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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部分

我要做首辅-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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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确不心疼,这钱是唐毅出的,至于唐毅,更不心疼,因为这是孙可愿从严世蕃手里骗出来的,算来算去,还是严家的银子。

    只是严鹄不知道啊,他还以为董份够朋友,把家底儿都拿了出来,感动得稀里哗啦,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夜明珠,还有不少房契地契。

    “差不多二百万两,怎么都够买小阁老的命了,”董份检查之后,心花怒放,看似不经意地说道:“贤侄,小阁老交给你的东西,可还在?”

    “在,我带着呢,叔父大人,您要拿去?”

    “不不不,这东西是你们严家的命根子,只有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全,我怎么能要。”董份思索了一下,说道:“不过能不能给我看一眼?我可声明啊,不是想要,而是我要去找徐阶谈条件,最起码我要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你说对不?”

    对,能不对吗?

    董份从头到尾,都替严家着想,又出了一百万两银子,严鹄都感动的稀里哗啦。

    赶快把圣旨双手奉上,董份拿在了手里,看了一遍,突然说道:“贤侄,我想抄一个副本,你这里可有笔墨?”

    “有,有!”

    严鹄看了一圈,急忙往外间屋跑,不一会儿,拿来了笔墨,董份抄写完毕之后,又仔细交代了几句,然后告诉他过几天,就会有徐阶派来的人拿银子,等着就是了,严鹄点头。

    从白云庵出来,董份仰望着天空,星月交辉,他长长出了口气,难掩的兴奋,岛主到手了!

    就在严鹄找笔墨的时候,他已经把真本塞进了袖子里,换上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赝品,留给了傻乎乎的严鹄。

    他先是回到了家中,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到了半夜,才悄悄到了后花园,那里有一条密道,通往一家杂货铺的后院。董份悄悄来到,沈明臣早就等在了这里。

    “句章先生,幸不辱命,东西给您带来了。”

    沈明臣急忙接过来,展开一看,没错,正是当年胡宗宪让他代拟的一份圣旨,上面许诺给王直封侯爵,世袭罔替,永镇海疆

    要命的东西,总算是拿到了手,沈明臣抱在怀里,平静了一下心绪,下一秒就扔到了火盆里,亲眼看着变成了灰,他还不罢休,把灰又踩碎,浇了两桶水,冲刷的一干二净,后患永远消除了。

    “胡大帅,您老总算是安全了,我沈明臣也对得起旧主!从今往后,唯有一心一意,辅佐唐大人,除死方休!”

    沈明臣冲着董份深深一躬,笑道:“董大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过还要请您演一出戏,才好把罪名扣在徐阶的头上。”

    董份抱拳拱手,笑道:“请句章先生放心,咱们是一家人,董某无有不从。”

    “没错,是一家人了!”

    沈明臣急匆匆回去禀报唐毅,董份也回府,做着准备。

    一切都布置好了,才抛出诱饵,引游七上钩,哪里有罪证,只有一箱宝贝等着他,好巧不巧,还被赵贞吉给抓了个正着。

    黄土泥落到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师相,张居正的管家去和严世蕃的儿子勾结,还拿人家的银子,二百万两啊,他这是干什么?还要不要士林的颜面?如此卑鄙小人,天理不容!”

    赵贞吉是个大嗓门,吵吵嚷嚷,弄得房顶儿都快鼓起来。霎时间,徐阶的脑袋就大了三圈,他倒是不怀疑张居正拿严家的钱,而是在心中狂喊:“上当了,又上当了!”

    不用问,一定是被唐毅给算计了。难怪这小子好些日子一点动静没有,敢情是憋着坏水呢!

    “孟静!”徐阶一拍桌案,低吼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审,赶快把案子审清楚,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第721章 堡垒从内部崩溃了() 
查,的确要查清楚。[[ ?{<

    赵贞吉气呼呼从内阁出来,他越觉得徐阶过分了,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张居正的心腹管家和严世蕃的儿子搅在一起,还收了人家的银子,铁证如山,师相还袒护张居正,简直没有道理。

    是张居正重要到压倒了是非对错,还是师相也牵连……

    赵贞吉用力甩头,想要把可怕的念头甩出去,可是却仿佛扎了根,怎么也甩不出去。

    无论如何,先把情况查明了再说,要真是……少不得要欺师灭祖一回了!

    带着满腹的怒气,赵贞吉赶回了都察院,他前脚进来,后脚朱衡和毛恺就赶了过来,两位老大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们是得到了徐阶的命令,才急赶来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满脸的无奈。

    “大案子一个接着一个,这是想要咱们三个老家伙的命啊!还不如留在东南,颐养天年,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这条老命就搭进去了。”朱衡哀叹道。

    赵贞吉神色凝重,“匡扶正义,主持公道,虽百死而不悔!”

    好家伙,赵老夫子一副斗破苍穹的架势,弄得毛恺哭笑连连,“大洲公总是如此慷慨激昂,我们也少不得舍命陪君子。”

    三法司立刻展开了审讯,先把游七叫上来。

    “你去白云庵,所为何事?”

    “找人。”

    “找谁?”

    “严鹄。”

    “为了什么?”赵贞吉厉声追问,游七一肚子苦水,被押来的路上,他不断思索,很显然,是被人家算计,落入了陷阱。

    负隅顽抗,只会很惨,而且游七扪心自问,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过错,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三法司的三位老大人,都是徐党成员,老爷是徐阶的爱徒,自家人好说话。

    想到这里,游七磕头作响,“启禀三位大老爷,小人去白云庵,是因为得知严鹄身上携带着一份关键证据,故此前去讨来。小人绝非去拿什么银子,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游七趴在地上,五体投地,赵贞吉冷笑了一声,“证据?笑话,要是取证据,为什么不让三法司,或者顺天府去,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

    老赵厌恶张居正,说出来的话很不客气。

    “大人容禀。”游七忙说道:“此事牵连到朝廷大员,小人去是怕打草惊蛇。”

    “朝廷大员?谁?”

    “胡,胡宗宪,胡少保!”游七低声说道。

    赵贞吉和其他两位一听,脑袋又是嗡了一声。

    他们刚刚结了严讷的案子,大学士严讷被赐死,一条白凌子,吊死在天牢,右都御史王廷配辽东充军,至于韩丘和陈聊芳,斩,都察院设立近两百年,从来没有如此屈辱过,可谓是颜面扫地,威信荡然无存。

    赵贞吉把账都算到了张居正的头上,要不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好啊,搅得风云变色,还不罢休。

    又对胡宗宪下手,是想干什么?继续争斗吗?

    赵贞吉就想要作,朱衡连忙示意,到底是干水利出身的,朱衡显得谨慎多了。前不久邹应龙弹劾胡宗宪,说他假造圣旨,朝廷还没有调查结果,接着严世蕃被抓进京,现在又冒出游七勾结严鹄……

    一连串的事情,要说背后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把游七押下去。”朱衡一拍惊堂木,衙役带着游七下去,朱衡拉着赵贞吉,毛恺跟着,三个人到了耳房。

    “士南兄,你怎么又轻轻放过?你一肚子的书读到哪去了?”

    朱衡苦笑了一声,“大洲兄,你先别着急,咱们把事情理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啊。”

    “哼,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赵贞吉气呼呼拉把椅子坐下。

    朱衡苦笑了一声,“很不幸,咱们三个又陷入了一场龙争虎斗啊!”

    “不是‘又’,而是一直没有出来!”毛恺闷声道。

    “嗯,据我看,或许是胡宗宪的确又结交严党的罪证,被人家知道之后,想要对他下手。”朱衡分析道。

    “既然有罪证,那为何要抓严世蕃?”赵贞吉不解道。

    “应该是借力打力。”毛恺道:“殷鉴不远,多半是怕重蹈覆辙,才使出来的手段。”

    “简直可恶透顶!”赵贞吉通红着眼睛,怒骂道:“好不容易扳倒了严家父子,从内阁到六部,尸位素餐的饭桶都赶走了,换上了一批年富力强,官声极好的大臣,百姓们翘以盼,巴望着朝廷振作,国势重兴,革除弊政,救国安民。百姓望治,如禾苗盼春雨,可结果呢,一丝新气象看不到,争斗却一轮接着一轮,比起严党在日,还要过分。几时想过百姓,几时想过大明?师相,师相也是老糊涂了!竟然宠信小人,任由奸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如今都察院已经废了,还不罢休。又要攻讦胡宗宪,人家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又轻易交出了东南的兵权,还上书请辞,为什么还追着不放?非要置人家于死地?我看根本是别有用心,还想挑起更大的内斗,咱们都是心学门下,这几年东南的心学何等兴旺,凡是读书人,无不以阳明之学为圭臬,唐毅为了心学做了多少,天下人有目共睹,想要牵连到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朱衡和毛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赵贞吉作为徐阶的弟子,一直都是徐阶的铁杆支持者,事到如今,就连他都流露出对徐阶的不满,最令人担忧的事情出现了,徐党内部也开始瓦解。

    本来在朝是徐党,在外是心学,二者相互配合,同仇敌忾,一起扳倒了严嵩。

    可是随着俞大猷的案子爆,心学门人开始抛弃徐阶,到了如今,徐党内部也分崩离析,一场风暴,莫非又要开始了?

    “大洲公,眼下还有很多疑点,咱们身为司法官吏,不该先入为主。我提议立刻审讯严鹄,关口是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圣旨,要是有,我们自当秉公处理,不会牵连无辜,要是没有……”

    朱衡说不下去,可谁都清楚,要是没有,勾结严党,诬陷忠良,比起前不久的俞大猷案子,还要严重无数倍,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严讷能够交代的。

    搞不好徐阶都要跟着倒霉,唉!

    身为徐党成员,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徐阶倒霉,可是唐毅完蛋了,对他们同样不是好事,左右为难,真是不好取舍啊!

    “士南兄,达和兄,你们两位只管记录就是,这个案子我赵贞吉一肩扛起,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一个公道!”赵老夫子说完,抓起乌纱帽,大步流星,就往外面走。

    朱衡连忙跟上,三位老大人气势汹汹,到了大堂之上。

    “带严鹄。”

    没多大一会儿,严鹄被带了上来。作为严世蕃的公子,不知道严鹄的人不多,验明正身之后,赵贞吉一拍惊堂木。

    “严鹄,本官问你,那些银票和夜明珠,是给谁的?”

    严鹄小脸惨白,眼珠不停转动。

    “说实话,不然大刑伺候!”

    赵贞吉一使眼色,两旁的差役拿过夹棍,不容分说,给严鹄戴上了。这家伙跟着他爹,害了不少人,可是轮到他的身上,就孬了。

    “小的招供,啊!那银子是买命钱。”

    “买命?谁的命?”

    “我爹的。”

    “谁说花钱能买你爹的命?”

    严鹄迟愣了一下,董份那么够意思,自己能出卖人家吗?绝对不能!严鹄咬着牙不说话,差役一起用劲。

    啊!

    一声惨嚎,十指连心,严鹄差点昏过去,董大叔啊,对不住了。

    “是,是董份董大人告诉小的。”

    “他说了什么?”

    “他说和徐,徐阁老通过气,只要先拿出二百万两,就能放我爹一条生路,还,还让小的,把,把……”

    “把什么?”

    “把胡宗宪代拟圣旨的罪证交给徐阁老,就能扳倒他。”

    轰!

    天雷滚滚,果然徐阁老参与其中。

    赵贞吉只觉得胸中的怒气都要爆了!师相,你怎么能如此干事?太让我们失望了!

    二十年来,多少忠良惨死在严家的手里,不说别人,赵贞吉就挨过廷杖,差点把命搭上,我们替你出生入死,和严党拼得你死我活。

    到头来,你收严党的银子,还要高抬贵手,放过严世蕃,大明律法,是一纸空文吗?身为辅,竟然可以如此弄法专权,让我们怎么追随你?

    前些时候,人们都说徐阶陷害忠良,和严嵩没什么不同,赵贞吉还不服气,现在倒好,严徐果然成了一家,二百万两啊!多少民脂民膏,这钱,你徐华亭受的下去吗?

    赵贞吉眼前一阵阵黑,朱衡慌忙搀扶,他一甩手。

    “我还死不了!”赵贞吉仿佛受伤的野兽,嘶吼道:“立刻派人,把董份的府邸给我封了!”

    朱衡为难道:“大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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