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5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如此说来,那刘备必然是怕了!所以才调集大军以防被某杀败,哼,他倒是谨慎的很!”吕布冷哼一声说道,再没有提拿兵器去干他那啥刘备的话头。
“主公!怕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看吕布的样子,好像只是将河北的敌对方缩至在了刘备身上,却对冀州、并州乃至于幽州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似的,秦旭正在暗自思量该怎样至少在张邈极其从人面前勾起吕布对河北其他州郡的兴趣,突然此番正当值的郝昭却是自厅外走了进来,脸色古怪的递给秦旭一条竹简。秦旭正好要借机省出思考的时间,顺手便接了过来,上面娟秀的小字,秦旭并不熟悉,且也没有落款,但此上的内容,却是让秦旭在惊讶之余,感叹当真是人若是走了运,瞌睡都有人会立马送枕头来。
上面的内容写的很是简练,但却是在说刘备于近期暗访了邺城,并且同袁尚势力中的高层,甚至包括那位极为美艳的刘夫人,都有过接触。虽然不曾探明刘备来意的具体内容,但从两方宾主尽欢的场面上足可推测,原本因为各为其主的两方敌对势力,至少有缓和敌意的可能。
袁氏和公孙氏缓和关系,因为袁绍之死,袁氏分裂,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但作为刘备自己来说,别人或许会被大耳刘仁义的外表所迷惑,不知道这位大哥的雄心壮志,可秦旭却是门清,而且从刘备尚未发迹时便已经忌惮不已了。只是因为刘备背负着的“猪脚光环”太过逆天,才让秦旭几番大好机会竟是都没有对刘备造成实质性的成果。如今,这消息倘若属实的话,刘备的用意秦旭用屁股都能想的出来。如今的冀州邺城当中,就剩下一对昔日被袁绍宠坏的孤儿寡母,一位性子刚直,不擅变通的刚直能臣,两个忠心耿耿武力高强却时刻被提防的大将,外加一群治政是一把好手,但抡起洞察审时、临机诡变却懵懵懂懂的官员。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单论操弄人心这一项的话,这些人就算是都加起来,也未必是刘备的对手。至少若是其两方面角色互换的话,袁尚一方之人,却是绝对没有这么孤身入敌营的胆色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布自然也看到了郝昭给秦旭送来竹简的动作,见秦旭如此说,也自纳闷,笑问道:“难不成那刘备不敢直面于某,却是敢打河北的主意不成?”
“主公明见万里,所言一语中的!”秦旭很是严肃的模样,对吕布的愕然视而不见,说道:“刚刚收到消息,那刘备怕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就在前几日,刘备只带五十骑兵并关张赵云三人,自南皮出发,目的地就是邺城!”
“刘备去邺城?怎么可能?不说昔日袁绍同公孙瓒的恩怨,单就上次刘备意图借黑山贼之手,突袭夺取邺城之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邺城民众怕是恨刘备这个当初打着来援的旗号却有这等龌龊心思的刘备更甚黑山贼寇,他刘大耳不会不知道啊!怎么还敢只带着这么点人就去邺城?是不是情报有误?”吕布这会子酒醒了不少。和同样疑惑的张邈对视了一眼,眯着眼睛问道。
“不会有误,这情报的来源是……甄家!”看着竹简上娟秀的小字。秦旭顿时就猜到了这笔字出自谁手,因而虽然竹简上并未具名,但秦旭还是说对了出处,道:“主公也知,甄家在河北的势力遍布三教九流,在各大势力中也有不少‘朋友’,因而往往能够打探到一些不为人常知的隐秘。因而这份情报的可信率,只怕不低。”
“刘玄德还真敢打冀州的主意?会不会是公孙瓒之命?故意麻痹袁氏以防止袁氏趁其辽东有事而背后击之?”听了秦旭之言,吕布的目光首先关注的是军事上的得失布局。问道。
“恐怕不是!”秦旭气定神闲,语气肯定的说道:“若是昔日袁本初党政,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没准有八成的把握会是如主公所料。毕竟当时的袁绍可是控据两州之地。拥兵十万,有粮草数十万石,公孙瓒用这等方式以安袁氏之心,还说得过去。现在冀州虽仍属袁氏,但却经历了袁绍、袁熙、最终为袁尚所得,而袁绍暴毙、袁熙下落不明之事,使得邺城中人虽然承认袁尚的冀州之主的身份,但抡起齐心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筹。再者,昔日袁绍的长子。奉袁绍命掌军的袁谭,可是在当初带走了至少六成袁氏精兵去了并州,只给冀州留下了不到两万原本属于袁绍本部的精锐。这点兵力,又要防守壶关以防并州,又要南守白马以扼黄河咽喉,还要北防公孙氏的突袭,另外冀州本土内的治安之属也需要大量的兵士,这么看来的话,就算是那袁尚有秦皇汉武之志,田丰辛呲等有经天纬地之能,张颌文丑等有韩信英布之勇,却怎么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根本不具备北上偷袭幽州的能力。这点公孙瓒久久同袁氏交战,怎会不知?而且刘备是何等人也?对此必然也是门清,又怎么会将精力浪费在如今恐怕数年之内,都不会有外扩之心的冀州上?所以,此番刘备去冀州的用意,绝对没有么有那么简单,最大的可能,恐怕会是……”
“是什么?难不成那刘备同袁氏相逢一笑泯恩仇?却是想要暗中联合冀州之力,另有所图不成?”吕布本来还是笑着将这话当成是个笑话一样说,但见秦旭神色,吕布脸上的笑容淡去,也渐渐严肃起来,沉思片刻,说道:“那么依你之见,倘若刘备同袁氏势力当真有结盟的意思的话,那么他们主要应对的目标会是谁?是公孙瓒?疑惑是……我等?”
“这不太好说啊!”秦旭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似乎也在沉思的张邈,对吕布说道:“主公明鉴。本来此番公孙瓒突然撤兵,旭同文和乃至奉孝传书,因为此事涉及刘备,我等三人且都怀疑其中之事,怕是没有表面上因为公孙康侵袭幽州腹背,逼公孙瓒退兵这么简单,从暗影送来情报的分析上看,此间涉及刘备的痕迹颇多,因而不好说此番刘备同袁氏有联盟之意,是不是要借袁氏之力集合冀州、并州加上本部兵力,打起了幽州的主意。毕竟虽然冀州、并州之间矛盾很深,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便是同公孙瓒的仇怨。因而刘备此番是打着要趁公孙瓒突然陷入后方战事之机有所动作,这个主意的可能性不小。可话又说回来,刘备所据之南皮、渤海一带,同平原郡接壤,而冀州也是一般,而不管是刘备,还是袁尚,其实明里暗里,都同我军有极深的成见。也就是一个在表露在明处,一个暗藏于心里罢了。倘若两方当真联盟且同心协力的话,说实话,单单只凭借平原小城中,成廉将军那一万飞骑营,怕是不好守住这青州通往河北的门户。倘若平原城破,又截断了同北海的海路途径的话,我等若是在想对河北有所作为,却又不知要费多大工夫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九章 暗生痕隙,三州谁属(十一)()
秦旭本来只是打算用河北也许会发生的境况的推测,来引起吕布对河北的兴趣。只要吕布露出有要针对河北的意思而有所动作的话,秦旭相信,以曹操多疑的性子,加上并州虽控据在手,但袁氏的势力毕竟不是一日两日便可消除殆尽,曹操对并州的把控,远没有表面上看来那样翔实之故,必然会闻风将目光转移过来。这样一来,宛城之危或许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最起码也能够给贾诩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谋划。
可这突然由郝昭送来的,极有可能是出自甄家二小姐甄姜的情报,却是连秦旭自己也是吃了一惊。甄家的实力自不必言说,再者也完全没有拿这事儿开玩笑的可能,再说有暗影在,自己同贾诩的对话根本就没有可能被那丫头提前得知,所以,这个好像是在给自己刚刚稍稍夸大的言辞作注解的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
吕布尚在沉思秦旭所分析的河北形势,张邈低垂着眼睑,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倒是跪坐于张邈身后,似乎是在服侍已经微醺的张邈的从人虽然自进来后也自低垂着头,却是支着耳朵在细听的样子,刚刚秦旭还在想到底用什么法子能让这个几乎就要在脑门上刻上“我是细作”的从人按照自己的意思给曹老板带话呢,甄姜这一纸情报,却是让秦旭完全没了再去构想的心思。
刘备这是要疯啊!秦旭对于刘备近乎偏执的执着。不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实际接触中,都是有深刻体会的。几乎是每一次有刘备搀和的事情。不管是平定北海还是平原弊案,亦或是河北之争,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吕布军一方得胜,却每次其实都没有讨得太多好来。北海时刘备被孔融放了,结果孔融差点就趁吕布同秦旭出征徐州时将临淄给夺了;平原弊案平白让吕布军在最困难的中原大旱中损失了宝贵的近十万石粮草,差点就让吕布生出将平原抛弃于治境之外的念头;河北诸事更不必说了,不管是平原攻守。抑或是邺城争夺,其实胜败之数只在两可。甚至吕布还因为张飞之事,被刘备设计用毒箭差点夺了性命去。而这次,一直没有消停过的刘某人,竟然也敢打上了冀州的主意。吕布怎样去想这位昔日被他忽视乃至蔑视的汉室宗亲秦旭不知道,只是在秦旭想来,若是再任由刘备这么折腾下去的话,就凭现在袁尚身边的那几块料,还真未必就是刘备的对手,未来如何,不太好说。
“这消息可经查证?”沉默了良久的吕布突然问道。以秦旭的了解,一般情况下,吕布问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已经将话听到了心里,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有所动作了。
“主公放心,河北方面我军的情报源还是颇为给力的。这消息是对方安置在袁尚府中的内线传回来的绝密消息。那内线在袁尚府中级别极高。完全可以接触到最核心的东西,所以,这消息的真实性毋庸置疑!”秦旭信誓旦旦的说道。
“唔?咱们……咳咳,那依你之见,河北事该当如何应对?自前番袁尚母子并田丰等人回归邺城之后,对本军可是一直礼敬有加。大处的进奉,一向奉敬足额无有偏差。对我等的年节礼数也是小心翼翼让人挑不出错处。倘若此事难以佐证的话,便是确有其事,我等却也是不太好过分干涉冀州之事吧?”吕布差点就要对秦旭话中的夸大部分提出疑问,也得亏是秦某人的眼皮都快眨抽筋了,吕温候才恍然变了话题,将心中顾忌说了出来。
“主公!容旭说句不当的话,您奋起之初,可是因为袁本初表您为青州牧,从此才一飞冲天的,袁公的大恩,我等可还未曾报答呢!如今本初故去,只留下孤儿寡母,枯守冀州,北有公孙瓒宿敌仍在,西有袁氏叛逆贼心不死,南有不良之徒觊觎基业,如今东面又有刘备这贼厮巧言欲惑!不管是从您身为大将军的职责上,还是从报答袁公昔日恩情上,对于此番河北将遇之事,于公于私,主公皆是责无旁贷,怎么能说是干涉冀州之事呢?依旭来看,若是那袁尚母子或许会在不明实情之前,会对主公的动作有所误会,但在知道真相之后,却是必然会对主公感佩莫名,便是已在九泉之下的袁本初,说不得也要感激主公保全他妻儿老小,不会被那虚仁假义的刘玄德骗了基业去呢!主公有仁者之心,又行此大义之事,天下人在得知实情真相之后,也必然会赞颂主公同本初公之间的托妻献子的交情的!”听吕布话中顾虑之事仅限于此,秦旭笑眯眯的看了张邈两人一眼,义正言辞的说道。
“咳咳!”秦旭的口才,如今可是在中原和河北大大的有名头。旁人也只知曾经许攸中过招,被气的吐了血,曹操也中过招,被骂的头疼病都好了,可也只是传说而已。如今见识了秦旭这等几乎能将死人说成活的本事,颠倒黑白愣是将一桩谋人家基业的事情,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张邈还好说,只是愕然看着秦某人这位“故人之子”,颇有几分苦笑不得的样子,可其身后的那名身份堪疑的从人,却是露出了被这种毫无底限的话噎的喘不上气来的样子。被一脸厌恶之色的张邈意味深长的瞄了好几眼,才勉强没有失态。
“你这小子,一张嘴抵得上千兵万马了。”吕布也自愕然,但毕竟是听惯了秦旭时常蹦出来的“高论”,恢复的极快,笑骂了秦旭一句,说道:“不过你这话却是颇对某的胃口!袁本初同某同朝为官,是亲如兄弟的朋友,某怎能坐看其遗孀子嗣被小人蒙蔽,而将本初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送人?这事情的确是该管一管!只是……现在离着夏收的时日已近,倘若动兵势非但必然会影响本军全境的收成,某却如何忍心让本境民众,替某还本初人情?”
“主公多虑了!”吕布话都说到这里了,也就基本上是认同了秦旭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