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鼎-第8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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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义军水师凭什么敢与我们正面交锋?他们的底牌是什么?难道是舒家岛归降的士卒和在舒家岛以及燕子岛的收获,让他们自信有能力击败我们了?”作为主帅,燕明丰此刻也开始深思节义军水师此战的缘由和他的依仗所在。
“大人,何须如此烦恼,战过自然知晓。另外,据说这节义军水师主帅是节义军的什么将军,其早先也是水匪首领出身,说不定,接二连三的胜利,让其忘乎所以,想要以正面胜过我们,这才有了这邀战之举。”见燕明丰脸色变换不定,其身边的佐官笑着说道。
燕明丰不由一笑,沉声道:“对面的那位可不简单,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就简单了。可是,这几日的追逐战,我们可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呐。可惜,要是北去的那路人马也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折返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与节义军水师一战,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不过也没什么,双方交战,最终还是要看双方的真实实力。”
“另外,我们这般招安水匪,终究不是正事。看看对面的节义军,他们同样的招降水匪,但他们却要将这些水匪整合在一起,形成正真的水师力量。而我们这般,始终难以与之匹敌。此战之后,我们就要将这三路人马好好整训一番了。”
“可是,大人,他们只怕不愿愿意接受如同节义军那般的整合的。”
“不愿意?”燕明丰冷声道,“他们没得选择了,已经与节义军水师死战,他们还能脱身?如果没有我们齐军的支持,他们算什么?另外,此次燕子岛被节义军水师抄没,已经失去了养家糊口的能力,让他们屈服,则是最简单的。至于另外两路,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我齐军的旗号,可不是让他们随便利用的,我齐军的利益,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经过此次数日之战,燕明丰算是明白了己方与对方之间的差距,所以,他准备在此战之后,对自己招安的水匪进行整编,甚至说服申屠雄,派出善于水战的军官前来训练这些所谓的“齐军水师”,要让他们成为正真的水师,而不是打着水师旗号的水匪组合。
在舒家岛,胡乐也同样下令这麾下人马做着大战的准备。各种物资,都开始加工补充,那些战船,也都在检查和修缮。舒林得知决战的消息,原本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得知节义军水师已经将北部的那一半敌军消灭,大军已经逼近这里,心中的担心也彻底放下。其心中甚至在暗暗侥幸。要是此次舒家岛没有被节义军水师攻破,舒家水匪没有投降,只怕被节义军水师设计伏击的就要再加上一个舒家水匪了。
为了确保此次行动的顺利,胡乐也亲至铜山岛与杜林山、秦守一、薛明然等水师将领进行商议,确定行动计划。在铜山岛见到那用树枝覆盖,掩饰成树木的战船和被封锁的半环行码头,胡乐也算是明白了他们为何会在这里落脚。百余艘正规战船停靠在这里,如果不逼近观察,根本看不到这里有着一支大军的存在。
第905章 决战2()
原本平静的湖面上,蓦然出现了一朵白色的帆影,帆影慢慢的变大,最终变成一艘巨大的楼船。在其后面和两侧,一艘艘大船接二连三的出现,霎时间就充斥整个南方湖面。
看到节义军水师出现,已经抵达约定之地的燕明丰不由送了一口气。既然邀战已经约定,他自然不希望再出现什么意外尤其是,他很是担心节义军水师又玩出什么诡计来。但看到对方已经出现,他心中的其他想法顿时压了下去。
此刻,对于燕明丰来说,除了与对面的节义军水师一战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是次要的。如果能胜利,其他自然都好说。无论是好好整编、整顿这些水匪也好,还是在这太湖中部水域竖立齐军统辖地位也罢,都不是什么难题。但是,如果失败了,其他的还会有其他的吗?只怕那时候想这些问题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节义军水师将军。
其实,此刻的胡乐心中与燕明丰一样,也担心对方不来。毕竟,他可是想要将对方一网打尽的。要是对方没有前来,或者只来了部分,那么,想要将对方全部拿下,都不能顺利的完成。
胡乐和燕明丰二人没有任何交流,双方战船其至,不知道是谁率先下达了进攻了军令,霎时间,双方就混在在一起。因为是决战,燕明丰担心节义军有什么底牌,所以,其麾下的三路人马,可以说,将所有能出战的战船全部调用了。单凭战船数量而言,节义军水师的战船熟练,确实不如对方。
不过,无论是胡乐还是燕明丰都发觉,齐军虽然人多,但是,三路水匪之间,根本不能很好的配合,可以说实在各自为战。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处于劣势的节义军水师与之战的不相上下。否则,已经齐军水师现在的兵力和战船优势,节义军确实不如对方。
另外,胡乐也发现,在战船东部和南部区域,齐军也开始放出快船,似乎在打探消息。胡乐明白,这是对方在探查自己是否有埋伏,是担心自己在大战之中玩诡计。但是,大军赶来之际,只怕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了,想要撤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胡乐和燕明丰双方的旗舰都分兵成了双方战船攻击的目标和护卫的目标,尤其是胡乐的战船,更是首当其冲。因为节义军的水师力量弱于对方,所以,收到的压力比对方的大。此外,对于齐军水师下辖的三路水匪来说,拿下对方的主帅和旗舰,就是最大的功绩。结果就导致三方水匪都以胡乐旗舰为目标,而疏忽了对全局的配合。
结果就是胡乐也没想到自己成为对方水师争相攻击的目标,故而,即便是在麾下战船的护卫下,也不得不做着规避。旗舰移动,下面的大小战船也跟着移动起来。再加上齐军水师的胡乱行动,一下子让齐军和节义军的战船混战在一起。即便是胡乐,对与这种情况,也有些错愕不已。如果不是自己还有援兵在手,只怕就这样的混战清醒,他都准备撤军了。毕竟,这种情况下,胡乐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战船局面了。当然,现在胡乐有后手,自然不担心这些。这齐军水师混战的越猛,等到大军袭来,他们就越是无法脱身。
等到胡乐在数艘战船的护卫下,躲过十余艘水匪战船的凶猛冲撞,重新出现在本阵只看到在海面上,自己麾下的战船和齐军各路水匪的战船已经互相纠缠,混战在一起了。双方的战船相互攻击,战斗进行地热火朝天。相互间使用弩箭、巨石进行攻击,战斗还是非常激烈的,船毁人亡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现如今不仅是节义军水师有楼船,对面的三路水匪手中同样也有。这些水匪纵横此地多年,打造战船,也不是没有能力。
昔日大燕在这里,可是建立有简单的巡湖水师。工匠什么的,这里现在也不缺。水匪既然纵横在水上,岂能不知道打造战船的重要性。
“放放箭!发射!”在胡乐的旗舰上,徐文乐兴奋的大吼着,下令让士卒展开反击。身边呼啸而过的弩矢,根本没有让他有丝毫惧怕之色。
胡乐的座驾是一艘四层楼高的楼船,算是旧货。不过,在船队之中,他依旧是巨无霸。上面安装有四台弩机和两台投石机,外表包着厚厚的牛皮,因此不怕一般的弓箭,上面至少还有两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卒,他们手持盾牌、长枪和强弓劲弩,应对各种攻击。
一些齐军走舸和艨艟想要围攻拦截这艘楼船,都被其上的士卒用强弓劲弩给射翻。甚至是,一些小船想要堵塞其前进的道路,都被其上安置的投石车抛射巨石给砸的稀烂。
看到那一边清理着前进地水道,一边尽快的向着其他战船汇合的节义军水师主舰,燕明丰当即就下令麾下战船,全部向对方所在的位置靠去。而胡乐麾下的战船,则也向着齐军水师船队迎去。双方为了将对方的拦截小船逼开,他们开始使用各种手段,强弓劲弩、长期犀利,再加上时不时抛射的巨石,使得战况变得更加的混乱。加上数不清的斗舰、走舸、艨艟、游艇,湖面上到处都是纷飞的弹雨,就算自己的船只挨了攻击,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攻击自己,甚至是,他们都不知道这降临的攻击,究竟是来自敌人还是来自己方。
不过,不管是节义军水师还是齐军的水师战船,他们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于是就找最近的船只还手,越打越热闹,越打越激烈,最终谁也前进不了,死亡数字却在急促的增加。就是此刻的胡乐和燕明丰,以及各部水匪首领也没想到,一开战,情况就变成混战了。
不过,胡乐此刻并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已经无法有效的调整什么了。无数的弩箭、巨石都双方之间不断的砸落,在湖面上激起密集的水花,尤其是那些巨石,每一个巨石落下,湖面都要升腾起一条巨大的水柱,然后水柱被风吹散,变成一片片的水雾,将部分战舰完全笼罩在朦胧之中。
“不知道大军需要多久才能抵达?”看着乱战成一团的局面,胡乐不由一阵担心。话说,虽然他加入节义军时间不短了,虽然也跟着赵军派来的军官学习了不少关于正规军作战的军事知识。但是,他却从未参与过这么大的全面开战。即便是上一次节义军使用诱饵诱使东部水域的两大水匪。但那些水匪也没有全员出动,更没有出动所有的战船,也没有像被齐军这样组织过。
“轰隆隆”蓦然间,一块巨石从楼船上面飞腾而出,在天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然后落在他的旁边。在楼船旁边的一艘节义军水师的艨艟战船躲避不及,被巨石砸个正着,船上的十多名士卒自然是被砸的尸骨无存,整艘船也当场就从中间断裂,在浪花的涌动下,船只和人都迅消失。巨石穿透船只,砸入湖水里面,升腾起翻滚的浪花。将断裂的船只全部吞没,片刻,湖面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漩涡,上面只漂浮着几块零散地木屑。
看到这样的情景,楼船之上的士卒都不由暗暗庆幸,庆幸他们此刻是在楼船之上,而不是那种小船。否则,他们也很可能就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轰隆隆”老天似乎并不给这些士卒面子,就在他们感叹劫后余生,暗自庆幸之时,楼船之上同样落下了一个巨大的石块,石块擦着楼船另外半边的船舷飞落湖中,溅起的水柱好像炮弹一样的打在甲板上,甲板上的两个水手猝不及防,当场被水柱冲倒,一个在甲板上翻滚,没有抓到着手地地方,于是直接从船舷翻倒到湖水中,砸起串串血红色的浪花。另外一个则侥幸的抓住了缆绳,幸运的站了起来,惊魂未定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枚弩箭。刚好射中他的胸膛,于是他惨叫着,翻滚着跌入了湖水中。
“啾啾啾”忽然间,同样是一艘楼船冒着箭雨弩矢和巨石从旁边突然杀到,他们浑然不在意不断落入船上的攻击,目标直指胡乐座驾。一到胡乐楼船的旁边,船上的四座大型弓弩,全部都调整了方向,对着胡乐的楼船就是一通弩箭。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下,却没有射中目标,原来不知何处飞来一块巨石,砸在齐军楼船身后,让湖面已经开始激荡起来,弩箭瞄准的时候,刚好被水浪一托,高了少许,当海浪下来的时候,弩箭正好射出,于是射低。
“笃笃笃笃”虽然没有命中胡乐甲板之上的士卒,但是,却也命中了胡乐所在的楼船。恍若被机关枪扫射过一样,胡乐的楼船右侧地一艘齐军的走舸小船刚好被弩箭射中,走舸小船上面的水寇,顿时被弩箭撕碎,血肉横飞,整个走舸好像是筛子一样,侧面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到处都在漏水。周围海浪不断的涌动。走舸渐渐的被湖水淹没了。但是上面的水寇还在顽强地将船内地水用盆舀出去,希望可以挽救它。
“吱吱嘎嘎”在湖水的不断拍打下,这艘走舸最终碎裂,啪的一声断裂成两截,船头和船尾都高高的翘起,然后再慢慢的沉入湖水中。上面的水寇无奈之下,只好跳水逃生。
当走舸断裂的时候,有些水寇就被断裂的木头砸死了,又或者是被卡住,无法动弹,在水中不断的挣扎着。更惨的是,旁边有一艘斗舰经过,也不管水里面地人是谁,嗖嗖嗖地就是一阵箭雨,于是水中再也没有活动的人了。
“他是谁?”看着对方楼船之上那恶狠狠,想要与自己拼命一般的水匪头目,胡乐感到很是不解。按理说,这些水匪虽然归降齐军,但是,他们依旧还是会以保存自己实力为重的。即便现在与节义军死战,没得选择,他们也不至于那楼船不计伤亡的死拼啊。对面的楼船为了与自己这艘楼船拼命,现在可是什么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