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寇-第7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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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长时间吃不到东西,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的这些百姓们,在得知这些于家军兵将要救他们的时候,突然间也不知道哪儿生出了一股子力气,仿佛连骨髓里面储存的最后一点能量,也被调动了起来一般,不少人立即便开始发足狂奔,跟着那几十个于家军的骑兵奔跑了起来。
其实很多人并未听到于家军的骑兵喊什么,特别是后面的人,更是不可能听清楚前面那些于家军骑兵叫喊什么,但是前面的百姓却听得到,许多人不约而同的跟着大叫了起来,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大叫的声音,“跟着他们跑,于将军要救咱们!……”
所以后面的人忽然间看到前面的人奔跑了起来,不明就里的他们出于一种从众的心理,于是也跟着开始跑,一些人没搞清楚状况,一边跑还一边问,到底跑什么,朝哪儿跑。
于是有人告诉这些不清楚状态的人,说刚才他们听到有人叫,于家军的于将军要救他们,让他们跟着跑,反正横竖是个死,这会儿只要有一线生存的希望,他们只管跟着跑就行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这时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奔跑了起来,至于朝哪儿跑,很多人到这个时候还是稀里糊涂。几十个骑兵引动了这些大明百姓之后,不再逗留,纷纷拨马朝着来路上狂奔而去,大批百姓看他们去的方向,也紧随其后,尽可能的撒开丫子,跟着朝两个旅的交接部冲了过去。
这时候第四旅已经迅速的向西移动了一点,和第七旅之间留出了一道大概二百多米的通道,长枪手奉命被调到通道旁边列队,将长枪放下,指向通道,防止跑晕头的百姓,冲入他们的兵阵之中。
而作为预备队的第一旅,这个时候在通道的另一侧已经做好了接收准备,腾出了一大块地方,派人圈了起来,只要百姓冲入通道,跑到这边,便会被迅速的圈入这块空地之中,接下来骑兵营便会封住这条通道,阻止建奴趁机撕破他们的防线。
于孝天额头有点冒汗,始终紧张的盯着战场的行事,当看到几十个骑兵成功引动那些百姓,朝着缺口处涌来的时候,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看他的手下,能不能挡住这些建奴大军的攻击了。
建奴方面也发现事情不对头,原本迟缓的民众人群,在看到几十个从于家军阵中冲出的骑兵之后不久,开始骚动了起来,原本迟缓的队伍突然间开始奔跑了起来,但是他们奔跑的方向,却正是于家军防线,这让已经被打出一头火星的多尔衮等建奴军将们有点糊涂了。
而且距离这么近了,于家军始终还是没有对着这些民众开火,民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朝于家军的防线冲去。
后续的那些建奴兵将并看不到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这些大明百姓,突然间朝着前面狂奔了起来,还以为他们疯了,只听到民众人群之中大呼小叫,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们也只得赶紧跟紧一些,试图跟着这些民众去攻击于家军的阵线。
这时候于家军的炮兵阵地,始终都没有停火,各炮连一直都在保持着较低的速率,对着建奴大军进行炮击,炮弹不断的成批飞过民众头顶,然后砸入到建奴兵阵之中,开花弹始终没有停止爆炸,炸得建奴兵阵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发生了混乱。
民众的队伍十分混乱,为了一线生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朝前涌去,一些身单力薄,或者是已经耗尽了所有气力的人,在人群中被推挤着,一个不慎跌到在地,便会被其他人立即踩在脚下,不等他们惨叫几声,便被活活的踩死在了地面上。
可是这样的情况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这时候只能凭借他们自身的能力,冲入那个他们唯一的生门之中,进入这个缺口,便基本上可以说是得救了,但是走不到这里的人,就算是大罗神仙,这个时候都没有办法救他们了。
适者生存,于孝天看着这混乱的一幕,不由得暗自叹息了一声,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能救下多少人,只看他们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大批民众跟在几十个骑兵后面,朝着于家军阵线奔去,排头的一些民众,已经看到了在他们面前,于家军的兵阵出现了一个缺口,几十个于家军的骑兵,便是从这个缺口冲入大阵的,所以他们都明白过来,这个缺口是于家军故意给他们留下来的生路,逃进去,就意味着他们逃出生天,可以活下去。
于是这些人更加疯狂了起来,把身体中所有能挤出的力气都调动了起来,拼了命的朝着这个缺口冲了过去。
当第一批民众冲到缺口的时候,两侧的于家军兵将齐声大吼道:“不要停!快点继续朝前跑,前面有人接你们!不要停下来,不要靠近我们!”
一些民众跑到这里,其实已经力竭了,可是为了活命,他们还是只能继续拖着沉重的双腿,朝着缺口内奔去。
越来越多的民众涌到了这个缺口之中,开始涌入于家军的兵阵后面,直到这个时候,两边的于家军火枪手,才得到了命令,瞬间开始举枪开火,瞄准了后面跟着的那些建奴兵马,以齐射的方式打了起来。
一排排铳弹从民众两侧,打向了他们侧后方的那些建奴兵马,建奴这会儿本来就已经被不间断的排炮打的灰头土脸,当排枪响起之后,露出身形失去了民众遮挡的那些建奴兵将,瞬间便被打的人仰马翻。
一个建奴的一个甲喇额真见势不妙,终于意识到于家军想要做什么,大呼了起来,命令身边的建奴兵跟着他,紧随这些民众,冲向那个于家军留出的缺口,在他看来,于家军这么做,临阵想要救下这些民众,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他不否认于家军的铳炮极为犀利,可是在他看来,就算是于家军再怎么厉害,敢这么做,也是在自毁大阵,他只需要带着身边的这些勇士,跟着这些民众冲入那个于家军预设的缺口,撕开他们的缺口,那么于家军即便是再厉害,也没法挡住他们大军的冲击。
于是他带着数百名精悍的披甲兵,死死的咬住前面正在奔逃的那些民众,紧随其后朝着那个缺口冲去。
于孝天这时候已经放下了望远镜,直接用肉眼观察战场的情况,当看到那数百建奴兵将,死死的咬住前面那些民众,紧随其后涌向了缺口处的时候,心中微微一紧,赶紧下令通知两个旅的军将,务必要堵住这伙凶悍的奴兵。
在民众退入缺口之后,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堵住缺口,否则一旦让大批建奴兵马冲入这个缺口,那么将会对战局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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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死战
这时候两边的两个旅,都已经派出了一个最精锐的营,在交接部做好了准备,作为高级军官的旅长,两个旅长都很清楚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风险,所以在刚才安排留出缺口的时候,都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布置了下去。
两个步兵营在交接部早已做好了准备,火枪手列队于阵角一处,长枪兵则处于阵线两翼,保护通道,当最后一批民众涌入通道的时候,那数百名凶悍的建奴披甲兵也已经紧随其后,冲到了缺口前面。
这时候处于通道两侧两个角的火枪手,猛然开始发火,一排排火枪手瞬间举枪,甚至连瞄准都不用,直接便搂火开枪,打向了那些建奴的披甲兵。
随着爆豆般的枪声在两边响起,这数百建奴的披甲兵侧面,瞬间便腾起了一片血雾,一片片的奴兵,在密集的铳弹之下,惨嚎着扑倒在了地上,甚至连最后少量没来得及逃入缺口的民众,也在这一通密集的弹雨之中,被打翻在了地上。
这伙建奴兵将,遭遇如此猛烈的火力打击之下,顿时混乱了起来,也出现了短暂的迟滞,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工夫,最后一批民众已经逃入到了缺口之中,两侧的那些于家军的兵将们,狂吼一声,便从两边涌出,长枪手这时候成排冲出,挺着手中的长枪,朝着那几百建奴兵将冲去。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两边冲出的于家军长枪兵们,便和这几百建奴兵撞在了一起,双方开始最惨烈的短兵相接,另外一批刀牌手也应命而出,配合长枪兵们,开始封堵口子。
这几百建奴之中的那个甲喇额真见势,发出了如同狼嚎一般的狂叫声,命令身边跟着他的那些建奴兵猛冲上去,试图阻止于家军封堵住这个缺口,双方几乎立即便撞在了一起。
长枪并举,刀斧挥舞,仅仅是一会儿工夫,他们的碰撞便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
不得不承认建奴兵将,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是具有非常强的战斗力的,这些建奴各个身披铁甲,乃是建奴兵将之中精锐的步甲兵,最不济的身上也有一件棉甲,所以作战的时候这帮畜生可谓是悍不畏死,相当凶悍。
但是于家军这边的长枪兵和刀牌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虽然在于家军之中现在占有的比例并不高,仅仅只有三成左右,但是却各个都是善于近身搏战的勇士,常年进行近乎残酷的训练。
这些长枪兵和刀牌手,从来不讲动作花哨,也不求个人战力多么突出,但是却非常讲求相互间的配合,往往在防御作战的时候,可以发挥出中流砥柱的作用,用生命来挡住敌军最凶悍的进攻。
别看他们用刀或者用枪的招式极其简单,但是每天在训练场上,不断的用一个动作刺杀上千次甚至上万次,或者劈砍成千上万次,再简单的动作,也会被他们练到纯熟到了极点,出手速度之快,就算是武林高手碰上他们突然一家伙,也很难躲得过去。
所以就算是建奴兵非常善于近身格斗,碰上于家军的这些长枪兵和刀牌手,也照样被逼的施展不开。
战场上两军交战,相互搏杀最不讲什么花哨,很多时候都是以命搏命,拼一个快字,甚至要用自己的身体硬抗,拼身上的甲胄能不能比对方扛得住。
所以一交手,他们便如同两群饿虎一般,瞅准敌人的要害部位死命的下手,刀劈枪扎,用一切最简单的方式,将对方杀死。
这么一来,别看建奴兵将善于近身搏战,可是在成群的于家军长枪手和刀牌手面前,照样被逼得是手忙脚乱,一点也施展不开。
结果一个照面下来,七十多个建奴兵便被于家军的长枪手戳翻在地,侥幸躲过长枪刺杀的,也没能躲过刀牌手犀利的一刀,明明不少建奴,觉得对方这一招实在是平淡无奇到了极点,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可是却眼睁睁的愣是挡不住,也躲不开,就这么被戳翻在了地上,死之前都觉得郁闷,而且是郁闷到死。
但是于家军这边,也立即付出了数十名士兵的生命,有三四十个官兵,瞬间也倒在了敌人的刀枪之下。
那个为首的甲喇额真,身披了一层铁甲,外面又罩上了一件棉甲,简直像是个人型坦克一般,手中持了一把长柄大砍刀,膂力过人,相当相当的凶悍,可以说是凶悍到了极点,单是他自己,就一会儿工夫,手刃了四个冲上来的于家军长枪兵和刀牌手,而一个刀牌手临死,拼力斩他了一刀,但是却被他的甲胄卡住了刀锋,并未给这厮造成致命伤害。
这厮狂吼大叫,如同野兽一般带着手下猛冲于家军临时拼凑的防线,大有要一举撕开这道薄弱防线的架势,简直就是势不可挡。
可是就在他高呼酣战之际,从他的左右两侧,突然间刺过来了两杆长枪,速度快如闪电一般,同时直取他的肋下,这厮正在挥刀猛劈向一个于家军的刀牌手,刀牌手奋力举盾招架,结实的蒙皮木盾,居然被这厮一刀劈裂,愣是把这个刀牌手的一条胳膊砍断,疼的这个刀牌手惨叫了一声,破口大骂着直接丢刀,用仅剩下的一条胳膊,猛的一头撞入了这个建奴的甲喇额真怀中,用仅存的右手,死死的缠住了这厮的腰。
这个建奴甲喇额真,正要调转刀锋,砍死这个抱住他的于家军刀牌手,可是这时候两点寒芒,闪电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这厮猛的想扭动身体,躲开这两个枪头,但是这个于家军的刀牌手却死死的用一只手缠住了他的腰,使得他未能扭转身体躲开长枪。
一支锋锐的枪尖,重重的从侧边扎入,贴着那个刀牌手的肋下扎在了他的小腹之中,而另外一支长枪的枪尖,则从他的后背猛捅入到了他的身体。
这个长得如同一头野猪一般的建奴甲喇额真,瞪着血红的双眼,发出了一声如同猪嚎一般的惨叫,一只手抓住了刺入小腹的那支长枪,死死的攥着枪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