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 作者:满城疯语(晋江vip2013.12.26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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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
作者:满城疯语
杜绵期的人生不怕重过一次!
这一次,她知情识趣,
借机献媚,再不错爱他人。
这一次,她知人善用,
披荆斩棘,誓做后宫之主!
女主三观略微崩坏,欢迎跳坑。
内容标签: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绵期 ┃ 配角:孙克,孙仲,张掖秋,翟凤春,孙千洛 ┃ 其它:
选秀
大祁后宫,砌云殿。
今日是选秀之日,殿内众美云集,环肥燕瘦,但上位正中穿黄袍的男人,面无喜怒,眼眸微眯,一副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大祁的选秀规矩不同前面诸朝,仅从官员之女中选择。官女奉召进京后,先由皇后在端午门外甄选一遍,被选择留下的官女,才能被称为秀女。
秀女留在京里的数月,在京家中有别馆的秀女居于别馆,没有的就住在官驿,由教养嬷嬷教导数月宫礼、宫规,又讲述女戒等关于妇德的言论,才允迈进宫门参加正式的殿选。
殿上的秀女都是经过一轮甄选留下的,本差不到哪去,揣测圣意不浓的原因,大约是这些秀女虽然姿色各异,却大多有两个共同特点,一个是把自己养得珠圆玉润,而另一个是大半都穿着大祁十分流行的过风裙。
大祁由建武帝孙昭建国,先帝出身于行伍,大半生都在行军打仗,性格直爽,十分偏爱丰满的女子,曾言,女子丰盈再着过风裙,仪态万千。
故自先帝时起,但凡秀女选秀,都喜好穿着这过风裙,这一风俗一直也遗传到了景隆帝这一代。
虽是如此,此间仍旧有少数几个不穿的,这些女子看似异类,其实却多是当朝大官家的女儿,皆是知道皇帝喜好,故意为之。
然而侯在第三排左首数第五名等待觐见的——杜绵期,不仅体型轻盈,而且并没穿什么过风裙,她父亲可不算什么大官,不过区区驻扎边洲的从六品上牧副监。
杜绵期现下穿着一身簇新的青梨色留仙裙,被裙子垫高的削肩平添含蓄的贵气,而收腰的剪裁,使得她蜂腰凸显,出尘若仙。
她裙摆处略显得有些宽绰,并没有修改,这一点倒让周遭秀女觉得她家贫,准备不出过风裙,临时找了一身衣服来凑数。
绵期的父亲从六品俸禄确实不高,但准备一套过风裙的钱也不是没有。她是家里嫡出的长女,杜昌年的正妻荆氏怎会不给自己心爱的女儿准备华丽的过风裙呢?
不管是秀女还是皇帝恐怕都想不到,穿着这留仙裙来参加殿选,完全是绵期自己昨天临时改的主意。
。
数日前,大祁边界的万枯林,绵期就殒命在那里。
那个把她拐出宫,跟她承诺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为了自己活命把她丢在漆黑寒冷的森林中,自己跑了……
那时候她中了追兵一箭,失血过多浑身脱力,就连拿石头割一截树根吃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只能虚弱地躺在雪林中,苦苦支撑了一天一夜,含恨死在了雪林深处。
绵期再次醒来是在京城中的官驿中——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死而复生,回到了十五岁入后宫选秀的前一天,而陪她前来的依然是她在杜府里的贴身侍女月儿和星儿,以及管事梁昌一家。
待她向丫鬟彻底问清自己身在何处,和将要做什么后,她的眼神骤然变得晦涩沉郁,并且完全不再说一句话,甚至月儿逗着她说她最爱的牛皮糖,她也不搭理她。
这幅神色,吓坏了正在等待伺候她梳洗的两名丫鬟——星儿和月儿。
她们都是自幼服侍绵期,小姐一向活泼单纯,两人还从来没见过她有过这样一幅古怪、复杂的表现。
月儿是两人中最害怕的,她哭丧着脸,继续逗她说话,见绵期半天一个字都不回应,月儿惊惧得开始剧烈推搡绵期身子。
星儿看她这样,愣了一下,很快反过味儿,当即欲去找不在房中伺候的梁昌媳妇,想请她来拿个主意。
谁知她刚刚走到房门外,绵期竟又从她身后叫住了她——
“不必去了,我没什么事。”绵期叫住她,面上却是依旧沉重。
星儿听到绵期说话,适才的担忧放下了不少,她走至绵期身旁,眼里却含着一丝浅浅的苛责,“四更时候,奴婢过来查看时,发现小姐把被子踢开了,奴婢帮还您掖了掖,小姐肯定是夜里挨冻了,现下才会着了这样的魔怔。”
“好像有这么回事,都怪我放纵自己贪凉了,多谢你有心了。”绵期冲星儿温和地笑了笑。
绵期心忖,星儿虽则语气不大好,但却是真心为她考虑。看来这个星儿,已成长为她身边小姐姐似的角色,总在时时刻刻得管着她,怪不得她以前会不喜欢她。
不过以前是她不懂事,现在的她恰恰需要像星儿这样不考虑个人得失,衷心为主的侍婢。
这厢绵期夸赞星儿,倒叫旁边的月儿有点坐不住了,她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强挤出两颗泪,上前抱着绵期的袖子开始撒娇,“奴婢…………也真的很担心小姐,小姐的样子可把奴婢吓坏了!”
绵期偏头睨着月儿,笑了笑,一抡袖子把她甩开,“你担心?你若真是真担心,刚就不会使出吃奶劲儿摇晃我!晃得我膀子都快散开了!我看你是怕我傻了,选不了秀,宫里人拿你这贴身侍婢问罪吧?!”绵期字字句句皆带着恨意和疏离,她脸色如常,仅唇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被绵期看出心思,月儿骇了一跳,手指扯着袖子,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再不敢多说一字。
长久以来,绵期待月儿的好远远超过对星儿的,她甚至将月儿看作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她上辈子进宫时知道月儿想进宫,才不顾她娘进京前对她的劝说,毅然就选择带月儿进宫。
谁成想月儿非但不念她的好,反而私下出卖她的消息给其他嫔妃,最后还连同他嫔妃加害她,为的就是换回一点点来自高位妃子的信任,有助她自己上位。
这样的侍婢,她杜绵期要不起,经历了那些恶心龌龊的事后,她觉得以前不大重视的星儿,这会儿反倒看起来顺眼多了。
闹过这一场,绵期接下来只让星儿伺候绵期梳洗,月儿站在一旁递送物件,房中一时无话。
直到绵期梳洗完又用了早饭,她做出的第一决定就是吩咐粱昌和他媳妇去青楼把她的过风裙,和缀南珠的缎面绣鞋,并几件珠钗首饰,拿去青楼卖给妓/女,价高者得。
粱昌家的换好男装,过来劝了几句绵期不要卖,但看绵期心意已决,她劝不下来,就默默下楼找自己男人同去青楼了。
绵期知粱昌家的是好心,但这些衣饰是她娘用自己妆奁钱为她准备的,本就不是她一个从六品外官之女能够拥有的,都穿戴上了反而让外人议论她爹作风不检。
况且景隆二年举办的这场选秀是景隆帝孙克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
孙克一生行事小气,不喜奢靡,是个地地道道的守业帝王。他对于废料过多的过风裙早就不喜,以前先帝在位,他不好明着反对。
这次选秀大典后两月内,他就会借故发下御诏,严禁宫中妃嫔和高官家里女眷穿着奢靡,尤其是指出不能穿过风裙。
故绵期明白,她若是不穿华丽的裙子,不佩戴奢靡的饰品,那她不仅可在装扮雷同的秀女中脱颖而出,博得皇帝的好感的机会也会更大。
。
砌云殿中,经过一轮甄选,前四排的秀女中,皇帝仅仅封门下左侍郎白淞之女白彬为修容,定国将军陆山之女陆渺云为充仪,除此之外仅封赐了两位美人和三位夫人。少数几名姿容不佳但口齿伶俐的女子,被筛选出来留待进内侍府接受培养,日后好优先选为女官。
最末竟然共有二十来名秀女竟然全都被剔除了出去。
对于这个结果,绵期不能说不出乎预料,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上次她参加的选秀,莫说是前四排,就算是前三排秀女中选的比例也远远高于这个!
景隆帝登位不久,势单力孤,正应该是在朝中笼络人心的时候,为何这次仅仅偏偏选出这么几位妃嫔?
老者常说,牵一发而动全身,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使得包括皇帝喜好在内的一切都改变了?
这选秀,她要是选不上倒也还好,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再进宫,宫外嫁得再不济,也比宫里动辄就要砍头好太多。她最怕自己选上了,却偏偏比上次答应的分位还低,那样对她是大大的不利。
答应但好歹可以有一间狭小的偏苑独自居住,不需要向其他妃嫔称奴。
在答应分位以下的御女、采女虽有品级,但内务监并不会特地向她们派发吃穿用度,而且她们还要依赖于主妃,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可谈。
担心之余,绵期更告诫自己现在一定要沉住气,否则,她现下就乱了方寸,等下不管一切变没变,她也不会在皇帝面前有好表现。
第四排秀女自内殿退出后,宣事太监便开始高声唱诺第五排秀女名姓:
光禄寺卿顾传中长女顾雨乔,光禄寺卿顾传中次女顾缘冰,秘书少监段康之女段绿兮……上牧副监之女杜绵期……
上前觐见——
宣令毕,绵期与其他九名秀女一同走至九龙御踏步下立好,那一刻,她似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她们这排秀女身上一一落下。
十人之中,绵期记得上一世长相出挑的段绿兮被封得最高,被封为宝林;而父亲官位不低,长相娇丽的顾氏姐妹,一个封了宝林,一个封了美人,也算是非常不错;而她因长相还过得去,故她也得了个答应的分位。
而今次,她不知道还是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年轻皇帝的目光依次看下去,然而却在绵期身上停伫了好一会儿,才移到下一名秀女,看过一遍,他的目光又退回去玩味地看绵期,只不过这次观看的重点是她的装扮。
“你——”皇帝声音很轻,指端从左至右划过几个秀女的鼻子,最后停驻在绵期身上,“给朕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本就在她潜意识中积威已久,余光意识到皇帝是在指她的时候,绵期吓得双腿一软,立时跪在地上。
封位
几轮看下来,秀女多穿过风裙,就算没穿也多以华丽服赏为主,接连看着金银珠翠从眼前飘过,皇帝想不厌烦恐怕也难。
当绵期盈盈得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皇帝见她衣着清新怡人,乌髻上只有数只瓷簪,并没有黄白之物损害半点她面上的清辉,这才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心中料定此女不是俗人,才想让她抬起头瞧瞧。
可绵期接下来的胆小表现,让他不免见了不悦,才一时间没说让她起来,也没说让她继续跪着。
“叫你抬头,你怎么反倒跪下?”皇后张氏在旁笑着缓和尬尴气氛,“这位秀女请起身吧,皇上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绵期听了皇后的话,自知出丑,赶紧先抬起头来,再起身向皇帝和皇后一一行礼告罪,“都怪奴婢蠢钝,唐突了天家威仪,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奴婢。”
看她出错后不失礼数,声音徐而不急,皇帝才慢慢恢复了初见她的好感来。
他星眸垂下,只见绵期鹅蛋脸型,眉如弯月,眼眸莹亮,秀鼻妍秀,榴唇欲滴,称不上倾国倾城,但容貌生的娇俏可爱之余,仍有一种柔媚出尘的隽永气质,直看得皇帝心里不由升出几丝痒,继而落在绵期身上的视线愈加炙热。
“你甚会打扮自己,不若朕就封你个宝林,在后宫做个女博士,好教教那些妃嫔们穿衣……”皇帝收回失态的眼神,开了句玩笑,恢复正色又问,“你姓甚名谁?父亲是哪个?”明明刚才宣事太监都挨个报过了,偏皇帝一点也不记得,这会儿子还要特意问。
绵期刚想回答,就见皇后将手中名册交给皇帝,于是乖觉的缄了口。
皇帝扫了一眼名册,眉心皱了皱,不悦地问:“杜绵期,你父亲仅是从六品的上牧副监?”
听他最后一问的语气,绵期估摸着她封宝林希望不大了,是啊,她出身这么低,怎么能一来就封成宝林呢,想到这儿,她脑袋不无失望得微微耷拉下来,
“回皇上,是。”
“那你怎会有如此见地?穿这留仙裙戴瓷钗的来见朕,快说到底是谁教你的!”皇帝嘴角漾起冷笑,一歪手将名册甩了出去,名册落在了绵期脚下。
其他高官之女,仅是听到些消息,避风头不穿过风裙而已,而绵期却懂得连华丽的头饰都不戴!她父亲不过边州从六品官员,不可能知道他要颁布限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