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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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招募读书人一事,办的怎么样了?”
司徒亮顿时涨红着脸,恨恨说道:“燕州府的读书人都是贱骨头,除了十几个快要饿死的读书人外,其余的均不应招。”
赵询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回事?为何不来?此次我们调整四县官员,撤了不少,空出不少令吏职位,难道他们都没有兴趣?”
司徒亮脸se难看的说道:“他们都说大人大人”
“说我图谋不轨?”赵询不以为意的说道。
“想要招募这些士子,大人还需说服一人。”
“谁?谁有这么大能耐,能让燕州府的读书人奉为首领?”赵询淡淡的问道,但眼中的寒芒却让司徒亮直达,赵询心中一定有了杀意。是啊,能号令一府的读书人,添为燕州府的掌控者,赵询岂能不忌惮。
司徒亮连忙说道:“不是此人能号令读书人,只是此人在燕州府声誉很高,燕州府大部分读书人都是他所教授。”
“你说的是余静?”
“正是!”
“余静?我倒要见上一见!”赵询轻轻敲击着桌子,淡淡的说道。
司徒亮走后,赵询又详细看了一下暗影卫收集的关于余静的情报,看了也咋舌不已,能再则最左相的情况下保住xing命,这余静果真不简单,要知道,左相司徒雷可不是好想与的,除了齐王党,凡是和司徒亮作对的,都没有好结果。就如同自己的父亲,逃了十几年,最终还是被左相的人给追上了。何况十几年前,司徒雷还不是丞相。
虽然不认同余静的做事风格,但赵询还是很佩服余静的为人,刚正不阿,比自己拉拢的高图还要倔强。这样的人无论是同僚还是上官,都不会喜欢的,但赵询知道,这样的人,是监察体系中最好的人选。
“韩猛,让小红道夫人那里将那些礼物中的字画拿来,我们去拜访余静。”
韩猛有些不解的说道:“大人,那余静可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干嘛还要去拜访他?再说了,我们不是和他不合吗,他处处和我们作对。”
赵询笑道:“就是因为处处和我们作对,我才要去拜访他。去!”
“奇怪,和我们作对的人还要拜访,大人的想法真猜不透。”一边走着一边嘟囔着。
余府。
“老爷,火麟军统领赵询来了,说是拜访老爷!”管家一脸紧张的向稳坐后园的余静说道。
“来了多少人?”
“有一队护卫跟随,但都停留在府外,只有五个护卫随他进来了,现在在大厅,要不我去说,大人有病,不便见客?”
“拜访我?这个赵询”余静默默自语道。
“不,我这就去,看看这个平了燕州府的火麟军统领到底想要做什么?”余静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的说道。
“见过于先生!”见到余静,赵询恭敬一礼。
余静仿若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坐在主座上,淡淡的说道:“赵统领这一礼,老夫受不起啊,不知道赵统领今ri来此,有何贵干呐?”
见余静如此托大,韩猛和几个护卫怒气顿生,如果不是赵询再三交代,不可生事,早就把这个无理的家伙扔出去了。
赵询笑道:“在下这两天偶的两幅前朝谢文的字画,知道先生酷爱书法字画,特意奉送给先生。”
余静闻言,眼睛一亮,前朝谢文,那可是书法大家,一手好字,连当朝的皇帝也视若珍宝,现在流传出来的已经不多了。
“无功不受禄,赵统领的礼物,余某承受不起。赵统领还是直说来意,我可知道赵统领最近掌控燕州府,可是忙碌的不得了,想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我兜圈子。”
赵询道:“既然如此,赵某就直说了,在下希望余先生能为燕州府百姓出点力。”
余静看了看赵询,不以为意的说道:“余某可是闲人一个,邹大人主政燕州府之时,余某尚且无力可使,更别说,现在燕州府有赵统领执掌了。余某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手无缚鸡之力,但余大人可比号令千军的一营校尉厉害多了。”
“赵统领此话何解?”
“余先生可知道燕州府读书人拒绝征召之事?”
“这和我有何关系?”余静平淡的说道。
赵询道:“这是和余大人没有关系,但我听说,余大人燕州府士子之表率,余大人的话比刺史府的诏令都好使。”
余静不以为意的说道:“是吗?那是大家的抬爱,可是否应召,那是他们自己的意愿,我并未阻拦,此事也和我没有关系。”
赵询笑容渐渐隐去,看着余静说道:“是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余大人能为燕州府百姓出力,让这些读书人参加应招,加快燕州府的稳定。”
余静冷声道:“恕余某无能为力,我岂可强迫他人意愿?”
赵询也冷声道:“余大人,请问,如果没有我火麟军,燕州府现在如何?你对我不满,那至燕州府几十万百姓与何地?没了燕州府,我火麟军照样纵横幽州,但没了我火麟军,燕州府就将在靺鞨军的铁蹄之下,化为虚无。余大人好好考虑一下,韩猛!我们走!沽名钓誉之徒,吾不屑与之多谈!”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两卷书画和一个沉默不语的余静。
“老爷!赵询简直太目中无人了,我们”
“你下下去,我要静一下!”
“好的,老奴下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惊变()
出了余府,赵询策马赶往家中,脑中一直想着余静的问题,现在燕州府四县已经被自己接管,但换下太多尸位素餐的官员,致使燕州府各县都缺少人手,可恰恰因为自己是营兵统领,无正式身份,又因为耕田令得罪了不少的大家族,那些读书人也在某些人的鼓动下,不应征自己的征召,好让自己的新法令难以实施。
先前自己最后的那些话,看似逼迫,其实则是让余静自己思虑,自己的存在倒地是救了燕州府还是害了燕州府。'。。'
看着赵询不说话,还以为赵询在位刚才的事情恼火,韩猛恼声道:“那个余静实在太可恶了,大人,要不我带人把他抓起来?我就不行,我们胁迫不了他。”
“不用,强扭的瓜不甜,这余静倒地是个什么样的人,马上就知道了,如若还是执迷不悟,他也就没有值得我重视的地方了。”
回了赵府,赵询发现府里下人和护卫都在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大人,夫人吩咐,要将府里上上下下好好清理一遍。”被赵询询问的下人连忙说道。
“奇怪?若兰又在做什么?”
“少爷回来了!”进入内宅,若兰的丫头红儿就迎了上来。
“若兰呢?”
“夫人在里间呢。”
“若兰,这府里准备做什么?怎么都在忙碌?”进了里屋,看到李若兰在吩咐这如玉做着什么。
“夫君,你不会忘了,你三ri前派往密云县接娘亲和怜儿姐姐,算算路程,这两ri也到了,府里上下,还不清扫一变呀。”李若兰带着莫名的紧张说道。
赵询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让赵康去往密云县,接管密云县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娘亲给接过来,自己忙碌的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但看李若兰有些紧张的模样,赵询轻声说道:“怎么了。有些紧张?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娘和怜儿。”
李若兰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有些不自然的笑容还是说明他有些紧张。
“哟,我们的赵大人回来了!”门外传来李心言的声音。
赵询耸耸肩,笑道:“这是我的家,我回来不是很正常?”
李心言绕着赵询转了一圈,笑道:“恩!现在有那么一点意味。”
“什么意思?”赵询现在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李心言的脚步了。
“赵大人现在可是燕州府的真正掌控者,百姓称赞,无不俯首。怎么样?有没有俯视众生的感觉?”
赵询愣愣看了李心言一会,让李心言觉得浑身不舒服,晃动了一下身子,说道:“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李大小姐的想法与众不同,非同一般罢了。”
“大人!大人!前院韩猛说有紧急军情回报!”如玉从外面急匆匆赶进来说道。
“哦?我马上就去!”
“大人,这是随赵康校尉一起前往密云县的队率,刚急匆匆赶到府上,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禀报。”到了前院,韩猛就急声说道。
“属下董云,见过大人!”
“免礼,何事?”
“大人,我们赶回之时,遭遇流寇袭击,现在佐校尉齐鹤和老妇人都被流寇困在途中,属下特来求救!”
“碰”
赵询一掌将梨木桌子击的粉碎,厉声喝道:“是谁?胆敢动我们的人!现在被困于何处?流寇有多少人?你们有多少人?”
董云道:“燕州城西南八十里处,流寇有三千人,我们有山字营士卒千人,还有随行千五百人,但大都是步行,所以无法迅速脱离,只有暂避。”
“韩猛,集齐亲卫营、怒锋营,立刻出发,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人也敢动。魏晨,让各大营士卒归营,以防万一。”
“是!”韩猛知道这次从密云县回来的就有赵询的娘亲,知道被人围困,顿时也怒气冲天的招集人马去了。
两千骑兵有如红se旋风,杀气腾腾的直奔西南而去。
燕州城西南八十里处,齐鹤等人则固守在一处高地之上,默默注视着下面的三千流寇山匪,眼中不由流露出一股焦急之se。
“也不知道董云他们是否赶回燕州城,这次可不要出乱子啊!该死的山匪,明知火麟军的人,还敢围攻,真是不知死活,好在这里有一面不用固守。”
“大人,已经布置好了。”
“李兄,山坡之上的防御就交与你们了,我们是骑兵,今天就让这些混蛋知道知道我们火麟军的厉害。”
李尘风脸se凝重的说道:“齐校尉放心,我们绝不会让山匪杀上来的。”
这一千五百步卒都是李尘风从卧虎山带回来的,在密云县换了武器之后,虽然没有铠甲,但军阵之严,绝不亚于一般的府军。只是这山坡并不高,对方又是骑兵,李尘风对此战,压力着实不小,后面的马车上可是坐着赵询的娘亲和自己的女儿。
“好,只要等到ri落,燕州城的援兵就会赶到,那时,这些山匪一个也逃不掉。”
山下,山匪首领静静的注视着山坡之上的火麒麟大旗,眼中露出一股恨意,咬牙说道:“赵询,我今天就要报复你给我的耻辱。”
“杀!”
山匪首领一声喝令,三千山匪直奔山坡杀去。
齐鹤也挥刀虚空一劈,厉声喝道:“随我杀!”
山坡之上的火麟军骑兵有如红se旋风向杀上来的山匪迎去,顿时人仰马翻,战马嘶鸣。
悍勇的火麟军骑兵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居高临下,以优势的速度,把本来就松散的山匪前锋切成了几块。
在绝对的劣势下,只有轻装武器的山匪被火麟军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刚才还杀意昂然的山匪前锋在高速的轻骑兵前如同撞上了一堵高速移动的墙,任何企图阻挡的东西全部被撞的粉碎。
山匪同样不是软蛋,以多战少,虽然前锋被火麟军分割,非但没有混乱,反而激发了拼死一战的血xing,拼着挨一刀也要回砍火麟军骑兵一刀,可是没想到火麟军骑兵身上可是庇佑铠甲,非是山匪可比。
一开始,不少山匪被火麟军骑兵犀利的战刀劈掉了脑袋,但是山匪人数众多,一个打不过,我就一群,数人围攻一人,顿时局势有有利于火麟军慢慢转向山匪。
山坡之上,被步卒包围在中间的一个马车上,赵询的娘亲静静的等待着,没有丝毫的异se。车厢之内,除了赵询娘亲,还有怜儿和馨儿,馨儿脸se有些发白,她从车窗的缝隙里看到双发厮杀的惨烈,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馨儿,不要害怕!”徐沁怜拿过馨儿冰冷的小手安慰道。
“馨儿不怕!”已经十五岁的馨儿压住心中的恐慌,强装镇定的说道。
“馨儿是个好孩子!”赵母轻轻抹了抹馨儿的脑袋,略带怜惜的轻声说道。
“给!”赵母拿出两个洁白如玉的小瓶子,递给了二人。
“这是什么?”馨儿接过询问道。
“万一他们守不住,我们就吃下这个,免得受苦!”赵母轻声说道,眼中露出一抹思念,一抹惋惜。
徐沁怜顿时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毒药,自己三人身为女子,落到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