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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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什么?那个‘女’人的目的达到了,不再需要他了。
他贵为南楚四皇子,就算娘早死爹不爱,将他控制在手里也能获得不少好处,至少在南楚可以获得许多便利,可她却潇洒放弃了他这枚棋子,仿佛根本不将他这个南楚皇子放在眼里。
想到那‘女’人一去不回,眼里根本不将他当回事,楚修泽心中一阵不舒服。
这该死的‘女’人,敢不将他当回事,下次见了一定要好好整治她一番,让她知道他楚修泽绝不是她口中的‘弱‘鸡’’!
秦悠九人离开白‘玉’城,一路沿着赤砂河往下游走去,没有了大部队的拖累,他们的速度快了不少,原本该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到达了。
广袤无垠的盆地平原被洪水淹没,浑浊的大水漫过了树梢,远远可以看见远处错落的部落屋顶,偶尔还能从流过的洪水中看到断掉的浮木以及浮肿的尸体,死状可怖。
南楚东南临海,每年‘春’夏的雨季都会出现洪涝天灾,只是受灾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今年雨水格外丰沛,几乎每天都要下雨,大水漫过河堤,这才有了眼前的状况。
洪灾已经发生了两月有余,受灾的部族不是被覆灭就是已经逃离灾区重新寻找栖息地去了,他们还没有现代人那种等待政fu救援资助的观念,从前他们排斥南楚官府,不将他们当回事,现在也不会将希望放在南楚官府身上。
灾区外围按扎着一些简陋的帐篷,留在这里的都是不愿离开祖地的,其中就包括西藏部落,到了他们这一代,早已忘记了肩负的使命,只是祖上传下规矩,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都不可离开祖地,守护好阿贡山,至于为何如此,无从知晓。
灾难刚一发生时,甚至为了是否要离开祖地发生了分歧,一个部族差点就这么分裂了。
秦悠等人在半山腰一处灾民聚居地找到了西藏部落的人,还没进部落,她就远远见到了一位熟人,景东漓怎么会出现在西藏部落的聚居地?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也得知了宝藏的事?
秦悠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冷冷注视那一方,她本来对景东漓颇有些好感,但如果他真的得知了宝藏的下落并起了争夺之心,她也只能在这茫茫深山中替他寻找一处葬地了reads;。
常泽月几人看到了景东漓的身影,眸中也悄然酝酿起杀意。
宝藏是意外之财,若因天灾的不可抗力,失去了没什么可沮丧的,但如果有人想从他们手中争夺,那他们就只能挥剑相向了,武王府的确财大气粗,但在这群雄蠢蠢‘欲’动的‘乱’世,有强大的财力做后盾多少能让人安心一些。
一句话,想从他们手中夺食?神来了杀神,佛阻杀佛!
秦悠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迹,缓步朝景东漓走去,而景东漓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笑容轻轻扬起,如江南绵密细润的雨丝,无声的浸润着人的心扉。
“五儿,我们又见面了。”景东漓轻声说道,眸中有种旁人难懂的情绪,如海‘浪’翻涌,淹没了亮光,沉寂得可怕。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上次晏城见面,只要是在楚修泽面前,他从不会以这么亲昵的称呼唤她,现在周围没有旁人,他倒没有再刻意装的文雅端方,流‘露’出了本‘性’。
“东漓兄真是有本事啊,做生意都做到南楚大山沟里来了,秦某佩服。”秦悠笑眯眯的,不咸不淡的讽刺了他一句。
景东漓脸上泛起些无奈之‘色’:“这不是没办法吗?本来这批粮食该是三皇子负责运送到灾区的,可三皇子卧病在‘床’,只好由我这个商会管事负责送货上‘门’了。”
秦悠一怔,这才想起最初跟景东漓做生意订购粮食的是三皇子楚修文,而非楚修泽,若非他提起,这事她都要忘记了,只是现在看来景东漓跟楚修文合作也是没安好心啊,就像宜昌公主一样,看似战在楚修文那边,实际却是楚修泽的人。
若非这次被派来赈灾的是楚修泽,恐怕景东漓不会让这批粮食这么顺利的到达这里吧。
“是吗,那可真是辛苦东漓兄了,四殿下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恐怕还要再等几天才能到来。”
“我已知晓,”景东漓敛起笑容,一双清澈如烟雨般的眼眸上下打量她一遍,“幸好你无事,否则为兄不知要如何难过呢。”
他说的自然,秦悠却听得极不自然,除了被她认可的那几个人,她不喜欢与人如此亲昵的称呼,脸上神‘色’淡了几分,皮笑‘肉’不笑道:“东漓兄客气了,秦某觉得东漓兄该担心的是四殿下才是,秦某就不牢东漓兄挂心了。”
………题外话………若非这次被派来赈灾的是楚修泽,恐怕景东漓不会让这批粮食这么顺利的到达这里吧。
284。284神秘身份()
景东漓善于察言观‘色’,怎会看不出她语气中的疏离与脸上的不悦,只是,这个来历神秘的少‘女’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慢慢剖析她的一切。。访问:。 。
“你我之间也算生死之‘交’一场,我担心你也是人之常情吧,”景东漓烟雨般的眼眸浮上一层黯然与失落:“是不是东漓做过什么的罪过五儿的事,让五儿这般戒备排斥东漓?撄”
秦悠一怔,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见他如此伤神忍不住自己反省,而后淡然道:“你没有得罪过我,只是咱们道不同而已。”
怪只怪景东漓太‘精’明,又明显与楚修泽是一路,她虽有心与楚修泽‘交’好,但也只是‘交’好而已,没打算与他同舟共济,武王府如今的状况太复杂,她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暴‘露’太多……
这许许多多的因素致使秦悠没法信任他,也无法成为真正的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古人的话简洁却蕴含着人生致理偿。
景东漓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扬起‘唇’角‘露’出个和煦笑容:“想必你是刚赶到这里吧?有没有安排好住处?若没有可以先住在这里,地方有些简陋,还望你不要嫌弃,又‘阴’天了,恐怕马上就要下雨。”
秦悠打量着他身后的一排茅草屋,有人在屋中探头探脑,也有人在院中做活,大大方方的打量他们一行九人,秦悠神‘色’怪异的瞅了眼景东漓,他的语气,好像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的确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若是方便的话,那边叨扰东漓兄了。”秦悠对景东漓拱了拱手,语气依旧疏离。
她心中有些不自在,刚刚才信誓旦旦跟人讲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会儿又要住在人家的地盘,让她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解释什么进行补救。
有些原则是不可更改的,他们可以相‘交’,但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感情的事她有些迟钝,但也不傻,她总觉得景东漓看着她时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那目光很柔软,并不锐利,却让她十分警惕。
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秦悠没有问他与西藏部落是什么关系,为何能如同主人一般留他们住宿,她正愁该如何跟西藏部落的人接触,景东漓就送来了机会,她安然受之即可。
景东漓看着秦悠带着人慢慢消失在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内,目光有些失神,久久无法收回。
“公子,为何要留下他们?我们的身份……”一直默默矗立在景东漓身后的景杨开口,打断了景东漓的若有所思reads;。
他话没说完就被景东漓冰冷扫过的眸光打断了:“我们的身份只是梁国富商而已,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再说,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景东漓双‘腿’瘫痪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可那一瞬景杨却有种己为鱼‘肉’的错觉,头顶有万重山岳压来,几乎想股倒在地。
他不敢抬头再与景东漓对视,低首恭敬答道:“属下知错了。”
说完这句,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景东漓没有说什么,坐在轮椅上抬头看‘阴’沉压抑的天‘色’,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过,安静的如漫漫烟雨中的一块青石,顽固的接受着四面而来的风吹雨打。
秦悠这个人,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无从下手的对象,他自小不良于行,却善于揣度人心,除了自己再没有希望的双‘腿’,这些年他还没遇到过多少挫折,可是在秦悠身上他屡屡受挫。
不止查不清她的身份来历,连想博得她的好感与她亲近都做不到,她有时看起来很‘精’明世故,对人随时保持着戒心,但偶尔为人处世时的生涩又让人觉得她很单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得罪人。
不过他也不会幼稚的因为着一点点的好奇心就越挫越勇的使劲儿往前凑,愚蠢的相信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只是觉得秦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很可疑。
四殿下还在白‘玉’城养伤,他的毒没解,不可能就这么放任秦悠离开,那么秦悠出现在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用了别的手段脱离了四殿下的控制,秦悠先是一路跟着四殿下南下,又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离开,很显然她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
铅云低垂,压的人窒息,沉闷的雷声绵绵不绝,撼动的山岳仿佛也在跟着摇动,景东漓收回视线,扫过属于西藏部族的一片片茅舍,眸光中多了几分锐利……秦悠似乎是冲着西藏部落来的……
她无意识扫过远处的阿贡山时的眼神,让他心中沉了沉。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否则……
否则……
与其让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打主意,还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尽管不一定能看管的住,但总算能安心一些。
景东漓眼眸深沉的跟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色’有的一拼,景杨在旁边看的心都在哆嗦了,因为每当公子‘露’出这样的神‘色’时,就说明他心情极差,而且很快就会有人要倒大霉了。
会是秦小公子吗?可是明明刚才公子还因为秦小公子的话而闷闷不乐的,这是要有大行动‘逼’小公子就范吗?
等为他们引路的人一离开,秦悠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新月般的秀眉微微蹙起,战在原地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reads;。
景东漓的出现给她的计划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即便不谈他背后的楚修泽,以景家的背景而言,宝藏的事也万万不能让其得知,这么一大批财富,即便景家号称富可敌国也不一定不会心动。
现在她不但要防南楚,还要防着一个‘精’明的景东漓,这让她相当棘手。
常泽月三人知道秦悠在思考,这会儿都没有打扰她,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安排。
秦悠思索片刻,叹了口气,虽说杀手也需要考验一个人的筹划能力以及逆向思维能力,但跟一个常年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比拼脑力,她还真没什么把握,面对景东漓,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快!
什么都先他一步,在他还没有‘摸’清她的虚实之前就动手,兴许还有几份胜算。
“今晚我们就去西藏部落的族长那里去一趟,”秦悠缓缓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秦都已覆灭,部族内肯定早有人生出异心,这点从西藏部族当初是搬迁再是驻守祖地产生分歧就能看出,也没几个人知道阿贡山中的秘密了,若整个部族还有一人记得自己的使命,那一定是族长。”
“如此也好,不过要做好另一种准备。”常泽月补充道。
不必他多说几人都心领神会,若试探的结果是西藏部落的族长不知有宝藏的事,那他们只算白跑一趟,将来自己去阿贡山寻找即可,若族长知道,且非但不打算将这批宝藏‘交’给他们这些陌生人,还打算将他们灭口,那么他们只好暂时避走。
对方人多,他们想离开需做些准备。
天空终于承受不住‘阴’云的重量,大雨倾盆而下,山间因雨水而雾气‘迷’‘蒙’,看不清远处的景致,四野全都是灰‘蒙’‘蒙’一片。
秦悠坐在简陋的凳子上,恹恹的瞧着慕含光一会儿把铜盆挪到这边,一会儿又挪到另一边……稻草的屋顶经不起雨水冲刷,好几处地方在漏水,可屋里只有一个铜盆,哪边漏的狠了,慕含光就把盆挪到哪边。
看他忙来忙去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秦悠真想把他踢出去,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干这种事,看的秦悠眼疼。
常泽月与慕含乔各自找了个不漏雨的角落闭目养神,等待晚上的行动,但房间就这么大,慕含光奔来忙去难免会发出声响,两人的感官又异于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