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师-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我又同时感叹魏勇打小颠沛流离的生活,原来他的身世这般坎坷,唉!
“你真的愿意帮我?”这是我思索半天后的第一句话。
魏勇顿时激动地点头:“嗯!其实不单单为了领导的命令,我个人也越来越崇拜你们茅山的神奇道术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初七先生可否收我为徒?”
我哈哈一笑:“得了吧,我也刚拜师不久,哪有那份资格,再说你若是有道缘,也不必急在一刻,一切随缘便是,既然你不怕吃苦受累,那就一起走吧!”
“哎!”魏勇兴奋地连连点头。
夜幕彻底降临,天色有点暗,特别是山脉之中,更是黑咕隆咚,但一路上有了魏勇作伴,倒也少了几分寂寞。。。
第四十一章 皮鼓舞
“初七你快看!很少人有机会看到这种祭祀呢!来都来了就看看呗~”
魏勇的激动之色瞬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要说这些少数民族的传统祭祀,我还真没见过,听倒是听过一些,但都不全面,顺着魏勇所指的方向,我立时看到眼前的一处山崖上,正是一群奇装异服打扮的人,手持通红火把,渐渐向一起汇聚。
“那是。。。是火塘?!”魏勇双目炽热地盯着人群中的一堆火苗,似乎瞬间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并咧嘴干笑道;“还真是火塘啊!”
所谓的火塘,又叫“火坑”,也有的地方称“火铺”,燃料为木柴。在许多少数民族中,火塘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每年都要进行火塘祭祀,祈求家人安泰。
魏勇皱了皱眉头;“他们所跳的乃是此地极为流行的皮鼓舞,再加上我对羌族文化的了解,火塘祭祀的前奏,就是跳皮鼓舞!”
“哦?”我诧异地问道:“皮鼓舞是什么样的舞蹈?为什么在祭祀等重要的时候才能跳呢?”
“嘿嘿!”
魏勇也不闲扯,快步引导我走近火塘祭祀的现场,在场中的巫师荡起一道道神秘而又怪异的舞步时,魏勇才嬉皮笑脸道:“跳这种舞,必须要两位巫师同时进行,一个人举短戈在前,另一个人左手持单面鼓,右手持弯把鼓锤敲击;并摇晃鼓内的小铁环哗哗作响,开始在一阵吆喝和鼓声震天的热烈、紧张气氛中边击鼓边跳,走步时脚不停的颤动,不乏神秘,主要步法有甩鼓步,两脚八字分开,鼓先落在两胯之间,然后向上甩,同时击鼓,两边踮跳步,前脚向前跳,后脚以脚尖点地跟出,左右交换击鼓。还有开胯下蹲跳步、松膝绕步等,也有原地打“旋子”的技巧动作,其动作节奏明快,激烈而敏捷。一般在老年人死后,火塘祭祀跳皮鼓要进行3天3夜,死者的亲朋故友都要参加跳皮鼓,人数不限,跟在巫师身后,从右到左,或由左到右地跳动。先成曲线队形,然后成圆圈。跳皮鼓以表演者手中所持羊皮鼓、串铃等为伴奏。”
“呃。。。”虽然我对此地的民俗好奇,但那些隐藏着神秘色彩的祭祀舞蹈却是让我望而却步,当然,这是基于道法之无边信仰的积淀,况且我自认道门中的禹步,并不亚于他们的舞步。
《仙药》篇记载禹步法曰:“前举左,右过左,左就右。次举右,左过右,右就左。次举右,右过左,左就右。如此三步,当满二丈一尺,后有九迹。”
《云笈七签》卷六十一《服五方灵气法》记服气时所行之禹步,云:“诸步纲起于三步九迹,是谓禹步。……其法先举左,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承如丁字,所以象阴阳之会也。
大禹所创之禹步,有辟百邪虎狼之说,也是道门中做法启坛必须用到的配合法诀,可让施法之人距离成功更进一步。。。
果然如魏勇所说,皮鼓舞一起,前面的巫师举短戈在前跳跃,而后面的巫师则左手持单面鼓紧随,右手持弯把鼓锤敲响——另外也有一群人跟随在巫师身后,围绕着火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不过这些人中有很多展现了极不情愿的一幕,说是极不情愿,乃是他们的脸上皆是布满一层淡淡的黑气,黑气,也就是死气!
魏勇适时提醒道:“那些跟着后面的人,一定是死者的后人或是至亲,否则普通人是无法接触这样的神秘祭祀。”
我大致明白了些什么,也渐渐喜欢上羌族的舞蹈,但就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皮鼓舞时,其中一位巫师的身后突然闪现一道紫色身影,身法很快,快到我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一闪即逝。。。
狠狠地搓捏了一下手掌,虽然没有见那幕后之人停留,但我还是认出了那人,若是我的眼神没有欺骗自己,那人一定就是我的便宜师兄,上官锦!
上官锦居然也顺利地抵达此地。。。没理由啊!他是如何这般轻松就出现在羌族祭祀的背后?想到这里,我扭头便向上官锦消失的方向追去——“初七?你去哪里啊?”
背后传来了魏勇的叫喊声,并随之传来魏勇急迫的脚步声渐渐临近,我突然顿住,定了定神,一晃身便消失在原地。。。
一座陡峭的山崖边缘,上官锦背负双手,神色冰冷地注视着我的到来,似乎他等候已久,似乎他本不该来此,究其原因,乃是我也来到了这里。
“初七师弟,别来无恙啊!”上官锦嘴角微挑,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森冷之意,仿佛我此时此刻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自是不会妥协半步,同样冰冷地回道:“我很想知道你是依靠什么找到这里的?”
上官锦闻言竟是哈哈大笑:“傻师弟,不是我说你,杨远山就是从废物堆里拣出来个徒弟,也应该不是你初七才是,唉!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瞪眼,胸口一阵憋闷,但很快,我还是强行压制住了怒火:“上官锦,只可惜我师父就是喜欢我这种笨徒弟,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你——”上官锦脸色一沉,道:“不知好歹!我正是念在同为茅山道门弟子,才不让你亲身赴险,不管对方是传说中的巫妖,或是现在的尸妖,我上官锦都未放在眼里,而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何夺宝?!”
我心头一颤,上官锦的话语字字如刀,生生刺在我的心口,是啊。。。我的修行不及他,甚至在某些时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何夺宝?即便我能顺利的消灭尸妖,又有什么本事与上官锦一斗?!
“初七才不会怕你!我魏勇更不会怕你!哼!不管初七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义不容辞的拔刀相助!”
突然出现的魏勇,确实让我始料未及,就是对面的上官锦也微微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但很快便烟消云散,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魏勇手中亮出的军刀,不知为什么,上官锦的脸色再次一变,却连个招呼都未打,转身即逝。。。
第四十二章 血鋋
我深深松了一口闷气,同时也皱起了眉头,这个上官锦,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唉!这次的麻烦事可不止一件了。。。
扫了一眼上官锦消失的方向,魏勇用力将军刀收入刀鞘,并不屑地骂了一声:“他以为他是谁啊!敢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哼!”
我面色一紧,心下念叨一声不好!既然上官锦能找到此地,那么他会不会也知道了骷髅崖的事?如果被他抢先一步,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没有理会魏勇的抱怨声,我立刻问道:“有没有更快的途径赶往雪宝顶的?哦不对!是骷髅崖。。。”
若是以雪宝顶为最终目的地,那么骷髅崖将会慢上一些,但若是直接赶往骷髅崖,想必会省事很多,现在我只能对上官锦抱期望,希望他不要那么快赶到,希望。。。我们同为茅山道门弟子,不要相互残杀才是啊!
魏勇道:“有倒是有,但你为什么那么怕那人?他有什么好怕的?就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儿,我觉得我空手就能杀他两次!”
我苦笑一声:“恐怕你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其实很多看似其貌不扬的人,才真正具有危险性!”再次扫了一眼上官锦消失的方向,我不自觉补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对于上官锦,我可是比魏勇了解的多,虽然魏勇的身手不是吹的,但毕竟还是普通人,拥有道门道术之人,除了拥有一身护身的本领之外,再多一些简单的术法,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喝一壶的了,而上官锦,不管是道术道法,还是凌厉的硬功夫,都是我所见到最为杰出的人之一,不可否认,在修道一途上,与我相比。。。他是个天才。
时至今日,如果我与魏勇联手对付上官锦,胜负也未可知。。。
当然,这些一时半刻也无法与魏勇说清楚。
魏勇想了想,道:“我们可以绕过潘松县,那里有一个木角背沟,只要过了木角背沟,便可直接上雪宝顶,但途中的路况不是很好,我们要多一些准备才行!”
所谓的路况不好,放在魏勇嘴里听不出什么,但我知道,这个简单的描述,或许只是一个讥嘲。
魏勇当过兵,吃过苦,对于翻山越岭可谓是轻松之极,我们没有再停下,径直赶往木角背沟的方向,夜色下,前面是一片黑色的树林。。。
天色渐亮时,我们二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林子,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仰头望了望东边天际的一丝光亮,尔后回头瞅了魏勇一眼,只见魏勇满脸泥垢且沾染着一滴滴殷红的血迹,而我,右手整个衣袖也差不多交待给了这片林子。
魏勇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皱着眉头骂了一声:“狗日的!幸亏我刺中了它的要害,幸亏啊。。。”
话虽如此,但魏勇的双手至今还在颤抖,而且脸色惨白无血,回想起昨夜在林子里的遭遇,我只能用两个字来描述“倒霉。。。”
万万没有想到这片其貌不扬的老树林竟然还未有人类的足迹,在跨越一条泥水沟时,我们遇到了一条巨型水蟒,开始时只觉庆幸,因为它正与一头身材壮硕的野猪缠斗,事与愿违,我们未等到结果出现,却目睹着两个野生动物齐齐休战并将怒火对准了我们两个外来客人。
魏勇选择了水蟒,而我只得撂倒野猪,这或许已超越了正邪善恶的划界,只是一场单纯自然的求生赛跑。
实战让魏勇初尝刀与血的乐趣,也许这次的经历会促使他今后成为一名更加刚强不屈的军人,当然,除却他事后像个小媳妇似的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对付的野猪本已力竭,在巨型水蟒面前它显得弱小了一些,再加上我已熟练掌握的清风步,我只是衣袖少了半截,并未有任何伤痕。
魏勇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道:“那么大的蟒蛇,蛇胆一定很补,为什么那会儿你不让我取下来呢?唉!”
我定了定神,认真地回道:“虽然我们茅山宗没有太多的清规戒律,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们也没必要再加害于它。”
魏勇擦拭了一下刀刃,笑道:“幸好我没有入道的机缘,不然那么好的东西放弃可是太可惜了,嘿嘿!”
我眼前冒了一排黑线,当即问道:“距离木角背沟还有多远?”
魏勇四下里看了一眼,道:“这一带既然连着原始林子,那下面的路说不定还会有,我们若是想尽快赶到木角背沟,恐怕有点难了。”
我轻叹一声:“时间不容耽搁,我们先找到人家弄点吃食,再即刻启程!”
这些老林子连通远处的岷山山脉,我们找吃食必须向一侧踅摸,幸好在二十里外找到一个村落,在进村之前我们便查看了一下地形,虽然从这里进山要绕的远一些,但路况却是平坦了很多。
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魏勇还在一个猎户家讨要了几件家伙什,一把土弓,两把牛角刀,还有一把短矛,但猎户一再强调不是短矛,是什么血鋋,事后才知道猎户此举的用意是想加点价钱,据魏勇所说,所谓的血鋋,就是一种近似于短矛的兵器,原名鋋,之所以叫血鋋,乃是为了突出此物的价值,沾了猎物的血之后便可称作血鋋。
猎户还特意推举了他的那把老掉牙的猎枪,但被我们拒绝了,再次上路,我们多了一份征服山林丛地的信心,不过说来也怪,一路走来竟再也见不到什么攻击性的动物。
当然,这也使我们耽搁下的时间得以弥补回来,关于岷山山脉,就连魏勇也说不出个大概长度,但至少我们有了个模糊的方向,那就是木角背沟。
七八天后的一个傍晚,我们见到了一片绿草地,在深山老林中磨叽了几天时间,再次见到绿色植被近乎于见到可爱的吃食和水源,我和魏勇相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