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随即,书云笺毫不留情的踹到了她的腹部,直接将她踹到一边,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手软。
“想要你女儿,一死不就见到了吗?看你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是慈母,既然是慈母,怎么舍得女儿一人走黄泉路,不如陪她一起走吧!”书云笺望着尚书夫人,语气冷淡至极。
“绍敏郡主,你说这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穆子川扶起自己的发妻,脸庞上虽然有着怒意,但是却没有发作起来。
如今,乾王,祁王,秦王,三位王爷在此,他夫人是女子,如此情景之下,失态也属常事,自己若是那般,那就太不知礼数了。
“过分?”书云笺对于这两个字,似乎感觉很好笑,而她也确实笑了起来。她身后延绵着百花盛放的美景,五彩缤纷的花朵,仿佛虹光一般美丽炫目,而她一袭白衣,唇角含笑,笑容明明讽刺冷厉,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光华。“本郡主有病就是任性,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你……”穆子川顿时被书云笺这理直气壮、而又毫无道理的理由给气着了,这天下竟然有这般阴险、刻薄、无赖的女子。
“我什么?”书云笺冷笑一声,提醒穆子川:“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本郡主都是皇帝姑父亲封的正一品绍敏郡主,尚书和夫人是不是被丧女之痛冲昏了头?连该行的礼都忘了。”
说完,书云笺没有再看穆子川,而是看向站在一边的书天栏,清丽的面容上尽是认真:“父王,你信不信云儿?”
“父王自然信你。”书天栏对着书云笺点了点头,笑容之中尽是温柔慈祥。
随即,他儒雅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的凝重:“不过云儿,父王有件事得提醒你,五年前你犯病时,曾经伤过穆依娆,所以今日在朝堂上,有些人便拿这事出来,想要坐实你的杀人之罪。”
书天栏清楚,五年前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计策,会伤了穆依娆不过是掩饰之举,不能当做什么。只是这事他清楚,别人却不知。
一次伤害,一次毒害,所以这杀人之罪,便落到了他宝贝女儿的身上。皇上也是矛盾,既想要护着云儿,又不能太过徇私。
所以,便派了秦王和祁王二人,这两人一人讨厌云儿,一人对云儿甚好。这两人处理此事,他倒并不是很担忧。
“哦!”对于书天栏这话,书云笺只是应了一声,并未有任何的不对,转眸再次看向穆子川,“尚书大人,本郡主见你们夫妻丧女痛苦,所以给了你们时间,现在该向本郡主行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