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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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溜子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但是他仿若不知般继续疯狂地追赶着李文山,也不知他伤的如何,万一流血过多而无施救的机会,那。。。我不能再耽搁了!但。。。手中的金钱剑剑尖猛然乱颤,先是指向许溜子的方向,而后陡然一转,竟是指向左右街道的两端,最后便是不停的震动,根本停不下来,我知道这下有点麻烦了,想必其他几个人也汇聚到此了。
不过许溜子对金钱剑的反应还是最为强烈的,说明其他几个人还有些距离,如此,我再次冲出去,这次的目标反而不是许溜子,却是许溜子后面那个手持铁杵子的家伙,这个家伙不得不说够倒霉的,堪堪比许溜子矮了半头而已,却被板斧砍中肩窝,血液至今还在喷涌,我感应不到他有灵魂挣扎的迹象,看来他多数是无救了,唉!
“嘭!”
再次拍出一掌,一掌拍出,他手中的铁杵顺势跌落地面,而他的前胸也立时冒出一团黑气,一闪消失无踪,这次我看得清楚,乃是一个蛇影。
躺下一个,我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远处李文山已经快被许溜子追上了,我想不通许溜子都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跑这么快,李文山脚腕有伤,虽然他强忍着能走路,但是这样逃命的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了的,首先他得克制脚腕上传来的剧痛,另外还得让许溜子若即若离的追赶,这无非是一种折磨,可是眼下也别无他法了。
我掌心中的“雷”字还在散发着轰轰雷音,没想到蛮雷咒的威灵竟是如此之大,也是,我加了童子眉,用至阳之血引动蛮雷,效果定然大增。
李文山终究还是没能跑过许溜子,看到许溜子距离李文山越来越近,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突然!李文山陡然顿住,而就在此时,许溜子手中的板斧也迎头劈向李文山的脑壳,李文山那是一个急转身,一把挡开许溜子手中的板斧,仰头狠狠地撞向许溜子的脑壳,口中还恶狠狠地骂道:“去你马隔壁的!还杀老子!你杀的了吗?!”
没曾想许溜子竟被李文山这么一撞之下给撞倒了,而且,许溜子再看李文山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层什么,什么呢?恐惧!就是恐惧!
李文山咬牙嘿嘿笑道:“你从小就被我欺负,现在也只能被我欺负!”
我苦涩地一笑,这是哪跟哪啊,真是佩服李文山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而许溜子显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对李文山的情绪虽然波动很大,但是他毕竟还是被修仙动物借体了的,很快,许溜子操起板斧就要起身,我也同时冲到许溜子的身后,一掌拍出!
冷不丁的雷音响彻出来,许溜子再次躺下,一股黑气冒出,晃晃荡荡地消失无踪,这次我注意到,黑气消失的方向在村子的东北方向,也就是说,控制这些修仙动物的根源也就是在那里。
李文山咂了咂嘴,不忍地道:“大先生,你看溜子身上的伤碍事不?唉!真是人作孽不可活啊。。。大先生?大先生?”
或许李文山还未发现,我们左右两侧已经又有两个家伙包围上来了,李文山霍地站起身,颤颤地叫道:“是。。。大麻子和三狗!”
我没有应承李文山的话,因为我发现这两个家伙似乎没有许溜子他们那么冲动,上来就是冲啊砍啊的,这个所谓的大麻子和三狗却是慢慢地向我们靠拢,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很慢,那个一脸大黑麻子的汉子不用说,定是李文山所说的大麻子了,他手里什么都没拿,但我却觉得他比拿着家伙什的人还让人不放心,因为拿着家伙什的人都是有一种依仗,可他没有,而且他还没有死,衣衫褴褛全身血迹斑斑,居然都没死,看来他比其许溜子还要难对付啊!
另一边是个瘦高个子,他的嘴唇已经被什么人撕裂开了,鲜血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的滴着,模样极为渗人,此人的样貌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罗锅,他和罗锅确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道罗锅那家伙去了哪里。。。
我和李文山渐渐背靠背站在一起,继而,我低声道:“还是老法子,但这次一定要小心,特别要注意大麻子!”
“嗯!”
李文山狠狠地咬了咬牙,重重点头应承一声。
第二十六章 请印
和李文山接触的多了才发现,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决策能力简直和一个杀猪匠搭不上关系,我们极为默契地瞄上了瘦高个子,也就是三狗,虽然他手上攥着一根铁杵子,但他的威胁相比大麻子而言,少了很多。
行动的那一刻我们连话都没说,却是保持一致的向三狗猛冲上去,李文山攻击左侧,我沿着右侧偏线飞快闪过,这次李文山的稳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就在三狗直愣愣地捅出铁杵时,李文山陡然侧身让开,而此刻我们身后的大麻子也立时赶到,他一把抓住三狗的铁杵,李文山趁此空隙闪到大麻子的身后,我则出现在三狗的身后,一掌拍出!
这个时间的掌握和出手的速度让我一阵激动,就在我震出三狗体内的修仙动物的同时,他倒下了,而大麻子抢过的铁杵也“嗖”地反刺回去,恰恰与三狗的脑壳紧贴着划过。
这个档口,李文山做了一个决定,他环臂将大麻子紧箍起来,牢牢锁住大麻子的双臂,并立时大声叫道:“大先生!快啊!”
我心头一惊,急急道:“你不要靠近他!”
但是喊出这句话我又觉得晚了,大麻子已经失去了本性,又怎么能用普通的常识去推断他呢,只见大麻子双手握住铁杵,猛地向自己的胸口刺下,铁杵很干脆地刺透了大麻子的身体,而后面,则一连刺入李文山的体内——“李文山!你。。。”
我大叫一声,却还是晚了,李文山脸色瞬间煞白,但他的双臂还在牢牢锁住大麻子,一丝鲜血自李文山的嘴角缓缓溢出,他还在说话:“大先生。。。快啊。。。”
没由来的,我心里一酸,顿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掌拍向大麻子的天灵盖,随之,是一声惨叫自大麻子的口中响起,然后便是浓郁的黑气自他的七窍冒出,大麻子身子一软,倒下了。
铁杵随着大麻子的倒下而自动拔出,李文山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赶忙上前搀扶住他,并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李文山看了看胸口上的一个血洞,咬紧牙关挤出一丝笑容,道:“还没扎到心脏,多亏你及时出手。。。”
我缓缓看向地面上的大麻子,深深叹了一声,道:“他已经死了。。。唉,没想到还是出了两条人命!”
李文山单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缓缓摇头道:“这不能怪你,你尽力了,能救下几个,已经是万幸。。。”
“对了!还有罗锅呢?”我急道:“你现在伤的很重,但是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李文山微微点头,道:“大先生尽管说,我还能起来干仗。。。咳咳~~~”
仅说了两句,李文山便忍不住咳嗽起来,我知道,他是在硬撑,但我正是需要他的硬撑,才能让他们都活下去。
很快将其余人都挪到李文山身边,他们都已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伤痕累累,我简单的为其包扎一下,然后向李文山道:“我要你在此地,守护着他们,不让那些妖魔邪祟再来利用他们。。。还有你!”
李文山脸色有些难看地苦笑一声,道:“大先生,若是让他们再起来和我干一仗都没问题,但是说到那些邪祟,我可是有心无力了。”
我伸手从法袋中取出一物,交到李文山的手中,并道:“这是我茅山派的镇山之宝,九老仙都印,你只要拿着此物,它们只要有胆子再来,必然自伏!”
据《上清天枢院回车毕道正法》记载﹕九老仙都印,佩之入山,狼虎精怪自伏,遇江河风雨顺济可管天下洞府仙官。若佩其印,兵不能害,虎不能伤,水不能溺,临大危难,必有善生。常人佩之,寿命延长,伏诸邪鬼,百恶不侵。
此乃我和师父苦苦寻觅才找回的至宝,若非有此等危机,我就是豁出命也不敢擅自请出此印的,但是。。。希望师父在天有灵,能够同意我这样做!
此印一出,弥漫在四周的灰雾瞬间荡开十余丈远,各处不断传来鬼哭狼嚎之声,而此地也邹于平静,街道两旁的房屋清晰可辨,天空中白色的光线照射下来,让人没由来的一暖,只是地面上的斑斑血迹,不知要经过多少岁月的洗涤,才能尽数消散。。。
李文山双手捧着九老仙都印,并急道:“大先生,这。。。这印我虽然不知道有多么珍贵,可是我知道对于大先生来说一定很重要,你就不怕我弄丢了么?”
我提起金钱剑,淡淡地笑道:“道法自然,我乃修道之人,理应遵循自然造化之理,你们有需要,我岂能不管,再说此印虽说比我的命都重要,却抵不上万千众生的性命重要,我相信你会替我保管好的,直至我回来再亲手交还给我的那一刻!”
李文山满脸吃惊地道:“大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怒声道:“找到邪恶的根源,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是李文山的喊叫声,我听到他在担心我的安危,他担心我斗不过邪恶之源,他担心。。。我再也回不来了,可是我坚信,邪不能胜正,既然千古不变,那么此时此刻也无法改变!
再次进入到阴气弥漫的灰雾之中,我一路谨慎前行,虽然决心已下,但是真正的厉害角色我还没有见到,别事儿没办成倒是把自己提前撂下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师父啊。。。
走出下山坡村,前面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山间小道,恍惚间,我仿若在梦境中看到的正是这条小道,当时我是在土地庙前,而严子君与慧兰就是由这条小道走进去的,那么,顺着这条路走一定可以到达土地庙了。
雾很大,我仅能看到的距离不足一丈,但也足够我辨别方向了,况且我手中还有金钱剑,另外这块血玉可以辨别出妖魔邪祟所在的方向,至少不用担心被它们会来个措手不及。
但是很奇怪,一路上竟然诡异的安静,而且并未遇到什么邪祟找上门来,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无法放松下来,不经意瞅了瞅天空,这么会儿估摸着也该近中午了吧,只是这个山谷里阳光无法直射,再加上妖邪横行,有点像在白猿河中行走一般,只可惜。。。
“大先生!大先生救我!。。。。。。”
突然,罗锅的声音远远传来,听声源分明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心头一紧,不免加快脚步——
第二十七章 孤身入瓮
山路狭窄,异常难走,要说这个回龙谷的地面也不小,但四周却是山石尖凸、怪石嶙峋,特别是我现在所走的路径,几乎是在两座山石的缝隙中穿行,我不明白当年的下山坡村村民为什么让这片地儿荒废掉,以至于连修缮的痕迹都没有。
罗锅的惨叫声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在不远处,但前面的雾气仍旧很大,我还是看不到他,而且,我发觉四周的气息也越加森冷了,这是极重的怨气,我握紧金钱剑,另一只手则持着血玉,现在能让我的感应能力加强的也就只有它了。
现在血玉还没有特别的排斥气息透出,一直保持着温热的状态,突然,前面的山道缓缓宽敞起来,我登时看到不远处的一片空旷地儿,当然,也看到了里面的罗锅。
罗锅全身血迹斑斑地站在空地儿的对面,来回地在原地度步,不时捶打一下山石来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怨气,他像是被人囚禁起来的猎物,而这个空地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圆形的山坑,四周一圈都是怪异的山石,只有中间平整空旷,很难想象这里是一处天然的石坑。
我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虽然想不通罗锅为什么被困在这个地方,但是我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着什么在禁锢着罗锅,并威胁着他,不然他还不至于连这个小山坑都走不出去。
只是。。。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道道,而罗锅现在的伤势也不清楚,我皱了皱眉头,此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必须马上下去救罗锅才行!
我将中指上的伤口再次划开,咬着牙按住金钱剑的剑身猛地划下,至阳之气陡然暴增,金钱剑则散发着与阴邪之气格格不入的浩然正气,将金钱剑揣进衣袖内,我纵身跳下。
对面的罗锅一眼便看到了我,并站在原地大呼小叫道:“大先生!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能够哭出声来,足见他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在怕什么?
我先是四下环顾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