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大魔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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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扶将的身体表面闪烁着红芒,那五根弩箭像是射在了世上最为坚硬的物质上,箭头弯曲,然后纷纷落下。
廉正风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抬起手指着鬼扶将,颤抖着声音说道:“你……火魔真身!你是天火教的余孽!”
鬼扶将笑了笑,扬起刀,说道:“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现在是新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登徒作恶的圣火面具人,原来就是你的人!”廉正风朝天门恭望去,大喝道:“天门!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些人是邪魔啊!”
鬼扶将不愿再与廉正风多说,在他发怒之际,提运真功,再次挥刀劈去。
廉正风突然仰起头,顿时白发乱舞,他于绝境中反击,双拳齐出,顿时两团白光迎上了刀锋,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迸发而出,那股气势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将鬼扶将逼退了几步。
“大正真功!”鬼扶将用刀身护面,冷喝一声。
抓住这一瞬的机会,廉正风仿佛爆发了身体的所有机会,直接撞破窗户逃了出去。
“天门,你就傻傻的看着么?若让他跑掉了,你就完了!”鬼扶将丢下一句,然后追了出去。
天门恭闻言一惊,顿时抽出长剑,紧随其后。
第92章 夜色下,崖山上的血。()
夜色晦暗。
崖山周围安静的出奇。
廉正风在前面狂奔,鬼扶将和天门恭紧追其后,但他身负重伤,速度远远及不上平时。小黑屋不远处便是崖山,左右各是路口,廉正风向右跃起,准备第一时间逃去执法长老的住所。
天门恭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率先一步跃起,一剑朝他刺去。
廉正风的刺虎剑在剑洞,随身没有兵器,直接真气外放,震开天门恭这一剑。
他转过身,想从另外一个路口逃遁,鬼扶将却已经将其封死。无奈之下,他直奔崖山。
鬼扶将脚下一跃,转瞬间就来到他的身后,一刀劈下。
廉正风有所准备,身体一偏,然后就地一滚。再次爬起来时,天门恭又是一剑刺来。
锵!
几乎是毫无声息的,一把剑出现在廉正风的面前,将天门恭的剑挑开。
那是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剑。
天门恭认得这把剑,并且一生都不会忘记。
正是因为这把剑战胜了齐道鸣,让顾长风的名声远胜于他。
正是因为这把剑也击败了他,让他做出了现在的选择。
夜色中,顾长风手执朝夕剑,拦在廉正风的面前。
“大师,你怎样?”顾长风问道。
看见来人是顾长风,廉正风的神情更加痛苦,说道:“长风,你快走。”
“大师有难,我怎能离开。”顾长风朝眼前的鬼扶将望了一眼,又朝天门恭望去,眼中充满鄙夷的说道:“真是个欺师灭祖的人渣。”
“顾长风,你来的正是时候,今天你也得死!”天门恭怒喝一声,双眼已是血红,执剑朝顾长风杀去。
“手下败将!”当看见天门恭向廉正风出剑的时候,顾长风就真的怒了,现在他已经对天门恭生出了杀意,下手自然不会留情,出手便是回头剑。
天门恭今日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已是没有退路,他也拿出了全力,和顾长风不死不休。他很清楚,今天若是不能杀死廉正风,那死的就是他。才各出三剑,天门恭身上便有了两处剑伤,但却毫不退却,死死的牵制住顾长风。
待他二人战斗的间隙,鬼扶将再次向廉正风出刀。
从被天门恭偷袭到逃跑至崖山,廉正风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他原本就老朽的身体正在流失着大量的生命力。
面对鬼扶将这一刀,他也无力再挡,竟将所有真气都提聚到手中,使出大正真功,直接双手交叉硬挡。
鬼扶将按住刀,将廉正风压下,膝盖向他的胸猛地一顶,顿时让他喷出一口鲜血。
见廉正风即将破防,鬼扶将再猛地踢出一脚。哪知廉正风已连一丝真气都无力再催动,这一脚仿佛踢到了一个普通人的身体上,直接将他踢飞了出去。
廉正风重重的喘着气,双眼也已经闭上,向后飞了出去。
顾长风连忙拆招,朝廉正风望去,心中顿时大惊。
廉正风老朽脆弱的身体如同一片被风吹落的残叶,直接跌下了山崖。
“大师!”
顾长风狂奔到山崖边,向下伸出手,但一切都已经迟了。黑黑的山崖里已看不见廉正风的身影。
“我…操…尼玛!”
顾长风猛地回过头,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对天门恭疯狂的连击。天门恭拼命招架,瞬息间身上、手腕上、手背上出现了数道伤口,眼看就要招架不住时,鬼扶将一刀劈来,带着澎湃的战意将两人分开,然后横着一刀扫向顾长风的颈脖。
顾长风不避不退,手腕一翻,双手执剑朝鬼扶将的绣春刀斩去。
砰!
一股巨大的真气爆开,绣春刀被朝夕剑强行震断,朝夕剑余势未减,直击鬼扶将面门。
鬼扶将冷笑一声,竟向朝夕剑伸出了手。
他手中凝练着一团实质的真气,朝夕剑被那道真气阻挡,再难寸进。
鬼扶将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顾长风的脖子,就像掐住了一只小鸡。
天门恭执剑而来,趁机一剑劈下。
情急之下,顾长风动用木雕吊坠的力量,强化自己的身体。但天门恭的剑来的太快,在身体还没有达到最硬之时,那把剑已经到了。
顾长风背后的真传服被划开一道口子,一道狰狞的剑痕向外涌着血。
但也多亏了顾长风使用了木雕吊坠的力量,不然这一剑造成的伤害,足以致命。
感觉到顾长风脖子逐渐变硬,鬼扶将松开手,化掌为拳,一拳猛击顾长风的腹部。
顾长风只觉得体内的脏器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给捏住了一般,全身痉挛,就此弓着身子倒了下去。
他后脑勺直接倒地,先是重重一痛,然后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就此晕死过去。
天门恭见状大喜,提剑而止,就欲至顾长风于死地。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天门恭向后隐于夜色中,定睛望去,说道:“是一萍师妹。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动她。”
鬼扶将微微偏头,耳朵动了动,说道:“刚才和他交手闹出的动静太大,此地不宜久留。反正一灯已经死了,我们有很多文章可以做,先离开这里。”
“快走!”
就在两人离开后的几息时间,唐一萍和杨必琴跑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顾长风后,唐一萍险些惊呼出声,连忙蹲下抱住顾长风。
杨必琴检查顾长风的伤势,神情凝重,惊道:“伤的很严重,快把他带回去。”
唐一萍连忙将顾长风背起,唤道:“长风师兄,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杨必琴怒骂道:“门派到处都是锦衣卫,偏偏这里就没有!”
“长风师兄的实战能力在我之上,必定是新教的高手到了,锦衣卫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怕是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说完这句话,唐一萍背着顾长风向卫生间狂奔而去,杨必琴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朝远处的黑房子看了一眼,却不敢耽搁顾长风的伤势,紧随唐一萍其后。
夜风拂来,吹卷起地面上的沙尘,却无法完全带走鲜血的味道。
这些天,登徒派的每一夜都在流血。
如同一只垂死的野兽。
第93章 要做个敢爱敢恨的女纸()
天穹的夜幕仿佛被捅破了一个洞,纷纷扬扬的鹅毛再次洒下。
已是寅时。
重伤昏迷的顾长风被唐一萍背回卫生间后,卫生间的师弟师妹们便忙碌起来,整座宅院里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杨必琴当年受到重伤,修为被废,传闻当时他的心脏已死,却还能神奇的活着,故此得来一个‘无心长老';的名头。这件事之所以神奇,当然是因为事情的真实性被以讹传讹,夸大了些。
杨必琴的心脏当然没有死,他能活着,自然是因为当初被抢救了过来,并且养好了身子,只是一身修为真的没有了罢了。久病成医,不再习武的杨必琴除了专精音律外,其余的时间多都花在了研究医术上,这么些年也救治过许多门派弟子,此时顾长风也全由着他照料。
唐一萍警惕的守候在门后,她对师父的医术很有信心,只是怕贼人再次趁机偷袭。画梅画菊两姐妹端水递物给杨必琴打下手,顾长风背后那道狰狞的伤口已被处理,并无大碍,但腹部挨的那一拳,其狠辣的真气伤及到了他的内脏,对他造成了足以致命的伤害。
唐一萍不懂医术,但知道察言观色,见在救治过程中杨必琴一直眉头紧锁,治疗完毕后眉头也没有舒展开,不免心里十分担忧,焦虑的问道:“师父,长风师兄到底怎么样?”
杨必琴在水盆里清洗手上的血渍,沉声道:“情况不好。”
“能保住性命吗?”
“暂时保住了。但他的内脏被真气损伤严重,身体机能已经紊乱。能不能扛过去恢复过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唐一萍朝昏迷中的顾长风看了一眼,记得从认识他起,他就一直是乐呵呵的,哪怕遇见任何困难都是笑着去面对,并且在最后都能创造奇迹解决问题,哪曾想到过他这样的人也会陷入如今这样的绝境,不免心生伤感,眼中泛着泪光。
“师父,他如果扛过去了,要多长时间才能醒来?”
“人的身体都有个极限,长风的皮肉筋骨修炼的极好,但还没有练到真气润泽内脏的境界,就算能够醒来,最快也得三五天。”
“师父您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晚上留在这里陪着师兄。”
“今夜我也不回去了,画梅画菊就在旁边给我安排了住处,有什么情况你可以马上叫我。”
“谢谢师父。”
杨必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望向徒儿,叹道:“一萍,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很喜欢长风对不对?”
唐一萍没想到师父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问这样的事,但此时心中担忧多于羞涩,平常爱红的脸依然有些苍白,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杨必琴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伸出手抚摸着唐一萍的秀发,柔声道:“江湖人,要快意洒脱,为师也希望你做一个敢爱敢恨的侠义女子,能够找到一个与你真心相爱的男子汉。长风这孩子行事乖张,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为师对他的了解不深。但既然你喜欢,那就要勇敢一些,切莫悔恨终生。现在正值登徒危难之时,若此事过去,长风又能好过来,你就勇敢的向他说出你的心意吧。”
“啊?”唐一萍的脸终究还是抗不过杨必琴的言语,红彤彤的宛如熟透的苹果,她的声音本就极为好听,现在更是又甜又细,轻声道:“哪有女孩子……”
杨必琴打断她,说道:“敢爱就要敢说,哪还分什么男女!想当年陵大家若是早些告诉我她的想法,现在我与她怕已是一对快活眷侣了。”
唐一萍惊道:“陵大家!师父,你说陵大家对你?”
杨必琴笑了笑:“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但我们现在都老了。”
看着还在消化惊讶的唐一萍,杨必琴叹息道:“只是可惜啊,彼此敢爱不敢说,却又对彼此心怀希望,于是人生就在盼望、顾虑和挣扎中蹉跎过去。至今彼此落得个只身一人,膝下无子的孤寂晚年。”
唐一萍低下头,有些伤感:“师父……”
“好了。”杨必琴又笑了起来,摸了摸唐一萍的脑袋,道:“长风是个能够创造奇迹的孩子,他会挺过来的,放心吧。”
等到杨必琴和画梅画菊都离开后,唐一萍怔怔的看着顾长风的脸看了很久,才在他身边坐下,就靠在他身边默默的睡去。
她对顾长风有信心,她相信他一定会醒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已经睡着的唐一萍无法看见,顾长风胸口的木雕吊坠在微微颤抖,凹槽处已被绿光充盈。那些绿光向外散开,仿佛活了过来,落在顾长风的皮肤上,从他的毛孔里钻了进去。
窗户关的很严实。杨必琴交代过,不能让冷风吹进来,让病人沾了寒气。
此外,一切如常。
顾长风没有反应,静静地躺着,像睡了一样。
雪很大,不到一个时辰,卫生间院落里的雪已是厚厚一层。
天蒙蒙亮,接到消息的登徒弟子便陆续赶来。
南宫烈和当夏在房间里看望了顾长风一会,就聚集在院落里等待。那些已和顾长风关系要好的师弟师妹们有的看望后离去,但大部分都留在了这里,大概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