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当大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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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师徒关系真心不错,要不是袁燕倏学业上太不争气,人家教授说不定就睁一眼闭一眼放他过关了。而且如果不是这层关系,连课都不大上的袁燕倏也不太可能还保留着大学学籍。
坐在办公桌后面亚当斯教授,带着狐疑的表情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国学生,又戴上了老花眼镜,拿起了袁燕倏带来的论文大纲仔细读了起来。不管自己学生有多不靠谱。可是这个“chonky”既然送来了蛮像回事的大纲……而且还懂得保守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自己作为学业导师当然要瞧上一瞧。
笔者注:chonky这个词确实是当时美国白人专门针对华人的一种蔑称,不过作为未来的3k党大骑士,亚当斯教授用这个词来称呼袁燕倏却是带着一定程度的“褒义”的。这是因为chonky和chink、chinaman这两个泛指的篾称不同,是单指带有白人生理或者心理特征的华人,其实就是所谓的“高等华人”。
袁燕倏就读的上海沪江大学本身就是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他又在纽约呆了三年,所以英语十分流利几乎不带口音;另外和这个时代绝大部分的西化知识分子一样,他的穿着打扮神情举止也刻意地带着“洋味”;当然最关键的是,被穿越了的袁燕倏身上有着同时代国人面对洋人的时候,很少有的那种昂扬且自信的气质。
虽然是偏重于银行金融业的应用经济学教授,不过作为圈内人士亚当斯教授还是能从这个大纲里面看出些东西的。这位非常识趣又不常见面的学生要写论文确实有点分量,而这个论题也确实是当红炸子鸡,但是他依然有点吃不准。
这是因为纽约大学的斯特恩商学院偏重于应用经济学,实际上是专门为华尔街培养新鲜血液的,甚至一开始就设立在华尔街上。这家商学院出来的学生是要到各大银行、投资基金、证券交易所和会计事务所里面担任中高级管理人员的。
博爱的亚当斯教授绝对能把普通人当做天书或者手纸的资产损益表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要评估一本理论经济学的学术著作,那还是得召唤新的小精灵……嗯,教授。
“袁先生,请稍等”。说着他拿起了论文大纲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坐在舒适的靠背椅上,眼皮子正在打架的袁燕倏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精神一振,立刻站起身来回头一看。除了矮矮胖胖的亚当斯教授,还有一位高高瘦瘦,神情严肃,仪表严整,还带着圆框眼镜的白人中年男子。他要换身哥特铠甲,手中再拿一把双手大剑,那就是一位妥妥的条顿骑士。
“你好,钱德勒教授。”
此君名叫尤里安…h…钱德勒,宾夕法尼亚州人士,是斯特恩学院之中为数不多的政治学教授,而且一看相貌和做派就知道他带着德裔血统。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拱顶石州(宾州的绰号)”的德裔移民后代占其人口比例依然最高,超过了四分之一,号称“当年差一票官方语言就成为粤语……嗯,德语”的联邦州。实际上,他的中间名h就是海因里希,而且这位仁兄的名字里面原本是有“二马von”的。不过因为一战的关系,爱(美)国的德裔移民后代为了爱国也顾不上祖上荣光了,其中有很多人把代表贵族身份的“二马von”字给去掉了。
虽然日后连常青藤联盟都没有挤进去,但是nyu毕竟也是美国知名学府,有一颗赶哈(佛)超耶(鲁)的雄心。自家商学院学生毕业之后总不能全都去华尔街当吸血鬼,也要为我大美利坚培养几位政治狼人……嗯,精英,毕业之后能成为参众两院的议员,各州州长甚至美国大统领,不然校友录上不好看哪。(美帝大统领倒是没有,不过后来倒出了一位“全都要他出来负责”的中华……死了当然要称冥国的“马英九大统领”。)
和袁燕倏不太熟悉的政治学教授冷淡地点了点头道:“你好,袁先生。”
三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钱德勒翻了翻了手里的论文大纲率先开口,他盯着中国学生的脸用冷冰冰的声音道:“袁先生,这篇东西真的是你写?”
第二十章 气势逼
本章副标题:为什么我就不能抄《腌猪血》呢?
“袁先生,这篇东西真的是你写?”
虽然钱德勒教授的质疑太过直接,作为一位绅士可以说非常不礼貌,但是我们的袁大师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袁燕倏眉头一皱,脸上就露出了被侮辱被损害之后对别人无礼的生气、遭到无辜羞辱的愤怒、急于表白自己的急切……等等情绪混在一起的复杂表情。他旋即做了几个非常明显的深呼吸。
最后一脸不对付的袁大师,僵硬地点头道:“钱德勒教授,这当然是我写的!”
“对不起,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人家毕竟也是高级知识分子,钱德勒教授仍是一张僵尸脸,不过还是依然表达了歉意,“可是袁先生。我还是不能相信这是你一个人写出来的论文大纲。不是因为你是……嗯,而是因为你是……”
“嗯,我想,袁先生你滴明白?”
德国鬼子也是鬼子啊。
袁燕倏心想,我当然明白。德国人吗,在后世也是最为**的欧洲国家。不过和汉斯们打过交道的袁大师知道这其中有些“误会”,德国人民不光**,也反美反英反法反俄反日……就没什么国家地区他们不反的。确切地说,即使是在二战后被赤左和白左思想洗脑了很多年,他们依然只是“单纯”地看不起其他国家。
他又在心中冷哼一声,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就凭这句话,这位尤里安…h…钱德勒教授这辈子就甭想在高校呆了,社区大学甚至高中都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带孩子去吧。
不过……现在不是1920年吗。
其实说真心话,钱德勒教授真还不是纯粹的种族歧视和年龄歧视。
经济学这玩意和其他学科不同,野生大师极为少见,而在历史上经济学天才更是寥寥无几。在19世纪也只有英国古典自由主义代表人物,约翰…斯图尔特…穆勒算得上是“天才经济学家”,不过此君更像是博学家。年方10岁的他花了一年时间写了一本《罗马法史》,11岁的时候和他父亲合著了《英属印度史》。
实际上在19世纪之后根本没有所谓的经济学天才,二十世纪后半叶号称“经济学金童”后来接替格林斯潘出任美联储主席的本…伯南克,也要到26岁才拿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学位。而爱因斯坦26岁的时候都写出了狭义相对论,尼采26岁已经成为了巴塞尔大学的教授,伽罗华26岁……嗯,他因为和人决斗已经死了六年了,26岁才出成就的数学家其实算是大器晚成了。袁燕倏和袁鸿渐,他们两个今年(1920和2017年)正好也是26岁……
而且在没有互联网的二十年代,闭门造车是当不了经济学家的。成为这个时代的经济学家需要广泛参与到真实的经济活动之中,经过大量实践才能有目的性地进行理论总结。
不管是“统制派(凯恩斯主义其实就是用国家机器统制经济)”的凯恩斯还是“皇道派(自由主义可称为当时皇道)”的米塞斯,他们两位都是所在国家的经济部门中的高官显要。右派是这样,左派也是这样,恩叔本人不就是一位大企业家吗,而马叔在大英图书馆调阅了大英帝国几十年的各类年鉴之后才能写出《资本论》这样改变历史的巨作。
再加上,他还是一个“chonky”……
袁燕倏无奈地摊开双手,硬邦邦地道:“那么请问钱德勒教授,我该如何证明自己呢?”
政治学教授扶了扶脸眼镜,拿起大纲指着其中一段问道:“袁先生,你说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在晚年的软弱和妥协,造成了大众思想上的混乱,他的观点为实际上是在为左派运动所服务。你说的是指他在功利主义和‘工资论’上的观点转变吗?”
袁燕倏心中长叹,这该死的大师球系统,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让我抄抄什么金古温梁黄、什么《大国崛起》、什么《一代人》、什么《腌猪血》,哪怕是《霸道总裁爱上我》也好啊……咦,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这什么“约翰…斯图亚特…穆勒”,除了经济狗(还得是涉猎经济学历史的硕狗),谁知道是哪根葱啊。
其实此君就是本章刚刚提到过的那位经济学史上罕见的“天才”,同时还是十九世纪影响力大到没边古典自由主义大师。(ps。这下你们自己都知道自己看书不仔细了吧?)
袁燕倏微微一笑,不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整了整衣领,拉了拉袖口,掸了掸裤子。最后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看胖胖的亚当斯教授,又瞧了瞧瘦瘦的钱德勒教授。
他咳嗽一声道:“教授先生,我……可以抽烟吗?”
“当,当然。”被他气势所摄的钱德勒教授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不过现在不是一百年后,别说办公室就是公共餐厅,大家照抽不误。而且从1920年开始,女性吸烟被视为一种“现代”女***自我的行为。
亚当斯教授拿出名贵烟斗,钱德勒教授摸出定制雪茄,我们的袁大师只好掏出了一包camel。他瞬间就觉得自己逼格掉了许多,因此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在这种“绅士嗜好”上能和其他绅士们别别苗头。
三支老烟枪一开始吞云吐雾,室内顿时就烟雾缭绕了起来。
袁燕倏抽了几口烟,这才悠悠地道:“我一向认为好的理论应该简洁明快,就像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提出的质能公式:e=mc?,把质量和能量的关系袒/露在我们这些门外汉的眼前。”
这句话的意思是:且容学生先装个逼,这就叫气势逼人。
他偷眼一瞧,果然亚当斯教授露出了不明觉厉的神情,而钱德勒教授也挑了挑眉毛。这年头相对论那是装逼利器,在西方世界你没看过狭义和广义相对论(当然搞得懂与否是另外一个问题。),你都不好意思叫自己知识分子。
装完逼就该说正题了呀。
第二十一章 翻译体
本章副标题:他们穷就是因为他们懒
“穆勒大师早年间的工资论和质能公式一样的优雅清晰。两位一定都知道,他最先提出了工资基金这个概念。”
什么是工资基金呢?这就是以工人饿不死为标准定量的最低生活费用……什么,你说他们还要养家?这可真是低估了我们资本家的慈悲心肠,他们的工厂对妇女儿童一视同仁,来了就有活干,有活干就有钱拿,有钱自然饿不死。
“工资是由劳动的供给和需求决定的,劳动的供给即是工人人数,劳动的需求即是购买工人的劳动的资本。在自由劳动力市场的前提下,供需关系会把工资调节到工资基金这个定值。”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工人多了资本家愿意付的工资就少了,但是不管怎么少还是不会让工人饿死的,不然就没人愿意干了不是。
“他还认为,政府实行的最低工资或补贴行为,都是没有实际效用的,并不能真正改善工资环境。”
这么天公地道的事情,这么自由的双向选择,政府为什么要去干涉呢?什么最低工资税收补贴,这简直就是对自由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当然作为绅士,对于下层人民爬不出贫穷的深渊是有道义上的责任,完全不应该坐视不理。所以只要采取相应的奖励机制,勤劳的人就能得到更多报酬,用来让自己和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至于那些懒鬼……自由的劳动力市场自然就会把他们淘汰掉。”
袁燕倏轻轻地弹了一下烟灰道:“马尔萨斯早就说过,贫困的真正原因是在于穷人们的道德低下。他们要摆脱贫困唯有靠勤奋和……压制自己的生殖冲动。”
这还需要翻译吗?你穷就因为你懒,你过不好因为你生得多,这是多么振聋发聩的道理。
而他所说的马尔萨斯就是提出《人口论》的那位。不过作为十八世纪的经济学家,这么认为其实也无可厚非。至少他还没像明末的君子们说“不做安安饿殍,尤效螳臂挡车。”来着。
我们的袁大师摇着头痛心疾首地道:“但是穆勒大师婚后接触到了一些不良思想。女性纤细心灵所不能承受的事实对于一位能直面人生的绅士来说应该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只能说人无完人,他也开始转向了自由的另一面,真是让人痛心不已。”
“在轻率地混合了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方面,他可算第一人。正是这种混淆导致了自由主义在英国的衰落,并降低了英国人民的生活水平。”
好好一位古典自由主义大师居然娶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