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斩神-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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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无奈,就可以撇清弑君之罪了么!”
上官小菊的面色扭曲,看起来似乎也很痛苦。
而丁琳的嘴角,突然显出诡异的微笑。
“还好,我已经成功了。”
话音未落,丁琳的身体一软,仰面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倒下去的,还有上官小菊。
“怎么可能!”
上官小菊倒地的那一刻,瞳孔收缩,犹如死鱼眼一般仰视着漆黑的世界,“怎么可能。”
她不停地重复这四个字。
双手同步移动,探向她自己的心口。
有些粘稠的感觉。
是血。
殷红的血。
“是谁!”
她不可置信。
杨九天看在眼里,同样无比震惊,“到底是谁!”
他沉喝一声,静下心来侧听周围的一切。
然而,他什么也听不到。
于此同时,提着油灯的妙玉,也在四下张望。
“是谁!”
她有同样的疑问。
这时,躺在地上的上官小菊,突然哽咽起来,“不可能!”
她第一次流下冰冷的泪水。
“不可能!”
她又开始重复。
杨九天闻言,问道:
“上官大人,什么不可能!”
他试探着靠近上官小菊的身体。
上官小菊伸手制止,“不要过来!”
杨九天停下脚步,“上官大人,你是否发现了什么?”
“是岳镰!”
上官小菊用肯定的声音说道。
“岳镰?”
杨九天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自从上一次岳镰在荒神之都射杀界羽以后,他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令人在焦头烂额之际,实在无法想起他的存在。
又一次提及这个人,杨九天的心情再一次变得凝重。
上官小菊的声音,也充满了恐惧,“整个天罗大陆,只有岳镰一人可以射出无声之箭。”
“无声之箭?”
杨九天对此并无太多了解,只知道岳镰的箭可以射得很远。而且,他也不知道,界羽正是死于岳镰这种无声之箭下。
“没错!”
上官小菊一手用力捂住极速喷血的胸口,一面用最后的一口气,挣扎着说道:
“一定是他,你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可是。。。”
此情此景,杨九天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所军事学院。
原本,他亲手设计了这座军事学院,目的只是要通过颜国的诸多人才,培养自己的操纵之术。
可是,事情的发展不如他的预期。
此行,他不仅弄瞎了双眼,还令整个颜国都陷入了被动。
整体来看,他似乎从一开始,就作出了一个极限愚蠢的决定。
和刁振东谈交易的开始,就已经步入了刁振东设下的更大的局。
怎么办!
他在心中无数次询问自己!
没有答案。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官小菊的话。
他知道,上官小菊只是要把颜王托付给自己。
此刻,他很想拒绝上官小菊的要求。
可是,同样作为颜国的子民,他又无法忘却自己曾经作为颜王身边得力助手的事情。
一番犹豫,上官小菊已经开始痛苦地咳嗽。
“咳咳!”
她的咳嗽之声,带着一丝苍老,又不失女人的娇媚。
但在此刻,没有人会计较这些。
她就快要死了,作为一个国君身边的近身侍卫,她在用最后的力气,来请求一个看起来并无能力的瞎子,来替她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或许,她也在心痛吧。
杨九天听到她的咳嗽声,颇为动容,终于横下心来,道:
“好,上官大人,我答。。。”
话未说完,丁琳突然开口,阻止道:
“不行!杨九天,你不能答应!”
【246】十大神器的钥匙28
面对上官小菊临死前的请求,以及丁琳突然的阻止,杨九天进退两难。
妙玉突然开口,道:
“主人,你的确需要慎重考虑。”
杨九天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行事之辈,他要下一个决心,也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
一阵徘徊,目睹着即将逝去的上官小菊,内心深处,也并不好受,“上官大人,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好像早就知道博怀归的阴谋了,你对博怀归的了解,究竟有多少。”
上官小菊已是满面痛苦,用手紧紧堵住喷血的胸口,“其实我对于博怀归的了解,也并不太多。但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很让人男人忘怀,而且引人深思的话。”
“什么话?”
杨九天好奇。
上官小菊的气息愈见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气绝身亡,却还是极力保持着语气平定,道:
“行小善不如行小恶,行小恶不如行大恶,行大恶不如行大善。小善小恶不可为,大善大恶真风流。”
“噢?”
听得此言。
杨九天,丁琳,妙玉,都陷入了沉思。
心道,博怀归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怎么会说出这么轻佻的言辞?
正当大家陷入困惑,上官小菊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困惑。因为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同样觉得这是一派胡言。但如果深入了解这句话背后的故事,你们一定会觉得,其实博怀归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可恨的。”
“上官大人此言何意?”杨九天率先问道。
上官小菊道:“很久以前,博怀归还不是越王。
那时候的博怀归,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书生。
他坚信,这个世界有天道酬勤这么回事。
十年寒窗苦读,他不畏严寒酷暑,始终秉持着天道一定是公平的,这种自欺欺人的理念。”
说起这个自欺欺人,上官小菊又解释道:
“请原谅我用了自欺欺人这个词,因为不久以后,博怀归就意识到,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嗯。。。”
这句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提出驳论。
他们似乎都一致认为,战国时期,是不可能有公平二字的存在。
上官小菊继续说道:
“在他的生活发生变故,是他十四岁那年。那时候,他的学业正处于一个巅峰状态,眼看就可能铺垫出一条绝佳的人生道路。可是,摧毁这一切的,正是他的亲人。
他的姨母,为了一己私欲,带走了给予他经济支持的姥姥。姥姥拿走了他继续学习的学费,他从此必须沦落成为一个没有未来的民工。
最开始,他仍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是,他的母亲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母亲时常会告诉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许落人之后。
作为一个书生,他从未想过要在体力工作中成为优胜者。
于是,他一次次地成为那个民工中最不受待见的弱者。
那些曾经被他视为弱者的民工,竟然一个个趴在了他的头上,对他出言轻侮,甚至还有人向他喷口水,对他百般的凌。辱。
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这时候,他以为强势的母亲,会为他加油打气。
可是母亲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好话,甚至还一次次地埋怨他的无能。
有一次,母亲对他说:如果当初知道你这么无能,就把你丢出去喂狗算了!
这句话,令他受伤的心灵,轰然破裂。
他的内心在滴血。
他想要反驳,可是他知道,那样做根本无能为力。
而这样的不反驳,又被母亲视作软弱。
母亲说:你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一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懦弱的男人。
这句话,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言,实在有些太过沉重。
随后的一年时间里,他无法在任何人的面前高傲地抬起头来。
他变得颓废,变得无精打采。
无论任何人,在任何地点看到他,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甚至不敢与任何人说一句话。
母亲的话,令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时常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终于有一天,他遇到了他的第一个人生导师。
那个导师,正是曾经令他丧失学业的姨母的丈夫,也就是他的姨夫。
姨夫告诉他,他的姨母,其实和他的母亲一样强势。
姨夫也同样是被家庭压得无法抬头做人的懦夫。
他们仿佛是同一种人。
于是,他们相谈甚欢。
有一次,姨夫告诉他,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把自己的目光放得太小,应该让自己看到更远,更大的世界。
听了那句话以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对于那所谓的更远,更大的世界,没有一点点的印象,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提升自己的视野。
将这个苦恼告知姨夫以后,姨夫也下定决心,要带着他一起闯荡江湖。
正所谓一入江湖岁月催。
他进入了尔虞我诈的江湖,就意味着他不再是从前的书生博怀归,而是江湖人博怀归。
江湖令他成长。
一次,他在酒楼里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被一个江湖豪客欺负。
作为一个正义的年轻人,他断然决定出手相助。
而这一次出手,他很快就后悔了。
虽然姨夫教了他几招拳脚功夫,而且他也轻松打败了那个江湖豪客。
但他却输在了爱上了那个年轻女子这一点上。
年轻女子天生淫。靡,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当世一流。
他力排众议,娶了这个年轻女子。
在随后的半个月时间里,他们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
可是厄运很快就降临在他的身上。
因为那个年轻女子,其实是那个江湖豪客的妻子。
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半个月后,江湖豪客费尽千幸万苦,终于在江湖上找来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围堵在了博怀归和新婚妻子的家门口。
他们要讨一个说法。
声称,博怀归夺人所爱,当处以极刑,送到官府,杀而后快!”
【247】十大神器的钥匙29
“事实上,那时候的博怀归,已经是一个形武巅峰层次的武者了。
要杀死门外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可谓轻而易举。
但作为当时心存善良的他来说,那样做并无意义。
他向那个江湖豪客理论:对不起,大哥,我不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湖豪客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抢走了我的妻子,还强行霸占了她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江湖豪客对此极为愤怒。
博怀归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他不相信自己珍惜了半个月的女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妻子。他询问自己的妻子,可是答案太过残忍。
妻子承认了江湖豪客就是她的前夫。
不!
他无法接受!
但公理占据在对方的手里。
事实上,的确是一念之仁,自以为做了善事,却是成为了一个夺人所爱的卑鄙之人。
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接受。
但他又不能不接受。
对于一个被礼义仁德占据了内心的人,他跪倒在江湖豪客的面前认错。
可是,那些江湖豪客行事冲动,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还狠心地将他打成了四肢残废。
残废后的他,被那个虽然强势,却内心善良的母亲,接回了自己那个贫穷的家。
回到家以后,他郁郁寡欢,不苟言笑。
母亲常常在他的耳边,安慰说道:其实为娘知道,你是一个有梦想的孩子。可是你知道么,在这个充满了战争的世界里,梦想都太过不切实际。无论你的梦想有多么高远,总有那么一些人,要将你的梦想摧毁,让你看到自己最卑微的一面。。。。。。
母亲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令他感到很吃惊。
原本,他一直以为母亲并不理解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母亲似乎对自己非常了解。
这也不禁令他猜想,母亲或许也曾经是一个拥有梦想的人。
而正当他满怀感激的时候,他那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父亲,突然失业了。
父亲的失业,导致了家中更加的贫瘠。
父亲终日最大的乐趣,便是想尽各种办法来打击博怀归受伤的身心。
父亲说:你已经快要成年了,在越国,一个十六岁的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