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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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武陵蛮的竹甲,你们是如何寻来的?”甘宁摇头苦笑,真真不敢相信,这东西被牵招如此用来,竟是将沙摩柯上万武陵蛮兵惊走了。
“在大营前军存放辎重之地寻到的。藏得很是隐秘,八成是蔡中那厮见武陵蛮所用竹甲防御力不错,造价又极低廉,才着人仿造的!只是未得机要,做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像是武陵蛮的桐油竹甲一般可挡刀枪,最起码难挡某家弟兄一刀之威!”此战得牵招之计才会有如此战果,己方除了几个被别了马腿摔伤的几人之外,不死一人,而对方溃散不,还吓走了近一万武陵蛮兵。因而牵招在起来时,死活掩饰不住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
“哼!算你走运!”甘宁其实也是极佩服牵招在战场上肯动脑子,看来当年白马义从摆在先登营手中并不冤枉,只是佩服归佩服,但见牵招这幅得志便猖狂,迫不及待的以相救之名来自己面前显摆的态度,让甘宁忍不住就想往牵招脸上泼上几盆凉水。
“呦呵,贼头儿还不服啊!那成!这场虽然某占了上风,但杀伤其实并不多,难以见你我本事!且再容你赖皮一回!”牵招浑不在意甘宁的“态度”,颇有些趾高气扬的道:“此番蔡中既败,又放了沙摩柯的鸽子,必然不会原路返回,肯定要逃往庐江,渡江回援江陵!贼头儿,你可敢同某一同去主公面前请命,讨个左右先锋来,咱们再较量一方,这回不比计谋,只比杀敌勇武如何?”
“既然你牵大头了出来,甘某又有何不敢!”甘宁冷笑道:“只是到时候别再又拿些什么别的事情,耍赖才好。”
“嘿!我这暴脾气!且让弟兄们收拾战场,咱们走走走,去主公面前讨令去!”牵招二话不,也不顾甘宁还在马上,上前几步便扯住甘宁战袍的衣袖,拢马拽着边走。
“仲明好运气啊!甘宁虽然出身水贼,但无论勇武还是冷静,都是大将之才。而牵招更是了不得,平时不显山不漏水,性子也虽然有时木乱了些,可这份肯动脑子,善于利用战场中一切资源的智谋,仅仅在先登营中当个副统领,却是有些屈才了。依某看,便是自领一营,镇守一地,也是绰绰有余。没准就是下一个臧宣高似的一军主将了。”豫章城外,远远的便看到牵招同甘宁两人拉拉扯扯的并马而来,早就调集了一万丹阳兵在城中待命,随时准备若是夜袭不成功,便一举杀出的郭嘉,对秦旭道。
“奉孝的极是!甘宁有此能我并不奇怪,倒是牵招能在第一时间反转颓势,倒是还真就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之前见牵招一味深入时,已经派了麹义带三百人前去支援,却不料竟然被牵招这个做副手的,命令麹义做起了抢运蔡中辎重的差事。还累的本是作为援兵的孙观、尹礼两位将军,也被摊派上了这等任务,而让牵招那厮一人独揽了这回的首功!”听郭嘉所言,秦旭也笑着道。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是将蔡中那厮击溃,趁夜色远逃!此番我等未伤一人,而退四万大军,此皆主公英明所致!”牵招大喇喇的快到秦旭身边,才将拉扯着甘宁衣袍的手放下,同甘宁下马行参,道。
“行了!知道你牵某人此番立了大功,没人会和你抢功!某已俱表上书主公,此战表你为首功!兴霸及三军弟兄,也各有封赏!”和牵招也相处的久了,秦旭也不同他客套,直接一拳砸在牵招胸口,笑着道。
“嘿嘿!主公,你看,咱这回好歹也算是立了些功劳,能不能拿这来换东西?”本来听秦旭已经上表给了吕布,为他同甘宁及先登、锦帆及后来去的丹阳兵兵士请功,脸上涌出了十分欢喜,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腆着脸凑近秦旭,笑嘻嘻的道。
“换东西?这倒是听着新鲜,你,想换什么?”秦旭也是没有想到本来做好了为策应北边太史慈、樊稠动作而打持久战准备的豫章围城之危,竟然一战就解决了。心情大好之下,又见牵招的有趣,便笑着问道。
“主公可莫怪末将瞎猜!”牵招倒是机警的很,还没开口,就先给自己套上了个保护罩,见秦旭没甚反应,才讪讪笑着道:“这不是蔡中那贼厮的四万大军被主公您慧眼所选择的末将给击溃了么。而刚刚那厮竟然又放了沙摩柯等蛮子的鸽子,那么他们若是想原路返回荆南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就只有去庐江折道长沙而回荆南,亦或是北上江陵以救襄阳。那个……主公你何时想要攻略庐江时,能不能让末将同贼……咳咳,同甘将军同为先锋?末将可以不要这次这个劳什子首功的,只换您这一个头,如何?”
“这个……”见牵招完之后,还一副十分期盼的模样,这一个五大三粗的河北汉子,硬生生要做出这等柔弱姿态,也真难为了他。秦旭脸上涌出几分怪异的笑意,故作沉吟了片刻,但见牵招脸上挤出的谄媚的笑容越来越僵,最后几乎都要僵直成苦瓜脸了,才慢慢吐字出声,道:“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的情势,却是得看你的运气如何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五章 荆襄辟易,势如破竹(一)()
称帝,从来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x}刘表是深有体会。那张代表着天下至尊的位子,并不是单单有资格,有实力,有机缘,便能一蹴而就的。
刘表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
当个有实权的汉室宗亲,把控大汉三分之一疆域的土皇帝,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最起码天下大乱时,十三州中有八州混乱,可也不是没有影响到荆襄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在近十年前闹黄巾时,不少中原大族举家搬迁至荆州之地了。而且现在就算是现在的荆州,北有宛城西凉余孽,东有曹操,东南有吕布诸般这等豪雄环伺,但有大江之险,水道之利,以及同为汉室宗亲的刘焉为后援,再加上足有十万的水步兵将,刘表的位子,轻易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觊觎的。再者那天府之国的名头虽然是益州的著称,可实际上,刘表所控的荆州,并不输让分毫的。如此,按照当今幽州公孙瓒、中原曹操、青徐吕布、以及刘表刘焉两人五分天下的局势,倘若不生那登高之念的话,被刘表整合当地世家大族,捶打的如同铁板一块的荆州,若没有天机变化的话,足已可以同曹操争锋天下第一诸侯了。介时以刘表汉室宗亲的身份和实力,甫立新君,其实已经将自己推到天下诸侯对立面的曹操,毕竟因为刘协之死不明不白而名不正言不顺,说不得在一些事情上,也还要看他刘表的脸色。在这一点上,刘表已经可谓立于不败之地。
可偏偏也不知道当初刘表自己怎么就这么被迷了心窍,乍听曹操新立不知道已经偏了多少代。甚至比那号称仁义,时不时打着汉室宗亲在河北“游荡”的刘备血缘还要淡薄的汉室宗亲,祖上数上八代,也不过是个侯爵的刘轶为帝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生出想要在试一试被他自己两次擦身而过的天下至尊的位子。当时有这想法时,刘表其实还是召集了麾下谋士,好生谋算过一番的。确认了在已有示好之意,而且之前毕竟也是盟友的曹操坑了吕布一把,让吕布困在北方战事当中后。扬州极南之地必然空虚,足可以对觊觎已久的扬州有所作为,这才乍然兴兵,不宣而战的向江东动了刀子。
可直到仿若从天而降的徐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了兵力因为刘表抽调而空虚之极的江陵之后。紧接着便亮明了旗帜趁着江东事纠结成一团。并不像是之前刘表那般想的顺遂之际,一举抄了他刘表南下攻略扬州的后路,将仅仅只带着五千郡兵以防曹操的文聘所驻守的本州治所襄阳,变成了一座孤城。
而且不止如此。本来刘表接到的消息,是黄祖同丹阳郡陷入了苦战当中,一天派回了十余趟求援使者,催促刘表速速发兵救援。刘表也的确曾派斥候探查过,黄祖军中的确是混乱成一团。只是那斥候不知是糊涂还是畏死,只是远远的看到了黄祖所驻之地外。有上千丹阳兵聚在营外,竟没有走进细细查探,就急急赶回去回报了刘表。而刘表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毕竟黄祖本来所率领的三万水军,被刘表一分为二,拨出三分之二支援了小舅子之一才蔡中“突袭”豫章之事。兵力本就不足。被手中尚有一万曾经也是名动天下的丹阳兵打成纠结战,也并非没有可能。见黄祖的“使者”催的甚急,而每日必报军情形势的蔡中书信也恰恰又来说已将豫章团团围住,刘表也就没了顾虑,黄祖还是要用的,敲打敲打也就是了,还指望着帮他老刘家平定天下呢,于是乎刘表也没有细想为何那轮番前来催促援兵的“黄祖使者”们为何在大军动身前一天,便不早不晚的皆是用军情紧急的缘由早早离开,点足了仅剩的三万主力,直接杀奔丹阳而去。
三万大军要行动,特别还是被底下谄媚之人呼作“御驾亲征”的刘表亲往,其实也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单单上百里的补给线就从襄阳直接拉到了同丹阳郡隔江相望的江边。刘表战前打得主意很是简单,丹阳郡外毕竟是尚有黄祖一万大军外加十艘斗舰,再加上急急抽调的在江陵的一万新兵,以这等雄兵再加上主帅亲征,对于不过一万丹阳兵驻守的早就听闻老破不堪的丹阳郡,还不是易如反掌?如此以优势兵力在十余日内破了丹阳,时间也很是宽裕,届时再派江陵守军回去,其实也误不了什么事情,也正好探看一下曹操的反应,以决定日后同曹操的关系如何相处,毕竟在徐州同江陵之间,还隔着一个被曹操当初趁着江东混乱之际,夺去的九江郡。
直到事情发生,包括刘表以及蒯家兄弟在内的所有人,绞尽脑汁也是没有想到那近两万的徐州兵,是怎么神出鬼没的穿过曹操的地盘,一举攻破江陵,又截杀了赶去报信的信使。直到襄阳被围第二日,本来每日都得襄阳谨慎防御曹操情报的消息没来,才引起了刘表的怀疑。着人探查之后才恍然大悟。而也正是此时,刘表也发现了所谓黄祖大军在大江对岸的“营地”是个怎么情况。
这哪里是什么营地啊,说是集中。营还差不多。也难怪之前派出来的斥候说丹阳兵兵临黄祖营寨,可不正是“兵临”么,这分明就是监视么!数千人被人家千余人困在营地当中,群“龙”无首,甘为俘虏。
这两厢情报一对比,刘表登时就觉一股子凉气自尾椎直冲天灵盖。直到这时,刘表才有些明白当初曹操的心情,也明白了传言中某人的名字至今还被曹操绣在袍底,丝毫不敢轻视之语,绝不仅仅是空穴来风。惶惶然有些慌了手脚的刘表赶紧召集了麾下文武商议,可良久也拿不出个好办法。若是继续南下,且不说那秦某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单单一个本州治所被围困,就是刘表绝对不能容忍的。刘表是个对军权很是在意的人,这点从蔡中的日常行动中就可见一斑。也正因此,刘表给文聘留下的兵士,也绝对不会是精锐,其实也只是郡兵而已。这五千郡兵,也就是仗着襄阳城城高墙厚,否则,对上近两万的徐州精兵,能抵挡住一个冲击,文聘就可以称之为世之名将了。
可若是就这么退去,那明显是被丹阳兵用来作为“诱饵”的数千黄祖麾下水军必然有失不说,单单这不战而退,被人耍的首尾两难顾的名声,就绝不是刘表可以承受的了的。特别还是在刘表已然传檄天下,抓住吕布当初被曹操所“坑”,接受了新帝刘轶所颁的爵位以及对所占“地盘”的承认为理由,矫“奉先帝遗诏”,贸贸然不宣而战的情况下,还被人堵了老窝的屈辱,几乎就是给刘表原本通往帝位的“坦途”,增添了一道天堑一般。
也就是刘表虽然被那位置冲昏了头脑,可毕竟已经有了两次擦肩而过的经历,而且已过知天命之年,至少心理素质上还是没的说的。在确认了被人耍了之后,在蒯氏兄弟和一众随军谋士的力劝之下,下定了决心硬硬吞了这哑巴亏,保住本州治所,和最后的那份脸面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因而刘表本军其实已经到了黄祖军营之外数里,眼看着就能解救这些盼刘表大军来如大旱之望云霓的黄祖麾下兵士,可为了大局,还是趁着黄祖兵士尚未察觉自己已经被自家主公抛弃这事实之前,果决的掉头回兵。浑然不觉之后黄祖兵营中的荆襄水军兵士,颇有些躁动弄出的声响。
被切断了后路粮道的大军,已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当初为了加速行军,以配合蔡中的豫章攻势。刘表所部三万大军每人只带了五日的军粮而已,而从江陵临时调拨来的一万兵士,更是仅仅只带了三日口粮,本来有不过百余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