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看到裴敬甫满身是伤倒下去那一刻,赵元善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裴敬甫——!”
第五十七章()
她忙不迭的跑到裴敬甫身边;发鬓凌乱;跪在他身边;用力将他翻过身来;摸到他身上满手的血;顿时慌了:“裴敬甫;裴敬甫?醒醒!你别吓我!”
裴敬甫慢慢撑起一丝意识;努力掀开一条眼缝,看到赵元善模糊的轮廓。
随后彻底失去意识。
“裴裴敬甫?”赵元善看他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一时失了神;脑袋嗡了一下。
陆烬几大步来到裴敬甫身边,两指探他脉搏。
赵元善紧紧的盯着陆烬,周围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寂静。赵元善努力使自己平静;满是血的手却在颤抖:“他他怎么样?”
“他伤势不轻;得赶紧找郎中医治,其他的我也说不好。含光寺路途不近;我对这里地形也不了解;必须尽快找到郎中。”他看了眼一边情况也不是十分很好的无为;“和尚;你对这里了解不了解?”
无为虽然内伤不轻;但比裴敬甫好的多;“离开三途门往东七里,可以到凤阳镇。”
“那就好办了,咱们能少走冤枉路。和尚;你情况还好的吧?”
无为颔首:“我没什么大碍。”
“对付几个小喽啰有问题吗?”
无为在这顷刻之间调整了一下内息;“没有问题。”
无为武功修为高深,即便受了内伤,三途门的弟子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行,那我们现在得先赶紧去凤阳镇。”陆烬将裴敬甫捞起来,吃力的背起来,背上的伤口被扯开了一点,陆烬拧眉倒吸了口凉气。
赵元善道:“你身上也有伤,我来背他吧。”
陆烬扫了眼赵元善:“你背不动他。虽然我们三个人都是伤者,但现在我总比他们都好一些,你在后面扶一下就成。不过你男人是真的重。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找辆马车或者马匹,毕竟还有那边那一位——”陆烬没有忘记另一边地上的百里伤,“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揪住这个罪魁祸首,肯定要带他回锦衣卫的,我还等着官复原职呢。”
虽然杀右军都尉和副都御使二位大人的真正凶手已经死了,但百里伤是这整个凶案的幕后黑手,会更有价值。
别的位子他没有想,他只想官复原职。
三人带着裴敬甫和百里伤离开司清潭,三途门弟子见百里伤已经落入这三人手里,又忌惮无为,便像无头苍蝇一般。他们离开三途门的路几乎没有什么阻挠,并顺手牵走了四匹马。
离开三途门的时候,寅时将过。
百里伤被捆着丢进了麻袋里,绑在一匹马上,本由无为牵着,但陆烬的伤之前伤在背上,并不好带裴敬甫,只得由赵元善带着裴敬甫同乘一骑,陆烬牵捆着百里伤的那匹马,无为则在前方带路。
裴敬甫昏迷不醒,赵元善防止他在自己身后掉下去,便让陆烬将裴敬甫与自己绑在一起。
赵元善的马术在她们那一群宦家千金中,可以称得上一流。
到了凤阳镇的时候,已是黎明,东方泛白。
凤阳镇隶属梨花郡管辖范围之内,离梨花郡的路程说远也不近。到达镇子找到了一间医馆才终于停下来。
但他们几人身上皆无银两,赵元善生怕郎中不肯救,耽误了裴敬甫的伤情,便将手上的一对玉镯和耳坠都摘下来给那郎中。但医馆郎中看到裴敬甫身上的飞鱼服和锦衣卫腰牌,问都不敢再多问,哪里还敢要什么银两,客客气气的将他们迎进医馆,开始着手治伤。
好在裴敬甫虽然昏迷,但性命无虞。
“这位大人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心脉微损,才会陷入昏迷。老朽已替大人处理好了伤口,再过些时辰,应当就能醒过来了。”
赵元善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有劳郎中了。”
郎中忙回道:“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
赵元善还是将那对玉镯和玉坠给了那郎中,“还请老伯一定收下,我们恐怕要叨扰一日。”见郎中迟疑,赵元善温和一笑:“老伯不必顾虑什么,收下吧。”
老郎中顿了顿,最终收下,“那老朽便不客气了。几位还没吃过饭吧?老朽这就叫拙荆给极为备些饭菜。”
老郎中走之后,陆烬道:“凭你男人这身衣裳,就算不给那对玉镯他也不敢怠慢了我们。”
赵元善将盆中的脸巾拧干,坐在裴敬甫榻边,一边帮他擦脸,一边回陆烬:“你们锦衣卫在百姓心里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况且,该别人得的,自己如果拿的出肯定要给人家。”
陆烬轻笑,在一边坐下:“谁敢说锦衣卫的不是?五军六部都没权利管我们,我们还惧怕百姓会对我们说什么?”
赵元善回头撇了他一眼,没再跟他说话。
陆烬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见赵元善细心为裴敬甫擦拭脸和裸露的上身,凝着眉,探究着这二人。
须臾,陆烬冒出一句疑问:“你们两口子真的没有在一起睡过?”
“”
“你之前中了那毒,他都能坐怀不乱,姓裴的这定力”陆烬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这姓裴的不喜欢女人吧?你当时都那么缠着他了,他愣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不过也说不一定,说不定姓裴的只是看我来了假君子正经”
赵元善越听越尴尬,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那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只是后来慢慢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在水里。接着她也只顾着跟陆烬去找裴敬甫他们,关于之前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了解。
她知道是裴敬甫先带她离开的,裴敬甫有没有动她暂且不论,她更担心的是,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赵元善攥紧手里的脸巾,回头看陆烬,“你方才说我缠着裴敬甫?”
陆烬回道:“那可不,你们当时可亲热了,你坐在他怀里,还一直抱着他,当时我还以为你们在那什么来着”陆烬干咳两声,虽然是大老粗,但说起这事面上还是没有那么自如,“当时天色也黑,我也没怎么看清。”
陆烬见赵元善不说话,接着道:“你男人是我见过最不会怜香惜玉的一个人,不肯睡你,还把你丢冷水里,哪个正常的男人在遇到这种要英雄救美的时候,是这样干的”
赵元善再也听不下去,越听越无地自容:“你住嘴!”
陆烬沉浸在自己的疑惑里:“你们两口子到底在卖什么药,明明是两口子,当时你中了毒,他怎么也不肯睡你,就算你俩睡了又能怎么?我又不会偷看,而且我都说帮你们望风了,他就是不肯,哎他是有多看不上你啊”陆烬滔滔不绝,看到赵元善瞪他,红着脸似乎真的生气了,这才停止,“行我不说了,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不过容我说一句,要是裴敬甫那方面真不行你还是尽早另择良婿为好,你说他冷冰冰的,又不懂怜香惜玉,你跟着他过难道不觉得憋屈?”
赵元善看着陆烬咬牙切齿:“不用你管!”
“哎你是喜欢他的吧”
赵元善再也听不下去,立马起身去端榻边那盆水。
陆烬一看不妙,连忙闪身离开:“惹不起,老子惹不起你们两口子!”
陆烬离开后,赵元善才放下那盆水。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赵元善并没有什么胃口,裴敬甫没有醒过来,她就什么心情也没有。
她静静坐在榻边,看着他身上的旧伤新痕,结实紧绷的皮肤上没有多少好的地方。
当时亲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裴敬甫倒下去的时候,她是真的惊慌失措,害怕他真的死了。
明明是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才接近他的,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裴敬甫,上一世他亲手帮杨佑毁了赵家,杀了哥哥,那是她心底深处的一道沟壑。可裴敬甫也曾身陷险境以命相护,其实如果真的说起来,裴敬甫有多对不起她?好像也没有。
除了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朝堂的漩涡深不可测,只有相互制衡,没有谁能一举掌控乾坤。
她在深宫十五年,早就理解了。
现在她有这个机会,趁裴敬甫重伤杀了他,这样就能杜绝后来的事情。
但她发现这张权利的网并不是一开始自己看的那样简单,杀了裴敬甫,不一定就是杜绝后患的最好结果。
况且,她其实并不想他死。
赵元善这样沉思了良久,直到榻上的男人有了动静才收回了思绪。
看到裴敬甫醒来,赵元善的心算是彻底落下了。
“裴敬甫?”她欣喜的唤了他一声。
裴敬甫意识逐渐清晰,睁眼,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赵元善。
赵元善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耳根便有些灼热,只好扯了话题:“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盛碗粥来。”
赵元善刚起身,手腕就被裴敬甫抓住。
大概是因为受伤,他抓着她手的力道几乎没有什么。只是肌肤与肌肤之间的触碰,让赵元善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回头,极力掩饰脸上的不自在,居高临下对他笑了笑:“怎么了?”
裴敬甫刚醒来,声音平静,却不似以往那样冷冰冰的:“你没事吧?”
赵元善反应过来他问的这句话的意思,又想起陆烬说的那番话,一时尴尬,强笑:“我没什么事,挺好的。”
听罢,裴敬甫便缓缓松开她的手,沉默片刻,“那就好。”
赵元善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我,我去给你盛碗粥来。”然后便不敢再看裴敬甫一眼,逃似的离开。
第五十八章()
裴敬甫慢慢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百里伤虽然武功不是一等;但内力修为却是基本无人能及;如果不是故意露出破绽;拼死一搏;并早就知道他的弱点;恐怕他们的处境;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没多久,赵元善端着一碗粥和一些小菜回来了。
赵元善将清粥小菜放在榻边:“你受了伤,郎中说你现在须得吃的清淡一点。”
裴敬甫淡淡“嗯”了一声;去端那碗小白粥。
见裴敬甫臂上缠着的纱布,她知道他受伤不浅,想了想;及时出声道:“你还是不要乱动;我帮你吧。”
说罢便去端那碗粥。
裴敬甫收回手,也没有说什么。
赵元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越跟他离的近;自己越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多看他;像是怕他发现什么。
之前跟裴敬甫独处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过。
大概;可能还是因为陆烬说的那番话,知道自己那时在裴敬甫面前放荡了。
二人没有说话,屋子里便显得十分安静;察觉到裴敬甫在看着自己;赵元善心更加慌乱,端着粥的手也开始有些麻和抖。
说起来,不过是喂个粥,并没有什么好慌的。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可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抖。
裴敬甫看到她泛红的脸颊,便想起昨晚她因为药力情动时的模样。一时之间,心底里面那某种欲望悄然破土而出。
她的另一种模样,竟能让他如此难以忘怀。
赵元善轻轻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她未施粉黛的脸白皙细腻,发上也没有点缀任何珠翠,发鬓甚至是有些凌乱,这样的她,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裴敬甫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他当然不会表露出来。可赵元善脸上那种难以掩藏的别扭,他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赵元善。”
听到他喊了自己一声,赵元善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啊?”
想了想,他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被这么一问,赵元善突然心虚,将吹凉的粥送到他嘴边。
裴敬甫从来没有被女人喂过东西,觉得别扭,便没有张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后便伸手接送到自己嘴边的那只勺子。
接勺的过程中,勺子里的粥一倾斜,洒在了裴敬甫的右大腿的衣摆上。
赵元善也没有多想,干脆拿手直接去擦。
裴敬甫接过她手里的碗,“没事,我自己来。”
赵元善只好将粥递给他。
“赵元善,你不舒服?”裴敬甫见今日赵元善的举止有些奇怪,赶到有些不解。
看到她有些踌躇,裴敬甫狐疑的问:“你有话要说?”
须臾,赵元善小心翼翼的:“那个你还没醒来之前,陆烬跟我说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裴敬甫想到陆烬那张嘴估计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守得住,便道:“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放心便是。”
“那我,我有没有做出什么,看起来不端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