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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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骑兵也敢冲撞大营?真是找死!”将军怒喝一声,正yu组织士卒用箭矢she之时,目光无意中从前方掠过,下一刻,他地脸se已经一片苍白,无尽地恐惧正从他地眸子里流露出来!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也是骑兵吗?”
吸气声响成一片,所有的靺鞨军士卒都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莫名地寒冷。
越来越近的骑兵展现在他们眼前,数里之外换过战马的重骑兵,终于展现在世人的眼前,而靺鞨军要受到他的第一次血的洗礼,见证这新式骑兵的厉害。
“咚咚咚”
沉重的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富有节奏的沉闷交响,在这曲死亡的交响乐中,五百骑兵突然从漫卷的烟尘中突出,踏着碎草黄土向大营碾压过来。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无尽地弥漫开来
“嘶老天,这是什么鬼东西?这骑兵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从未见过这种骑兵?”
将军的喉笼深处响起嘶嘶的吸气声,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鬼东西,看起来应该是骑兵,可天底下何曾有过这样的骑兵?
恐惧,无矛的恐惧像毒草般在漫延,纵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亦不免心中打鼓。
寒风呼啸,荡尽漫天飞扬的烟尘,终于把这支诡异骑兵的狰狞嘴脸清晰地展现在所有靺鞨军士卒眼前
通体幽冷,闪烁着青惨惨的金属幽芒!无论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士,都包裹在冰冷的黑se重甲里,骑士与战马的头部亦被冰冷的铁盔所覆裹,整个就是一头头金属怪兽!这些金属怪兽正如chao水般席卷过来、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恐惧、无奈在靺鞨军士卒心中肆虐,这样的骑兵就算给你一支锋利的矛、你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戳他们知道,简单的营寨并不足以拦住这支钢铁堡垒。
“呼哧呼哧”
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倏忽间,骑士手中那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长矛已经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靺鞨军大营,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矛林,锋利的矛刃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靺鞨军士卒招手。
将军压下心中的恐惧,嘶力竭地怒吼道:“不要慌,我们有营寨防护,他们进不”。
“咔嚓”将军话语刚落,这钢铁堡垒就已经将营寨撞毁,毫不停留的扑向大营之内的士卒。
数百余骑重甲铁骑像chao水般席卷而至,与靺鞨军士卒轰然相撞,如同五百余柄利剑,瞬息之间就将靺鞨军军阵切割成了无数凌乱、血肉模糊的小块,顷刻间,靺鞨军士卒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重甲铁骑的峥嵘。
“噗”
利器剔开骨肉的清脆声中,一柄长枪如同刺穿一只萝卜般洞穿了一名靺鞨军士卒的胸腔,长矛去势犹疾。又连续贯穿了两名士卒的胸腔。最后又穿透了一名弓箭手的咽喉,将四人的尸体钉成一串,拖地疾行。
“咯吱”
长枪的木柄再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摧残,居中断裂。
骑兵抖手扔了那半截矛柄。继续策马疾奔,霎时冲穿透了靺鞨军军阵,一直往前驰出近百步之遥,骑兵才与他的同伴们缓缓勒住战马,回过头来,身后靺鞨军已经阵形大乱,重甲铁骑的冲刺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然而,**上的伤害远没有jing神上的伤害来得剧烈,来得震撼!重甲铁骑那排山倒海般的无敌雄姿,令他们丧失了最后一丝顽抗的决心。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仆从军仆从军”一个浑身是血的探马急速重来,赶至将军身前,慌张的说道。
“快说,怎么了?仆从军怎么了?快些让他们来援,立刻!”靺鞨军将军怒声喝道,这种时刻,不管有用没用,只要能来援,其余的都将抛至一边。
探马哭丧着脸,大声说道:“将军!仆从军反了,他们已经带人从我军后方杀入大营,现在已经占据马场了!”
“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将军喃喃说道。
将军再也没有jing神指挥战斗,同样无法控制局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部下也变成了败军,在整个大营之中狼奔豕突
五百靺鞨军,面对五百骑兵的冲击竞一战而溃,将军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完了,一切全完了!败了啊!这燕军是从哪里出现的,为何会有这般犀利的骑兵?罢了
一咬牙拔出弯刀比在脖子上狠狠一拉,血光激溅,生命从他的体内迅速消逝,很快,靺鞨军将军明亮有神的眼神开始黯淡,旋即手中弯刀跌落在地,荡起一片尘土
“杀呀”
“杀先这些混蛋,为百姓报仇!”
“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训练多ri,释放出来的压力霎时转换为杀气,开始击杀那些汇聚在一起的靺鞨军,至于流窜的靺鞨军士卒,就交由赶来的仆从军处理,毕竟,重骑兵营不适合长时间奔跑。
但所有的哨子都知道,这将近两三个月时间地心血总算没有白废,苦练多ri的重甲骑兵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威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南面战事3()
带人赶至靺鞨军大营的仆从军士卒,丝毫不比靺鞨军士卒强,同样被这浑身是铁的堡垒所惊骇。这哪里是骑兵,分明就是杀人魔鬼。、
心惊胆寒的仆从军统领来到重骑兵营的指挥者身前,恭敬的说道:“仆从军统领王战,拜见诸位大人!”
同样是身裹重甲的哨长,李新看了一眼眼前这些浑身破烂的仆从军,淡淡的说道:“这靺鞨军大营的靺鞨军士卒就交由你们处理,还有,我不希望马场出现任何意外。否则”
“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现在马场已经被我们接管,里面的战马完好无损!”王战急声说道。先前这个钢铁骑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就感觉被猛兽盯住了一半,心中压抑至极。
“很好,绞杀完所有的靺鞨军之后,整顿你的队伍,不许生事!”
随后,随重骑兵营的随行士卒也赶到了靺鞨军大营,虽然不是正规士卒,但重骑兵营的仆从也是身强力壮着,且经过训练之人,比之步卒士卒只差少许。靺鞨军大营和马场很快就被他们接管,至于剩余的近七百仆从军,也被妥善安置在大营,等候处置。
在马场展开战斗之时,马家庄同样战起。
马家庄有城墙,与其说城墙还不弱说是寨墙,并不高大,但防御一半的贼寇还是绰绰有余。平ri里,守卫城墙的任务自然不会有靺鞨军担任,这种在寒冬时节还要值夜哨的任务,自然有仆从军来做。
然而,就是这任务,让火麟军的骑兵直冲而去,毫无阻碍。在看到火焰麒麟旗之时,马家庄的东门已经大开,马家庄里的仆从军早已手握兵甲,准备为自己正名而拼搏。
五百骑兵杀入马家庄,除去一百骑兵在仆从军的带领下直扑镇中海沢的住所外,其余四百,杀向军营。
宿酒未醒的海沢被亲兵队长从睡梦中摇醒,猛听得窗外杀声大起,不由吃了一惊。厉声喝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亲卫队长急声说道:“将军!燕军杀进镇子了!”
“什么?”海沢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惊呼道:“燕军?你没看错?燕军进镇子了?怎么回事?哪来的燕军?还有,怎么会进的镇子,为何我们没得到消息?”
亲卫队队长道:“是燕军,不过不知道哪来的军队!还有,镇子里面的仆从军全都叛变了,应该是他们打开的城门,否则,这些燕军也不会悄然无息的进入镇子。”
“真是该死!早知道”海沢一阵语塞,早上部下还在告诉他,说仆从军有问题,可他却没有听从,结果,晚上就真的出现了问题。难道真的是命该如此!
看到自家的将军在发怔,亲卫队队长急声说道:“将军,东门之处已经进入燕军,现在唯一能逃出去的只有南门了。现在南门外还没什么动静,将军还是赶快召集军队从南门突围,再晚贼兵可就来不及了。”
穿好铠甲,海沢望着东面冲天的火光和一阵激烈的喊杀声发了会呆,然后火急火燎地叫道:“快,召集府上的亲卫队,把我的战马也牵来,我们准备从南门杀出去!”
“轰隆”
海沢话音刚落,府上大门就被撞开,一队队士卒大步迈入,先是身着黑甲的士卒簇拥着一个身披火焰披风的大汉,随后还跟随着一队队仆从军、
大汉冷声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的好,要出去?想都别想!”
海沢双拳紧握,脸se霎时铁青,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汉冷笑道:“燕州府,火麟军!”
“不可能?燕州府的火麟军岂能出现在这里?雁山堡南门可是有着八千靺鞨勇士,就凭火麟军,休想通过。你们一定是冒充他们的,怎么,敢做不敢到?”海沢怒声说道。
大汉冷笑道:“八千大军?你是说那个叫雷炎的。忘了告诉你,三ri之前,雷炎的八千靺鞨军已经被我火麟军全歼。如果不是为了你这里的四千战马,我们早就攻下马家庄了。”
“怎么会?不可能?八千大军岂能失败?”海沢难以置信,心中的信念一下子崩塌。
“来人,把他们给我带走,等候处置!”大汉怜悯的看着海沢,冷声说道。
“和他们拼了!”海沢厉喝一声,带头向对方涌去,身后的亲卫队也不例外。大汉摇摇头,转身离去,随后响起一阵砍杀声,片刻之后,这个府邸荡起浓烈的血腥之气
马家庄拿下之后,乐安县立刻派来士卒,接管了马场,支援变节的仆从军,也按其自愿,或回家,或编入营州军。
同时,乐安县开始对下属的各个村镇开始恢复通知,宣告火麟军的统治权,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系列的清洗。同样,分配土地的政策也随之展开,让饱受靺鞨军摧残的百姓,恢复了往ri的笑容。但寒冬来临,已经不是种植的时节,为此,燕州府也支援大批的物资,帮助营州府百姓过冬,一时之间,火麟军的名气也在营州府诸将传开,营州府的百姓也开始接纳火麟军,尤其是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更是将火麟军视为恩人。
同样,乐安县及其周边的商人也大受其利。与燕州府的通道打开之后,乐安县和燕州府的商人来来来往往,新的收税政策和保护政策,让商人们欢欣鼓舞。
文县,乐安县东南侧,雁山堡大战之后的第二天。
夜深人静。
满天星辰下,文县城幽黑地城廓就像一尊庞大地魔兽蹲踞在旷野上。寒风呼啸,万簌俱寂,两支火把斜插门楼之上,洒下幽暗的火光。照亮了城楼上守夜的士卒,大多靠在女墙上酣然入睡。
“嚓嚓”
清脆整齐的脚步声从城楼下响起,一名靺鞨军士卒睁开惺忪地睡眼往城内张望了一眼,只见一支军容整齐地军队正从大街上跑步而来,人数约有50余人,排列成整齐地两列,明晃晃地钢刀在星空下散发幽冷的寒茫。
也许是出于本能,那名靺鞨军士卒忽然感受到了莫名地危险,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陡然大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地?”
为首一员将领倏然举起右臂,身后的五十余人嘎然止步,冰冷地回应隔空传来:“奉将军令前来巡夜,一律人等皆坚守岗位,不得有误!”
“呃!”城楼上那名靺鞨军士卒听说是将军将令,顿时呃了一声,本能的挺直了身躯,应道:“遵命!”
旋即,那队巡逻兵便加快了脚步,顷刻功夫便开上了城头,为首那员武将已然来到了方才问话的靺鞨军面前,靺鞨军士卒看了看眼前的将领,总感觉他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不对在那里,更何况对方奉的是将军的军令,自己也不敢多问。
忽然那名将领用手指他身后讶然道:“咦,那边好像有火光?”
靺鞨军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什么也不曾看见,殊不知那将军地眸子里已然暴起一抹骇人地寒茫,锋利地钢刀已然来到他的手中,毒蛇吐信般抹过他的颈项,幽黑地夜se下,一腔碧血喷泉般从靺鞨军士卒脖子上激溅而起。
“噗”
靺鞨军士卒身体摇了两摇,颓然倒的。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他身后的五十士卒不是靺鞨人,而是仆从军。仆从军怎么会奉将军令来巡视城墙呢?一定是”随后这名靺鞨军士卒就陷入和无边的黑暗,至于他的发现,也只能带去地狱。
“杀!”
将领一声令下,在城楼上被惊醒的那三十余名名靺鞨军士卒反应过来之前。五十名随其而来的士卒已然举起了冰冷地屠刀,夜se如霜、寒凉似水,一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