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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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咸铭体力不支,这一刀完全是恐惧之下的超常发挥,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畜生,他砰砰直跳的心头涌上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自豪,这是他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斩杀的猎物啊。
可是抬头看向秦悠的时候顿时又沮丧了,秦悠身前已经倒了七八只狼的尸体。
“小心……”赵咸铭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坐在后面干着急,抬头眼睁睁看到秦悠膝弯上方被咬了一口,而她飞快出手,一刀削掉了被咬的那一片皮肉,鲜血将她那暗红色的衣摆染得更加刺目鲜艳。
“你……你为什么……”
秦悠没有理会他结结巴巴的话,冷声说道:“脱掉你身上的外衫,把香囊等凡是有气味的东西都包在外山里!”
赵咸铭不明所以,但在这个关键时候秦悠还抽时间说这些,显然很重要,他顺从的脱掉脏兮兮的外衫,把腰间挂着的璎珞荷包放在衣服上,团成团:“……好了,要怎么做?”
“给我。”
秦悠接过衣服,一路斩杀来到洞口,将那团衣服拼命往远处丢去。
赵咸铭目瞪口呆的看着狼群潮水般的退去,调头追衣服狂奔而去。
“快走!”秦悠退回来拉起赵咸铭就往外冲去。
慌乱中赵咸铭扔掉了手里然满血的刀,踉跄站起来,却见秦悠又停在原地不动了。
“不想死,就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刀,尤其在危险还未解除的时候!”秦悠眸光沉冷而坚定的看着他,严肃的仿佛基。督徒在诵读圣经。
那是她铭刻进灵魂中的准则,人生无处不是战场,指望别人出手相救也不过偶尔罢了,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生死之时,她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是活下去的希望。
赵咸铭被她凛冽气势所摄,呆了一下之后竟真的弯腰捡起匕首,由她扶着快速往洞口走去。
直到两人相携走出去很远,赵咸铭才喘息不定的开口:“朕的衣服上是不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吸引来大批狼群?”
“……大概是吧。”秦悠含糊应了一声。
“你受伤了,找个地方先包扎一下吧。”赵咸铭低声说着,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秦悠利落的扯下一块布条,紧紧压在伤口上,直起身扶着他继续往前走:“这边的动静恐怕会引来追兵,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这一包扎赵咸铭才发现,她不止腿上有伤口,胳膊与腰侧都有削去了皮肉的创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你为什么要削掉狼咬过的皮肉?”
“狼牙有毒。”秦悠简短解释了一句,她现在满头冷汗,疼痛以及失血让她头晕目眩,实在没心思为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陛下普及知识。
等到天边再次露出鱼肚白,已经彻底听不到狼群的动静了,糟糕的是赵咸铭陷入半昏迷状态,失去了行动能力。
秦悠自己的状态也很不好,脑袋似有千钧重,压得她双眼皮直打架,意识混混沌沌,偶尔还会出现短暂空白,脑门冷汗涔涔,若是可以,她真想一头栽在地上睡过去。
这很不正常,她知道,但一时无法确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忍着晕眩将赵咸铭扶着靠坐在树上,直起身时一阵天旋地转,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眼角似乎瞥见远处一道黑影飞快闪掠而来。
秦悠长长松了口气,叹息出声,放纵身体自然往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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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飞身赶来的人亟亟抱住。
秦悠很少做梦,偶尔做一次第二天醒来后也会很快忘掉,她已经记不清这些人有多少年未出现在他梦境中了,然而时隔这么多年,依然清晰到让她恐惧。
身体瞬间缩小到五六岁的样子,站在梦幻华丽的房间门口,一只白底粉彩瓷盘朝着她头上飞来,伴着一个女人的怒骂:“滚,别来打扰我!”
抹着一层果酱的蛋糕直直砸在她扎着彩色头花的小辫子上,甜腻的果酱黏住了发丝,额头还被盘子砸出一个大包。
她委屈的看向抱臂冷冷看向自己的漂亮女人,强忍着眼泪轻声问道:“妈妈……不喜欢吗?”
今天是母亲节,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是亲手制作一份礼物送给妈妈,她便跟着厨房的阿姨学着做了一块最好吃的蛋糕,上面涂上一层红色果酱,再放上切成片的水果,明明看起来很诱人啊,为什么妈妈不喜欢?
“哼,喜欢?”女人冷笑,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可爱的女儿,而是什么肮脏的垃圾:“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滚出我的视线,别出现在我面前。”
“妈妈,今天是母亲节,老师说……”
她试图解释,却被女人粗暴打断:“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
尖利的嗓音在宽敞的房间内荡起回音,清晰到刺得人心头生疼。
“又吵什么呢?是不是她母亲你自己不知道吗?孩子一片好心给你送东西,有你这么对待孩子的吗?”低沉的男声带着愤怒响起,转头看向她时又温和了神色,蹲下身抱起她,轻声哄道:“小悠不哭,咱不理妈妈,爸爸带你去换好衣服上街玩好不好?”
她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决了堤,大颗大颗往下落,委屈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应道:“好。”
卫生间里,保姆给她洗完澡穿好衣服,男人把她抱到梳妆镜前,亲手拿起梳子给她扎辫子,神色认真而专注。
柔软的发丝在他修长指间变成一条整齐的麻花辫,他用彩色皮筋一圈圈缠住,看着镜子里的她笑容满满:“我家小悠真漂亮,是世上最乖最可爱的小宝贝。”
“可是,为什么妈妈不喜欢小悠?”她重复着问出已经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男人脸上的笑容不变,捏了捏她婴儿肥的小脸蛋,宠溺道:“那是因为妈妈没有发现小悠的好,等妈妈哪一天发现我们家小悠是个聪明可爱的好女儿,也会和爸爸一样喜欢你。”
他的回答每一次都不同,小小的她便信以为真:“那么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小悠的好呢?”
“很快就会发现,”男人在她脸颊轻吻:“爸爸今天没事,带小悠出去玩好不好?”
孩子的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能和最爱的爸爸一起去逛街,她很快高兴起来,大眼睛兴奋的弯成月牙状,抱着男人的脖子脆生生的笑:“爸爸万岁,最爱爸爸了!”
街上因为母亲节多出许多兜售康乃馨的小贩,广场上还能看到逢年过节才能看到的彩色气球,男人抱着她走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身后跟着一大群黑衣墨镜的保镖。
木偶剧院入场口摆满了出售零食的摊位,她拉着男人来到甜香浓郁的芝麻糖摊位前撒娇:“爸爸,我要这个,要好多好多。”
男人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眸中盛满了笑意:“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吃,不过不许多吃,否则牙疼的时候爸爸可不管你。”
她不高兴的撅着小嘴,大眼睛骨碌碌一转,笑道:“不多吃就不多吃,不过爸爸要给我另。”
“哟,我家宝贝竟然学会跟爸爸讨价还价了?行了行了,爸爸卖给你就是。”他是人人惧怕的地痞黑帮,却对她有着无限的纵容与溺爱,笑容祥和的像每一个父亲那样温暖。
200。200左拥右抱()
都说人在将死之前都会有灵异的预感,或许已经预感到什么,那天男人对秦悠说了很多很多话,连看木偶剧的时候都在逗她开心,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宠溺温柔。
出了剧院,突然十几辆警车呼啸着堵到他们面前,数不清的警察将他们住,身后跟随的黑衣保镖跟着纷纷把枪呙。
男人把她藏到垃圾桶后,神色中是从未有过的哀伤与无奈,摸着她的头说:“悠……”
她懵懂的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叫了她的名字,却不再往下说:“爸爸?”
男人抚摸她发丝的手停下来,覆在她眼睛上,笑道:“悠,闭上眼睛,等着妈妈来接你好吗?醣”
提到妈妈,小小的她缩了一下身子,委屈的抓住他的手:“爸爸去哪里?不能带着小悠吗?”
男人轻笑,放在她眼睛上的手始终未拿下来,俯身在她发顶一吻:“爸爸有事,暂时没办法带小悠一起去,妈妈脾气不好,小悠要自己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爸爸早点回来。”
“记得答应爸爸的话,等到妈妈来了再睁开眼睛。”他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所以刻意避开了她的话题,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脚步声渐渐远离,伴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那是他活着时留在她记忆中最后的声音,震耳欲聋的枪声吓得她紧紧缩在角落里不敢睁眼,无助的直流眼泪,直到重归安静,一双大手将她提了出来。
她以为是妈妈来了,本能睁开眼,看到的是如世界末日一样的场景,地上躺着很多人,每个人的身下都有一滩鲜红的血,曾经沉默跟随在她身后的黑衣叔叔无声躺在那里。
然后她看到了他,原来他没走,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是再也不会站起来,双眼半敛,无神的盯着天空,脸上无喜无悲,是一种疲倦之后的木然。
她的妈妈站在男人脚边,正怔怔盯着男人的身体看,听到她的哭声望过来,没有以往的厌恶,也没有见到亲生骨肉的欣喜,淡淡一句话决定了她一生坎坷扭曲的命运:“送福利院吧。”
“小悠,别哭……爸爸在呢……”她大哭着冲到他身边,正因他的毫无反应而着急,耳边传来他低低无奈的声音。
“爸爸……”她低头看去,却惊异的发现地上的男人不见了,不止如此,周围所有人都不见了,包括一直嘈杂响个不停的警笛声,天地灰蒙蒙一片,寂静的仿佛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小悠,做噩梦了吗?没事的,爸爸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她口中重复着他的话,又哭又笑,不过是敷衍人的话罢了,如果一直都在,为什么让她一个人那么多年?
“怎么一直哭个不停?小悠,小悠,快点醒来,醒来就没事了,哪里难受跟爹爹说好吗?”熟悉的声音带着焦躁不安,有人不断抚摸她的脸。
“爸爸,别离开我好吗?别让我总是一个人……”用冷漠伪装了那么多年,其实她的心里也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
可以不要芝麻糖,可以不看木偶剧,可以不必每天相见,甚至偶尔让她知道他的消息就好,如此她便能知道,这世间她并非孤单一人。
人中处陡然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一个激灵,睁开眼便看到几张焦急无措的脸,然后无措渐渐转为欣喜,有人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哭着笑骂:“臭丫头,总算睁眼了,你三姐还没死了,哭那么惨干什么!”
秦悠反应时顿的转着眼睛看过去,看到了梨花带雨的秦翎,看到了大哥秦迁以及面瘫脸破功的二哥秦慕,看到了正上方无奈盯着她的秦怀年。
她被秦怀年抱在怀里,一只胳膊垫在她脑后,一只手不停拭去她眼角淌落的眼泪:“醒了就好,哪里难受跟爹说,别哭了好不好?”
秦悠什么都没说,趁着他给自己擦眼泪时一把按住他的手,宽厚带着薄茧的大手覆在眼睛上,温暖的触觉让她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每次清晰的忆起往事都像经历一场浩劫,心如浸在风浪中的小船,飘飘荡荡无处依凭,一片苦涩与腥咸,而今天,第一次有人将她从噩梦中叫醒,第一次有人因她哭泣而担忧,第一次有人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为她擦拭眼泪,告诉她那只是梦,醒来一切都好了。
他有着和那个男人一样心疼的眼神,一样温暖的手掌,一样单调笨拙的语言,却轻易让她飘飘荡荡的心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小悠,别哭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感受到掌心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秦怀年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按说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不会被噩梦吓到啊,怎么哭的这么凶?
片刻后,秦悠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却有些难为情,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盯着她猛看呢,她要怎么淡定自若的推开秦怀年的手告诉他们自己没事?
“喂喂,死丫头,你够了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句话能死啊?没看爹跟大哥二哥快急死了吗?”秦翎在秦悠醒过来的时候就收了眼泪,见她磨磨唧唧抓着老爹的手不放,顿时不耐烦了,又是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爹,你瞧三姐,我都受伤了她还打我!”秦悠扒开秦怀年的手,装模作样告状,心里很不齿三姐的行为,明明她也很担心,偏要扯到别人头上。
“好了好了,没事了就行,小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秦怀年紧锁的眉头总算松开一些,不动声色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