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狼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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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也不见得非要除掉莽古尔泰,不过是想杀杀他的威风罢了。也好,趁此机会,削了他的大贝勒称号,免去他的议政之权,降为一般贝勒,省得总是瞎放炮,同时再适当予以处罚,如此,老四的气就会消了,自己也能保住老三,不致手足相残。
想到这,代善拿定主意,缓缓起身,对那禀报的侍卫道:“你去告诉三大贝勒,就说我们在帐中正在议他的事,请他先回去,让德格类进来吧。”
“喳!”
那侍卫忙退了出去,不一会,一脸忧色的德格类进了帐中,见帐中气氛不对,皇太极又不在,不由更是害怕。求助似的看着代善,毕竟同母兄弟,血浓于水,德格类论如何也是不想莽古尔泰出事的。
德格类的眼神让代善有些暖意,暗道还是他对莽古尔泰真心些,不像多尔衮他们总把利益放在前头,却不顾念兄弟情谊。
示意德格类不必紧张,代善开口说道:“莽古尔泰今日御前拔刃,这是要紧的大事,汗王不在,贝勒臣子们便要我来主持公道,既然如此,我这二贝勒便托大,把这事主持了吧。”说完,转身看向众人,沉声道:“莽古尔泰今日之举,虽属大逆不道,但绝非真的想刺杀汗王。你们都知道,他脾气暴躁古怪,今天又喝了点酒,前几天他的爱将劳萨又阵亡了,所以心里一直觉得堵得慌,老毛病就又犯了,于情于理,都是有可原之处。”
说完,又对多尔衮、阿巴泰、阿济格、塔拜他们道:“你们几个可还记得,当年先汗有言,我爱新觉罗子弟,论所犯何罪,都不得以刀锯加身,为此,先汗还领着我们发了誓,当时大家都发誓,谁也不违誓言,却不知为何今日你们却忘了那誓言,口口声声要将自家兄弟往死里呢!”说完,已是一脸厉色。
瞥见代善紧紧盯着自己看,多尔衮不由心虚,本能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这二哥的目光。
阿济格和多驿也有些害怕代善的眼神,阿巴泰和巴布泰他们全同时松了口气,暗道二哥果然是爱护兄弟的,三哥这回有救了。
那边豪格却气得嘴巴都撅了起来,两黄旗的将领们人人敢怒不敢言,恨恨的望着代善。
岳托,硕托、萨哈廉哥三不明白阿玛为何会变了态度,先前不是他要兄弟几个出面劾三叔的嘛,怎么现在却又要为三叔说话了?
对那些愤怒的目光,疑惑的眼神,代善全然不加以理会,旁若人,继续说道:“莽古尔泰与阿敏不同,他在永平屠城败坏了我大金的名声,又想着领着镶黄旗叛逃,是想分裂我大金,汗王圈了他,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是莽古尔泰却是战功卓着,对大金国又忠心耿耿,在拥立汗王一事上,真心诚意,若因一时之错便处以重刑,恐怕不妥,也不见得是汗王的本意。我意削去其大贝勒之职,罚银一万两,夺其五牛录,拨给德格类,你们以为如何?”
代善方才把先汗遗训搬出来,是个人便知道他是有意保下莽古尔泰了,这时哪个还敢坚持非要处死莽古尔泰,这样一来,可是把这大贝勒给彻底得罪了。
多尔衮最先见风使舵,忙表态:“大贝勒能秉公办事,小弟佩服,我正白旗没有异议。”
“我镶红旗(镶白旗)也没有异议。”阿济格虽然比多尔衮年长,但却一向听他的,见多尔衮表态支持代善,便忙跟多驿也表态支持。
三个旗主表态支持大贝勒的处理意见,旁人哪个还有意见。济尔哈朗本就不想处死莽古尔泰,先前皇太极在时,他就消极应对,这会见代善出面保了莽古尔泰,自然乐得成全。
阿巴泰、塔拜、巴布泰、汤古代等要保莽古尔泰的,这会也都纷纷出声称赞代善公道,既应了先汗誓言,又处罚了莽古尔泰犯上之罪,两全其美,甚好,甚好。'
蒙古王公们和多尔衮一样,都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倒,见大势已定,莽古尔泰死不了,豪格奈之下,只能顺水舟,领着两黄旗的人附议。
德格类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感激之情溢于脸上,哽咽的望着代善说不出话来。
代善朝他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多尔衮和萨哈廉:“你们叔侄俩到后帐去奏与汗王,莽古尔泰的事就这么处理吧。”语气不容质疑,豪格见了,不由冷哼一声。
多尔衮和萨哈廉应了一声,忙往后帐而去。
第八十三章 南面独尊 密谋 拖后腿()
更新时间:2012…10…30
代善的处置意见被多尔衮和萨哈廉报到皇太极那,皇太极起初十分不愿,他是想借此事直接杀了莽古尔泰,以绝后患的,但是想到代善把先汗遗训搬了出来,又有阿巴泰、巴布泰、塔拜等人支持,自己要是一意孤行非要处死莽古尔泰,未免叫人说自己一点兄弟情份也没有。
寻思莽古尔泰的议政贝勒叫代善给削了,三尊佛实质上便只剩两尊,不能议政的莽古尔泰便是再浑,也掀不起什么浪头来。待大凌河战事解决回到沈阳后,再想个法子把他杀掉或也圈也来,省得整日在眼前头晃悠,叫人心烦。反正他旗下几个牛录也拔给德格类了,凭着他自己那点奴才难不成还敢造反不成?
当下,也不再多想,吩咐多尔衮和萨哈廉:“就照二哥说的办吧。”尔后有些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二人走后,皇太极感到困意,今日碰上莽古尔泰犯上和祖大寿出城两件大事,虽说局面都控制住,但却都未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不禁有些颓然。这会只想倒下好生睡上一觉。'
奈侍卫又来通报,说是范文程和宁完我来求见汗王。
“传。”
便是再累,这两个心腹谋士还是要见的。
“奴才见过汗王!”
范文程和宁完我联手步入帐内,先跪下行了磕拜礼,尔后抬起头来双双看着皇太极。
“二位先生起来吧。”
皇太极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脸上勉强浮现一丝笑容,好使他们能感受到大汗心中的暖意。
“谢汗王!”
范宁二人依言起身后,见到皇太极正笑脸盈盈的望着他俩,不由都有些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汗王待我如国士,我等自然要以国士待汗王。
范文程先开口道:“汗王,方才宁完我在帐外对大贝勒说得那番话,实乃我等汉官肺腑之言,这朝纲若是不正,我大金国不像国,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的,实在非长久之道。”
皇太极微一点头:“莽古尔泰的事,大贝勒已经定了,本汗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希望有了这回教训,他能够真正心服本汗吧。我大金立国不久,朝纲之事总要慢慢来,却是急不得的。”
闻言,宁完我知道这事不能催得急,得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笑着说道:“汗王言之有理,世上事,最怕操之过急。不过今日大贝勒仁心宅厚,念骨肉亲情,宽大莽古尔泰,倒也是有长者之风。”
“长者之风是有了,但一言而决,不纳众人意见,是不是有些”范文程故作犹豫状说了句。
皇太极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呵呵一笑,似未往心里去。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宁完我:“宁先生,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本汗真不知要如何处置莽古尔泰。”
宁完我忙道:“奴才不过为报答汗王知遇之恩,尽臣子本份而已。”顿了一顿,却又道:“其实奴才有一块心病,一直未能消除。”
“噢,什么心病?”皇太极有些好奇,宁完我这心中还有什么病?
范文程却在旁边微微一笑,故弄玄虚道:“完我兄不用说,在下就知道是你这心病是什么。”
宁完我哈哈一笑,说道:“怎么,你范文程也学起诸葛亮来,要掐手一算不成?”'
范文程笑道:“掐手一算的本事没有,但这心照不宣却是有的,呵呵。”
见二人在那一说一和的,皇太极的胃口被吊得高高的,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二人到底想说什么,急道:“二位先生心照不宣何事?快于本汗说说。”
闻言,宁完我正色道:“不瞒汗王,我与文程来见汗王,就是为我大金国基业万年永固而来!”
范文程紧接着说道:“如今六部已设,既然汗王不愿称帝,奴才等便都以为汗王应南面独尊,而不是和大贝勒再共议国政。”
“是呀,汗王应南面独尊,象这样几人同坐朝堂,实在是不成体统。”宁完我不失时机的又紧跟了一句。
“这”
范宁二人所说的,皇太极明明心中高兴,脸上却故作为难状:“当年若非大贝勒竭力拥戴,本汗如何能有今日。本汗继位之时,便定下四大贝勒共议国政之体,如今虽去了两大贝勒,但都是他二人祸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但若叫本汗削去大贝勒议政之权,本汗却是万万不能做的。”
范文程忙道:“三大贝勒与汗王同肩并坐一事,如果奴才没记错的话,还是汗王主动提出来的,这是汗王对兄长的尊敬。但如今大金国国势日益强盛,汉人归附日众,国事越来越繁杂,完善国体,理顺朝纲,已成为当务之急!观汉人王朝,自古便没有几人同议国政之事,国内之事都由君主一言而决,臣子断不能替君处事,否则,便为大逆!”
宁完我也不失时机的劝道:“既然先汗要我大金参汉制建国,汗王便应继承先汗遗志,将我大金内外俱按汉人王朝体制而设,如此,才为人子之道。”
“大贝勒并未有过失,你们叫本汗如何能硬罢了他?”皇太极眉头微皱,很是头疼的样子。
见状,范文程和宁完我心中有数了,知道这汗王只是拉不下面子,非不愿为。
“既然汗王尚念及兄弟情谊,不愿彻底改制,那奴才等也不好再劝。不过莽古尔泰犯上,已被大贝勒削去议政之权,这以后再要议事,大贝勒的位子须要从大殿之下撤下才是。”宁完我脑子转得很,想出一招不动声色间便能达成南面独尊的计策来,那便是先把莽古尔泰的椅子撤掉。
嗯?皇太极眼前一亮,点头道:“这事倒是可以。”旋即想到什么,忙又摆手道:“但眼下还急不得,总要等战事结束回到沈阳后,方能具体办理。否则,依莽古尔泰的火爆脾气,本汗怕再出个什么意外,坏了此间战事。”
“奴才明白!”
范文程和宁完我对视一眼,嘴角同时露出笑容。
皇太极起身走了几步,转身问范文程:“对了,锦州那边可有情报传来?那领着重甲的明军将领是何人?可是关内来的总兵官?阿济格说他中炮,如今是死是活?”
范文程奈的摇了摇头:“锦州现在封锁,百姓不得进出,细作出不得城,故而法探明。”
闻言,皇太极颇有些遗憾道:“那明军将领却是猛将,不亚我八旗将校,若是没死的话,能使得他来投我大金,本汗帐下便如虎添翼了。”
范文程忙赞道:“汗王不世出明主,那明将倘若能感汗王感召之意,必执马来投,为我大金效犬马之劳。”
“呵呵,你们啊,总是想当然,总以为明国所有人都和你俩一般,要是天下人都如你们这么知趣,本汗何以还要常年领兵征战。”
皇太极笑着说了句,也不知是夸范宁二人,还是在讽刺他们。
宁完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张春远道而来,带的又是关内兵马,粮草所耗巨大,又有孙承宗压他,奴才料他沉不住,不出三五日,定然要领军出来了,不然,这大凌河城也用不得他救了。”'
“本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张春老儿,本汗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招来!”
“什么,二哥削了我议政贝勒!”
得知自己已经不是议政大贝勒,要罚银一万两,旗下还要划五个牛录交给德格类统领,莽古尔泰气得脸都绿了,那火爆脾气瞬间又发作了,在帐内怒吼道:“胖老四,我登门赔罪,你竟一点面子不给,非要说我要杀你,爹个鸟的,欲加之罪何患辞!你明明就是想借机削了我并肩议政之权!我莽古尔泰也不是好惹的,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了你!”
一旁的德格类脸都吓绿了,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喝道:“三哥,你胡说个什么!削去你议政贝勒是二哥的主意,又不是汗王的意思,你怎么能怪他?”
“你放开!”
莽古尔泰挣开德格类,恨恨的指着德格类:“胖老四毒得很,他前脚收拾掉阿敏,现在又来收拾我了,二哥那个大傻子,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你明不明白,胖老四这是要收权,他想撇开我和二哥,自己一人称大!”
莽古尔泰的亲信,固山额真图鲁什有些替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