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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恋恋鲁西永 作者:春十三少(晋江2013.05.10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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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显然生气了,因为脸比一开始更臭了:“梁见飞,你别逼我。”
  编辑冷笑了一下:“我哪里敢逼你啊,大作家……”
  两人都是气势汹汹地互相干瞪眼,谁也不肯让步的样子。
  “哈哈……”等我发出这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干笑,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哪里去借了豹子胆企图进行调停,“两位,工作上的争、争执都是难免的嘛,每个人对于文学的理解是不同的,但是……”
  我咽了烟口水,继续说:“但是,学术上的讨论是不是可以更心平气和一点,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呃,为了艺术。”
  “闭嘴!”这一次,两人倒是不约而同。连瞪我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立刻垂下脑袋缩回自己的座位上。
  两人又互瞪了一会儿,项峰终于放□段,说了一句瞬间把我从椅子上炸起来的话:“老婆,别闹了行吗,我发誓那女的我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每年都给你寄一本《情人》?还要在封面上写那么多话,说真的她文笔还真不错——而且现在人家还找上门来了!”
  项峰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我是没听清楚,因为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团乱麻。我隐约记得,以前我还当着梁见飞的面大谈项峰的书里对男女欢爱场面的描写是多么幼稚等等,当时梁见飞只是微微一笑,我还以为她也同意我的观点,只是碍于书是她做的,她不便发表评论而已……
  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几乎要抱在一起,而且异口同声地对我说:
  “你可以走了。”
  我连忙收拾细软,落荒而逃。
  等到走出摩天大楼,走到大街上,冬日寒冷的风刮在我脸上隐隐作痛时,我才有一种逃出生天的错觉。
  这就是我那位……口口声声教导我不要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的编辑大人吗?
  生活……有的时候真的叫人失望。
  “在想什么?”贺央一边嚼着肉串一边问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我今天下午的遭遇。
  “你最近都很少笑。”他看着我说。
  “真的吗?苦笑算不算?”
  贺央扯了扯嘴角:“你真的一点也不像女人。”
  “?”
  “你这样怎么嫁得出去。”
  我翻了个白眼:“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贺央瞪了我一眼,继续吃他的肉串。
  从出版公司出来,我就直接去了银行等贺央。好像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我都很想看到他,他那种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很能够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吃完烧烤,我们这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又结伴去看了一场电影,这电影应该很搞笑,因为周围的人都笑得人仰马翻,可我,就是没法像他们那样开怀地大笑。
  看完电影贺央开车送我回去,我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说:
  “西永,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事能让你快乐点?”
  我垂下眼睛,有点不敢看他,因为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答不出。
  他见我不说话,只好苦笑地摸了摸我的头,叫我快上去。
  回到家,我没有开灯,而是熟练地走到厨房,往电水壶里灌了点水,打开电源,怔怔地站在一边,等水开。
  这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过程。我却有点享受这黑夜中的静静等待。
  等水开了,我把热水全部倒进保暖壶,回到房间打开空调,去浴室洗了一个畅快的热水澡,然后吹干头发,坐在书桌前,用保暖壶里的热水冲一杯咖啡。
  属于我的夜晚,就此开始。
  我打开电脑,把稿件调出来,开始工作。经过了这乱糟糟的一天之后,我的心情竟然异常平静。短短的三个小时里面,我几乎完成了之前三个月所做的事。无论如何,今天下午梁见飞跟我说不要让情绪影响了工作的时候,我是真心希望我能努力做到这一点的。
  以前我总是很愿意接受同声传译的工作,因为那样赚钱更多且快。但这半年以来,我只完成了两件工作,现在手上的是第三件,都是英文图书的翻译。因为,我似乎很少能静下心来做点事情,我怕自己无法胜任,所以干脆不做。
  电脑屏幕下方忽然弹出一条提示:你有一封来自子安的电子邮件。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提示,迟疑了一下,鼠标箭头还是移了上去。
  是子安的来信,只有简短的几句——
  姐姐:
  最近好吗?
  我过农历新年的时候会回国呢,奶奶的身体不是太好,我想回来看看她。到时候可以来找你吗?
  想你的,
  子安。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回复道:
  子安:
  很欢迎你来。到时候带你去看外滩夜景和吃小笼包。不过你最好提前告诉我具体日期,我好作安排。
  西永。
  发完邮件之后,有好一会儿,我都坐在书桌前,怔怔地盯着屏幕,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似的。可是等了好久,等不到子安的回复,我却也一点都不恼。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半夜两点了,我关上电脑,上床睡觉。
  其实我一点也不困,只是觉得,我该睡觉了。我在书架上找了一本哲学书,期待它能让我睡着,可是看着看着,那些艰涩的文字没有尽到我脑海里,这半年来的种种,却一一浮现。
  马德里的那一夜,我跟贺央凌晨去了机场之后,买到了两张早上八点飞北京的机票,然后从北京转机,当天晚上就回到了上海。
  六天之后,我收到了子安的消息,路天光去世了。
  收到这条短信之后,我很平静,一点也不吃惊。我走进浴室,洗了一个长长的热水澡。热水淋在我脸上,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流了多少眼泪。
  即使他欺骗了我,我却没法恨他。
  这也许是路天光的个人魅力,又或者是我愚蠢,总之,我不恨他。
  贺央知道以后,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我,我却微微一笑,说:“我再也不想去找那个所谓的‘父亲’了,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在哪里,既然他已经缺席了这么多年,就说明他在我的生命中,根本不重要。”
  贺央看着我,眼里有惊讶,也有失落。
  子安问我要了邮箱之后,我们陆续有些通信。他说路天光就葬在了红土城鲁西永的公墓里,说“爸爸”临走之前,还叫他再跟我说抱歉。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再回鲁西永。虽然至今我都无法知道那座红土城究竟与我有着一种怎样的联系,可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却把我和那座城紧紧地连系在一起。如果我再去那里的话,我会去路天光的墓前,给他献上一束花。即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他也曾在我的生命里,充当过“父亲”的角色。
  夜已经很深了,我合上书,关了灯,闭上眼睛躺在床上。
  我很快就睡着了。我又开始做梦,梦里也是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
  “西永,西永。”
  我转过身,却无法看到他的样子……
  


九(中)

  一周之后,我再一次坐在梁见飞办公桌的对面,等待她对我的“审判”。
  “什么时候可以出正式稿?”她没有看我,而是认真地看着手里的稿件。
  我有些烦躁地翻了翻她桌上的台历:“嗯……过年之前怎么样,两个星期。”
  “我给你一个星期。”她头也不抬地发布最终决定。
  “……”
  “对了,”她放下手里的稿件,抬起头来看着我,“下周我们要办一个展览,主要是宣传近期出的一系列画册,需要一个翻译,你有空吗?”
  我耸了耸肩:“你刚才还说要我一周内把完稿给你,那我根本没时间接其他活。”
  梁见飞抬了抬眉毛:“很简单的翻译,只是陪几个老外做做采访而已,根本不需要花时间去准备。价钱方面,虽然不高,但是也不差。”
  我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好吧,十天。”她无奈地妥协。
  她把手里的稿子交还给我,我伸手去接,她却抽回稿子,说:“前提是,你得接这个活。”
  我得逞地微微一笑:“能现场结清吗?”
  “……”她眯起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太过分。
  “就快过年了,”我一脸无辜,“你就不能让我过个好年吗?”
  梁见飞想了想,说:“你如果十天内能把完稿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两笔钱都能年前到你账上。”
  我高兴地猛点头。
  “喂,”临走的时候,梁见飞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精美的纸袋,“这个给你。”
  “这么客气干嘛,”我笑着伸手接过来,“大家这么熟了过年还送什么礼啊……”
  梁见飞冷笑一下:“礼你个鬼!是这次展览宣传的画册,给你做背景参考的,你稍微有点敬业精神好吗。”
  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别弄坏了,回头记得还给我。”她还不忘叮嘱。
  “……”
  回到家,我又开始了苦闷的翻译生活。这是我第一次不跟老妈一起过年,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的心脏就一抽一抽得疼。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想起这件事。可是我明白,这一天总会来临的,我必须学着面对生活。
  子安前几天把他的机票信息发给了我,我没想到他真的要来,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就是了。他在邮件里说,他会先回老家看奶奶,然后又再跟我联络。我把我的地址发给他,然后又写了几句类似于热烈欢迎之类的客套话。
  八点多的时候,贺央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干什么。我们差不多也有一周没有联络,年前所有人似乎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正打算煮碗面吃。”我说。
  贺央叹了口气:“那我要来找你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就想吃面。”
  “那好吧,”他好像从来不勉强我,“我不管你了。我大概……四十分钟后到。”
  挂上电话,我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实在没法再写稿了,于是先去煮面。
  贺央比他自己预计的时间来得要早,我面才刚煮好,他就来了。我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就着茶几吃晚饭,我的是一速冻猪软骨拉面加一根鱼肠,他的则是两个汉堡加杯可乐。
  “我怎么觉得……”我眯起眼睛看着茶几上的食物,“我一个人吃的时候倒还好,现在两个人吃反而有一种很心酸很心酸的感觉。”
  “会吗……”贺央一边大口嚼着汉堡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我叹了口气,开始吃我的面。
  “对了,”贺央说,“你年夜饭打算去哪里吃?”
  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咬在嘴里的猪软骨慢慢滑进汤里:“嗯……我还没想好……”
  “?”
  “我本想跟外公外婆一起过的,但前两天我外公打电话来说,老人院大年三十集体吃年夜饭,还有表演和抽奖什么的,问我要不要去。”
  “你怎么回答?”
  “我不想去,”我死命地抓了抓头发,心情烦躁不堪。
  “要不要来我家?”
  “你家?”我扯了扯嘴角。
  “我也很无聊的,”他大倒苦水,“我跟我爸基本上没什么话可说,两个闷葫芦一起吃饭要多没劲有多没劲。”
  “你是闷葫芦?”我真想一掌拍死他。
  “在家是。”他做了个调皮的表情。
  我想了想,摇头:“算了,还是不要了,你爸很严肃的,我很怕他。”
  贺央立刻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你就当来陪陪我吧,反正你也没地方可以去,求你了。”
  “不要……”我硬起心肠拒绝。
  “你怎么这样,”他开始耍无赖,“你有困难的时候,我不惜冒着被辞退的风险,硬是请假飞到千里之外去陪你呢!”
  “……”
  “你到我家来吃顿饭又不会死。”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贺央那张央求的脸孔,最后无奈点头。
  “乖,”他高兴地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会给你压岁钱的……”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吃我的面。
  贺央看着我笑,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似地问:“你最近……还好吧?”
  “你指哪方面?”我嘴上叼着面条。
  “心情。”
  “还好吧。”
  “真的吗?”他好像有点怀疑。
  我把碗里剩下的面一股脑儿吃完,舔了舔嘴,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央把身子往后仰,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我说:“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点。”
  我开始收拾面前的碗筷,一直没看他。其实关于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问过自己好多遍。可是思考得越多,想得越深,就发现自己并不快乐。快乐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东西,不一定要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很多时候,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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