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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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甫没再管她,正要将她的褙子脱下,便突然想起身后的陆烬,手里的动作一顿,冷冷对他道:“你转过去。”
陆烬立马表示明白:“行,行。”他也不是转过身,而是直接离开去给那两人把风。
他是没有看人家夫妻行鱼水之欢这种事的癖好。只是没想到这姓裴的哀嚎如此独特,做这种事情还要专门来水边做。
啧啧啧,看来这位北镇抚司镇抚使的性子再冷,那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哪。
裴敬甫等陆烬走开后,便开始脱赵元善的衣裳,解她的裙带。当解开她的长抹,看到她身上的裹胸的时候,裴敬甫眸光一滞,觉得这布料和花纹有些眼熟。
他突然想起之前她将他给她买的衣裳裁剪开的事情,难道
裴敬甫只是看了几眼,饱满的胸沟就让他面红耳赤。他迫使自己镇定,冷着脸将她身上脱的只剩裹胸和中裤,便利落的将她沉到水潭里。
好在百里伤给她下的药并不是很厉害的那种药,他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庆幸的是赵元善泡在水潭里没多久,就逐渐安分平静下来。
另一边,陆烬刚靠着树胡思乱想没多久,裴敬甫就已经过来了。
陆烬上下打量了裴敬甫一眼,挑眉咂舌:“你不至于这么快吧?!”他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怎么着这种事最快也得需要半盏茶的功夫,你这用脱一件衣裳的功夫就好了?!”
裴敬甫耳根还在泛红,所幸因为天色的缘故陆烬看不见,他的脸色因为陆烬的话难看到了极点,冷着声音跟他嘱咐:“她泡在水潭里,你待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帮无为解决百里伤。”
“什么?你只是把人家泡水里了?”陆烬头一回见到有男人遇到这种事情行的却是这种方法,“裴敬甫,你这君子当的可真是让我猝不及防啊!”陆烬看了眼不远处在水潭里只露出一个头的赵元善,“你就这么放心让我看着你媳妇儿,不怕我做点什么?”
裴敬甫冷笑:“如果你碰了她,我让你一生都无法再碰女人。”
陆烬突然觉得下面一颤,干笑:“开个玩笑,我哪敢动你裴大人的人?”
“最好是这样。”裴敬甫丢下一句,便大步离开。
第五十六章()
三途门司清潭。
无为与百里伤追逐交战到此处;二人身上各自负了伤。无为那柄剑的剑刃有了一些细微的缺口;白色的僧袍上染了血渍。
反观百里伤;白的诡异的脸上多了几道被剑气划伤猩红的伤口。
百里伤冷笑:“这几年你不杀戮的日子;身手和剑法看来都只增不减。”
“自然。”无为缓缓提起长剑;“六年前我便说过;终有一日;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百里伤看到他眼底无尽的恨意与愤怒,嗤笑不言。
刚才那一场交战,无为已经差不多试探出了百里伤的身手;即便百里伤练就那一道邪门的武功,但论身手,百里伤还是略逊他一筹。而且方才无为已经将他的路数已经摸了个干净。
“百里伤;你今日输定了!”无为剑尖对准百里伤。
百里伤沉默须臾;方才交手他也清楚了自己与李忘笙之间的底,自知双方实力如何。不过;他并没有半分慌张的神态:“你如此信心百倍;是算准了我定不会撑过你五招;但李忘笙;虽然我身手不及你;但有的却是你无可回避的——”
无为不打算再等百里伤说完;剑尖直指百里伤。
只是无为不知道的是,这司清潭本身就是一个阵法,从刚才他被百里伤引到这里;就已经不知不觉入阵了。
无为的长剑没入百里伤的身躯;只是并没有任何的阻隔,他连同着自己的剑毫无阻碍的一起穿过百里伤的身体。
无为当即便意识到情况不妙。
等他回头,身后哪里还有百里伤的影子?
无为低头的瞬间,蓦然发现自己的僧袍上干净的没有一丝血渍。
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八成又是着了百里伤的道了!
这个阵法起的如此悄声无息,恐怕,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个阵法!
无为正欲破解阵法,便察觉身后有人逼近。
他反应极快,以一剑毙命之势杀向身后的人。
但这一剑出的快,收的也快。他转身的时候,看到的是绿裙黑发,奔向他笑颜如花的女子。
无为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生生收住那一剑,也不顾用出去的力道猝然的收回会伤到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剑尖在女子眉心一寸之外停下。
力道的反噬令无为喉头涌上一丝腥甜。
女子的眼神清澈明亮,一如当年。仿若没有看到差点要了她的命的剑,莞尔笑着,梨涡浅浅:“李郎?”
无为在惊愕中,久久的,才终于轻唤了一声:“薛瑜?”
——
裴敬甫没有在别处找到无为和百里伤,便直接去了司清潭。
无为和百里伤都算是个中高手。如果百里伤想要稳操胜券,必定会将无为引到司清潭。
那是一个迷魂阵地。
也是百里伤练功的地方。
百里伤修炼的那道邪门武功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否则变会走火入魔,重则自爆而死。所以百里伤便在司清潭利用地形设下了重重迷魂阵,就连本门弟子,都基本不能进入。
纵然无为与百里伤交手可能会占上风,但不一定能逃得过自己的心魔。
裴敬甫很快来到了司清潭外。原来应该有的一条小道现在已经不见,密林之间寂静无声,夜里有风,但却听不见树叶婆娑,宛如一片死林。
迷魂阵已经开启,无为与百里伤就在里面无疑。
年少之时,裴敬甫虽然不着重三途门的这些歪门邪道的幻术阵术,但也耳濡目染不少,对这些阵法略知一二。更恰好的是,他知如何破解司清潭迷魂阵。
裴敬甫在三途门长大,祁山曾对他亦兄亦友,二人还未到后来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祁山痴迷修炼幻术阵术,曾因好奇带他一起来过这里,并还说出关于百里伤的一段往事,后来还无意说过彻底破解司清潭阵法的法子。
而破解司清潭阵法的那道法子,恰好与百里伤的那段过往有关!
只是,破解这阵法也并非易事,得需以身涉险,亲涉迷魂阵。
裴敬甫望着眼前那篇黑漆漆的没有道路的丛林,沉默片刻,在怀中取出一直随身备着的浅蓝色棉帕,蒙住了眼睛。
定了定神,靠记忆中对司清潭原来的面貌,凭感觉寻去。
裴敬甫曾只来过一次司清潭,因是禁地,所以便没有进去过。裴敬甫对司清潭的地形,也只是了解一个开头。
他伫在林子里,走完了记忆中那条消失的小道的路,便开始停滞不前。
司清潭的迷魂阵只有百里伤本人才知根知底,来去自如,若是外人误入,就会迷失在一种没有尽头的路,直到筋疲力竭死去。
但,这毕竟是个幻象。
假的东西,不论再天衣无缝,都会有破绽。
裴敬甫屏息静听,与这死寂的丛林合二为一。
须臾,东南方向传来一丝丝风的动静。
他意识到,有风流动的地方,便是路!
裴敬甫转了步子,仔细感觉风流动的地方,一步步跟过去。
东南走了二十六步,再往北三十七步,南四十步,随着他的前进,风流动的方向越来越明显。
最后,他隐隐感受到了一丝血腥和人的呼吸!
停下步子,摘下蒙着眼睛的东西。便远远的看见无为站在那里,握着剑,一动不动。
而百里伤不知身在何处。
此时,司清潭内的所有花草树木皆如同凝滞了一样,纹丝不动,唯有那一方潭水,在灯笼下波光粼粼。
裴敬甫撇开目光,接着编看到了三丈之外的碧潭边立的一块碑。
碑上红色的字十分明显,正是破解迷魂阵的关键源头,司清墓。
裴敬甫没有任何犹豫的来到了司清墓边,还未拔刀,身后便响起百里伤的声音:“阿裴,住手!”
裴敬甫拔刀的动作一顿,站在碑前回头,百里伤不知何时出现在无为的身后。
看到百里伤眼神里的一丝怒意,裴敬甫淡漠着脸:“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在乎的东西——”
百里伤暗红色的眸子黯了几分,“离开那块碑!”
裴敬甫听罢,唇无声扬了扬,纹丝未动。
百里伤根本不想废话,一手捏住了无为的后颈,沉声怒道:“你若是敢动那块碑,我便杀了他。”
“威胁?”裴敬甫不动声色,平静说道:“我曾是你一手教的,你难道不该比别人清楚,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百里伤沉默片刻,冷笑:“我倒是忘了。”暗红色的眸子迸发出强烈杀意,“我今日是有必要清理清理门户了!——”
百里伤松开无为,取出腰间银色软剑,以迅雷之势朝裴敬甫杀去。
一时间,寒光剑影,在死寂的丛林与夜色之中肃杀。
裴敬甫见百里伤离开了无为,特地将他纠缠的远一些,防止他趁时机对无为不利。
百里伤招招狠厉,不留余地。但裴敬甫防守严密,百里伤根本找不到什么空隙。
裴敬甫师从百里伤,他的大多数招式百里伤都了然于胸,相反他对百里伤也亦是如此。但唯一优胜之势便是这六年他另外的长进,那是百里伤无从得知的。
但凭他一己之力,还不能彻底铲除百里伤,还要须得无为相助。
裴敬甫心中极快的打定一个主意。如今唯一打破这道僵局反败为胜的,便是先破了这迷魂阵!
想到这里,裴敬甫上路的防守便弱了一拍。
百里伤见准时机,破开他的防守,软剑连同裴敬甫的剑一起缠住他的上身,往空中狠狠一抛。
裴敬甫借力向上轻身而起,旋身用佩刀错开百里伤缠着他的软剑,凌空借着旁边枝桠一跃,拔出腰间惊棠朝百里伤飞掷过去。
百里伤忙侧身,挥动细软的剑,将惊棠刀凭空断裂!
眨眼之间,裴敬甫已经趁机冲向了那块墓碑。
百里伤回头之时,裴敬甫的佩刀已经举起。
暗红色的瞳孔像是要溢出血一样,大步冲过去,绝望嘶喊:“不——”
百里伤还未跨出两步,那块墓碑便被裴敬甫生生从中砍断,碎成几块。
裴敬甫这一刀用足了力道,在墓碑破裂的同时,他的剑也被震断。
百里伤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转眼之间已经碎裂的墓碑。
裴敬甫察觉胸前后背和手臂隐隐作痛,低头一看,衣襟上有红色蔓延,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被百里伤划伤!
脚下一阵虚无,裴敬甫一时重心不稳,单膝跪在地上,用半截佩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喉头猛地涌上一口血,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百里伤的眼中满是惊愕,绝望,然后便是暴怒。
“裴敬甫!——”他一扬手里的兵器,刚要朝裴敬甫杀过来,才刚走一步,一把剑便从他肋下刺穿而出。
百里伤低头看了一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脸愈发的白,唇则开始慢慢变得乌黑。
他突然狂笑几声,用最大内力逼出刺穿他身体的长剑。无为方才在阵中受了伤,那力道袭来,他脚下一个趔趄,握着尽是血的剑后退几步。
百里伤不顾肋下的伤,此刻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我要杀了你们!”
裴敬甫趁他朝自己冲来之际,极快错身一侧,断了半截的佩刀顺势往百里伤身下一划,然后便是百里伤极其凄厉的一声哀嚎。
百里伤瞪大了眼,浑身颤抖着,不可置信的望着下面不断溢出红色液体的位置。
片刻,便失去了意识,跪倒在破碎的墓碑边。
无为同样受了极重的内伤,更多的是在阵中被自己的功力反噬,脚下一阵虚晃,跪坐在了地上。
裴敬甫撑着来到昏过去的百里伤身边,探了探他的脖颈。
无为问道:“死了没?”
“没有。”裴敬甫收了手:“不过他经脉尽断,俨然是个废人了。“
无为听罢,深深舒了一口气,然后,半晌都没有说话。
裴敬甫身上的伤似乎不浅,血越流越多,脸色开始隐隐发白。
没走几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开始模糊。
无为察觉到他不大对,拧眉叫了一声:“阿裴?”
与此同时,恢复了大半意识的赵元善与陆烬好不容易抓了几个三途门的弟子摸索到这里,正好看到裴敬甫栽倒下去。
当看到裴敬甫满身是伤倒下去那一刻,赵元善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裴敬甫——!”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