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禁忌-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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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色大刀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是一股触之必死,不愿意做丝毫抵抗的压力,就连脚底下的邪影也都跟着开始扭曲,大声吼道:“快跑,修罗刀,被抓到一个也活不了!”
在邪影开口说的话的瞬间,黑色的刀刃已经夹杂着万钧之力直直落下,一击击空,狠狠砸在地面,竟让无坚不摧的阴寒石炸开了一道刺眼的火花,接着就耳听得一阵阵“卡拉拉”地板龟裂的震响蔓延开来,条条裂纹顺势既发,瞬间延伸到众人的脚下,只感觉一股磅礴之力从地面喷涌而出,直接砸在身上,身形一个不稳,顿时就倒飞了出去。
在那一刻,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道震的稀碎,身体重重着地,发出痛楚的呻吟,就连其他人也都躺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却见那黑影直接跃到孔密三丈来高,挥舞着长刀,所有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被长刀吸引了过去,视线中一片模糊,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在这一刻被抛的一干二净,全身颤抖着等待着最后的天罚降临。
“人只道枯荣无常,却不知春风一过,百木逢生,可悲可悲。”
一声落罢,不见任何人影的到来,可是那势要取我们几个性命的大刀却在空中堪堪停了下来,并且龟裂在身前的条条裂缝竟然如时光倒流一般快速回收合拢,眨眼间便恢复如常,形成一块块完整无损的黑石板,如同大梦一场,一切都没发生。
“何方妖魔,胆敢拦我缉拿囚犯,速速现身,我饶你全尸!”
黑影稳稳落在地面,握着长刀的一只手挥力一甩,刀柄狠狠砸在地面,整个零雨城都为之颤抖。
我们几个有些傻眼,一时间进退两难,却在这个时候,就听得耳边有人淡淡说:“你只看到他们的恶,却没有看到他们的苦,时势造英雄,天下大势所趋,岂非你个小小的典狱长就能阻止的?”
伴随着一阵鞋板扫地,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从我们要逃的方向缓缓隐现在视线当中,其步伐不紧不慢,宛如闲庭信步,似乎并没有将面前的这尊杀神放在眼里。
“鬼面尸佛?”
“二爷爷?”
我和黑影异口同声,就见二爷爷双手负背,渐渐靠近,一直来到我跟黑影的中间,才停了下来,背对着我,头也不回道:“这里交给我,你们走吧。”
“可是……”
没等我话说出口,红鲤已经飞身而过,拉着我就往外跑。
直到众人离开,狱区里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虽然心中对二爷爷的安危担忧不已,可是那持刀的黑影实力也未免太过于恐怖,一招之下众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二爷爷竟然也达到了这样一个程度,是他一直在藏拙?还说九泉中的巡河人个个恐怖如斯,如果全都是这样的话,难怪陆无双在分析九泉府势力的时候还特地提到了他们,看来当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有此一遭才发现,自己太弱了。
众人一路无言,只顾着闷头跑路,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才到了一片废弃的牢区,当中有一扇牢门上的黑石柱由当中被外力破坏了个大洞,一脑袋扎进去后,正看见地面上的一个窟窿,当中不断有河水翻滚,溢出洞口,打湿了地面。
“这下面就是酆泉河,从河底可以一直通往零雨城外,只不过水怪有些多,你跟我们跟紧了,不知道那大家伙还在不在。”
狼妖说了一声就直接跳进了洞里,众人鱼贯而入,我转过头看了身后一眼,深吸口气,也跟着跳了进去。
河水冰冷刺骨,胜过寒冬腊月,当脑袋沉入河底的一瞬间,水中强大的暗流差点直接把我给卷飞了出去,一阵拼命挣扎,就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开始一点点往水下沉,赶等适应了水里的光线,再睁开眼时,一下子愣住了。
水蛟。
一条条足有十多米长的水蛟在河水里缓缓搅动,墨绿色的鳞片闪着阵阵幽光,根根虬须随着水流轻轻飞舞,通红着双眼,放眼一瞧,尽在身体四周,就有十数条之多。
我差点被一口水呛得直翻白眼,就见狼妖此刻正浮在我身边,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冲我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开始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个水蛟,朝前缓缓游动。
一行五人,在水中跟做贼一样,绕过水蛟群一点一点地前行,我有些诧异水蛟明明都看到了我们,却为什么没有发起进攻,不过也同时暗中庆幸,水蛟在水中无异于霸者的存在,这么多的水蛟一旦同时对我们发起进攻,估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撕成碎片。
冰冷的河水让四肢的感知度变得越来越低,大家的速度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下来,尤其是游在最前面的红鲤跟死囚,直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漂浮在水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
我跟狼妖人还没到,就能看见拦在面前河水中的巨大阴影,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看了狼妖一眼,就见他脸色比我还难堪,犹豫了片刻,便拽着我朝红鲤等人靠了上去。
赶等了到了切近,目光之中,只见一条背生双翼,巨大无比的黄色巨蟒赫然横在前面的路上,片片黄鳞倒插于体,宛如根根锐刺,一颗跟龙一样的脑袋狰狞至极,张大了巨口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双翅膀缓缓扇动,搅动着股股暗流盘旋,连稳住身形都变得极为勉强。
大家在水里没有办法说话,可是脸上凝固住的表情却揭示了此刻众人的心情。
我见那黄蟒的颈部还留有数道伤口,朝水中渗着丝丝鲜血,回想起狼妖先前所说的话,心中顿时了然,他所不希望别出现的大家伙,还是来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河床()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了黄蟒身上,我在脑中想了半天也没有搜索到有关于它的信息,一边凝住心神的同时,一边暗道,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得把憋宝古谱弄到手,打蛇七寸,四两拨千斤,以后能用的着它的地方还很多。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很久,互相都没有动手的意思,虽然从某方面来说这是件好事,但是各位毕竟都不是鱼,在水中能待的时间有限,看着那囚犯手中握着阎罗斩嘴里已经开始冒水泡,包括红鲤的脸色也略微地有些发青,我心道一声干了,能出去一个是一个,总比全都死在这里要好。
而狼妖也明显和我想到了一块,二人对视一眼,虽知胜算不大,可是形势逼人,已然没有其他的退路。
可还未曾等我二人所有动作,那黄蟒,先动了。
只是忽闪了下翅膀,便已经瞬间来到了众人面前,却又旁若无人的将硕大的身躯将红鲤跟死囚压在身上,探长了脖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瞧,脑袋跟我离着不过半尺之距,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得再次回到了在黄河上跟恶蛟对峙的场景,心里咯噔一下,妈的也是冲着真龙之涎来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心中的推测,黄蟒脑袋又往前凑了一下,两个比灯泡还大的鼻孔紧贴着脸,来回收缩,从头闻到脚,突然张开了嘴,将我拦腰一咬,便掉头离去。
在离开狼妖他们的一瞬间,我见众人作势欲扑,拼命地挥手让他们赶紧走,可是没人一个愿意听,却还没有到跟前,便被黄蟒一个甩尾全都在水中打飞了出去,巨大的翅膀猛地扇动了几下,就感觉眼前一花,几个人的距离一下被拉的极远,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除了一开始被咬住所产生的惊慌让我连灌了几口水外,这个黄蟒似乎并没有想要吃掉我的意思,这让我暗自松气,因为跟这些天灵打交道久了,特别是这种成了精的天灵,秉性是随着修行几日月累而成,善便是善,恶就是恶,并且原始的野兽本能会让它对所要攻击的目标第一时间采取行动,也不会像这般齿间留力,并没有想要伤害到我的意思。
这让我不禁想到想当初在长白山中的经历,莫非这黄蟒跟那狼王一样,是要有事找我帮忙?
黄蟒在酆泉河中拼命地闪动着翅膀,以它的速度,这段时间足以跨越整个九狱九泉,却丝毫不见停下来的意思,让我刚放松的心又微微缩紧,而就在这个时候,耳听得一声闷雷在脑袋上炸响,蓦然抬起头,就见黄蟒的一双翅膀紧贴身体,蹦的笔直,昂着脑袋直接蹿出水面,溅起波光粼粼,水花四溅,接着就感觉咬在腰上的巨口陡然一松,整个人呈自由垂体下落,大叫了一声,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看着这高度,我本以为会被摔个七荤八素,可是当感觉到身体着地之时,整个人直接就被砸进了泥里,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儿顿时扑面而来。
我不敢犹豫,挣扎着爬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淤泥,抬眼观望四周,竟发现自己落在了一个空旷的峡谷之中,四周满是高仞千尺的峭壁,当中全是黑漆漆的淤泥,烂鱼烂虾的腥臭味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并且在淤泥之中还随处散落着像是鱼的尸骸,看了半天,不由得暗自心惊,这他娘的哪是峡谷,明明是一个干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河床!
怎么九狱九泉还有这种地方?
难不成是九泉之中哪一口泉眼枯竭,导致河水断流,才有眼前这个景象?
但是黄蟒抓我到这来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黄蟒折身返回的踪迹,这才按下心头的疑惑,尝试着迈步往前跨了一步,脚掌着地,整条腿瞬间就被淤泥埋进去了半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布满淤泥中的河床中摸索,死一片寂静,仿佛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涉足,满眼里只有尸体,没有任何生机,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见在前方正中心的位置,一块墨绿色的巨大的龟壳,挡住了去路。
并且龟壳是整个翻过来,底部冲天的状态躺在淤泥当中,足有三张圆桌那么大,巨龟的尸体不知被谁给掏了去,并且从痕迹来看,似乎已经存在这里不短的岁月。
“奇了怪了。”
我暗道了一声,却被突如而来从四面八方响起的回声给吓了一跳,当目光落在龟壳上,就发现这龟壳像是被火烧过,上有条条裂纹,并且有三枚铜钱置于壳内,不由得暗自心惊,金钱卦?
我对占卜一窍不通,完全是个门外汉,身边似乎只有姚二爷对此有所提及,估计也是属于略懂的范畴,打眼瞧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可是既然进行过占卜,那这一带就一定有人出没,紧张地望向四周,诺达的河床里,连个脚印都没有,哪来的人?
我一下子有些紧张,愈发地觉得这个地方太过于邪门,不敢多待,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去,踟蹰之际,就见余光里似乎晃过一道烛影,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闪而过后,挤了挤眼睛,目光之中,一个隐蔽在峭壁和河床连接处,闪着微微光亮的洞口,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在这种地方见到光亮,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愣了足足有半晌的功夫,才又听见从山洞里传来一声声苍老的咳嗽,缓缓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我犹豫了下,紧张地冲着洞口道:“你是谁?”
山洞里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一股淡淡的烤肉的味道从山洞里飘出,我狠吸了几口,肚子顿时咕咕直叫,耳边再度响起那人的声音:“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我是谁,叫什么,只记得在很多年前,大家都称呼我为,九泉巡河。”
九泉巡河?
我愣住了,半晌半才不可思议道:“你姓白?”
“也许是吧。”
那人的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在吃什么东西,我这会儿饥寒交加,见这无边无际的河床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咬了咬牙,便踩着淤泥朝着山洞走了进去。
越靠近山洞,那股子烤肉味道就越浓郁,我咽了口口水,加快了步伐,赶等进了山洞,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洞顶到脚底全都是水,而且里面很黑,光线照不进去,却能听见一阵木柴烧着的“噼啪”炸响,并有火光从洞里隐隐射出,微微能看清脚下的,三拐两拐进到洞底,就看见一位头发灰白,全身渍泥的老者正盘腿坐在火堆旁边,手中拿着一根插着一整条鱼的铁棍,在火堆上来回翻转,见有人进来,看也不看一下,招了招手,说:“坐吧。”
我见他对我没什么敌意,轻声来到他跟前坐下,感觉眼前这老头应该在这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很好奇他是怎么在这寸毛不生的河床里生存下来的,就连他手中的鱼种我也没有见过,山洞里没有看见什么调料,却香气扑鼻,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就见他笑了笑说:“别着急,好饭不怕晚,这沉沙鱼烤起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