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长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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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江将两名外国观光客在沪海被劫持的消息通过网络透露给了多家外国媒体,造出声势,并让人在网站上推波助澜,这样就能让华夏政府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从而不敢采取过激的行动,这样自己逃脱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了,一旦他们成功越过国境线,安全进入安南,阮成江将以军方的身份将他们带走,然后藏匿一段时间,再托关系找找人,送些钱摆平此事,他们就又会安然无恙,又能继续过上自己挥金如土花天酒地的生活,又能回到阮成江在安南给自己安置的安乐窝,那里。
一想到这些,方向彪不禁看了一眼身旁这两个身材魁梧精壮如牛却沦为人质的外国人,心中暗自庆幸,如果没有这两个莽撞且愚蠢的人送上门来,这接下来势必依然是一场血战,并且极有可能自己会将给这条小命断送了,但现在情形已大为改观,自己只要利用好这两名人质,保命问题应该不大。再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cc,他又有些纳闷,都说大陆公安只会集体行动,以人多取胜,这次却只让一辆车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另一个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在后面紧追,难道有什么蹊跷?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看架势还不像警察,但身手的确很好,枪法奇准,反应敏捷,驾驶技术高超,是个追踪高手,施影那个小娘们那么镇定自若,可见是仗着这个人在身边。清帮杀手?方向彪摇了摇头,清帮里没有这样的好手。特种兵!!!一个念头闪过方向彪的脑海,啊!对,应该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人,难道是警察请来的?还是施影的清帮请来的?他突然想起刚才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满是仇恨的怒火,而且这样狂追不舍,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自己好像没得罪过他呀!这样卖命!嗯,一定是自己杀了施啸云,施影请来帮她报仇的帮手。那又能怎样!现在我就是一个亡命之徒,手头有两个挡箭牌,就算是华夏政府也不敢轻举妄动,放手一击。他现在的心态就是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这货一脑门子的胡思乱想,脸上阴晴不定。
“彪哥,前面就快到朝阳码头了,是不是直接过去?还是观察一下在过去?”身边现在唯一的马仔海子突然发话问道。
“哦?嗯!等等,在边上转转,我打一下阿呆的电话,看看情况再做打算。”方向彪还没有乱了心智,保持着一丝冷静的答道。
“好。”海子答应一声,开始放慢速度,方向彪侧着头倚着车窗看着湖边的动静。
大湖是华夏最大的四大淡水湖之一,这一带湖边的防护林是成片的红叶石楠,现在已至深秋,所以湖边全是红丹丹的一片,绵延环绕,湖水倒影,相互辉映,煞是好看,细波层层叠荡,轻轻拍打着青石砌成的堤岸。湖面微风习习,波光粼粼,远远望去,几艘机帆渔船在湖中游弋,船头站着渔民正奋力抛起渔网,再远处,水天一色,湛蓝湛蓝的,宛如一体。
宝马车在环湖大堤上缓缓行驶了一会,方向彪已经通过电话得知了其余三名手下就在朝阳码头边的一条船上,正等着方向彪等人,方向彪告诉他们现在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水路走不通了,但自己手头有两名人质,所以准备带着这两名人质一路向南,从陆路到达边境,以人质为威胁,强行越境,叫他们马上靠岸弃船,和自己会合。
得到方向彪的指令,这三名匪徒开始驾船向岸边靠拢,他们来时驾驶的车子就在码头边上,准备弃船登车。
船一动,湖边埋伏的水警立刻察觉了,报告了李侠,李侠又把情况通报给云动,并请求下一步指示。
云动看着方向彪带着车子在湖边绕行,知道他是在观察周围的动静,怕中了埋伏。
“李侠,那三名匪徒一上岸,你们立即进行抓捕,敢于反抗者,就地击毙,当着方向彪的面,让他看到他这一路赶来,全都是白费功夫,他要是敢下车并以人质为威胁,你们就只需围困住他们,阻击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对方向彪开枪,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明白。”李侠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答应了。
宝马suv靠在湖边的公路上停了下来,旁边就是一段下坡,下了坡就是一片大约两亩左右的空场地,再下去就是已经被废弃的朝阳码头,说是码头,其实就是用砖和水泥砌成的一段平地,再在平地上立上几根水泥船墩,只能停靠渔船和老式的机帆船等小型船只。
摩托艇冲到了岸边,船上三人都看到了停在堤坝上的宝马车,他们都很清楚,头在车上呢,手头还有两名人质,所以他们有持无恐,放心大胆地靠了岸,摩托艇熄了火。
就在这时湖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达声,“嗡。。。。。。”;几艘冲锋舟从几个不同的方向急速地冲向码头,船头都有黑洞洞的机枪口对准着摩托艇,对码头形成了包围之势。
三名匪徒先是吃了一惊,旋即又恢复了镇定,他们甚至不慌不忙地抛出缆绳,系在船墩上,然后跳到岸上,站在岸边,猖狂地冲着冲锋舟上的武警们哈哈一笑。李侠在望远镜中能清楚地看到匪徒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放肆和嚣张。
冲锋舟很快都聚到了离码头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中间的船上李侠冷冷地打量着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充满着轻蔑与憎恶。
“我们是华夏人民警察,现在命令你们,立即投降,缴枪不杀,否则就地击毙;重复,我们是。。。。。”
听到警方的喝令,三名匪徒突然同时发出了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俩个甚至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制。
李侠不禁气乐了,他微笑着看着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极的家伙,出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需要的话,我替你们喊一下医生。”
三名匪徒中年龄较大的一个听到这话,怒冲冲地骂道:“md;你才有病,死条子。”
“没病,哪你们傻笑什么?”李侠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我们笑你们这帮愚蠢的警察,花那么大精力费尽心机地埋伏在这里,还不是要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么!你们还敢开枪杀了我们?!”
“我们为什么不敢开枪?”
“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敢开枪,我们的人就会杀了人质,还是两个外国人喏,他们一旦死了,看你们怎么应对媒体的质问,怎么应对国际舆论的责骂!”
“哦,有人质,人质在哪里?”
“人质就在上面堤坝上的那辆车里,你不知道吗?”
“那就对了,人质现在不在你们手里啊!是在你的同伙手里,所以说,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蠢货!”
说完,李侠晒然一笑,扬起了手,身后武警战士们一下走出掩体,端着冲锋枪,枪口对准三人,做射击状。
三人见状大惊失色,其中两人下意识的伸手抓枪,另一个扭身向后便跑。
随着李侠的手势下落,几十条冲锋枪里射出愤怒地子弹,这是对凶残与嚣张的报复,这是执法者对违法者的制裁。
三名匪徒的身体被子弹巨大地惯性冲击着,向后倒去,倒下时迷茫的眼中带着一种不可置信,一种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敢开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十章 反制
这一幕一点不落的全部落进了方向彪的眼中,方向彪立时便感到大脑一阵晕眩,血灌瞳仁,他的心就像被人剜了一刀,剧烈地疼痛感让头皮酥麻,恨恨地奋力一跺脚,发泄出的怒火让宝马厚实的钢板也为之震颤,这些人就是他的本钱,是他东山再起的依仗,当初他费劲千辛万苦,好容易搭上了安南阮成江这条线,并获得了他的信任,将这二十几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交到自己手里,自己带着这二十几个老兵和几个兄弟,从滇南一路杀回沪海,打开一条安全通道,阮成江又每年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的货源供应,才成就了自己现在在沪海毒*市场的霸主地位,每天日进斗金,纸醉金迷,左拥右抱,醉生梦死,这样的日子也让自己获得了成就感,不管身处哪个世界,坐到金字塔尖上的那一个一定是最强者。
可这一切在今天可能要划上一个句号了,且不说这逃亡的道路充满千难万险,就算自己能成功脱困,自己也无法面对阮成江的怒火,这个在安南军方里手握权柄狡黠如狐的枭雄性情残暴,把握不定,暴怒时的可怖面孔让人不寒而栗,友善起来称兄道弟,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友情。对于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他是根本不屑一顾的,而一旦引发了他的怒火,后果更是不可想象。
他伸手掏出手枪,抓住安德烈的衣领推搡着,大声怒吼着:“下车。”转过头冲着海子说道:“海子,你带着这个待在车上。。”海子答应了一声。
安德烈临下车时,眼神与阿明碰撞了一下,阿明心领神会。
安德烈伸手推开车门,行动迟缓,但却沉稳有序,他手扶着车门沿,推开车门,但只开了一个身子的间隙,他双脚沾地,身后的方向彪一手举枪,一手还抓着他的衣领,正移到靠门的位置,就在这时,安德烈猛地一转身,挣脱方向彪抓住衣领的手,巨大的牵引力带得方向彪的身子向前一栽,安德烈搭在车门上的手大力向后一合,车门猛击在方向彪的手臂上。
“咔”的一声,跟着一声惨叫,“啊。。。”。
方向彪的左手手臂臂骨断裂,右手也碰撞在车门框上,手中的手枪把持不住,掉落在地上,他的双手手臂立时不同程度的肿胀起来,脸上的肌肉因剧痛感而扭曲,狰狞痛苦。
与此同时,阿明也动了手,他左手按住海子伸向枪套的右手,右掌如疾风一样拍向海子的面门,掌缘击打在海子的太阳穴上,海子哼的来不及就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车子喇叭长鸣;“嘀。。。。”
安德烈没有停顿,返身立刻又返回车中,方向彪的哀嚎还在继续,安德烈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举起巨掌在他的颈动脉上猛击一下,方向彪头一歪,晕死过去。
阿明也拉起了海子的头推到一边,霎时喇叭声消失了,宝马车恢复了宁静。
此时的云动就在宝马车后四十米远的地方,眯缝着眼盯着前车和湖边的一举一动,李侠下令射杀登岸的几名暴徒之后,云动就把视线转到了宝马车这边,眼睛一眨不眨,生恐遗漏了那怕一个微小的细节。
果然一场好戏上演了,仅仅只用了不到三五秒的时间,宝马车的控制权瞬间易手,他低低的声音赞一声:“果然是一流好手,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你我必有一战,希望你们不要输的太快。”
这一刻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男人天性好战的思想充斥了大脑,渴望与其一战的想法油然而生,熠熠的眼神中豪气干云。
施影听的不是很真切,疑惑地问道:“云大哥,你说什么?”
云动略微掩饰了一下:“没什么,我说他们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谁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轻易放在一个狂躁不安的凶犯手中,因为意外会随时发生。”
可能是安德烈出手的速度太快,施影没有看清宝马车里发生的状况,只听到了方向彪的惨叫声,所以她隐隐猜到一些。
“你是说,方向彪已经被他们反制住了?”
“嗯,主动权已经易手了。”云动平静的说道。
“哪下面他们会怎么做?”施影开始关心局势接下来会怎样发展了。
云动没有回答,沉吟了一会,不确定的说:“可能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方向彪是我急切想要抓住的人,他们可能会把他作为诱饵,将我一步步引向一个个的死亡陷阱,借机猎杀我,好获取那巨额的悬赏。”
施影得到了这样一个令人担心的答案,心骤然揪做一团,她慌乱地一把握住云动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那我们不追了,这一次就暂且放过他们,报仇的机会还会有的。”
云动动作轻缓却神色坚毅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且不说他和你家的血仇和他祸害筱晓的冷酷,就从他危害社会,草菅人命的暴行而言,出于正义,我也该力诛此獠,为民除害,这样才不辜负国家对我的培养。”
他顿了一顿,转过脸,对着施影接着说道:“到是你,现在不能跟下去了,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男人去做,我一定将方向彪的人头给你带回来,以祭你父的在天之灵。”
云动的慷慨陈词与坚定的决心让施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担当,虽然他遭遇了种种不公正的待遇,迫使他离开了他亲如兄弟的战友、深爱的军营、阻断了他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