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番外 作者:吉祥夜(红袖一品vip2014-10-19正文完结)-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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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被别人占呢?
叶清禾明白过来……
萧城卓果然道,“你不知道啊,几天前我就听郭锦儿跟大嫂说,等你走了以后,她可不可以改住到你房间来……”
“……”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不舒服,可是,郭锦儿的请求原本也没什么错,她人都要走了,何必还占着地方呢?她淡然笑道,“如果她喜欢的话,没什么不可以啊……”
“大嫂没答应啊!肯定是大哥不同意吧!你又不是去了不回来!”萧城卓嘀咕着,末了,又道,“不过你去太久可就说不定了!所以你早点回来!我就不吵你休息了,你明天要赶飞机!姐姐晚安!”
“晚安!”
萧城卓走后,她又将行李清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打算早点休息,然而,此时,却有人敲门。
心中预感到是谁,今晚,只有一个人是始终没有和她说话的。
她打开门,真的是他……
“睡了?”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的睡衣。
“没有……”她将门敞开,让他进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行卡,轻轻放于她桌上。
对于这张卡,这般推来让去,她已经有些累了,刚要说话,被他抢了先,“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和我算,好吧,那我们就算清楚。我去查了账,这张卡里的钱,已经远远超过我们家给予你的。昨晚我粗粗算了下账,把这几年我家花在你身上的钱汇了下总,今天去转了账,那现在卡里剩下的就全是你的钱了。”
“二哥,这钱……”
“这钱不是我的!我萧伊庭还没落到要用女人钱的地步!如果你真的要算账,那么我们就要算得清清楚楚!否则,凭什么你要走得清白,却要我接受一笔糊涂账?”他问道。
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再有,你就算是欠,也是欠我爸的,你还有什么不服,就去跟我爸说吧!看怎么能跟他算清楚!”他又道。
于是,她终于不吭声了,也没了力气再继续在那张卡上纠结。
两人短暂的沉默。
“明天几点的飞机?”他又问。
“九点。”她记得,好像吃晚饭的时候萧伯伯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他微微点头,“我明天有个案子,要跟师父上庭,可能没时间送你了。”
“嗯……不必送。”
“呵……妹妹……”他轻轻地笑着,叫着她,好像很多个寻常的夜晚那样,他们还在读着高中,生活中最大的烦恼是他怎么躲过她的“魔爪”,而她则要想方设法地怎么一击击中他要害……
“嗯?”忽然就带了鼻音。
“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他缓缓地说着,尾音脱得老长老长的。
“……”她沉默着,酸酸的,想再“嗯”一声,声音没发出来。
“什么时候回家来?”
“不……知道……”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略略颤抖。
“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我是你哥呀……”
“嗯……”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一样。
“到地儿记得打电话报平安。”
“嗯……”
“要好好的……”
“嗯……”
“要常常打电话回家,别让我爸担心……”
“嗯……”
“如果……我说如果……觉得不快乐了,记得北京的家里,还有我……和家人……”这个“我”和“家人”之间的停顿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出来……
“嗯……”
灯光下,他静静地看着她,而后张开怀抱,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了抱,“妹妹,晚安。”
“嗯……”她被他压在怀里,除了“嗯”字,不会说其它。
一抱之后,他迅速出了她的房间,并且给她把门关上,门内,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而她不曾知道的是,回了房间了的他,几乎一夜没睡,手机开着,反复播放的,是她那晚在KTV所唱的《loving/you》的录音……
Loving/you/is/more/than/just/a/dream/e/true;
And/everything/that/I/do/is/out/of/loving/you。
☆、第177章 不负相逢 不负别离:他乡相遇故知
L市是云南边境小城,气候宜人,满城都是三角梅,还未到花开的季节,枝繁叶茂的,一派荣盛。
这个一半人口是少数民族的小城,也是赌石的热门之地,叶清禾得知这里最近新开了个赌石场,此刻,她已经在围观赌石的人群里枇。
离开了北京的她,不再是之前的打扮,虽然穿着依然朴素简单,可是,一头长发梳了起来,在脑后随意绾成了一个髻,刘海更是用发箍全部往后箍住,她标志性的大框眼镜也取掉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不再做任何的遮饰,素面朝天,自有一番远山横黛蘸秋波的美丽,在男人居多的赌石围观者中,是相当惹人注目的。
偶尔,耳际的鬓发会滑落一两根下来,她抬起右腕,将它们捋回耳后去,右腕上那只羊脂白玉的镯子便会不经意露出来,淡辉莹然。
这个东西,云南本地并没有,云南出的是缅甸翡翠,但识货的行家还是能看出这是玉石里上品中的上品。
来云南已经有段日子了,大部分的时间跟着穆川学习,深入少数民族生活的地方做语言学方面的调查和研究,了解少数民族文化,收集资料,有时候则拒绝了穆川的陪伴,独自一人在几个重要赌石城转悠铍。
凭着她的功底和运气,也会不大不小地赌几次,只不过,每次开出来后转手就将料给直接卖掉了。
她到云南的第一天,是付真言去接的机,她那天便和付真言做了一次深谈,要他立刻回北京去。
可是付真言那样的人,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若在几年前,可能还会在某些事情上听她的话,但如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的他,行事愈加果断坚决,也愈加让人捉摸不透。
他一直陪着她和穆川到了住所,也安安静静听她说了几近半小时为人子女为人兄长为一家主心骨的大道理,甚至于帮他痛忆过去、分析现状、展望未来,着着实实再一次领教了她的口才。
待她说得唇干舌燥时,他笑了笑,“说得很好。“
很好?然后呢?
叶清禾看着他,他就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走了,还笑着扔给她一句“回见“……
走了!
还回见?
那他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这回见的意思是回头见,还是回北京见?
后来,她便没再见过付真言,三天两头的会有电话通话,可是,她问他在哪,在干什么,他都在那打哈哈,避重就轻。
于是她知道,他必然还在云南,没有回北京,并且,还躲着她……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在鼓捣些什么……
新开的赌石店大液晶屏滚动播放着赌石文化,她的目光在赌石店那些闷头料上流连,表现出对闷头料更多的兴趣,之前她押的那几个不大不小的赌也全是闷头料,风险极大,可是她都小有收获。
一名工作人员走到她身边,对她说,“这位小姐您好,我们店还有更好的料,您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VIP室看看。”
这种情况,叶清禾还真没遇上过,VIP室?
不过,她原本就是来遇那些不该遇的……
“好!”她毫不犹豫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内室。
房间里空空的,并没有人,工作人员关上门,便出去了。
叶清禾打量着这个房间,办公桌、电脑、会客椅,显然是个办公室,只是空无一人的,是唱什么戏?
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椅的椅背上……
忽的,身后一声轻响,有人擒住了她的臂膀,手也被人反手拧住,她欲转身,却被一只胳膊一环,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了挣,没能挣脱,就放弃了。
身后那人却松开了她,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嚷,“你说你瞎胡闹什么?就刚才,如果不是我是坏人,你怎么办?你早尸骨无存了!”
她根本就转过身去,看着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外套,镇定地说,“付真言,下次玩这种游戏要把我认得的东西收起来!”
她承认,最初进入这间空无一人的屋子,她还有些紧张,可看见这件外套以后便暗自呵呵了一声。付真真不是说吗?她哥哥不讲究穿着打扮,衣服磨毛了也不会买一件,可是,如果给他买休闲的夹克他会很喜欢穿……
所以,这件就是他喜欢穿的夹克了?她记得这衣服的扣子在她和萧伊庭的萧家里就掉过一粒,他也找不到扣子掉哪了,云阿姨看不过去,让他脱了外套,把全套的扣子都给换了下来,这夹克上钉着的可不就是云阿姨给缝上去的扣子吗?
付真言错愕,也发现了自己的外套,可是仍然觉得是她错了,怒气冲冲地抓着她的手腕一扬,让那只叫做问情的镯子在他俩之间辉泽夺目,“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再看看你的样子!”
他把她推到文件柜前,发亮的漆面印出她此时的容颜。
“你的眼镜呢?头发怎么梳成这样?还戴这么个镯子来四处张扬?你是唯恐别人不对你起歹心是吗?”他劈头盖脸地冲着她骂。
她盯着柜面映射出的她和他的影子,亦不甘示弱,“你是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不回北京在这里干什么?”
他松开她,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知道她在干什么吗?他才是真正的瞎闹!“付真言!你什么都不了解!你给我回家去!”
他上手撑在桌上,笑了笑,“要喝水吗?”
这是又玩起了老一套,顾左右而言它……
叶清禾皱着眉,“付真言!少给我来这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情况!我做什么事跟你没有关系!这赌石场不是你玩得起的!你回家!听见没有!”
付真言摇摇头,“我玩不起,难道是你玩得起的?我不了解?你不说我怎么了解?那我只能这么做了!”
遇到这个比石头还硬的人,叶清禾只觉得无奈,这种时候的感觉,就好像用锤子去砸,也砸不开这块顽石……
她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坐下来,问他,“付真言,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觉得你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付真言漆黑的眸子笃定地看着她,却又生出丝丝迷茫之气来,“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至于它的意义……我相信你会懂。”
若说,此时此刻,叶清禾没有感动,那是假的,但是,比感动更多的,却是浓厚的负重感。
当一个人抛弃了所有并且冒着倾家荡产甚至生命安全的危险来为你做一件事,那么这件事所背负的全部重担也变成了一种心理负担,会转移到你身上,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付真言……”她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说服他,眼前的他,皮肤黑沉,鼻梁坚。挺,目光锐利,唇线坚硬,下颌也棱角分明。这样的人,只能给人一个感觉,那就是“硬”……
太坚硬的人,对于她来说,有些疲于应对了……
“付真言……”她垂下头来,用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思考着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我很让你为难吗?”他问。
“是的!”她坦然承认,“你这真的让我很为难!”
他挥挥手,“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做我的事!你搞你的研究!我们装作不认识!你看,如果我今天不请你来,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开了这么个赌石场!”
“……”原来,这赌石店还真是他开的!之前她只是疑惑罢了……
那种无力感和压迫感再度沉沉地压在她心头,“付真言!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你忘记了吗?你承诺过的,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再也不参与跟赌石有关的任何事情!结果你现在在干什么?开赌石店?你知不知道这很可能是条不归路!你现在有钱了是吗?有钱不是这么折腾的!你想过你北京的家人、事业和朋友没有?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每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听得很认真,跟多年前那个聆听她“教诲”的不良少年一样,只是,也就是听罢了,当年的不良少年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行事方法,静静地听完之后,对她说,“事业?我的事业是从你这儿开始的,没有你,我的一切都是零!家人和朋友?我当然考虑过!公司已经给了真真和田简,留下了足以他们生活的钱,然后,我才来等你,你在天涯,我在天涯。”
“钱?!你以为有钱就够了吗?你是父母的儿子!是真真的哥哥!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爸妈会多么担心!还有真真!真真她那么爱你,你知道吗?”想起真真在她面前哭红的眼睛,她就觉得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付家一家人会拥有多么美好的生活!
提起真真,付真言眼里闪过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