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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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见她转身回那医馆内。
他看她纤细苗条的身段,一时让他忘了她是个有身子的人。
想到她都已经有了身子,王泽安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
赵元善回了医馆,想找裴敬甫告知一下。
半路上遇到陆烬,陆烬见她从外面回来,问道:“赵家大娘子,你这是去哪里了?”
“裴敬甫呢?”
陆烬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好像在换药。对了,马上就要回京师了,你别乱走了啊。”
赵元善嗯了一声,便循着陆烬指的方向去找裴敬甫。
陆烬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好像是丁以柔在帮裴敬甫换药,忙转身想提醒赵元善,结果一回头,赵元善早就离开了。
——
赵元善找过去的时候,心里突然想起裴敬甫有的伤在背上,应该不好换药。
她还是赶紧过去帮他一下吧。
结果赵元善刚一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就看到丁以柔已经在替裴敬甫上药了。
赵元善猛地收回脚退出去,躲在门边。
丁以柔的声音从里面低低传来:“我舅舅知道我拿这金疮药是为了你,但他还是给我了。”
“那真是有劳指挥使大人了。”
“想帮你上个药也真是难。”方才裴敬甫是不想要她上的,她跟他僵持他才只好作罢,“其实我舅舅还是欣赏你的,只可惜——”
只可惜各为其主不同路。
裴敬甫在丁以柔帮他上好金疮药之后,便自然的接过纱布自己缠上。
丁以柔知道裴敬甫的性子,便没有继续插手。
沉默片刻,丁以柔半试探半开玩笑的:“现在朝廷之中,权势最大的除了赵震便是我舅舅了。你有没有考虑,将这两股势力都变为自己的靠山?”
裴敬甫当然体会的出丁以柔话中的意思。但他还是故作不解:“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丁以柔坐在他身边,“能娶赵震的女儿,你也可以娶我。”
裴敬甫埋头仔细给自己包扎伤口,没有说话。
丁以柔继续说道:“你既然可以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娶我?若是讲价值,我比赵元善对你更有利,难道不是?”
裴敬甫听罢,发出一声轻笑:“你心甘情愿为人妾室?”
丁以柔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门外,赵元善再也听不下去,胸口突然有些闷,甚至有点喘不过气。
于是便没再继续停留,转身离开。
赵元善要出门的时候,又正好碰到陆烬。陆烬看她脸色好像不大好看,猜想大概她是看到什么了。
赵元善心情不痛快,也就没有什么好语气:“等会你告诉裴敬甫一声,我明日再回京师,你们先走吧。”
“哎等等——”陆烬云里雾里的,拉住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明日回京师?你这是——被裴敬甫和丁以柔刺激到了?”
赵元善撇开他,“没有,只是觉得人多嘈杂,这几日有些累,想散散心罢了。”说罢,便再不理陆烬抽身离开。
——
赵元善门外刚走,裴敬甫就包扎好,穿上衣裳,起身,语气淡漠:“你错了。”
丁以柔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舅舅和你打的算盘。”裴敬甫犀利的看着她,“这么些年,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我想要什么,从来不会想去依靠一个女人得到。”
丁以柔愣愣的,回不出一句话。
“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我可以娶赵震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娶你——”裴敬甫靠近她一步,居高临下,眸如古井深邃莫测,“因为你跟她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根刺,深深的陷进丁以柔的心,仿佛要将她一直以来心底那所有的期冀,生生粉碎了一样。
第六十一章()
王泽安在外面等了少顷;目光一直望着医馆门口;等着那个最能触动他心底柔软的女子出现。
其实他倒是担心她刚才只是敷衍他;进去告知只是找一个理由。
王泽安没有见过赵元善的那位夫婿;不过私底下他悄悄打听过;据说那位北镇抚使性子很冷;也不大讲什么情面。
锦衣卫的人能有几个好的?那都是群不受六部以及五军管制手段狠辣的一群人;元善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样的男人?若是说之前九五之尊的皇帝王泽安不作任何怀疑和想法,可是那个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他听说了,那人不是一个善类。
不过这门亲事;据说,是元善自愿的。只因那个男人冒死救过她,宁愿舍弃进宫的殊荣;也要嫁给他。
王泽安有点想不大明白了。有时间他定要瞧瞧;元善的夫婿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
赵元善从医馆内出来,王泽安这才收了思绪。等她来到自己身前;才见到她似乎不大高兴;“表妹;你怎么了?”
“没什么;表哥;我们走吧。”
王泽安愣了愣;“可跟你夫婿说过了?”
赵元善心里头沉闷,只想离开这里,没有多说:“我们走吧。”
“表妹;莫非”王泽安试探的询问;“是不是因为此事,与表妹婿闹不愉快了?”
“没有的事。”赵元善不愿再说什么,“表哥,既然说要带我闲逛,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好。”赵元善明显的低落让王泽安还是怀疑她可能真的跟她的夫婿闹了什么矛盾,但他也不想让她继续烦着,就没有再问,“表妹,凤阳镇有个云鹤楼,里面的菜肴极为特色,我见你气色不大好,不如我做一回东,请你去尝尝如何?”
“有劳表哥,我身上没有带什么银钱,就得让表哥破费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表妹肯答应表哥留下来游玩已是很高兴了。”
二人再无闲话,一并往云鹤楼方向离去。
。
裴敬甫将话说清楚之后,与丁以柔之间再无他话。
其实这不是裴敬甫第一次给她把话说清楚,裴敬甫不喜欢她,她知道,她以为他就是如此,纵然他对她没有那种感情,但她并不在乎。
虽然他跟她明言说过不下几回自己的意思,但这次他这样拒绝她的理由从来没有过。
他不接受自己,但她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说她跟那个女人不一样。
这意思很明确了,裴敬甫并不是不在乎赵震的女儿。
其实她之前就察觉出来了,只是不确定,也不相信。她更不理解赵元善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他不一般对待的。
明明赵元善那样的女子,根本不可能会入得了裴敬甫的眼。
丁以柔不甘心就这样了。她与裴敬甫相识多年,也曾出生入死,她不信这个世上除了她丁以柔,还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像她这样的了解他——
裴敬甫丢下丁以柔离开那间房,才发现好半天都没有看到赵元善的踪影了。
马上就要启程回京师,他巡了一圈,才发现赵元善根本不在医馆内。
陆烬的南镇抚使一职暂时被庄澜顶替,所以现在他空闲的很,问医馆郎中要了一壶酒,喝着等启程回京师。
虽然想着回京师等复职,但陆烬一点也没忘了还在含光寺等他的阿霖。
阿霖待在含光寺是不必担心什么的。他须得先回京复职了才能再回去找她,毕竟他跟阿霖说好了。但为免阿霖担心,他还是决定修书一封托人带去了含光寺。
刚将信交出去,裴敬甫就来找他了。
裴敬甫一上来就问他:“有没有看到赵元善?”
陆烬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媳妇闹脾气,刚才出去了,不过也没一会儿。”
裴敬甫不明所以:“她闹什么情绪?”
“当然是看到你跟丁以柔,呃”陆烬手象征性的比划了几下,“刚才她跟我说话都没有什么好语气,哎不对——她刚才去找过你啊,难道你们没碰面?”
“没有。”裴敬甫回答的干脆。
陆烬怪异的看了一眼裴敬甫:“你该不会跟丁以柔干了什么好事,被她撞见还不知道吧?”
裴敬甫冷冷睨着他:“陆烬,这样的玩笑你最好不要随便开。”
“行行,你厉害,那我不说了,你也别问我。”
裴敬甫的确是不知道赵元善来找过他,顿了顿,他继续问陆烬:“她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
看到裴敬甫目光不悦,陆烬不禁呵呵:“你别拿这种目光看我,我是真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我说姓裴的,你能不能别总是自己的女人不见了就来问我?弄得好像是我把你媳妇儿藏起来了一样。”
而且裴敬甫还总是像审犯人那样问他,怎么着他也是跟他同一级别的锦衣卫,怎么姓裴的每次都弄得要高他一等一样?
“你确定不知?”
“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说让我们先回京师,明日她才回去。”
“为什么她今日不走?”
“我上哪儿知道去?”
裴敬甫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往外面走去。
陆烬猜到他要干什么去,便在他身后说道:“你要是去找你媳妇儿就赶紧找回来,百里伤虽然被你废了,但在此逗留总是不妥的。更何况这里不只是有你北镇抚司的人,六扇门的人也在。”
裴敬甫清楚陆烬的提醒,“我知道。”
——
赵元善随王泽安在云鹤楼已经小坐了一刻,王泽安为她点了一桌的菜肴。菜品上等,但赵元善并没有什么胃口,只看王泽安忙前忙后,浅尝几口罢了。
“表妹,今日我有一事不明。今日你身边为何不见惊鹊?”
惊鹊是赵元善最贴身的侍奉丫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今日却是例外,惊鹊竟然不在。
“她在府中没有跟来。”
王泽安心生疑惑,但怕惹赵元善烦,就不追根究底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她:“容表哥唐突一句,表妹婿对你如何?”
“挺好。”
王泽安定然不信。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自然是希望你过得开心的。我听人说,表妹婿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大人,性子薄情,我只恐你嫁给他之后,会过得不开心。”
赵元善淡淡一笑:“表哥多虑了。”
虽然很不痛快裴敬甫跟丁以柔纠缠那一幕,但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赵元善不会跟别人多说。
“你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丈夫的?”
赵元善看向王泽安:“表哥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王泽安忙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见今日表妹神情低落,担心表妹是不是过的不好罢了。”
赵元善顿了顿,问了一句:“纵然我真的过得不好,表哥又能如何?”
王泽安语塞。
“表哥关心元善,这份心意元善明白。不过表哥的确是多虑了,元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王泽安沉默半晌,才僵硬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是好的。”
赵元善望向外边的天,今日无雨无晴,风也舒适。心里暗暗算了下时间,这个时候,六扇门和锦衣卫的人应当已经押着百里伤和无为启程回去了。
裴敬甫也应该与丁以柔一起回去了。
其实想来想去,她有什么好不痛快的?自己与裴敬甫本就不是真实的夫妻,只是为了各自取舍罢了,况且,原本就是她耍了伎俩利用身份逼裴敬甫与自己成婚的。
她在不高兴什么?若是裴敬甫真的对那丁以柔有情,那也是情理之中。她在这里黯然伤神什么?难不成还能认为自己跟裴敬甫会是一路人?
王泽安见气氛有些凝滞,知道自己刚才的问话应当是让赵元善不高兴了,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说,怕赵元善会厌烦他,便开始找别的话题:“这里的梅子酒极其不错,性平浓醇不烈,有身子的人也能少许喝一些,表妹要不要试试?”
其实赵元善并不大会喝酒,也不喜欢饮酒,但心中烦闷,又听王泽安这样说,便起了喝酒的心思,“那我便尝尝。”
王泽安立马吩咐上了一壶,并亲自为赵元善斟上一小杯。
赵元善饮了一口,口感极为清新香醇,口感的确上佳。
饮完那一小杯,赵元善便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表妹,此酒虽然性平,但你有身子,还是少饮为好。”
“无碍。”赵元善本来就没有怀什么孩子,不顾王泽安的劝说,连饮下三杯。
虽然此酒没有什么烈性,但毕竟是酒,喝多了,喉咙还是有些辣的。
王泽安看她心不在焉的,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