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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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养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联想到慧妃身上去,她受点委屈没有什么,不过是所托非人而已,却绝对不能让人觉得慧妃娘娘管教不严。
李未央从前是不太喜欢南康公主,因为她过于天真单纯,可是现在见她已经明白过来,却又是如此模样,不由也轻声叹息,丈夫选错了,这样的问题会持续到南康公主死去,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
南康摇了摇头道:“面对这样一个人,我吃不下也睡不着,早知如此,我情愿一死,也好过受此折磨!”
郭夫人向来是乐观开朗的人,她瞧见南康公主眼眸之中满是绝望,似乎萌生了死意,不由大惊道:“嘉儿,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让慧妃娘娘知晓该多么伤心!”
李未央低声道:“南康,身为女子,要懂得思考、权衡后果,想一想,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并不是你的错,不要把一切的过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南康公主掩面痛苦道:“可是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我要颜面扫地了。”她说的是新婚之时被人掳走一事,当时在场的都是朝中权贵,王家事后又派人每一家送上礼物,这些人收到意外之财,知道王家的意思,又知道涉及皇室,便尽量的约束下人,不允许他们向外人传说此事……尽管如此还是有些风言风语,好在王家和郭家压制及时,这些言论并没有传得太离谱。至少市井百姓中是不知道的,可王延若是将此事到茶馆酒楼中说一说,恐怕不知道要被传得多难听……
李未央蹙眉,眸色冰冷道:“南康公主,你何必这样沉溺于悲伤?王延值得你为他陷入痛苦吗?他那样的一个人根本毫无价值!你不必为他伤心失望,还有其他很多人关心你、喜爱你,看到你伤心他们会十分的担心。就像我母亲,像静王殿下,还有慧妃娘娘,她一日三次派人出来问你安好,难道你就不怜悯她的一片苦心吗?”
南康公主抬起头来看着李未央,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面对任何事情都能这样的从容,而且毫无畏惧。她低下头,终于扑进了郭夫人怀中,放声痛哭起来。李未央不喜欢看到眼泪,她转身走出了屋子,却见到王子矜向这里走来。李未央看着王子矜,神色冷淡地道:“王小姐,令兄的所为你可知道?”
王子矜面上一红,李未央顿时明白,她淡淡地道:“南康公主还以为自己瞒过了,可你还是什么都知道,那你王府预备如何处理此事?”
王子矜十分为难,在任何事情上她都可以给李未央一个保证,可是她那个兄长实在是过于不成器,虽然也是文武双全,可是脑子却怎么都不好使,性子又倔强,她已经劝说数次,却碍于身份不能管辖,父亲忙于军务实在又顾不上,所以她只能尽量的照顾南康公主,不让此事发展得更为严重。
李未央眸子如冰凉锋利的刀刃:“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纵然不受陛下宠爱,可她的身份却依旧无比尊贵,若她就此萌生死志……一旦有人将此事传言出去,到时候你王家不但是护卫不利,还有一个逼死公主的罪名!”
王子矜看着李未央,不由轻声叹息道:“郭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向父亲禀报此事,给郭家一个妥善的交代。”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王小姐说错了,你们的所为不是为了给郭家一个交代,而是为你们自己着想!王公子的所作所为恐怕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劝你好好留心一下他身边的人,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
王子矜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顶,让她渐渐觉得周身都在发凉,她看着李未央道:“郭小姐此言何意?”李未央脸色一如往常的恬柔与宁静:“难道王小姐不知道令兄所收的那一名外室,身份究竟是什么?”
王子矜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地蹙紧了。她事先也打听过,那女子身家清白,只是一个小家碧玉,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这才没有过分干扰,毕竟这是兄长的私事,她身为妹妹不好做得太过分。可是听到李未央此言似乎颇有深意,不由道:“你的意思是那女子背后有人挑唆?”
李未央微薄的唇角翘了翘,露出一个讥诮的弧度:“看来裴后又开始撒网了,只是这一回不知道她想要捕捉的鱼是姓王呢,还是姓郭?”
两人的眸子一撞,似寒刃交接,一切已经瞬间了然。
李未央玉白面孔上,乌黑眸子冷冽凛然,虽然面上带笑,终究难掩那种肃杀之气。面容看起来那般年轻,眸子却安静沉稳。王子衿只觉对方声音里含着笑意,听在耳里却是那般明显的冷,不由面色凝重,她不希望王家成为郭氏和裴后争斗的炮灰,更加不想王家沦为裴后手中的棋子!虽然她存了和郭嘉争胜的心思,可也没有必要置对方于死地,更加不可能倾王家之力……良久,她面色沉重道:“郭小姐放心,我定会好好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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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暗箭伤人
听见王子衿这样说,李未央微微一笑:“另外有一件事,今后要请你们多多照顾公主。舒骺豞匫”
王子衿点头,神色中却是明悟:“公主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嫂子,我们当然会尽心照顾,请郭小姐放心吧!”
李未央神色慢慢缓和下来,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离去。
王子衿却突然叫住了她,道:“郭小姐,咱们还事情没有商议。”
李未央停住了步子转过头来,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哦,不知王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子衿面上掠过一次犹豫,但她很快走上前来,轻声道:“上一回裴家意图挑唆我们两家人起纷争,这件事情还没有和裴弼算帐,不知郭小姐是什么看法?”
这是想要问她的意见,还是想要示好?李未央闻言倒是笑了笑,语气中有一丝漫不经心:“既然没有得逞那便算了,还能怎样?”
王子衿盯着李未央,几乎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从李未央的个性看来,她是一个执着的人,决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欺辱她的人。可是为何这一次表现的如此淡然?王子衿原本想要挑唆着这位郭府的小姐主动去对付裴弼,可是见她一脸淡然,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话倒有些说不出来了。于是她只好微微一笑道:“郭小姐,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未央唇边抑制不住浮起一点笑影:“王小姐有话就直说吧。”
王子衿面上带着十分温和的微笑,那一双美目在李未央的身上停留片刻,才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我考虑良久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起。我曾经学过相面之学,初观一个人的面上若是红光满面,必是十分幸运、为人顺畅。倘若红光之中带着烟火气息,则主灾难。若是黑气弥漫,如烟如雾,则主横祸。倘若面上泛白,那家中定有丧事。若是满面喜气,当是会走横运。若是喜气中带着黑气,旺运中衰祸必至。若带白气,必有孝服,白气中带彩色,则孝服中将有喜乐事。经我看郭小姐的面容,眉心似有阴云,黑气弥漫,却又如丝如缕叫我看不真切,似乎是说郭小姐将有横祸,请你千万要小心。”
李未央略一停顿,才问道:“不知王小姐所谓祸从何来?”
王子衿叹了一口气:“所谓祸从何来,郭小姐心中应该最清楚。”
李未央笑了笑,却是毫不在意的:“多谢王小姐的贵言,只不过我并不信命理之说。小姐若是有心,不妨好好想一想该如何照顾公主才是。至于我嘛,就不必你担心了,告辞!”说着她已经举步下了台阶,头也不回地带着丫鬟赵月走了。
王子衿看着她的背影,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旁边的梧桐连忙上来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替这个郭嘉相面呢?”
王子衿叹了口气:“我只不过是要告诉她如今局势不妙,若要自保,就该先行动手。”
梧桐十分吃惊:“小姐的意思是……”
王子衿面上似笑非笑,神色却十分清明:“裴弼此人实在过于讨厌,算计郭府就算了,竟然连我王家一起算计。如果能让郭嘉先行对付裴弼,我们不就省事了吗?”
梧桐应了一声,立刻道:“小姐果然聪慧。”
王子衿却只是摇头,声音中有些惋惜:“可惜我看这郭嘉倒并不上当,真是个狡猾的女子。”她这样一说,脸上却是不甚在意,转身便进了门。她穿堂过院,一路去了王琼的书房,将今天听到的一切全都禀报了王琼。
王琼勃然大怒,所以等到王延一回来,便立刻让他进书房。
王延心中十分恐惧,他一直就很害怕王琼的严厉。哪次自己若是犯了错,第一件事就是被惩罚,可是现在想要转身就走却也晚了。他只能故作平静地来到书房门前,等他鼓起勇气,推门进去。却看见王琼正和王子衿坐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见到他进来两人同时抬起头来。
王琼面色冰冷道:“还不跪下!”
王延吃了一惊,随即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王子衿看着王延,神色十分淡漠,更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而王琼厉声喝道:“你知道自己犯的什么错吗?”
王延心里一跳,连忙道:“父亲,儿子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请父亲明言。”
王琼冷哼一声:“如今你是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更不想管你!谁知道你却越发的糊涂,我不想管也非过问不可,否则全家就要被你连累!这些日子你为什么不在公主房中照料,却反而去外面陪着那个女人?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还向公主提出要娶那女人进门!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又当王家是什么地方!”
他这话一说出来,王延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满面怒色:“那个女人又跟你们说了什么!亏我还以为她是一个懂道理、识大体的,却不料堂堂公主殿下竟然也学那等长舌妇,在背后告状!简直是无耻!”
王琼听到这里,面色不禁大变,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孽畜!你说的是什么话,公主殿下岂是你能诋毁的!”
王延却是满不在乎,冷冷一笑道:“父亲,她算什么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常年不宠的女儿,皇帝可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把这么一个受气包丢到我王家还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你以为这间事情瞒的了谁!更何况那一日她可是被人掳走那么长时间,纵然出了什么事,咱们也是吃哑巴亏,什么也不好说!”他的话没有说完,王琼已经跨一步上来,猛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满面震惊,不敢置信道:“父亲,你竟然打我!”
王琼已是满面怒火,手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王子衿连忙轻声劝道:“父亲,你千万不要生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王延狠狠地瞪了这个妹妹一眼,心道:又是你在背后捣鬼,跑来父亲这里说了我的坏话,现在又充好人!
王琼憋了半天,良久才长出一口气,却是不怒反笑道:“我倒不知道你竟有这样的头脑,好,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下王延可吓坏了,他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父亲息怒!”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悔恨之意,显然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王琼只觉得心头悲凉,这个儿子是他所有的孩子之中最为鲁莽任性的。虽然他文武皆学得不错,头脑却十分的愚钝,总是看不清事实。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偏偏是王家,他们家族一直处于朝廷的中心,被各方势力觊觎着,如今有自己和大哥的照顾,这个孩子还能平安无事,将来若是他们不在,他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的祸来。今天的事情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却还是一副懵懂不知错的模样,分明就是个蠢材。早知今日,自己当初就不会让他识文断字,早早将他送入深山之中,自生自灭也就罢了。他强忍怒气道:“你这个蠢东西!公主殿下是金枝玉叶,哪怕陛下并不宠爱她,她也是血统高贵,绝对不容玷污的!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纵然你不想要命了,难道也不顾忌我们王家这么多年的声名了吗?你父亲我这么努力、这么隐忍,才到了这个位置,莫非你要活生生的将我王家毁了不成?”
王延被王琼难得的怒气震慑到,口中却嗫嚅地道:“父亲,我不过就是不愿意娶这样的残花败柳,又有什么错?现在我只是想要娶一个喜欢的姑娘进门做妾,这换在别人家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过错,偏她如此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