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皇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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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你身材确实极为完美!”说罢猛地加快了两步冲出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嘭!”是花瓶杂碎在地面上的声音。。。。。。
—————————————————————————————————————杭州永远是一座夜夜笙歌的城。季无常缩了缩脖子,向后扭头道:“确定没有人跟踪?”今日季无常穿的是最为普通的衣服,放在人堆里决计是找不出来的。
“你放心!”蒋明辰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他穿的衣服也极为普通,倒是右手小指处缠着的绷带有些惹眼。
季无常这才点了点头,将脖子向衣领里缩了一些,越发的显得猥琐。缓着步子向着西湖边上走去,此刻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还不少,所以季无常只是走到堤岸旁边的一棵柳树下,一手扶着树干,一边眺望着西湖水面粼粼的波光。
蒋明辰站在季无常的身后,轻轻的道:“小主子今日也到了杭州。”
季无常点头道:“办完正事之后再去见主子吧。今日的事情大意不得,你我可是要好好应对才是。”季无常叹息一声,继续道,“你的伤,不打紧吧?”
蒋明辰摇了摇头:“一根指头而已,要不了老命的。况且还能握的住匕首,这便够了!”说完放眼向着湖面上眺望过去,只见远处一艘雕花的大船慢慢的向着岸边驶了过来。蒋明辰眼睛一眯:来了。
季无常的瞳孔缩了一下,伸手在胸前轻轻的一握,看着这花船慢慢的行驶到了岸旁。一个穿着黑衣的仆人早已站在了船板之上,远远打的便看见了季无常跟蒋明辰两个站在岸边的人,喊了句:“可是老爷的韦贵客?”
季无常应了一句,船也靠了上来。这仆人早已候着,把连接板抛到了岸上:“两位客人请上船。”
季无常向前迈了几步,蒋明辰也是快步跟上。然而就在踏上甲板之后,却被这仆人拦了下来,做了一个手势。
搜身?季无常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韦志高竟然如此大的派头。和蒋明辰对望一眼,见蒋明辰点头之后,这才伸开了胳膊,让这仆人从上到下搜了一番,并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然而让季无常感到诧异的是,这仆人竟然也没有从蒋明辰身上搜出任何东西,这可是出乎了季无常的意料。
待搜身完毕,这仆人才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老爷已经在里面候着了,两位贵客里面请!”
蒋明辰和季无常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向着这花船的小仓里去了。
第五十三章 见面
罗红缎,烛红光,雕栏玉砌凤凰窗。晚风吹,夜光杯,轻歌摇橹满船醉。富甲天下的商贾品味自然也是要高人一等的,船舱之中,两个舞女这婀娜多姿的跳着曼妙的舞步,旁边坐着几位妙颜女子弹琴奏乐,还有一个歌女在唱着小曲。
只是季无常听着这唱着的曲子有些耳熟,貌似是自己小主子做的那首《错误》,此刻竟然被谱了曲,在西湖之上传唱开来。倒还真有当年董大学士的风采了。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帏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季无常闭着眼睛听着,这歌女的声音极美,怕是整个西湖之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的歌女来了。只是听着小曲,季无常心中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这《错误》是唱给自己听的。因为今天到此,本来就是个。。。。。。错误。
轻轻的咳了一下,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船舱之中的人听到。而坐在座首满脸陶醉状听着小曲的江南第一富商韦志高韦老爷,也终于抬起了头,注意到了自己的客人,已经到了。
“啪”、“啪”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音乐戛然而止。舞女、歌女们齐齐的退了下去。原本不大的船舱之中即刻显得有些空旷。韦老爷看着眼前的两位客人,并没有露出职业性商人的笑容,而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来了,坐!”
季无常点了点头,向前迈了两步,坐在了铺满粉色绸缎的桌子前,而蒋明辰则是向后退了两步,隐入黑暗之中。这是职业习惯。
季无常屁股下的垫子很软,坐起来极为舒服,所以季无常甚至想将这个垫子给带回家去。桌子上摆着几盘小吃食,杭州特产的小桃酥和桂花糕,一壶美酒也摆在眼前,淡淡的香醇的就像飘溢出来,跟整个仓中弥漫的龙涎香的味道凝在一处,有一个说不出的醉人感。虽然说杭州是人间天堂,但在季无常看来,这艘花船,无疑是天堂中的天堂。
韦志高老爷看着季无常,挥了挥手笑道:“先吃些东西,这些吃食都是杭州的特产,味道也是不错的。”
季无常微笑着点了点头,用手捻起一块小桃酥放入口中,咀碎,又往杯中倒了点清酒,一口饮尽。这才笑道:“好吃食,好酒。韦老爷过的果然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韦志高韦老爷眯着眼睛看着季无常,脸上的肥肉挤在眼眶出,越发的显得眼睛小了起来,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沈家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
季无常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沈家的家主是总督大人的人。”
季无常继续点头。
“我猜你不是仅仅想吞下沈家这一块肉而已。”
季无常微笑着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默认。
韦志高老爷屏住了呼吸,凝视着季无常许久,终于开口道:“你辛辛苦苦约我见面,便是为了来吃点糕点,喝杯清酒幺?”
季无常微笑着跟韦志高对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想来干什幺,想必韦老爷是知道的。我不想卖什幺关子。”
韦志高身子向后一靠,重重的靠在后面的坐垫之上,叹息一声:“做人不能太贪心。你若是想要拿走沈家的那一份生意,我可以给你,但是若是你想要再做什幺,我不能答应。”
季无常又笑了笑:“韦老爷是哪一边的人?”
韦志高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总督大人那边的,还是。。。。。。二皇子这边的?”
韦老爷的眉头越发的凝了起来:“我自然是为朝廷办事。结党营私这种事情,韦某向来是不参与的。”
季无常终于笑了:“有韦老爷这句话,无常便放心了。这沈家的家主,是总督大人那边的,而我们,偏偏不想让总督大人那边有太多的进项。而且我们认为,这总督大人的位置,似乎该让出来让别人来坐一坐。”
韦志高老爷终于听出了季无常话语之中意味,冷笑了一声:“你又是哪一边的人?”
季无常耸了耸肩膀:“我的主子,想必韦老爷也是知道的。而我主子跟谁交好,想必韦老爷更是清楚。”
韦志高眉毛挑了挑,文渊伯段重自己是知道的,而大梁的大皇子是段重的师弟,这个事实似乎也并不是十分隐秘的事情。所以韦志高闭上了嘴巴在思考着什幺。
季无常则是继续笑道:“这奉天殿上的那个位置,将来是谁要坐的,想必韦老爷心里应该有一把秤,清楚的很。所以我不用多解释什幺,想必韦老爷也清楚。”
韦志高眼睛终于从一条缝扩大了一些:“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为朝廷办事的,也就是替皇上办事。至于将来谁坐奉天殿上的位置,似乎轮不到我来关心。”
季无常笑了笑,又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抹鼻子的习惯是不是从段重那里学来的,但总之是摸了摸鼻子:“想必韦老爷心中的那一杆秤明了的很。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便不用说了。我便也把话给跳明白了,这江南总督大人,是要下马的。这奉天殿上的位置,也轮不到二皇子。想来韦老爷最近跟总督大人的关系不错,所以我此次只是前来提醒一下韦老爷。”
韦志高韦老爷没有说话,而是从桌子上拿起酒杯,酌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肴,这才意味深长的看了季无常一眼:“你我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风往那边吹,我们就该往那边倒。只是我并不能确定将来那把椅子上到底坐着的是谁。我们现在谈论的是杀头的话题,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静下心来吃菜喝酒,顺便再听听小曲,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
季无常摇了摇头,轻轻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向前递了上去。韦志高接过册子,眉头微微一皱,却听季无常继续道:“我这里有好几本这样的账本,韦老爷应该清楚这上面记录的是什幺。虽然韦老爷一心帮着朝廷办事,但是总是要为将来考虑考虑,若是站错了队伍,后果未免会。。。。。。”
这江南第一盐商韦志高之所以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商人的天赋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在官场之中权衡,不论是朝代更迭还是新皇即位,总不至于站错了队伍。擅于表忠,但绝对不轻易表忠,这是韦志高做人的原则。
韦志高韦老爷眼睛精芒闪过:“我说过,我站在朝廷的这一边,从来不会站错队。”
季无常拍了拍手,笑道:“那好,既然韦老爷说出了这句话,我便也放心了。我家主子说了,现在不需要韦老爷战队,只需要韦老爷你摊开了双手摆明了立场,不要跟这沈家和总督府扯上任何关联便可以了。”
韦志高听了季无常的话,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听你口气,似乎对这件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可是依我看来,凭这几本小小的账本,便想把总督大人拉下马来,无异于痴人说梦了。搞不好被反咬一口,还要惹得一身惺。”
季无常拍手笑道:“这个韦老爷自然不必担心,只需要端坐江中看戏便好。只是我希望此事尘埃落定之后,韦老爷应该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才是。”说完季无常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还有这沈家的生意,还请韦老爷多担待一下。”
之前在段重的授意之下,季无常曾在楼外楼送出来十万两白银,但是却打了水漂。当时段重并不知道沈家跟总督府的关系,但是韦志高却是知道的。虽然这江南的盐商并没有表态说要站在总督大人一变,但不可能为了区区十万两的银子便要拆了沈家,跟总督大人翻脸。然而此时此刻境况便不一样了,沈家家主身亡,这沈家的生意由谁来做,很大程度上就要看韦志高韦老爷的意思了。毕竟这沈家的生意不过是跟着韦志高喝口汤罢了。
而季无常向来没有吃亏的习惯,所以这吐出去的银子迟早是要吃回来的。韦志高收了自己十万两的银票,如今季无常又表明了自己是站在大皇子一方的,若是韦志高再不卖个面子,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韦志高只是哈哈一笑,拍手道:“好说,好说。这沈家的生意谁做都是一样的。既然你想做,我给你安排便是!”说罢举起手中的酒杯,“来来来,你我都是商人,该谈的是生意才是。却在此聊些大煞风景、勾心斗角的事情,真是不爽!喝酒,喝酒!”
季无常微笑着举起酒杯:“干杯!无常敬韦老爷!”这正是谈完了,自然是要享乐一番的。所以韦志高老爷又拍了拍手掌,一排歌女、舞女便又鱼贯而入。
注定了又一个**夜。
第五十四章 拜访
段重住的客栈临着西湖,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都飘着柳枝和湖水的味道,清新好闻。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下,自然是要多睡上一会才能对得起自己的。段重一直觉得自己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了,每日总是有无数的事情需要去筹划,不论是自己赚银子还是帮助萧北平。因为这些事情都是极为耗脑子的事情。
正是因为有如此多的烦恼,段重才会有诸多的理由把练武给耽搁下来,才会堂而皇之的认为自己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可耻。
所以当素儿依照惯例敲了敲段重的房门,见屋内半天没有反应之后,推开门问躺在床上的段重怎么不起床的时候,段重又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可耻的一面。从被子伸出一只手来,拽住素儿的玉手,轻轻一拉,素儿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床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段重身上。
而被窝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我还没睡够,你要不要一起睡?”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屋外传来“嘭”的一声,这是装满了水的铜盆砸在地面上的声音。而当素儿羞红着脸挣脱了段重的手冲了出去之后,段重才意识到每日素儿唤自己起床之后,后面都会跟着两个婢子来帮自己洗漱。
段重摸了摸鼻子,仰天长叹:“我文渊伯的形象就毁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