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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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慧害怕跟欧阳岚待在一起,所以知道欧阳岚来了太师府以后;便拽着赵元善一起躲在了房间里,想着到时候要是欧阳岚做出什么,赵元善在一边能帮着点她。
“我不想见你!”赵元慧扬声对外说道。
门外的欧阳岚轻声一笑:“你这样怕我作甚?还将大娘子也一同拉了进去;真把我当成了豺狼;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么?你且先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赵元慧咬着嘴唇;犟道:“不出去!你回去吧!”
“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在太师府嚷嚷了。”欧阳岚提醒她;“别忘了;那日你可是”
“别说了!”赵元慧瞳孔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松开赵元善便去开了门。看到欧阳岚那张笑眯眯的脸,她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你说话要注意一点;这里是太师府!”
欧阳岚见她面泛红晕;笑声爽朗:“我已经很注意了。赵二娘子,我是长得凶残还是气质不够好,你这样讨厌我?”
“轻浮!”赵元慧红着脸,又羞又气,齿间蹦出两个字。
欧阳岚沉吟一声,“啧啧啧,你可知你连生起气来都是如此好看?”
赵元慧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欧阳大人身为堂堂内阁首辅,言辞如此轻。佻,男女授受不亲,上回的事情,权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欧阳岚眉梢一挑,“我欧阳岚堂堂内阁首辅,既然亲了姑娘,怎么能不负责呢?”
“你!”赵元善脸更加红,狠狠的瞪了欧阳岚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瞅着早已被他们这番情景逗得掩嘴偷笑的赵元善,气的一跺脚,“我不跟你说了!”干脆转身离开。
“哎哎,赵二娘子,你别走啊——”欧阳岚回头对赵元善叹了口气,“二娘子怎么会如此讨厌我?大娘子,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赵元善回道:“欧阳首辅此番行为任凭哪个未出阁的姑娘都会被吓到,何况是元慧这般脸皮薄的,你须得稳重一些。元慧是个好姑娘,欧阳首辅若是真心喜欢,可不要落了步子。”
欧阳岚先是愣了愣,了然一笑:“我明白了。”然后告辞,追那人去。
欧阳岚的性子与当初真是没有半分分别。
虽然欧阳岚花名在外,但对元慧却是认真的。前世他中意赵元慧,当年她入宫后对赵元慧的事情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元慧与欧阳岚之间有交流,却不知二人关系到何种地步,可欧阳岚却是为元慧独身十年,直到积郁成疾病死,她一直为他们感到遗憾。若是这回欧阳岚与元慧之事能成,倒也不失为一间好事。
这样,元慧也能逃脱入宫的命运。
元慧心思单纯,脾气有时比较倔强。或许有时候,她须得推波助澜一把。
后来也不知这二人又发生了什么,赵元慧最后竟乖乖跟着欧阳岚出府了。
欧阳岚虽然风流,可行为有度,赵元善对他还是较为放心。
三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安心养胎,对赵元慧之事并不过多插手,但她对欧阳岚这个人整体来说还是满意的。
欧阳岚和赵元慧出府没多久,赵震便与赵元赫一道回了府。
不过赵元善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还有裴敬甫。
赵震将大夫人和赵元善都唤了过去。这两日赵震因为朝务繁忙,父女之间并没有怎么说上话。
两日未见,裴敬甫似乎好了不少,从气色上瞧不似已经不似那日苍白,见到她时,也只是淡淡一瞥,与她并无过多交流。
裴敬甫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不与人主动亲近,冷的像冰碴子。
“今日我把你们叫来,裴大人也在这里,便是要认真的说一件事。”
即便赵震开始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裴敬甫也被叫了过来,在场的人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
“元善,你与裴大人之间的事情,权当没有发生过。”
赵元善猛地抬头:“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震神色肃然:“君无戏言,圣旨以下,你认为还能改变的了什么?你与裴大人的事情,皇上已有所耳闻,但承蒙圣上宽宏大量,亦是真心喜爱你,所以这件事情,便没有发生过。“
赵震因为赵元善与裴敬甫一事入宫,皇帝对此并没有多少表示。杨佑善于喜怒不形于色,知道如今还需要他的扶持,所以对赵元善入宫这件事情不会有太多的介怀,他敢肯定杨佑是知道他的心思的,杨佑对元善的态度他心知肚明,对于元善其实他根本算不得什么喜欢,君王哪里会有什么真心相爱,这是他以前教导杨佑的,他最清楚不过。
儿女情长,不过是心志不坚之人的绊脚石。
赵震知道自己树敌颇多,除了嫁给皇帝,那个象征最高权力的男人,没有人再适合他的女儿。
赵元善一听,心里明了几分。
如果父亲在皇上面前的意思是倾向不让她入宫的,杨佑怎么会坚持让她入宫?
不过都是借口。
“元善,那宫闱的一切事情你都不必担心,你入了宫,他日再成为皇后,便能母仪天下,一生荣华,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当初,她的父亲便是这般的自信,目空一切,可是后来,不是栽在了身边人的手中吗?
但赵元善并不打算作过多的解释,她只淡淡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决:“我不会入宫。”
赵震这几天被赵元善的事情搞得两头大,明明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恼人的变故?
他冷着脸:“元善,这件事情,为父已经做主,不容得你反驳!”
大夫人见气氛不对,连忙缓和:“父女之间,说话何必如此?咱们有什么,便好好说元善,入宫便入宫吧,圣旨已下,成命怎可随意收回?这也是在驳皇上的面子。”
她也实在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女儿再受什么委屈,最近的元善,可是从未有过的倔强。其实大夫人认为,入宫为妃,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至于裴敬甫堂堂太师之女,怎么能随意嫁给一个镇抚使?
赵元善对大夫人的话充斥未闻,一字一句的:“父亲,这件事情,恐怕您做不了主了。”
赵元善重新将目光放在站在一边从头到尾都只字不言的男人身上,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他跟前。
然后不卑不亢,声音清亮:“我已经有了身孕了!”
此言一出,大夫人率先一个趔趄,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元善,你方才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糊涂话?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随便乱说?!”
这件事连赵元赫都大为震惊。
赵震怒视赵元善,“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已经有身孕了,是裴大人的。”赵元善几乎是硬着头皮迫使自己从容的说出这句话,“父亲说皇上不介意元善与裴大人的事情,那可介意元善腹中怀有他人之子?”
“你这个混账!”赵震怒不可遏,差点没站稳,“我赵震怎么会有你这种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儿!”
而大夫人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差点便要昏了过去,幸好有丫鬟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赵震气的浑身发颤,他怎么会想到赵元善会突然来这样的一出?于是指着裴敬甫,“你,你说,她说的可是真的?!你说!”
赵元善接过话茬:“父亲不要为难裴大人,是女儿自愿的。父亲既然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女儿的意愿非要让女儿入宫,女儿也有权利做自己的选择,还望父亲息怒。”
“好,好——”赵震怒极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发颤,“你敢这样忤逆你的父亲是不是?好”
赵震回头,一把取下墙上的一柄长剑,扔了剑鞘,“我今日便杀了他,再打掉你腹中孽种,断了你的念想!”
话音刚落,长剑破风而来,直逼赵元善身侧之人。
赵元赫和大夫人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想要出声制止却已经来不及!
赵元善想也未想,闭着眼张开双臂便挡在裴敬甫跟前。
父亲一意让她入宫的决断让赵元善有些心寒,入宫和死亡,或许后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赵震已经愤怒之至,他此刻是想真的杀了裴敬甫!
那一剑出的快,赵元善挡的也快,赵震一剑砍过去,快要落下之时,却看到自己的女儿挡了过来,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
裴敬甫眼疾手快,拦腰抱住赵元善,一个错身闪到一边。
赵震的剑术并不差,这一剑虽然在关键时刻躲开,但裴敬甫的右脸还是被划开了一道红色的小口。
赵震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怒视抱得亲近的二人。
裴敬甫抱着她站稳之后,便松开了她。赵元善抬头,率先入目的是他脸上的一道血色痕迹。
“你们,你们”大夫人指着裴敬甫,“作孽啊!”
第十五章()
看到父母此番怒色;赵元善心有不忍。
但她没有办法;她不想入宫;就要做的极端。
赵元善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父亲还当我是你的女儿;就放过裴大人;女儿腹中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这件事情,原因在于我自己;父亲息怒。”
“你这个不孝女”赵震双眼因为愤怒瞪的浑圆,将长剑丢在地上,指着门外;“滚;你给我滚!我赵震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一听这话,大夫人忙道:“老爷;你在说什么糊涂话”
“父亲;元善她只是”赵元赫也想劝两句;但此时赵震被赵元善气昏了头;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话;“都不用劝!从现在起;她不再是我赵震的女儿!给我滚!”
赵元善沉默片刻,知道父亲生气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俯身跪地朝赵震和大夫人磕了一个头:“父亲母亲息怒;女儿告辞。”
见赵元善转身要走;赵元赫立马叫住她:“元善!”
赵元善此刻脸色也并不是很好,听到赵元赫唤他,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没有回头。
“元善!”赵元赫想再喊住她,被赵震怒吼制止:“她要去就随她去!”
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父女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老爷,你方才怎么能说出要与元善断绝关系的话?!”
赵震怒火未消,眼见大夫人哭哭啼啼,心中更加烦躁:“够了!她愿意离开,便不是我的女儿!”
“你”大夫人纵然不满刚才赵震的做法,可丈夫为大,如今赵震正在火头上,她也不敢有多的什么话去恼他,只得掩面哭泣。
赵震的目光终于瞥向还在场的裴敬甫,眼神里满是犀利。
裴敬甫是他的义子,一直以来深得他的栽培和信任,可如今却与自己的女儿一起做出这等事情,破坏了他原本的期冀。
纵使再生气,赵震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方才要杀裴敬甫的冲动是真的,但现在他冷静了些,望着裴敬甫,眼神似刀,语气不善:“你真是我的好义子!”
裴敬甫全程垂首寡言,不说话也不辩解。
他知道,如果刚才没有赵元善拦那么一下,赵震确实是想杀他的。
在赵震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他同样了解他,同为不择手段,毫无情感可言。他对赵元赫这个亲生的儿子都万般严厉,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挂着‘义子’头衔的杀人工具?
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底。裴敬甫知道万事赵震都喜欢要个可以说服的理由,但此事,他根本没有继续解释的必要。
赵震知道裴敬甫向来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便是什么,不愿多言,但不是自己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沉默,如今裴敬甫这样的态度,让他很是不解。
但赵元善的态度放在这里,赵震也不愿再去纠结其他的,他如今只想问他一个问题。
“敬甫,你如实回答我,你跟元善的事情,究竟是谁先主动的?”
站在他面前的人沉默片刻,声音无悲无喜:“属下这条命,是当初义父所留,若是义父觉得杀了属下这条命能消除心火,属下绝无怨言。”
他很少称他为义父,只有外人不在的时候。
看到裴敬甫直接绕开了那个问题,赵震大笑两声,“很好,很好啊。看来,你们果然是在一起了,一个是我最珍贵看重的女儿,一个是我用心栽培重用的义子,你们便是这样让我失望的!”
赵震见他沉默,冷哼一声:“你真当以为,我不会杀你?不管是在这太师府,还是整个朝堂,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忤逆我!”
说罢,便拂袖而去。
裴敬甫垂眼,心里却在冷笑。
赵震论城府和政见,确非泛泛之辈。
但他为人狂妄,目空一切,喜欢独揽大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