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不缺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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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得让一向坚持原则的殷海棠也不禁心软,她思索几秒。
「这草案的确很有讨论的空间,想让它进展的速度慢一点,应该不是问题。」
「太好了!谢谢海棠。」程以萱开心得展臂揽住知交。「我就知道…对我最好了。」她娇声道,自然流露的举动像个天真的小女孩,让几个经过的路人看了,眼睛都是一亮。
「喂喂,形象、形象!」殷海棠警告她,连忙扯下她的手。「…忘了这里是哪里了吗?」
「对不起。」程以萱俏皮地行了个童军礼。「大人辛苦了,请继续用餐,请!」她敛眉低眸,状似恭敬地催促。
殷海棠白她一眼,拿起三明治,继续未完的午餐。「对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她好奇地问。
「接下来啊……呵呵~~」程以萱神秘地抿唇微笑,明眸璀亮如星,「当然是好好讨好顾元玺。」
「什么?…要来做饭给我吃?」顾元玺不可思议地对着电话那头喊。
和公司主管开完一场长达四小时的马拉松会议后,他接到程以萱电话,两人聊了聊,他随口抱怨到现在还没空吃晚餐,她听了,立刻自告奋勇要到他家亲自洗手做羹汤。
「就当是宵夜吧!」她笑,「你不是在市区有一间公寓吗?我到那里找你吧!」
「可是……」
「就这样吧,待会儿见。」她下由分说挂断电话。
他愕然,好半晌怔立原地,直到一名主管唤他,才回过神。
又跟那位主管单独讨论了半小时多,顾元玺才收拾公文包,提起笔记型计算机开车赶回位于市区的高级公寓。
坐电梯直达顶层后,他掏开钥匙打开大门,却发现屋里已是灯火通明。
他一愣,她嫣然笑颜已从厨房探出来。
「嗨,你回来了啊!」她笑着打招呼,「你不介意吧?因为我很早就到了,楼下的管理员又一眼就认出我,所以我干脆请他帮我开门。」
原来如此。顾元玺微笑,走进卧房,随手将公文包和笔记型计算机在咖啡几上搁落,脱下西装外套后,便一面扯松领带,一面往厨房走去。
他倚在隔开厨房与餐厅的吧台边,望着那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倩影。
「…真的在做饭?」
「嗯哼。」
他真不敢相信。
首先,他并不认为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会做饭,其次,他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刻意示好。
「…想怎样?」他若有所思地挑起眉。
「什么我想怎样?」她回眸,娇娇一笑。
她这一回眸,却让他呼吸一窒。
她在黑色套装外穿上白色围裙的模样好可爱,长发不像平常盘起来,而是绑成一束马尾,在肩际俏丽地晃动,而裙下那双修长至致的美腿,惹人遐思。
她看来像自动送上门的美食,摆明了来挑弄一个的男人意志力。
顾元玺深呼吸,「出去吃不好吗?…上了一天班也够累了,何必还在厨房里忙?」
「我高兴忙。」她笑道,「你做过寿司给我吃,这算是我的回礼。」
「回礼?」
「对啊!」
他默然无回应。
「怎么?难道你怀疑我会趁这机会下毒?」她扬唇,似笑非笑。
坦白说他是有点怀疑。「做掉我不失为保住钰华董座的好办法。」他慢条斯理道。
「说得也是。」程以萱拿汤杓抵住樱唇,居然很认真地思考起来。「唉,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让那个管理员看到我了,连不在场证明都不能假造,真笨!」她敲敲自己的头,很遗憾似的。
这娇憨傻气的模样惹笑了顾元玺,胸腔一阵奇异骚动,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自背后环住她纤腰。
「…啊~~」她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可爱到他一颗心都要融了。他无奈轻叹,低头吻她鬓边细发。
「好痒!」她耳畔红了。「你别过来啦。」
他反而更贴近她,方唇顺着她耳窝蜿蜒而下,柔柔印上她莹腻后颈,一双大手还不安分地从腰际悄悄往上溜。
他这举动令她惊喘。
「喂,你……你干嘛?放开我。」她抗议,可这抗议声,好虚软无力。
他低低一笑,更加放肆起来,大手穿入围裙内,拉起衬衫,探索她温热的肌肤。
「你……你不要啦!」她娇呼,试图拍开他的手。「我现在在炖汤耶,你会……害我烧焦……嗯……」
声嗓被他吮入唇腔,他忽然转过她娇躯,饥渴地攫吻她的唇。
她的头好晕,几乎无法思考。
他攻势好强悍,一下子便软化了她所有的防备。
她要投降了,可是她不能。不能投降,她不能忘了今晚来他家的目的……
她凝聚全身仅余的自制力,挣脱他。
「放开我,顾元玺,不然我要生气了。」她喘着气警告。
他讶然放开她,凝视她的眸还氤氲着散不去的欲望。
她心跳一停,好不容易才找回说话的声音。
「你刚回来,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等你洗好,晚餐也好了。」
他不说话,静静地、深深地看她。
她被他看得全身滚烫,脸颊烧红。「拜托,元玺。」她软软地恳求。
「……好吧。」他这才甩甩头,离开厨房。
她手捣住胸口,压抑狂野的心跳。
几分钟后,当程以萱自觉平静些后,她关小瓦斯炉的炉火,将事先预备好的局烤通心粉放入烤箱加热后,便蹑手蹑脚走出厨房。
之前她已经观察过他住处了,知道他现在一定在与卧房相连的浴室里洗澡,卧房的对面,是他的书房,里头除了满满的书外,还有两台桌上型计算机。
她开过计算机,却找不到任何关于钰华的档案,她想,也许他会将相关数据放在他的笔记型计算机里。
她找了找,发现他将笔记型计算机和公文包都带回房里了,搁在窗边的咖啡几上。
她瞥了一眼雾玻璃拉门后他蒙胧晃动的身影,屏住呼吸,静悄悄开启计算机。
在等待开机的同时,她又打开公文包,察看里头的文件。一份是京信和客户的合约草稿,两份产业研究报告,还有一份……她眼睛一亮,终于找到她想找的东西。
是财政部的公文信封。她看着,心跳如擂鼓,咚咚作响。
这类似商业间谍的偷窥行为令她紧张,掌心还微微冒出汗来,全身神经紧绷。她抽出公文,一面迅速浏览,一面还竖起耳倾听,生怕他忽然走出浴室。
这份公文有两个重点。
第一,关于京信入主钰华的事,部长的意思是希望由市场派、公司派及官股三方组成联合委托书征求团,协商分配未来的董事席次。
第二,关于钰华公司派能否以交叉持股行使董事投票权一事,就算金控法草案这次没通过,财政部站在道德立场,仍会表示反对。
关于第一点,她昨天也收到公文了,只是第二点……她没想到针对交叉持股投票一事,财政部已经做出决定。
程以萱咬了咬牙,消化这个坏消息。
原以为高明的一招,没想到顾元玺已经事先预防了,这下就算她请海棠挡下法案也没用,因为财政部会反对到底。
若是交叉持股不能投票,她在这场战役里绝对处于弱势。
可恶啊!她懊恼地放回文件,继续摸索公文包,找到他的手机。
她动作一停。这手机内,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邮件或讯息呢?查查他的通话记录,看他最近跟谁联络也好,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决定后,她翻开手机盖,却猛然被屏幕上的女性彩照震慑住。
明眸炯炯有神,红唇噙着俏皮笑意,秀发利落盘起,露出耳垂上小巧的钻石耳环——这不是她吗?
他什么时候偷拍的?她惘然,心绪一时间复杂。
他将她的照片放上手机屏幕,仅仅只为了公然宣示她是他的未婚妻吗?或者,还有别的含意?
他经常看着屏幕上的她吗?是不是每回讲完电话,他都会看看她?他看她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心跳,更狂乱了,这意料之外的发现令她不知所措。
忽地,浴室内的水声停了。他要出来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关上计算机,又迅速将所有文件塞回公文包,正要放回手机时,他已经拉开浴室门…,她心念一动,握着手机,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见她在他房里,他似乎不是很讶异,嘴角淡淡一勾。「…在干嘛?」
她呼吸凝窒,表面却力持镇定。「你的手机响了,我过来看看。」她举高握在手里的手机。
「是吗?」他走过来。「谁打来的?」
「不知道,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就挂掉了。」她撇撇唇,装出一副怀疑的表情。「我想应该是女的。」
「女的?」
「是某个仰慕者吧!」她斜睨他。「也许,是你另外一个女朋友?」
他没说话,接过手机,查通话记录,然后抬起眸。
「最近一通是半小时前。」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等待她如何辩白。
「因为对方的来电号码保密啊!」她理直气壮。
「是吗?」
「怎么?你怀疑我?」她假装不高兴地…起眼。
「不敢。」他星眸熠熠,「只是没人告诉过…,不要乱接别人的手机吗?」
「如果我不接,又怎么能帮你留话?万一有重要的事呢?」她瞪他,「何况要是我不接,也不会发现……」
「发现什么?」
「这个。」她抢过手机,指着屏幕。「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他不语。
「没人告诉过你,不要乱拍别人的照片吗?」她巧妙地以他方才的问话回敬他。
他眨眨眼,忽地朗声笑了。「…不喜欢这张照片吗?我觉得拍得很不错哪!」
「所以你才把它放在屏幕吗?」
「这样不好吗?」他逗问她,「难道…希望我把别的女人的照片放上来?」
她脸一热,「谁管你!」把手机塞回给他。
「放心吧,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他强调。
「谁管你有没有啊?又不关我的事。」她不依地睨他,转身就走。
他追上前,「怎么会不关呢?…是我的未婚妻啊!」
「只是名义上的!」她冷哼。
扎成马尾的秀发在她身后晃呀晃的,几乎要晃掉他的心。
「我可从没这么说过。」他拉住她的手,强迫她转身,「虽然我说过,…可以拿这婚约当筹码,可是我对这婚约是很认真的。我一定要娶。」他一字一句,宛如立誓。
那严肃的神态震动了她。
「你说要娶,我便要嫁吗?」她娇…,虽然口头上仍然逞强,心却整个酥融。「好了,你一定饿了吧?我看看,这局饭应该好了。」她挣脱他的手,不敢再看他,戴上防烫手套,打开烤箱,捧出局饭。
然后,她关上瓦斯炉,将鸡蓉玉米汤也端上餐桌。
「你要不要吃色拉?」她一面脱下手套,一面问。
「我只想吃。」他语音沙哑。
「嗄?」她一愣,傻傻地扬起容颜。
「…一定要嫁给我,以萱。」他握住她双手,坚定地重复,「我绝不让…有逃跑的机会。」
她透不过气,顿时心慌意乱。
「李……李伯伯知道我们两家订了婚约,很生气呢!」
「我猜得到。」他点头。
「如果不是我拚命说服他,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他说不定会气得取消对我的支持。」
「嗯。」他还是点头。
「你……」他冷静的反应教她不禁狐疑。「你该不会早料到这一点,才故意提出这婚约吧?」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看着她的眼闪闪发亮,好可恶。
「你好过分!」她娇声指控。「要是最后婚礼成真了,李伯伯气得杀了我怎么办?」瞪向他的眼神凶狠。
他呵呵笑,展臂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别怕,我会保护…,任何人都别想碰…一根寒毛。」他轻轻舔吻她耳垂。
她不争气地颤栗,这才发现他只裹着件浴袍,头发还半湿,身上传来清新的肥皂香。
「你……有办法吗?」
「…不相信我吗?」他啃咬她后颈,湿发擦过她耳畔。
「我干嘛……相信?」她倔强地咬唇,「你别闹了,等会儿东西凉了……」
「那就让它凉。」他在她脸颊印上一记记啄吻。「只要…是热的就行。」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