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情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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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从来不知道怀孕会这么辛苦。
或者,只有她这么难过吧?
阮轻抱怨妈妈为什么不来看她,但是妈妈似乎铁了心要把她推给原非,躲得不见人影。
姐姐阮盈倒是有打过几回电话,只说她现在人在非洲,过得非常充实而开心,暂时不会回来。
真不晓得她怎么舍得放弃她那么宝贝的研究所和研究工作?
阮盈要她安心待在原非身边,因为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可是……阮轻不想他只是因为责任才照顾自己的。
每个人都在改变,阮轻觉得自己越来越惹人烦,她变得很爱哭,常常默默的流眼泪。
心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洞,她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填补。
原非离开的第十天,阮轻的心情极端恶劣。
“阮小姐,还是吃点饭吧,夜还长着呢。”丁诚一无奈地劝说着。
今天一整天,阮轻只吃了两颗番茄,喝了小半碗稀饭,除此之外就再也不肯吃东西了。
她坐在休憩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茵茵草地发呆,夕阳西下,给草坪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辉。
“丁叔,我不是说了吗?叫我阮轻就好。”阮轻勉强笑着对丁诚一说,“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吃东西,吃了也会吐掉。”
丁诚一无奈地摇头,正想说什么,阮轻忽然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原非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头发向后梳得很整齐,风尘仆仆,却又那样的精悍干练。
阮轻的脚发软,她觉得所有的郁闷和不快都不翼而飞,笑逐颜开地朝原非挥手大喊:“原非、原非!”
可是房子隔音设施太好,原非没有听见,他面色严肃的走进门,然后迳自上了二楼,洗澡、换上居家的休闲服,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走进书房。
阮轻傻傻地坐在床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只看了自己一眼,却连话都不和自己说?
他当她是什么?
原非,你好样的……
阮轻气得浑身哆嗦,用手按住自己剧烈翻腾的胸口,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她慢慢走到书房门前,一脚踹开门,房门没有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正坐在电脑前整理资料的原非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她。“什么事?”
“什、么、事?你你你你……”阮轻更加怒不可抑,像京剧中受尽欺负的悲惨小花旦一样,用手指着那个可恶的男人“你你你”了老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我算什么?你进了门连个问候都没有?
已经整整十天都没有见面,就算你不担心我,难道也不担心Baby吗?
难道我除了是一个生育工具之外,连一句体贴的话你都吝啬给予吗?
阮轻哭了起来,颤抖着滑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哭,“原非,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要回来?呜……我好难过,我再也不想住你家了,呜……我想回台湾,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呜……”
她现在已经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一心一意要这个孩子了,她的身体遭受如此大的负担,却没有任何人怜惜她,她是在自取其辱吧!
是,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她也确实在最阴暗的心理底层偷偷认为,也许她有了原非的孩子,原非就会对她不一样,就像许多许多的傻女人一样,以为孩子可以牵绊住一个男人的心。
她是个超级愚蠢的大笨蛋。
男人都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却不想要孩子的母亲。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沉默无声,但有力而温暖。
阮轻又呜咽了两声,受不住那粗糙掌心摩挲自己肩头的诱惑而抬起了头,然后大吃一惊……原非的眼神好骇人。
这是阮轻第一次见到他眼中露出这种赤裸裸的欲望,完全出于动物本能的,却又远比动物复杂许多,好像只是用眼睛就能把她的衣服剥光,然后这样那样……
阮轻忘记哭泣,心口好像陡然压上一块大石头,难以呼吸。
原非的右手猛然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脸完全抬起,然后吻上去。
阮轻像被烫了一下似地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力量实在太骇人,像水蛭一样缠绕住她,紧紧的,疯狂的用舌头在她的檀口中搅动,似乎想搅起欲海狂澜。
“唔……原……”不要这样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可是激烈的吻像永无止境,阮轻感觉自己肺部的氧气都要被他吸吮干净了,她的唇办也一定又红又肿了,麻辣辣地作痛,粗重而湿润的呼吸在她的耳畔萦绕,让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骚动起来。
当原非粗糙的大手掀开她的短袖衬衫,覆上已经傲然挺立的椒乳时,阮轻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双手也本能地环住原非的颈项。
“我的手都无法完全掌握了。”原非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似乎强行压抑着什么;这样说的时候,他干脆把头埋到她的胸前,用舌尖逗弄那因为怀孕而更加肿胀丰满的乳房。
“啊……不要……”当他的舌尖在花蕾上移动时,阮轻猛然昂起了头,身体更加向他靠近,似拒绝,却更像邀约。
原非闭上眼睛,想努力逃避开这种视觉上令人血脉债张的诱惑,可是双手却不听话轻颤地抚摸着阮轻曲线玲珑的娇躯,她的胸部更加饱满,浑身上下又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女性荷尔蒙,足以让人发狂。
原非轻轻吻咬着阮轻宛如天鹅一般优美的颈项,当她耐不住搔痒而转动时,他又猛地含住阮轻的耳垂,然后一把将阮轻推倒在地毯上,粗鲁而又急切地压在她的双腿之间,昂扬的欲望隔着两人的衣料贴住她的柔软。
阮轻能够感觉到那灼热的硬硕蠢蠢欲动,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原非?不要,还没有过十二周耶……”阮轻的呼吸也乱了,全身酥麻、灼热,停留在柔软上的坚硬缓慢而压抑地挺动,不激烈,却前所未有的催情,阮轻都以为自己要受不了这种刺激而昏厥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看你吗?”原非沙哑地在她耳边低喃。
阮轻又羞又窘,心里却宛如蜜一般的甜。
她知道,女人或许还可以假装愉悦,诱哄男人满意,可是男人的身体却是最诚实的,有无欲望一目了然。
最起码,原非也是想着她的,虽然仅仅是肉体。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很少打电话给你?因为仅仅是听到你软软柔柔的声音就足以让我兴奋了,每次打完电话我都会折腾得一夜难以入睡,淋几次冷水澡都不见效,你能想像吗?在欧洲的时候,只要一躺在饭店的大床上,我的脑海里就满满的都是你,想着如果你在我身边,我要这样吻你,从额头一直吻到脚趾,要这样抚摸你,这样……”
原非突然狠狠地把灼热的欲望压入,虽然隔着衣服,却足以让阮轻感受到欲望的灼热压力,阮轻失声尖叫。
“知道了吗?我是这么这么地想要你,只要想到你在这个屋子里,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就兴奋得难以工作,看不下去任何东西,更别说要去体谅你的身体状况,我……”原非生气般地在她的颈项上咬了一口,“快要为你发疯了。”
阮轻感觉自己兴奋得过了头,脑海里一会儿是星星乱舞,一会儿又是彩虹灿烂,原非的话让她的理智跑到了九霄云外,于是她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事,翻身把原非压在身下,埋首在他的颈间,深深地嗅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小手却颤抖而坚定地拉起他的衣服。
“阮轻?”原非震惊地看着她,身体却更加激动兴奋起来。
阮轻的小脸红得几欲滴血,她学着原非的样子,伸出粉舌从原非的胸膛向下舔,宽厚而结实的胸膛,柔韧而结实的细腰,她近乎着迷地感受着那黝黑而光滑坚韧的男性肌肤。
“天啊!你这个小疯子!”当阮轻褪下他的裤子时,原非喘息着捧住阮轻的头,“你……”
阮轻的脸红艳艳的,眼神妩媚而妖艳。
阮轻震惊于那硬物的巨大和灼热,先是用小手试探般地触动了两下,惊讶地看着它,犹豫了一下,闭着眼低头含住了。
“小妖精,你会让我疯狂……”
笨蛋小女人并不会用口舌取悦男人,经常用牙齿碰触到。
疼,却刺激,一种强猛的快感使原非晕眩,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该放任自己的欲望,可是……
他真的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一腔火热再也按捺不住的全数释放。
阮轻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动作羞涩却又放浪,那种奇妙的性感让原非刚熄火的欲望又昂起头来,他不由得悲叹一声。
老天,这会要了他和她的命!
当原非拉过她的小脑袋,想给她一个奖赏的吻时,阮轻突然脸色大变,猛然推开原非,几乎是逃难一般冲向洗手间。
把凌乱的衣服稍微整理好,原非无奈地跟随过去,听着阮轻剧烈的呕吐声,原非头疼地用手猛打自己的脑袋,自己是哪根筋秀逗了,居然容许她做这种行为?
“要不要刷牙?”这样问着,原非却已经主动为阮轻挤好牙膏,把杯子和牙刷都送到她的面前。
阮轻突然变得好憔悴,刚刚还泛着娇艳玫瑰红的脸颊如今苍白一片,更显得已经没有几两肉的脸蛋凹陷得厉害,凸显出那双眼睛更大、更楚楚可怜了。
眼泪还在不停地滚落,阮轻狼狈地用湿毛巾擦脸,“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原非没有说话,只是把牙刷给她。
阮轻沉默地刷牙,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刷到一半她又呕吐起来,这次吐得更剧烈,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了;当苦涩到极点的黄色胆汁也吐得差不多时,只剩下干呕,那种强烈翻涌的恶心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发现她的状况不对,摇摇欲坠时,原非急忙抱住她,匆匆为她擦拭干净,大喊:“丁叔,快叫金医师来,快!阮轻晕倒了!”
这一次阮轻被强行送进医院,挂上点滴,补充身体长期以来的营养不良。
阮轻一直在昏睡,似乎要把自从原非离开家之后缺少的睡眠都补回来。
原非这次很老实,主动把刚才的情形向金医师讲了,并且诚恳的忏悔自己没节操。
谁知金医生却摇了摇头,“这次并非是因为这个原因。”
“怎么回事?”原非担心地问。
“对于孕妇来说,如果呕吐不限于早晨及饭后,而是反覆发作,甚至不能进食,以致吸收营养受到严重的影响,就是病态了;如果治疗后还不能改善,那么我建议你们暂时不要孩子,否则对孕妇和Baby都没有益处,很危险。”
原非沉默了。
金医生叹了口气,“我曾经在电话中和您谈过,您应该心里有点底了吧!”
原非点点头。
“造成这种剧烈呕吐的确切病因,至今仍未探明,所以也没有很好的治疗措施。我检查过阮小姐,她的身体很健康,所以我认为多半是由于精神方面的因素造成的。”
“谢谢,我会好好想想怎么办的。”原非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小女人,眼里是满满的疼惜。
他看得出来阮轻的努力,也明白她的苦心。
她爱他,所以想要这个孩子,却又不想让原非以为她是想用这个孩子来牵绊他,这种别扭的任性和骄傲让原非怜惜。
原非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他只想要一个能够和自己白头偕老的伴侣,而不是可有可无的子孙。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小女人更重要的了,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比不上。
他已经有了决定。
第八章
“阮轻,把孩子拿掉吧!”
两天后,当阮轻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准备出院的时候,原非这样对阮轻说。
阮轻怔住,震惊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原非。
他也憔悴了,胡渣横生,眼睛有些发红,脸色也不好,这两天他一直在医院陪伴着阮轻。
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
“金医师说,依你目前的精神状态不太适宜有孩子,你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宝宝也会很受罪;如果你出现抑郁症,那么宝宝的神经系统可能也要受到影响,阮轻,你有在听我说吗?”原非在阮轻面前晃了晃手。
原非在等待着阮轻歇斯底里的哭喊。
可是这次阮轻出奇的安静,她只是用一种奇怪而陌生的目光看着原非,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阮轻,这是为了你和宝宝好,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明白吗?等你的身体养好了,精神状态也好了,我们再要孩子,好吗?”原非尽量放柔声音,轻声劝慰着她。
老天!她这是什么表情?他倒真的希望她扑到他身上对他又踢又咬,大骂他是坏蛋、混蛋。
阮轻拍开他的手,自己从病床上下来,又安静地整理好病床上的被褥,她的脸上一直是面无表情。
“阮轻?”原非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