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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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君蹙了蹙秀窄剑眉,回头跟明惠要了面纱为她戴上,而后抬眸扫向四周,森然戾气不再收敛,阴暗凌厉的杀气伴着久居高位的威压碾向四面八方,离得近的人顿感呼吸一窒,身体虚软抖如筛糠,纷纷惊惧的低头后退。
“没关系,现在已经不重要的,便是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少些麻烦而已,至于失踪的你……”宋微君低头瞧了瞧她:“别庄周围的小镇都在控制之中,探子想混进来也不容易,放心吧。”
209。209他需要你()
宋微君将别院建在这荒山野岭是有原因的,避免他心怀不轨,赵咸铭把所有宋家军都调的远远的,不是穷山恶水就是无关紧要的内境小城,但是他又怎能允许自己身边没有可用之人?
黑骑军两万部众的营地就在附近山里,他们从不惊扰附近的百姓,却对每家每户有几口人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若是发生什么事,这里比武王府还要安全,因此他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牵着她出来游玩播。
想到京城里某个找她快要找疯了的人,宋微君唇角笑意渐冷,微眯的凤眸中一片肃杀冷芒,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不管因为什么,想染指的人都去死!
周围人群因这可怕的气场散去一些,但仍有一些不怕死的时不时远远看向这边,人心就是如此,再恐怖丑恶的事物,只要它有一张足够颠倒众生的美丽外衣,总会轻易降低人的戒心,选择性的忽略它的危险。
宋微君无往不利的气场威压没有收到想要的效果,脸上堆起的不悦一霎转化成暴风雨来临的阴沉,眼看下一刻就要打手势下令肃清整条街,秦悠连忙拉下他的手,好气又无奈道:“你到底是来逛集市的,还是来杀人的?跫”
宋微君怒气未消。
秦悠继续道:“你长得好看别人才愿意看你,要是你长成那样,谁稀罕搭理你。”
顺着她的示意看过去,人群后的墙边蹲了一个裹着土灰色破夹衣的老者,老头儿身形瘦小,猥琐的袖手蹲在那里,满是褶皱的脸上黝黑无比,眼神浑浊茫然,咧开的嘴里一口掉了一半的黑黄豁牙……
宋微君只瞅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视线,额角青筋暴突,苍白的俊脸有些扭曲,咬牙切齿低吼:“你竟敢拿本王与那种东西放在一起做对比,真是好狗胆!”
秦悠耸耸肩,得意洋洋的腆了腆肚子:“小爷不止有一副敢包天的好狗胆,还有一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熊心,总比你那黑的冒泡的狼心狗肺要强吧?”
宋微君气结,却又被她尾巴要翘上天的小模样勾得心头酥痒难耐,气闷的用力捏了捏她的狗爪子,打击她:“还唯你不败呢,为夫一招就能把你打趴下,得意个什么劲儿!”
秦悠顿时如戳破的气球,对于一直奉行武力至上的她来说,宋微君确实是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斗智斗勇她都不是对手,也就嘴上功夫好,沾点不痛不痒的小便宜而已。
“我的鸡……我的鸡……我的鸡跑了,谁能帮老娘抓住那只鸡……”中年女子粗大的嗓门响彻整条街道。
秦悠默默流下一滴巨汗,这台词是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是“鸡”这个字在现代有着太多的引申意思,让她不得不多想。
这也是她偶尔觉得寂寞的原因,在这个时空,有些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就会被当成非我族类的异端,就比如现在,她因为妇女的话而微笑,别人微笑却是因为妇女挺着大肚子动作滑稽。
她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但无法沟通的落寞还是有的,毕竟只要是个人,就无法真正做到冷血无情。
中年女子的话音刚落,两只毛色斑杂的母鸡从群人缝隙中钻来钻去,也有人试图抓住,但周围人太多,挪动不开,惊慌之下的小动物又左冲右突跑得很快,不知怎么其中一只鸡就跑到秦悠等人脚边来了。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冲开人群,慌张奔来,焦急道:“小娘子,帮忙拦一下,拦一下!”
“小娘子”这个称呼让秦悠颇觉新鲜,瞧着对方为了两只鸡抱着肚子走了这么久,生活条件定然算不得好,帮帮忙也没什么,正要弯腰把鸡抓住,身后一只大手已经先一步掐住了奔跑中的鸡脖子,一把提了起来。
秦悠回头瞪着宋天玄手中伸脖子吐舌头的可怜母鸡,总算知道什么叫‘如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了。
宋天玄若有似无的眸光从她脸上不着痕迹掠过,胳膊平直前伸,避免鸡爪子挠到自己,上前走了一步,等着中年孕妇走过来把这东西拿走。
另外一只鸡也被外围的人帮忙逮住了,孕妇总算放下心,走过来接下宋天玄手里的鸡,连声道谢:“多谢这位小哥帮忙,也谢谢……夫人好心,我夫君今天就要回镇子里了,这是特意买来炖了给他吃的,要是跑了可没钱再买了。”
离得近了才看清秦悠一行人的着装气度皆不是普通人家,孕妇连忙改了口,瞄到宋微君那张脸还愣了一下,这男人长得竟然比胭脂楼里的头牌还好看,真真是没天理了。
秦悠摇摇头,隔着面纱她不需再刻意装出温
婉笑容,一双眼眸清亮如寒星,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
孕妇抿了抿鬓边乱发,大喇喇一笑就要去要回另一只鸡,谁知刚一挪动脚步就是脸色一变,抓在手里的鸡啪一声又落回地上,她双手抱住自己足有七八个月的肚子哀嚎,“我……我的肚子……好痛……”
“哎?这不是陈家大婶吗?这、这可怎么办才好?为了两只鸡把自己孩子折腾没了,看你夫君回来不打死你!”周围有认识孕妇的街坊走上前来,没遇上过这事也是束手无策。
眼看着孕妇腿下流出血迹渗透了粗布裙摆,又是宋天玄忽然跳出来,厉声道:“赶紧抬头,送医馆!立即弄走!”
人群差异望来,虽觉他反应太过激烈,却也知道此时送医馆是最正确之举。
暗中隐藏的亲卫迅速窜上来,抓起孕妇也不管是否会伤到她,眨眼便消失在了人群外。
众人哗然,好快的速度……
秦悠却蹙眉看向宋微君,这人从孕妇一出现就开始加大手劲,现在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通过这条手臂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铁青的脸上似在拼命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应该不是晕血啊……放手,你抓痛我了!”秦悠一边试图掰开他的手,一边观察他的神色,觉得很不对劲。
那只手绝望的握着她,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死死盯着孕妇圆滚滚的肚子,直到她被人提走。
“我……”他缓缓转头看向她,双眸中因为不断翻涌的喉咙涌上湿意,然而朦胧水雾之后是来不及隐藏的嫌恶、痛恨、疯狂的毁灭欲以及小心翼翼的……自卑?
秦悠眨了眨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太过震惊以致忽略掉了手腕上犹如骨裂般的疼痛。
下一刻宋微君倏然放手,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无论是行宫那晚他随着她从崖上跳下,快速出手阻止身体下坠,还是伤后身体虚弱的几乎下不来床,她从未见他有如此慌乱无力的时候。
温和的、沉郁的、暴怒的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优雅慵懒的,镇定从容的仿佛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但是现在这个无力到只能逃跑的人是谁呀……
秦悠在原地怔愣几秒,也快速追着宋天玄先一步的身影而去。
宋微君并未离开多远,狭窄阴暗的小巷子里,他正扶着墙呕吐,背影因僵硬而微微颤抖。
妈的,这画面瞅着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这货第一次看到她小爷果体的时候就是这么吐的,秦悠恨恨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宋天玄停在巷子外急的团团转,就是不敢走上前,见到秦悠追来立即将一个精致银水壶塞到她手里,恳求道:“王……夫人,您赶紧上前去看看主子吧。”
秦悠不满:“凭什么一遇上这种事就让我上?小爷也很怕死啊尼玛!再说小爷又不是王夫人,谁是王夫人你找谁去。”
宋天玄苦笑:“夫人,难道您没觉察到主子对您的纵容吗?这个时候我们凑上去只会被拍死,但是您就不一样了,主子也并非铜筋铁骨刀枪不入,他需要您。”
秦悠满脸的不快霎时僵滞住,最后那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天地初开的黑暗,轰鸣炸响在她脑子里,手指不自觉的捏紧又放开,最后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抬步走向他。
“你怎么样了?”她走上前,别扭的想拍拍他的背,又怕自己掌握不好力度把他再度拍成重伤,伸出的手悻悻收回。
宋微君早晨吃的不多,吐出来后就是干呕,肚腹中一阵阵抽痛,让他浑身失力腿脚虚软。
宽袖挡住她的视线,他接过水壶,有些窘迫狼狈的别开脸,背对着她漱口,冰凉的液体灌入喉中,化作细小清流汇进胃里,这才让他的难受减缓了许多。
或者说让他头脑清醒了许多。
210。210他的故事()
秦悠没兴趣围观他的呕吐物,顺势转头等着他收拾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自傲,如果换成她,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狼狈被人瞧见,即使那个人不会嫌弃,只是想关心自己。
宋微君漱口后喝了两口水,慢慢往巷子口走了两步,继而扔掉水壶,脱离的靠在墙壁上。
“你怎么样,季青竹在外面,要不要叫他给你瞧瞧?”秦悠出声问他,心中隐隐也明白,这可能是他的痼疾,季青竹也帮不上什么忙,因此才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跖。
“不用。”宋微君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暗哑。
气氛沉默下来,秦悠苦恼,叫她安慰病人就跟叫唐僧上青。楼差不多,这不是为难人吗?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干巴巴道:“那个,要不我们回去吧,集市上人这么多,又没什么东西要买,无趣的紧。”
不料方才还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冷笑一声,轻嘲,“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本王像宋天玄说的那般无用吧?!只是突然看到了恶心的东西,忍不住想吐而已。”
秦悠翻了个白眼,颇为不屑的切了一声:“行行行,随便你吧,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小爷。”
于是两个人并排靠在墙壁上,傻缺似的看天……
他“肾虚”成这样,还不肯承认,总要休息一阵才有力气继续装淡定。
无论哪个时空,秋季的天空总是显得澄澈而高远,蓝的像被海水洗过一样,偶有鸿雁扇着翅膀在极高的高空掠过,地面上只能看到小小的黑点。
白云悠然漂浮,不断变幻着形状,秦悠无所事事的看着,不知怎么就想到小时候老爸带她去野餐,两人也曾躺在山坡的草地上看天,那男人告诉他,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使,躲在云彩后面悄悄守护着人间至亲至爱的人。
她必须承认,这种骗小孩子的童话从一个黑帮教父的口中说出来当真怪异之极,但那时她信以为真,确切的说是他的每一句话她都当成真理来听。
当时她的反应是爬起来紧紧抱住男人的胳膊,说;“如果是这样,我希望爸爸永远都不要死,云彩好高,你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也不能拥抱你,我要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三岁看到老,从此可以看出她是个很现实的人,无论什么东西,抓得住的才重要,虚幻的情情爱爱相思如疾都是屁话,如果爱她,就留在她身边,永远不会走,不会让她独自面对这世间风雨。
唇角扬起轻嘲的笑,她视线从云彩上移开,想瞧瞧身边的人尚能喘气否,不料扭头见他也正在看云,侧脸的轮廓有着男子的挺立刚毅,优美迷人,眼神不似平日多变,直直的,看起来迷茫又绝望。
眸波静止如一潭死水,能倒映出世间万物,却无一触进他心田脑海,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活在这个令他厌烦的世上,却也找不到一定要死的理由,只是继续无喜无悲的活着,做一切事情也不过是想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秦悠怔怔仰头看着他,她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又或者是潜意识里就在抗拒着深入了解他,因为她觉得……很危险。
如果非得用一种事物来形容宋微君这个人,她觉得他就像一个黑洞,能将周围所有事物全都吞噬掉,连光都不能逃脱,包括他自己的欢喜与伤痛。
没人知道被他小心而刻意隐藏进那漆黑如深渊的扭曲时空里的是什么,他的故事与内心谁也窥探不到,也正是因为这份表面平静内里汹涌的神秘,深深的吸引着周围的一切,一旦靠近,便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吞噬,不可自拔。
她不想迷失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