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6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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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也不好受,右手掌心劳宫穴被那股力量反噬,现在还隐隐作痛。
田旭阳以为云青吃了大亏,沉下脸道:“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云先生应该懂。”祝童收起丝巾,盯着云青道;“云先生果然与众不同,印堂暗藏瑞丽,两眼金光闪烁,为鸿运当头之兆。可惜……”
“可惜什么?”云青忙问。
“说句冒犯的话,以云先生的蒲柳之姿、承受不起这鸿运啊。金光锐利,强行纳入已伤了你肺经,正在侵入心脉。如果没有奇遇的话,云先生活不过三个月。莫说我危言耸听,云先生可以按按你的心口,是不是有针扎似的感觉?”
“咳!咳!……”云青果然按按心口,忍不住咳了几声,近几天他确实觉得那里不舒服。
他与祝童和叶儿不同,没有蓬麻功护体。鹰佛的《神兆经》原是为修为深厚的仁杰萨尊活佛准备的,没想到会落到云青手里。实际上,鹰佛对虎蜂王也是一无所知,那《神兆经》完全是以鹰佛对祝童和叶儿的了解为蓝本,综合田旭阳的状况搞出来的一种很粗浅的东西。
虎蜂王几年前选择他为载体时只在膻中与天突穴之间随意转悠,常驻穴位是紫宫穴。这些天,他按照《神兆经》修炼,成功地将虎蜂王移入膻中穴,可每次驱使虎蜂的时候心口如针刺般隐隐作痛。
原以为是初到上海水土不服,没想到竟然是致命之疾。他也算是个半吊子中医,在小镇时,为了讨生活翻烂了数本《黄帝内经》之类的医书。虎蜂王蕴含金气他是知道的,祝童的话就如一盆冰水浇得他透体冰凉,一时竟然呆住了。
实际上云青的暗伤并没有祝童说的那么严重,金气确实伤了他肺经,那是因为他不该将虎蜂王纳入膻中穴。
膻中穴处于心肺之间,肺属金、心属火,本就金气旺盛,加上虎蜂王的外来金气,膻中、紫宫、天突等数处大穴郁积了大量金气,没有内息的消解调养之法,不伤才怪呢。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金气正是云青趋势虎蜂王所必须的,刚才刺破祝童金丝缠劲的也是这些金气。
如果任凭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少则半年、多则两年,金气侵入心脉,云青确有生命危险。仁杰萨尊活佛也看到了,他正在布天寺与索翁达活佛想办法修补完善《神兆经》。只要云青暂时停止驱使虎蜂王,拿到完整版的《神兆经》后下苦功修习,虽然因为年龄的缘故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生命还是没生命问题的。
田旭阳看出祝童要毁掉云青,上前一步道:“云先生当真了?哈哈!我最了解‘神医李想’了,他就喜欢开玩笑。如果有危险,活佛也不会让你出山了。”
云青一激灵,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是啊,仁杰萨尊活佛可是布天寺鹰佛的弟子,即使有危险,他也一定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云青干笑两声道:“李老板真会忽悠。”
祝童也故作高深地呵呵一笑,不在说什么了。惊惧的种子已经种下,那云青看上去就是个性格多疑的人,金气的性质决定了,今后他的心口处会不断的隐隐作痛;在他每次使用那“蜂王”的时候,那颗种子都会随之成长,终究会成为他的一块心病。
许公子与田旭阳虽然见过几次,关系却很一般。他今天接到百里宵的电话说是晚上田旭阳和“神医李想”要来,心里知道一定有事,却不知道其中书斋的“教授”就是“未来公爵”号赌船上的金牌荷官。
他虽然不怕事,却也不想让他们在赌船上闹得不可收场,站出来笑道:“搞什么搞?这是赌船,马上就到公海了。有什么都放在赌桌上解决。李先生,我看好你啊,一会儿把田公子赢个稀里哗啦,让他全裸着出去什么仇都报了。瞧人家蓝公子,到底是大家大户出来的。”
许公子明着扁田旭阳,实际上也确实不看好他。祝童虽然很少上赌船,可大家都知道他是高手。
田旭阳今天来不为赌钱,也不准备玩太大,加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要给许公子面子。脸上作出苦闷的样子冲祝童恭恭手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许公子既然说了,大家就散开去。
水一阁地方够大,蓝湛江与蔡玉仁没参与这边的热闹,他们在甲板尽头的船舷旁低声说着什么。
祝童向那边看了一眼,蔡玉仁身材气质都与蓝湛江相仿,只是气色更好,麦色的肌肤上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他是个感觉敏锐的人,回过头迎着祝童审视的目光,露出微带不屑的浅笑。
蓝湛江回头微微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
叶儿与柳依兰、青梅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手里都端一杯红酒。
祝童想要过去,许公子一把将他拉到吧台旁,挥手支开吧台后的侍者,问道:“铁柱是我的朋友,我叫他孙哥。李先生,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我一直很注意你。给铁柱个面子给我说句实话,今天在赌船上摆出怎么大的阵仗,是不是因为那个事?”
祝童点点头,许公子亮出孙铁柱的关系,表明他没有恶意。
许公子又问:“有什么线索吗?是不是与百里先生有关?”
百里宵在门口那边招呼侍者布置赌桌,祝童与许公子都能感觉到他很注意这边。
“别管他,他是他,我是我。”许公子沉着脸道。
“今天早上,有人看到那个人上船。这就是我来的原因。”祝童轻声说;“来之前,我不知道许公子是他的新东家。”
“果然……我就觉得不对劲。”许公子沉吟片刻,拍着祝童肩膀笑道:“李先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我相信你。今天的事……算你欠我个人情。但是,不能把他毁掉,我需要他、和他手下的那帮好手。”
“应该的。”祝童也笑了。
许公子不说他欠祝童个人情,反而说祝童欠自己个人情,等于是给祝童了个承诺:今天随便折腾,就是把这艘赌船拆了也无所谓。前提是,必须找到刺客,不能动百里宵。
“李老弟,那个云青很好色啊。田公子的客人嘛……哈哈,你懂得。”
他所说的云青正与田旭阳坐在客座上,两眼飘忽,不时地向叶儿和柳依兰那里偷看。青梅向云青抛个媚眼,款款扭动腰肢做个邀请的手势。
叶儿与柳依兰今天的衣着都是一条薄尼长裙,上衣也是很保守的正装,青梅却是一套性感的丝绸旗袍,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
云青看着青梅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接下来的闲聊很空泛也很有趣,有许公子这位见多识广热情殷勤的主人,水一阁内充满欢声笑语。
悠长的汽笛再次响起,“未来公爵”号赌船进入公海了。
许公子招呼着拉开架势,水一阁里的赌局开场了。
“开桌!开桌!百里先生,把你那个金牌顾问请出来。”许公子的手指在赌桌上跳动,兴奋地叫道。
“杰瑞斯已经准备好了,他就在外面。”百里宵说着,拍拍手。
衣着得体的杰瑞斯走进来。
他穿了一套考究的白色西服,满头银发被仔细梳理的一丝不乱,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在距离赌桌三步的地方站住,微微低下头,带着洁白薄手套的右手虚按胸前,恭敬地说:“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能为各位效劳,杰瑞斯深感荣幸。”
规矩大家都明白,可杰瑞斯还是用三分钟的时间很认真地介绍了一遍,水一阁内的赌局才正式开始。
许公子坐在主位上,左手是祝童,右手是田旭阳,蓝湛江与蔡玉仁坐在他们对面,祝童与蓝湛江中间是柳依兰。
叶儿和云青与百里宵都没上赌桌,蔡玉仁与田旭阳中间位置是给秦可强留的。
祝童请侍者在他与柳依兰之间稍后的地方加了个座位,叶儿就坐在那里。
云青坐在田旭阳身后,百里宵是赌船老板,轻易不会上赌桌。
有许公子在,赌桌上的筹码只有金色、宝蓝色、深紫色三种。
金色的一枚是十万,宝蓝色的一枚五十万,深紫色一枚一百万。
如此大的赌局大家都很谨慎,开始的半小时似乎也没进入状态,赌桌上波澜不惊,各有输赢,却都不大,波澜不惊。
祝童之前见过杰瑞斯,知道他在“未来公爵”号上服务多年,并没有太在意。
他倒是在水一阁的一位年轻的侍者中看出了点端倪,那正是孙重。他到底缺乏江湖历练,因为下午把哈克扔进海里的事对祝童很是不满,服务的时候虽然表现的一丝不苟,眼睛深处那丝难以掩饰的恨意却引起了感觉敏锐的祝童的注意。
“一百万。”许虎似乎拿到了好牌,抛出一枚深紫色筹码。
“不跟。”祝童首先合牌。
接下来,柳依兰、蔡玉仁、蓝湛江也随之表示不值。田旭阳看看手里的牌,犹豫了一下跟上一百万。
许公子合牌了,不满地抱怨道:“真没意思,李想,你是属狐狸的?”
他这把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对子,整个台子上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田旭阳j、q、k。前几把,只要祝童下注,田旭阳是肯定要跑的,这次本也想让祝童跟上吓跑田旭阳,没想到祝童退了。
许公子看看牌面,田旭阳无论是博出顺子还是一对都稳压自己一头,更可能本就有一对,也就只有合牌了。
“我现在囊中羞涩,今天玩的太大,不敢冒险啊。”祝童一脸诚实地说。
“‘神医李想’没钱,谁信啊。”许公子轻蔑地说,示意杰瑞斯开始发牌。
这时,秦可强和王文远走进来。
祝童不用问,只看脸色就知道搜查一无所获。
秦可强在空位上坐下,百里宵上前介绍,又是一番新热闹,过了几分钟赌局才又开始。
王文远也拉了把椅子,他选择的位置却很奇怪,在许虎与田旭阳之间,正对杰瑞斯的地方。两眼谁也不看,死死地盯着杰瑞斯那双带着白手套的手。
祝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看上去和蔼的老人就是王文远选定的嫌疑目标!
江湖号外二、底牌
水一阁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在坐的不是精英就是人精,都能感觉的到。
王文远盯着杰瑞斯的眼光如同猎手发现了猎物,而令人尊敬的杰瑞斯先生,也略微显出一丝不安。
杰瑞斯有个习惯,主持赌局的时候面前总是放一杯鸡尾酒。
有时候,熟悉的赌客也会要求他给自己调一杯;久而久之就变成固定节目。就如今天这样,每人面前都有一杯杰瑞斯先生精心调配的鸡尾酒。
杰瑞斯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对王文远道:“这位先生,您似乎坐到了一个不该做的位置。”
“杰瑞斯先生,我很清楚自己该坐在那里。”王文远冷冷地说。
百里宵不认识王文远,他和房间里的大部人都以为王文远是石旗门弟子,是秦可强的助手。
按照赌桌上的规矩,王文远只能坐在秦可强身后或者远离赌桌,坐在许公子和田旭阳之间是很不合适的。
“老弟,去那边坐。”许虎捂着杰瑞斯发来两张牌,皱眉道。
王文远距离许虎近一些,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这让他很不自在。
“你们玩你们的,我就做这里。”王文远盯着杰瑞斯,冷冷地说。
“成心捣乱不是?”许公子转身看看王文远,忽然换了口气:“原来是……不是外人。”
这时,杰瑞斯已经停止发牌,百里宵与孙重刚到王文远身后,想要劝他换个位置。他们听出许公子对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颇为忌惮,不禁停下脚步。
“许公子也认识王警官?”田旭阳抬头看看百里宵,笑道;“这位是王文远王警官,从北京调任市局经侦支队三个月了,今后多亲近亲近对你们有好处。”
“王老弟年轻有为,未来可期啊。”许公子点点头。
他没有见过王文远,却与那位来自北京的女警官很熟络,也知道那位叫他虎哥的小妹为何而来。他固然对小妹的单相思不以为然,但对这个正在崭露头角年轻人却是有些印象的。
他只是有点疑惑,这个王文远……怎么和“神医李想”混到一起了。
田旭阳也有同样的疑问,他今天带云青来只是想着让云青开开眼界,与祝童见面属于意外,却也是个惊喜。云青看上去还不堪大用,可他相信在鹰佛的指点下,云青的成长应该很快的。现在也不错,有云青在,田旭阳至少不用害怕祝童对他做什么了。
可他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问道:“王警官认识杰瑞斯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