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楚--固灵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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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言尴尬地摸了摸脖子,“我忙著去找适合还魂的身体,哪有时间来看这个?”
话一出口,萧慎言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後想起现在是猫仔在为他传音,他立刻改为捂住猫仔的嘴巴。他忘了自己已经变成鬼魂,根本什麽都捂不住。
“就算真的被固灵石烧到,我也一定可以挺过去。大不了就是彻底用向心的身体还了魂,到时候另外找一具身体给她就好了。”
猫仔的“读心术”一流,却分不出哪些话应该讲,哪些话不该讲。看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心里话统统说了出来,萧慎言真是欲哭无泪。
易向行的脸已经气得有点扭曲了,“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你根本没打算把向心的身体还给她对不对?!”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慎言捂住脸,百口莫辩。
像是被易向行发怒的样子吓到了,猫仔突然转身就跑。易向行以为是萧慎言领著他的,下意识追了上去。
猫仔跑到前厅,眼看就要推门出去了。易向行立刻一声暴喝:“站住!”
大概是这一声太凶恶了,猫仔的身体晃了晃,竟然收住了脚。
易向心赶紧跑上去,握住猫仔的手,略带责怪地说:“哥,你吓著他了。”
“我不是想吓他。”他想追的是萧慎言。
易向心当然清楚哥哥在想什麽,於是她说:“萧慎言没有跟著猫仔,他在你後面。”
“你不用这麽狠吧?!”萧慎言哭丧著脸。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害我回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让我哥给你点教训不应该吗?”
易向心脾气好,不代表她不记仇。萧慎言弄的那个阴阳锁魂戒已经让她不得不离开身体四十多天,现在又搞出个固灵石。
若不是她哥哥反应快,她的身体不是被烧成焦炭,就是已经改姓“萧”了。
没有谁遇上这种事,还能大方地当没事发生。
“只是差一点呀!又不是真的回不去……”萧慎言觉得有些委屈。
易向心一字不漏地把他的话转给了哥哥易向行。
易向行转过身,面对一团空气,说出了自己的愤慨:“你还有脸说?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差的这一点能要了向心的命吗?萧慎言,原来你不止是个神棍,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萧慎言是真的害怕易向行恶狠狠的样子,简直就像老鼠怕猫。不过,易向行现在看不见他,这让他多少有了点安全感。
“哥,他在对你做鬼脸!”
易向心像小孩子斗气似的,把萧慎言的过分举动全部报告给自己的哥哥。易向行本就窝一肚子火,听到这些,越发想要教训萧慎言。
别以为变成鬼魂就对付不了你!
第三章
建档时间:10/112008更新时间:10/112008
第三章
易向行扫了一眼屋里陈设,大部分家俱都被黑布盖了起来。他凭记忆走到最高的一件面前,然後扯下布块,露出里面的铜镜。
一人高的椭圆型铜镜,精工细作的镜身,光滑平整的镜面。虽然反射的光线都是昏黄的,却能清晰地映出易向行的样子,还有萧慎言与易向心。
易向行第一次被萧慎言带来萧家的时候,就从这面镜子里看到了妹妹的生灵。萧慎言告诉过他,这面镜子可以照出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鬼魂。
“你哥哥记性不错。”萧慎言乾笑两声。
易向心也学著他笑了两声:“你惹毛我哥了。”
镜子只能照出萧慎言的位置,想要教训他,还得用点别的东西。易向行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两样他刚刚从墙上摘下来的东西。
八卦镜和桃木剑。易向行考虑了一下,把八卦镜扔回了地上,抓起桃木剑“刷刷”乱挥了几下。
“这算什麽?你哥要杀人灭口吗?”萧慎言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已经感觉不到口水这个东西了。
“你已经死了,算不上是个人。”易向心凉凉地说。
通过铜镜的帮助,易向行找准了萧慎言的位置,用剑指著他说:“你选吧!要我怎麽教训你?”
桃木剑能砍中鬼魂吗?易向行摸不准。其实砍不砍得中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吓得萧慎言下次再也不敢乱来。
“开什麽玩笑?!”萧慎言退了一步,眼睛开始四下乱瞟,慌张地寻找退路。
易向心以为哥哥是开玩笑的,易向行也确实不是要伤害萧慎言。只是在看到萧慎言逃跑的时候,下意识把手里的桃木剑掷了出去。
剑身擦过萧慎言的肩头,一声惨叫过後,他捂住肩膀倒在了地上。
“萧慎言!”易向心惊叫著冲过去,扶住萧慎言,紧张地察看他的伤势,“怎麽了?伤到了吗?”
电光石火间,倒在地上的萧慎言突然跳了起来,手臂用力勒住了易向心的脖子。因为都是灵体,不存在抓不住的问题,所以萧慎言轻易挟持了易向心。
“姓萧的,你发什麽疯?!”
“你干什麽?!”
易向行和易向心同时提出了疑问。
萧慎言拖著易向心走到外甥猫仔身边,把手按在他头上。猫仔开始替萧慎言传话:“易向行,你敢乱动,我就掐死你妹妹!”
“她现在是生灵,你掐得死她吗?”易向行不信萧慎言真能做得到。
“你可以试试,看我行不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萧慎言不信自己放手一搏还会败落。
易向心哭笑不得:“萧慎言,你这是干什麽?!”
“不干什麽,保命而已。”
“我哥没想杀你,他跟你开玩笑的。”
“天知道!你哥哥连活人都敢杀,何况我这只鬼魂。”
“不许你胡说。”易向心很不高兴听到这个。
“我真的是胡说吗?那我问你,你为什麽要毁了那份文件?”
萧慎言在易家发现的那份有关邢中天的文件,是被易向心给毁掉的。如果易向行不是杀手,他怎麽会有那种东西?易向心又为什麽紧张得非要去毁了它?除了张锐说的那些,萧慎言想不到别的解释。
“我、我……”
易向心吞吞吐吐,说不出原由。这让萧慎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妹妹和萧慎言在那里嘀嘀咕咕,却不知道他们嘀咕的内容,易向行心急如焚,但面上神色却意外地平静下来。
注意到易向行的变化,萧慎言不自觉地将易向心勒得更紧。
冷面寡语是易向行的常态,只有在遇上有关妹妹的事情,他才会显出几分本色。如果他在妹妹面前都开始收敛本色了,那就代表他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与这对兄妹接触了不短的时间,萧慎言对易向行的这点习性也算是有所了解,所以看他收起情绪,萧慎言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不为难我,我就不会为难向心。”透过外甥,萧慎言试著与易向行谈条件。
“你这样子对向心,还要怪我难为你?”易向行往前走了两步。
“不准动!”萧慎言喝住他,“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敢伤到向心,就算你已经变成鬼魂,我也会让你再死一回!”
易向行的声音很冷,听得萧慎言牙关打架。“我不是有心要伤她!是,我没弄清固灵石的特性是我的错,我道歉!可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为什麽还要逼我?!”
“我逼你?你现在勒著向心的脖子,却说是我逼你?!”易向行冷笑。
“一人少说一句吧!萧慎言,你玩笑开过头了,到此为止吧!”易向心想制止这愈演愈烈的局面,可当她试著去掰开萧慎言的手臂时,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分毫。
“是,你不是在逼我。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藉机会杀我灭口!”不理易向心,萧慎言开始走极端了。直觉告诉他,就算他现在想收手,易向行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张锐的话,可现在我信了。邢中天是你故意杀死的,你真的是名职业杀手!”
易向行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一言不发。
易向心却在这一刻心痛地喊了起来:“不是的,不是!我哥不是杀手!”
“别自欺欺人了!他明明就是,如果他不是,你又何必为他毁了那文件?你根本就是在帮他掩饰。”萧慎言拖著易向心又往门口挪了两步,同时对易向行说:“我现在是鬼,你想灭我不容易。
“那些桃木剑和八卦镜也许可以帮你,但向心在我面前挡著,你不怕伤了她就尽管试试。我不想把关系弄僵,毕竟这些天我受了你们的恩惠,可是,我更不想跟个冷血杀手打交道。”
“我哥不是冷血杀手!”易向心太激动了,不住颤抖的身体让萧慎言几乎钳制不住。
没有猫仔的帮助,易向行听不到妹妹在说些什麽,但看她痛苦的样子,他的眉头终於皱了起来,威吓道:“萧慎言,你最好快点放开向心。不然我一定会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是真正的冷血!”
看见易向行的目光瞟到了猫仔身上,萧慎言寒从脚起。
“哥,不要再说了!不要让他再误会你!”
易向心的叫喊传不到易向行耳朵里,却让萧慎言更加心慌。他不得不由勒改掐,逼得易向心再也说不话来。
看妹妹受虐,易向行不敢走近,只能挥手指向萧慎言的鼻梁,继续毫无杀伤力地恐吓他。可是,就在这一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易向行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铁剑,随著他挥手的动作,萧家那面一人高的大铜镜,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被砍成了两截。
“猫仔,快跑!”顾不上错愕,萧慎言趁机命令外甥飞奔出家门。
失去铜镜的帮助,易向行找不准萧慎言的位置,下意识想去追猫仔。
不过,他的脚步被人用力拖住了。易向行低下头,看到妹妹伤心的脸。
“向心!”
“算了,哥!不要管他们了。”哭不出来,易向心只能乾乾地抽动著鼻唇。
易向行搂著妹妹,放弃了追赶。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易向心摸了摸哥哥手中的那柄铁剑。那是一把粗重的铁剑,钝钝的剑身,乌黑的颜色,剑柄和剑身都有明显的锈蚀痕迹,就像经历了多年日晒风吹。
“这个好像是杀死吉儿的那把剑……”易向行看著眼熟。
千年前,吉儿用这把剑杀死了阿莽。千年後,易向行又用这把剑杀死了变成树妖的吉儿。杀了吉儿之後,这把剑去了哪里?易向行完全没有印象,更不知道它为什麽会再次出现在他手里。
“别管它了,我们走吧!”易向心觉得疲累,没力气去探究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
易向行虽然听不到妹妹的声音,但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思。於是,他扔开那柄钝剑,扶著妹妹出了萧家。
萧慎言领著猫仔冲出家门,担心易向行会追上来,不敢往大路上跑,只能拼命钻小巷。猫仔这次出奇的听话,脚步比萧慎言这个变成鬼魂的舅舅还快了三分,不过,在遇上一个买烤肉串的宵夜摊子後,他便再也不愿动弹了。
肉串在铁板上被烤得呲啦呲啦,萧慎言急得上窜下跳。
“小祖宗,这有什麽好看的,快走吧!”
萧慎言想催外甥,却被他把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出来。对面卖烤肉串的老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小朋友,你说什麽?”
萧慎言不敢贸然再说,只能任由猫仔继续发呆。
烧完一拨卖出去,老头重新刷了刷铁板,然後倒了一瓢油在上面。趁著油加热的时间,他从身後的冰柜里拿出一把肉串。
等油好了,老头就将肉串平铺在铁板上,再拿著一块熨斗状的铁板压上去,让肉串的每一个部分都能毫无间隙地在铁板上煎烤。一边烤好了就换另一边,老头将各色调料一样样地洒在肉串上,四溢的香气勾得人馋虫大动。
猫仔眼巴巴地看著,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地上,寸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