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恰如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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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越红。嘴角的笑容越大。
“……晴晴?”徐靖南突然放开了艾丽莎的唇,转而捧着她的下颌,眯起眼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晴晴……”徐靖南咧了咧嘴,心满意足地又叫了声。
艾丽莎嘴角的笑容难堪地僵住。
他醉醺醺地俯下脸来,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嘴唇。他的吻很浅,却将她的唇整个都吻了一遍。
接着,他贴着她的唇瓣温柔地呵了口气,“喜欢你……”
他,喜欢谁?
“你嘴里叫得是谁!”艾丽莎红了眼眶。嫉妒的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着她的心。
“晴晴……”当徐靖南叫着这个名字要再次吻住她的时候,艾丽莎狠狠地推开了他。
徐靖南轻易就被她推到了旁边,然后不动了。
“你喜欢的是那个‘小姐’应晴呢,还是……之前那个叫闻清的女人!”艾丽莎大力地咬着徐靖南的肩膀,声音里全是哭腔。
男人的身体抖了抖,但是哭得泪眼模糊的艾丽莎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
“回答我啊!”她气急败坏地捶打着他。
于是,可怕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徐靖南侧着脸,突然就这么对着艾丽莎吐了起来。深褐色的粘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吐在派对公主白色的牛仔短裙上。
应晴是在一张陌生的白色大床上醒来的。房间里很暗,只有一丝丝光线穿过没拉完整的窗帘缝隙透过来。
她的额角仍在隐隐发痛。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昨晚的回忆才慢慢涌进她的脑子。她只记得自己被那个美国男人按住灌了口下了药的酒,然后是两个男人把她拉到了床上……
第一反应,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还好,是穿着衣服的。她稍稍有些放松。
等等!
不过几秒,她的脸色立刻又变了!
她突然把整个被子掀开,看到自己身上陌生的米色睡衣时,她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行了!”窗帘“唰”得一声被人拉开。
应晴吓了一跳,赶紧向出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徐巍州正带着一脸愉悦的笑意神情清爽地站在那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应晴恼怒地问道。她可没忘记是谁把她带进那个地方的。
“又救了你一次,打算怎么报答我?”他痞痞地挑了挑眉,脸上全是得意的促狭。
“救了我?”应晴简直想冷笑。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还能好好地躺在这?”徐巍州无所谓地在她身边的床上坐了下来。
过了这么久,应晴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并没有被人怎么样。
只是!
应晴“啪”得一声将被子扔开,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当然——”徐巍州故意拖长的音调,果然,应晴眼神中的怒意更深。
接着他才慢悠悠地说道:“是,我,啊。”
一个枕头被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徐巍州的头上,应晴的眼睛整个都瞪圆了。
要是按照以往,不说有哪个女的敢往他头上扔东西,就算是跟他大声说话,他也能立马翻脸让她们滚蛋。
但是这一次,徐巍州竟然被她的神情逗笑了,甚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都弯成了月牙,“逗你的啊。”边说他还边伸手想揉一揉她散乱的长发。
可惜的是,他的手刚伸过来,就被应晴皱着眉打掉了,“徐,巍,州!”她一字一顿间全是恼羞成怒。
“好了,别生气……”徐巍州本能地用往常哄女生的手段对付了她的脾气。
“出去。”应晴冷静下来。
“啊?”徐巍州一愣。
“我说让你出去。”她又低声重复一遍。
“我没换你的衣服,我找了一个朋友给你换的。”徐巍州无奈地说道。
应晴索性躺下来抓过被子就蒙住了头。
看到她的动作,他止不住又一次失笑,“你不用这样,我不过是听到一个消息来告诉你罢了。”
应晴的回应是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并不想听。
“闻清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吗?”徐巍州慢条斯理地说道。
偷偷地。应晴在被子底下耳朵都竖了起来。女人对于情敌的事,总是特别的在意。
在看到白色的被子动了动之后,徐巍州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算了,你可能也不是很想知道。”徐巍州故意站起身来,作势朝门口走去,心里偷笑着默数:“三,二……”
“等一下!”
还没到“一”的时候,应晴探出了被子。
“闻清的什么事?”应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西蒙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接了一通电话就再没找到应晴。
当时接到徐靖南醉醺醺的电话时,他其实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对,但是既然是少爷吩咐的把人带去他那边,作为管家,他总也不能推辞。
别墅里面的房门不是能随便敲的,于是在绕着别墅大厅找了一圈后。西蒙绝望地发现,他竟然把应小姐给跟丢了。
应小姐,会不会已经找到少爷了?西蒙敲响之前少爷所在的房间门,遗憾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少爷应该是换场地了。
西蒙走到安静的落地窗边给徐靖南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徐靖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电话里的女声清脆悦耳,十分有辨识度,是艾丽莎小姐。
西蒙先是恭敬地喊了声“艾丽莎小姐”,继而问道:“请问徐先生在您身边吗?”
电话里的艾丽莎听清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地轻哼了声,继而懒洋洋地说道:“恩,他在我这,喝醉了。你不用管了。”
西蒙刚想问一句“应晴小姐在那吗”,“应”字刚发出第一个音,电话就被艾丽莎挂断了。
艾丽莎小姐是什么人,就算徐靖南在这,也要稍稍考虑她的心情。西蒙自然不敢再去找他们。
想来以自家总裁的能力,总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应小姐肯定跟徐先生在一起吧,就这么大一个别墅会有什么问题。西蒙安慰了自己两句,就没再继续找下去。
可是第二天手机在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后,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完了。
视频是用手机拍的,画质有些模糊,但是仍能分辨的出贴墙而站的女人就是他找了一晚上的应小姐。视频里麦克的笑声尖锐,言辞满是高高在上的逗弄与蔑视。
画面里飞镖掷向应晴的时候,就连西蒙现在看着都忍不住握紧了手。
还没等西蒙把视频全部看完,那人又给他发过来一串数字。
应该是房间号。西蒙心想。
在原地焦躁地踱好几个来回。西蒙还是决定先去那人发的房间看一看。
徐靖南皱着眉,头重的仿佛被灌了铅似的,喉咙火辣火辣的,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无奈眼前像被胶住似的,房间里似乎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应晴,我要喝水。”徐靖南听见了自己喑哑的声音。
水杯搁在了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徐靖南费了些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半靠着床头,双手用力地揉了揉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一般很少喝这么多的酒,他的酒量一向浅,过量的酒精摄入还在影响着他的脑神经。导致他现在思绪混乱。
烦躁地锤了锤头,徐靖南呼出口气。
手一伸,接到水杯,在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那些水后,他觉得好些了。努力地挣开眼睛,眼前的人影像电影里一圈圈回荡的涟漪。
“西蒙?”徐靖南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宿醉,他的声音有些颗粒感的沙哑。
以往喝醉的几次醒来后都是应晴在跟前,突然变成了西蒙,他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西蒙站在一边把温毛巾递给了他。
擦完了脸之后,一些思绪总算回来了。
“我在哪?”问出这个问题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徐先生,您在xx别墅……昨晚您喝醉了。就直接睡在这了……”西蒙垂下头,低声说道。
突然,徐靖南的心突突地狂跳了起来,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影像般从他的脑子里掠过。
“西蒙,应晴在哪?”问这句话的时候,徐靖南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发慌。
“应小姐……”西蒙的脸色有些凝重。他知道应晴或许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些事情甚至也有他一部分原因,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叙述整件事的经过。
“怎么了?”徐靖南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大。
西蒙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还是直接把手机递给了他,“应小姐她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消息……我本来以为你们在一块……”
徐靖南皱着眉点开了手机里的视频。
“昨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您的电话,您跟我说把她带到您那边去……当时您喝得很醉……”
“带应小姐进了别墅之后,我去洗手间接了一通电话。回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应小姐……”
“后来我打您的手机,艾丽莎小姐跟我说您喝醉了……我就想……应小姐可能在您那边……”
西蒙把昨晚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对不起,徐先生。”接着,他垂下了头。
徐靖南努力地收集着那些在脑海里混乱的思绪。
手机里视频的声音很大,麦克嚣张的声音格外刺耳。
当看到两个黑人直接抱着应晴走进隔间的时候,徐靖南“啪”得一声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过了半晌,他抬起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问道:“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
从昨晚到现在,鬼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徐靖南心里变得惊怒交加,慌张甚至直接体现在了他发抖的手上。
他觉得他所有的注意力正在涣散。
西蒙也是才现在知道视频里的这段,他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地上碎成渣的手机,又看了看徐靖南,脸上全是羞愧。
只见徐靖南突然坐了起来,匆匆忙忙地下了床,他的腿轻飘飘的,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直接踏到了地板上。接着,他像是站不稳一眼,一头栽倒在了床头柜上。
西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徐靖南,他的脸色是死一般的惨白,表情恐惧,看着像是一片破碎的剪影。
西蒙弯下腰,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但是刚刚一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狠狠地推开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刚刚才明白我的感情,我一定要见到她!”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在跑出房间的时候甚至撞到了一边的青铜器摆设,头还撞到了房间的门。他赤着脚。穿着睡衣,模样癫狂。
西蒙呆呆地站在那里,依稀,他明白了徐靖南口中的那个“她”是谁。有些事,似乎呼之欲出。
“闻清的什么事?”应晴一眨不眨地望着徐巍州。
“据说,她恢复了生命的迹象。简单地说,她快要醒了。”徐巍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应晴呆呆地楞在了那,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白色的被子。
“哦,她就躺在拉斯维加斯市中心的私立医院里。”像是突然想了起来,徐巍州随意地补充了一句。
应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徐靖南当初提议要来拉斯维加斯度假的事。想起他甚至为了来这,还把工作都给推了……
不敢再往下想,应晴有些发冷地抱住了自己。
“怎么了?”徐巍州状似关心地问道。眼睛盯在了她苍白的脸色上。
很突然的,一滴泪水顺着应晴的脸颊滑落下来。
徐巍州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过会看到她的眼泪。
“他为什么……老是这样把我耍得团团转……”
“骗我……就那么好玩吗?”
成片成片的泪水一股脑地流了出来。应晴紧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受伤的蝴蝶般轻轻眨动着。
“别哭了。”徐巍州有些无措地说道。
“你说……他曾经有哪怕一点的……喜欢过我吗?”低低的声音慢慢从她口中吐出。
徐巍州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他说:“麦克有一点说对了,徐靖南确实没有喝得那么死。”
应晴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有种将灭未灭的火光,“你说什么?”
“他很想得到拉斯维加斯那块地,只有麦克能帮他。是他喊你过来的吧?”徐巍州抬起头跟她对视。
应晴眼中微弱的火光一点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