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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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喇嘛走进大殿,在门口处随意坐下,开口道:“佛曰,每个深呼吸都是一次深深的忏悔。两位师父心里的执念不除,念多少经也是无用的。”
(愚人节快乐)
八、蜂临
叶儿的治疗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秦缈的状态出奇的好,经夏洁亲自检查,创伤处不可避免的炎症,竟然全部平复了。
这意味着,秦缈已经闯过了手术后最危险的关口,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两人一直忙到十二点多才匆匆吃了点东西。
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叶儿梳洗后换上一套薄薄的裙装,坐在窗前对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发呆。
他们已经十几天没在一起了,祝童伸手触触光洁的肩膀,叶儿轻轻一颤,躲开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去楼上,看看蝶儿。”祝童自嘲地笑笑说。
叶儿白他一眼,起身自顾自地走了。
午夜时分,望海医院十八楼香气怡人,朵朵兰花争相开放。
人工瀑布下、太湖石上的七盆昨天刚送来,那蓝色泛着水光的花朵,格外惹人怜爱。
明亮的灯光打乱了昼夜流转,一群红蝶在花丛中上下飞舞,却都只有玉白和紫红两种眼色。
那是去西京之前祝童与叶儿随意撒下的十几颗蝶卵,如今都变成了蝶儿。奇怪的是,它们只在晚上出来,白天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儿惊喜地嗔一眼祝童,伸出手,两只玉蝶就落在她指尖。
过了一会儿,十几只蝶儿都围拢到叶儿左右上下翻飞,祝童身边却一只也没有。
“它们……”叶儿蹙着眉头盯着蝶儿,似乎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祝童也在看着,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蝶儿,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
“它们很不安,想离开这里。”叶儿不太肯定;“你听它们的声音。”
“也许是它们感应到台风要来了吧?”祝童只听到蝶儿扇动翅膀的声音,柔柔,淡淡的。他伸出手,拼命讨好蝶神才召唤过来两只紫蝶。
他对着蝶儿问道:“是不是有情况?”
红蝶忽闪着翅膀,在空中绕了两圈,又回到叶儿身旁。
祝童沮丧地叹口气:“唉!它们也喜欢美女啊。”
“是我太敏感了,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叶儿抿嘴一笑;“招蜂引蝶的明明是你……我知道了,它们怕……蜜蜂……”
“这里可没有蜜蜂。”祝童知道叶儿累了,不想让她再耗费精神。
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在她背后画出一个个“灵”字、一个个“气”字、一个个“天”字,间或,缓缓写出个“燃”字。
叶儿开始还有些抗拒,她想着不生气、秦缈只是祝童的过去;可女儿家哪里有不吃醋的?
随着祝童一遍遍的写画,叶儿心底的抗拒一点点被消磨去,终于变得心平气和,不知不觉间坠入双修境界。
双修境界只有在心意相通的状态下才有可能实现,这表明叶儿已经完全放下秦缈带来的羁绊。
她如今只是蓬麻初境,差一点迈入蓬麻幻境。她时常练习的“灵”“气”“天”三个字,只是疏通的正经。
祝童进入蓬麻幻境,可以书写比划陡然繁复的“燃”凤“凰”三字,对应的真气流转的线路是正经之外的奇经。
他引领着叶儿去感受“燃”字,完全放开自己的世界,熟悉陌生的真气运行线路,让叶儿体验蓬麻幻境的境界。对她的身心是难得的滋养,更是祝童以自己的深厚修为去涵养叶儿为救秦缈而消耗过度的真气。
这一次修炼,两人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不只过了多久,祝童与叶儿同时睁开眼。
十八楼的灯光依旧明亮,窗外已然发白了。
祝童抱着叶儿美好的身体,色心蠢蠢欲动。看叶儿的表情,正沉浸在双修境界的美好感受中,似乎没那个意思。
他悄悄摸出神传琥珀,贴在掌心,在叶儿背部的肌肤上轻轻滑动。
祝红近期在研究祝童与叶儿的进步为什么会如此快,她一直担心两人根基不稳,未来的某个时候可能会遇到麻烦。
现在有大致结果了,是因为那两只蝶神。
对于修炼蓬麻功的人来说,蝶神是千年难遇的宝物。
叶儿这次只所以身体大亏,主要原因还是索翁达活佛取走了白蝶神。也就是说,如果祝童或叶儿失去了蝶神,他们的蓬麻功修为也就废了。
祝红觉得,拥有蝶神既是莫大的机缘,也有潜在的巨大威胁。
可祝童与叶儿对此都不怎么在意,他们已经习惯了与蝶神共处。某些时候,蝶神已经成为两人间不可言说的甜蜜工具。
可是这次,祝童的小伎俩失效了。
“别想这么容易过关。本小姐心里有阴影,它现在由我保管。夫人让我转告你,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做妈的也不好多管,望你好自为之。”
叶儿说完,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抓过神传琥珀看也不看他一眼,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花丛深处。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祝童腆着脸跟上去。
“什么都没做,鬼才信呢。”
神传琥珀被没收,再想诱惑她上床就难上加难了,那可是比天还大的打击啊。
至于母亲祝红的让叶儿带的话,祝童并不怎么在意,母亲是知道他已然改了性子,不会乱来的;这一切全是因为他遇到了叶儿。
可出了这样的事,做婆婆的如果不数到儿子几句,就有点说不过了。
九月七日上午,上海的天空如水洗过般,湛蓝透澈,晴朗的令人的不可思议。
市民们都知道,这是台风将要到来的前兆,早早的做好的准备。通过媒体的报道,他们还知道了另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昨天下午,“神医李想”遭遇伪装成记者的杀手的袭击。
虽然“神医李想”并没有受伤,杀手只是开枪击伤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并且已经被抓住,这条新闻还是成为街巷市井中、高楼大厦内外众人议论的焦点。
“神医李想”与秦缈的照片被挖掘出来,充斥各路平面媒体的版面。有些报道的字里行间似乎在暗示,他们两个之间好像不只是单纯的老板与雇员的关系。
有很多人在现场看到了当时发生了一切,电视台也播出了一些记者抓拍到的现场画面,可大家不只关心现在,对过去发生的事的兴趣似乎更大。
于是,各种各样的流言类版本还是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正是在这种情形下,一位关键性人物站了出来,绘声绘色地讲述“过去的故事”。
她就是秦缈曾经的同学与好友,眼镜。
秦缈毕业后就出国了,眼镜幸运的进入海洋医院做了护士。
她原本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在她们班,有好多人为了谋生、为了能在这座城市呆下去,毕业后不得不选择放弃在学校学到的专业知识,从事别的行业。
可秦缈回来了,并且以医生的身份作为进入待遇丰厚的望海医院。
眼镜心里的天平失衡了,她表面上与秦缈相处的很好,心里却被嫉妒充斥着。她知道,一定是因为“神医李想”。眼镜的眼睛虽然不怎么好,记忆力却相当不错。
当年那短短的一段旅途中的邂逅,她已经牢牢地记住了祝童。
祝童在海洋医院做网络信息中心主任时比较低调,眼镜还没怎么注意。祝童做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期间可谓大出风头,那时,眼镜已经认出他了。
后来,祝童拥有了一家医院,眼镜心里就开始泛酸了。
昨天的事发生后,秦缈因伤住院,记者们没办法采访到她;“神医李想”历来只接受特定媒体的采访,他们也没办法;另一位当事人,杀手,在警方的控制下,采访到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记者们的上级不管这些困难,只是一个劲的压任务,要版面。
于是,发掘秦缈医生的过去就成为不少国内媒体记者的选择。作为与秦缈关系最好的闺蜜,眼镜马上就成为记者们眼中的香饽饽。
事实证明,眼镜确实物有所值,很对得起大家对她的关注。她提供了秦缈学生时代的照片,一开口就爆出一条猛料:在秦缈求学期间就与“神医李想”结识了,那时,“神医李想”还没有到上海工作。
眼镜还认为,秦缈后来出国留学到学成回国就业,也是“神医李想”在背后帮忙。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时间,媒体“神医李想”与秦缈之间关系的挖掘可以狂热来形容。而对于“神医李想”为什么遇刺?谁是刺客背后的元凶?却都显得兴趣了了。
“神医李想”表现得很冷静,似乎躲在暗处冷眼旁观这份热闹,没有出面解释,也没有否认什么。有人认为他很淡定,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实际上,祝童正陷入进退维谷之中。
一方面,他需要这样的关注度;另一方面,媒体上铺天盖地而来的信息,正在不断冲击他与叶儿之间的感情。叶儿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不刻意关注也不回避;看祝童的目光里却多了些什么。
好在一天来他们分班守在秦缈身旁,基本上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要不然,祝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相对与国内媒体有意无意的偏离,驻上海的境外媒体记者表现出的职业水准更值得称道。
斯内尔先生正在望海医院接受治疗,“神医李想”正是他能否恢复健康的关键。
他们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猜测谁可能是杀手背后的人、杀掉“神医李想”谁能得到好处。
随着讨论的深入,大家基本上形成了共识:斯内尔夫人因为几年前的那段不伦恋情,被认为已经失去了斯内尔先生的信任。神呢夫人是最希望斯内尔先生活着的人,那是她保有目前优渥生活的前提和必要条件。
如果“神医李想”被杀手干掉,迈克。斯内尔先生的次子罗贝尔。斯内尔很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另一个可能的人选是斯内尔先生的前妻,据警方透露出来的信息,被抓到的杀手来自印尼,而斯内尔先生的前妻几年前就在那里投资了一个炼油厂,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位于印尼东北部的庄园里。
她有严重的哮喘病,生活在东南亚温暖湿润的环境中,对她的健康有好处。
还有媒体猜测雇凶杀人者可能另有奇人。
警方公布了另一位逃走的杀手的影像资料以及一副比较清晰的图像,有媒体指出他比较像一位代号“钢丝亨德尔”的职业杀手。
亨德尔是英国人,原名不可考,亨德尔是他在外籍兵团时的名字。他精通爆破、善于使用各种枪械,尤其喜欢用钢丝勒杀目标。所以,又被称为“钢丝亨德尔”。
受“神医李想”遇刺的影响,与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有关的股票再受打击,特别是一家名为u。g的石油公司,因为大部分股票都属于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在一周内,股价已经跌去百分之二十。
斯内尔先生在中东王室中有良好的人脉,u。g石油公司的大部分业务也在那个地区。
如果斯内尔先生不幸去世了,u。g石油公司被认为会遇到一些麻烦。
是的,经过几天的选择,蓝宇先生终于锁定了目标:u。g石油公司。
u。g石油的盘子足够大,目前市值接近百亿美元,与斯内尔先生的关系相对密切,有巨大的想象空间可做文章。
八、蜂临上海(下)
九月七日上午十点十分,一架商务包机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
田旭阳亲自搀扶着一位衣着考究但看上去很别扭的中年人走下飞机。
中年人的脸色很不好,可用苍白憔悴来形容。
他就是云青,田旭阳从川西大山里请来的世外高人。与祝童一样,他也适应不了高空环境。
几个神锋集团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来接机,他们带来了一辆货车,对老板的行为很是诧异。
田旭阳田总,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为何对这么一位貌不惊人、一看就是乡巴佬的家伙如此恭敬?
田旭阳没和他们说什么,一边搀着走向自己的豪华房车,一边指示他们帮忙运送把飞机上卸下来的八个方方正正的箱子装上货车。
这些箱子都有茶几大小,被白色泡沫塑料包裹着,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云青坐进房车,有气无力地嘟囔着:“都说飞机舒服,老子这辈子也不会再坐了。”
“云哥。来,喝杯酒提提神,一会儿就好了。”田旭阳从车载酒柜里倒出一杯金黄色液体,殷勤地递到云青手里。
昨天上午他就赶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