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狼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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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上天派自己到达这个时代,便是让自己做那“满洲屠夫”的吧。
人道、仁义,对赌徒而言,全是他娘的狗屁;对于一个已经习惯杀人的赌徒而言,更是他娘的狗屎。
别人笑我太变态,我笑他人不变态。
这时代,看得就是谁更变态,看得就是谁更没有人道,看得就是谁更残酷。
屠刀开创一个时代,绝不仅仅属于他满洲!
我们汉人手中的刀,绝不只是用来宰鸡杀猪,我们也可以用来杀人。
当我们不再认可书本里的圣人真言时,我们就将挥舞屠刀。
屠刀,一个民族复兴的象征;屠刀,我们汉人强盛的象征。
今天,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勇敢的站在这里!站在属于汉人的土地上!站在白山黑水,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
我们的身后,是中原大地,是生我养我的厚土,是世界为之瞩目的中心!
而现在,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
万历四十八年,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
那些战胜者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亚洲大陆上最高贵的民族地尊严!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漩涡的中心,我施大勇应该做些什么?
毫疑问,我当举起手中的屠刀,去拯救我的民族,去向世界证明我们的骄傲。
当满洲铁骑踏入中原的那刻,我们的民族沉沦得让人痛心,或许,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害怕死亡,他们只想得到一份奴隶的工作,去跟侵略者换取活命的口粮。
或许,他们的做法很对,因为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
但是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只要白山黑水之上还飘扬着满洲人的旗帜,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那些肮脏的满洲人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我们地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在亚洲的大陆上,这个叫大明的国家不是由我们汉人统治,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那些属国的百姓在聊天的时候说到他们才是华夏时,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我们需要的,不是像狗一样活着,而是一个不必害怕异族屠刀的时代!
这一切,绝不是道义和仁慈所能得到的,要想得到这一切,我们只有依靠唯一的武器——屠刀!
让我们勇敢的挥舞起手中的屠刀,让我们重拾祖先的辉煌,让我们去创造一个属于真正汉人的强盛时代吧!
屠刀!屠刀!屠刀!
残忍!残忍!残忍!
狗咬了我们,我们自然就要咬回去!
你杀我一人,我杀你全族!
你占我一寸土,我就将你赶到北极冰冷的大海中!
大捷,大败,送往京城的兵报前后矛盾,却又蕴含深意。
祖大寿降金,已经得到确认,不过,没有确认的是——祖大寿已死。
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满洲方面没有将祖大寿死讯传出来,施大勇自然乐得继续装作不知。在忙于善后的同时,他开始计划如何谋取祖大寿遗留下来的财富。
兴奋的丘禾嘉忙于向关门、京师报捷,报捷的文书中却没有他施大勇的名字,落款的除了辽东巡抚丘禾嘉外,便是经略孙承宗,尔后是一帮文官,独独没有武将的份。
这让锦州一干将领很是不满,参与保卫锦州的葛清、刘泽义、王安等人甚至为此到巡抚衙门闹过,便是左良玉也出奇的愤怒,要不是等着朝廷的封赏,只怕已经率部返回昌平了。
辛辛苦苦一场,到头来连个报捷的文书上都没有自己的名字,施大勇自然也气,但也不好发作,只到丘禾嘉来找他,告诉他,要他马上率部将建奴首级、生俘的建奴以及那杆金龙大旗送往京城时,他才知道丘禾嘉的一番苦心。
丘禾嘉这是让他亲自到京师露脸,让天子亲眼看一看这位锦州保卫战的最大功臣。
“此去京师,一路不可摘去面具,待到朝堂上也不要去摘,只待天子询问,你方将面具摘去。”'
启程前,丘禾嘉左叮嘱右叮嘱,要施大勇一定要戴着青铜面具到京师,不管什么人要他摘下,都不要摘。总之,不见天子不去面具。
何等的苦心!
施大勇明白了,原来自己这张残疾的脸竟然可以是自己最大的本钱。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见到崇祯之后,我应该说些什么,他又会如何看我?
我是不是应该请缨先去平定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这些流贼呢?
攘外先安内,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思绪间,曹变蛟疾驰而到,遥手一指身后:“将军,孙经略派人来接咱们了!”
眼前,雄伟的山海关依稀若见,前方,旌旗招展,数百骑扬尘而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山海关参政 副总兵()
孙承宗很看重施大勇,这从他派来迎接施部的人选便可看出。
出关十里相迎施部的是山海关参政鹿鸣,副总兵王廷臣。
鹿鸣是关门仅次于孙承宗的文官,虽然只是一个参政,但地位却并不亚于他省的巡抚。
山海关乃军镇要地,所以鹿鸣这个参政也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布政司左右参政,只问民,不管军,他这山海关参政却是军政两手一起抓。孙承宗派他来,可见其对于施大勇一行有多重视了,否则,随便吩咐个四五品官员前来相迎,便是给足施大勇这个参将面子了,而根本不必派一员正三品的山海关参政前来。
正三品参政相迎一位从三品参将,这在大明官场上是从来未有之事,可以说是件令人咋舌的事了。'
孙承宗此举可以说是破格相待。
其实名义上孙承宗下面,鹿鸣上面还有一位巡抚大人,那便是巡抚山海关、永平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杨嗣昌。可这杨嗣昌大多时间却只在永平等地,并不驻山海关,所以鹿鸣这个山海关参政便成了实际上的山海关文官之首。
除了是孙承宗的左膀右臂外,鹿鸣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孙承宗的门生,他与孙承宗其实是师生的关系。
自孙承宗于天启年间主持辽事开始,鹿鸣便追随他至今,师生二人可谓是共患难,一同细历了天启年间的党争,一同去职,又一同起复。
老师是辽东经略,自己是山海关参政,师生二人可以说是辽东的实际主宰。
袁崇焕死后,孙承宗有意鹿鸣接替其职,若不是丘禾嘉半路杀出,只怕这事便成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孙承宗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今天子对自己这个前朝老臣实际并不信任。
既然不信任,又怎么会再让他的门生成为辽东巡抚呢。
痛失辽抚的鹿鸣着实消沉了一段日子,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好,出关的路上,不时开怀大笑,甚至难得的与左右说起这沿途的风情来。
一众属官只道参政大人是为锦州的大捷高兴,殊不知鹿鸣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夙愿得偿,要再晋一级——成为辽东巡抚了。
锦州大捷,丘禾嘉便是受了大小凌河战败之累,朝廷也不会因此就罢了他的辽抚一职,却不知鹿鸣何以就如此肯定自己要代替丘禾嘉了?
与春光满面,踌躇满面,准备前往锦州接任辽东巡抚的鹿参政比起来,副总兵王廷臣却是脸苦得很。
照理说,他王廷臣现在是整个辽东仅存的一位副总兵,现在前锋总兵祖大寿降金,辽东总兵吴襄死于乱军之中,自己的上司山海关总兵宋伟已经自身难保,他这副总兵有很大的机会一跃成为真正的镇台大人。
可是他却不敢有此奢望,甚至想都不敢想,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宋伟的人。宋伟又是前兵部尚书梁廷栋的人,如今梁廷栋下台,新任的熊尚书对前任的人如何会待见?
再加上孙承宗又不喜宋伟,眼中只有辽西诸将,因此王廷臣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孙承宗还是兵部,都不会让自己升为总兵官的。
现在要考虑的也根本不是升不长官的事,而是他会不会被宋伟牵累,连这副总兵也当不成。
一个满心欢喜要升官,一个愁眉苦脸担心要丢官,一文一武的脸色截然不同。
鹿鸣知道王廷臣担心什么,也不去管他,远远望到锦州献捷的兵马后,便高兴的派人去联络。
知道是山海关参政和副总兵相迎后,施大勇不敢托大,翻身下马,率领众将步行拜见。
待到跟前,抱拳施礼,极是礼敬道:“末将施大勇见过鹿大人,王总兵!”'
“施将军不必多礼。”
鹿鸣笑着抬手示意施大勇等人不必多礼,人在马上却未下来。王廷臣竭力挤出一丝笑容,冲施大勇和诸将点了点头。
“那些车上载得可是建奴首级?”鹿鸣的目光落在那些车轮印得深深的马车上。
同来的那些官员们也一个个探头看了过去,均是期待不已。
便是王廷臣也是神情一动,眼神之中不经意的浮出一丝羡慕之色。
“正是!”施大勇转身伸手一指,“车上所载建奴首级三千五百七十二级,另有从奴的汉军首级二千四百六十级,共计六千余级。”
“了不起啊,了不起啊!”鹿鸣感慨一声,情不自禁的翻身下马,往那些马车走去,“本官要见识见识他鞑虏的脑袋倒底是较咱们的硬还是不硬,呵呵。”
“自然是不硬的了,如果是硬的话,如何就会叫咱们砍了下来。”参政衙门的一位六品通知笑着说了句。
众人闻言,均是哈哈一笑。
见到将军陪着一帮大官过来,马车边的士兵忙将盖在上面的干草拨开,顿时露出一排排用石灰泡制的脑袋来。那些脑袋一字排开,龇牙咧嘴,面浮诡色,端得是吓人不已。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建奴首级,虽是光天化日,鹿鸣还是一惊,旋即暗笑一声,活人却是可怕,这死人还有什么好怕。
那帮官员虽也有胆小之辈,不敢看的,但也不乏胆大的,有两个七品官还煞有介事的拎出两个脑袋出来,提在手中左看右看,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点头。
如此胆色,便是施大勇也有些佩服。
众官们围在那看,鹿鸣却是又往后面的马车走去,如此,看了三辆马车后,这才心中大定,知道不会有假了,锦州这回真是大捷,献上来的果然都是真鞑级,绝不是杀良冒功。
看来,恩师的断八九不离十了,自己这回真要借这锦州大捷的东风荣升辽抚了。
鹿鸣心下欢喜,耳畔却听有人在轻声痛呼,朝后面看去,却见有百多衣衫褴褛好似乞丐一般的人被吊在几辆战马身后,长长的排成几列,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些是?”鹿鸣有些疑惑。
施大勇坦然说道:“噢,是生俘的建奴,末将怕他们会逃,叫人用铁丝穿了口鼻,如此就跑不了了。”
闻言,鹿鸣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我大朝以仁治世,施将军此举未免有些暴虐。”
施大勇不以为然道:“大人,末将此举已是仁义了,若是将他们尽数做成那四人样,才是真的暴虐。”
“嗯?”
顺着施大勇的目光看去,鹿鸣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四个面人色的脑袋从四口坛子中伸出,那坛子极小,根本不可能整个装下一个人。'
从这四人脑袋看去,显然都是大汉,如此大汉,却整个缩在一口坛子中,能让他们缩在里面,除非是
人彘!
鹿鸣心中惊骇,呆呆的望着那四口坛子,也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真是这样,他好像看到有个脑袋突然往上抬了抬,合起的眼皮瞬间睁开,朝自己射来怨恨恶毒的目光。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暴虐的施部()
凄厉的眼神是垂死的挣扎,也是恶毒的诅咒。
瞬间,鹿参政的头皮发麻,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倒吸一口凉气,便要失声惊叫。却见,刀光一闪,一柄尖刀却突然朝那睁开双目的人彘剌了过去,传入耳畔的是恼怒的喝叫,“狗鞑子,作死!”
喝叫声中,闪着寒光的刀尖已经残忍的扎进那人彘的左眼之中,微不可闻的入肉声中,人彘的眼球整个被剌穿,又被狠狠的带起,随着刀尖一起带出眼眶。
圆圆的眼球连着一根发黑的血筋一起被拽断,钉在刀尖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神彩,疃孔之中,也再也没有任何影象。'
白的、黑的、红的,混合在一起,再也不知道是什么。
“将军,这鞑子惊了大人,小的叫他知道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