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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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船身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二来也是刚刚轻敌之下“太作”,许是因为见秦旭等人除了在岸边干瞪眼却没法子对其产生威胁。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些船只只是射箭,而放弃了最为容易给飞骑营兵士造成杀伤的冲撞之举,将原本还是稍有些齐整的阵型,弄得有些散乱。慌乱间调转船头。忙中出错之下,擦擦碰碰自然是难免之事。以至于在一阵忙乱之下终于将船身转正之后,张辽那三十余艘大型战船已是顺利的避过河水中的进退犹难的飞骑营兵士,由河道岔口处逆流而来,将要贴近了。也活该这些不明身份的来船刚刚太过嚣张,只记着己方乃是顺流而下,张辽来军乃是逆流而上,可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亦或是太蠢。没看出待到回时,自身便也是逆流么?在所依仗的“优势”尽丧的情况下。还这么慢吞吞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那些来船被围堵生擒的命运已经被“锁定”,全歼来敌已经毫无疑虑,后至的船只已经开始向已经在河道中泡了半个时辰的飞骑营兵士抛下拖绳、舢板,以助渡河,而援军中为首的挂着帅旗的大船也脱离了船队,也向着南岸秦旭等人驶来。
“末将张辽!拜见秦将军!大小姐!末将救援来迟,还请将军责罚!”此番来援的张辽在上岸之后,急匆匆的便来到秦旭和吕玲绮身前,果然无愧于历史上刚侯的谥号,当下置成廉满是感激的笑脸相迎于不顾,一脸严肃的行礼道。
“文远将军辛苦!此番倘若不是文远将军来救,秦某可是无颜面对主公了,严格说来也对秦某有救命之恩,秦某感激还来不及,何来责罚一说?言重了!言重了!”秦旭长揖到地,郑重以晚辈身份还礼道。
虽然张辽也是身为吕布军高级将领,同吕老板性情相投,但同秦旭却是除了自长安时开始接触,至北海定青州之战后外驻平原之后,已经有近两年未见。再者张辽秉性刚直,少欲寡言,同秦旭脾性各异,彼此间虽无私怨,也曾经各有礼物往来,但其实交往却并不太多。更何况,此番在河北行事,说不得还要多方须张辽相助,秦某人也自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得不将姿态做出来。想张辽认识秦旭时,秦旭还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内府主簿,外遣驻军平原时,也不过只是个少府、行军主簿,可时至今日,秦旭已然是大汉九卿,一州刺史,封侯拜将,而张辽却只是累功升至虎贲中郎将,只要是个正常人,心中有不满也是无可厚非的。虽然秦旭极相信张辽的人品,就像是当日在吕布决定出奔长安时,虽然张辽有不同意见,可还是执行了军令一样,对于此番实际上已经对自己和满编六千大军都有“救命之恩”的这位“老将”的大礼,秦旭可不敢也不想招其反感,直接以晚辈自居了。
“文远叔叔!婶婶和小虎子可好?”和秦旭思前虑后不同,吕玲绮心性单纯,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张辽投吕布时,吕玲绮就在吕布身边,加上也是用戟的高手,闲暇时也指点过吕玲绮的武功,因此吕玲绮见了张辽还是十分亲近的,见礼后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家常。
“都好!都好!大小姐大婚时,末将没有到场,拙荆至今还在埋怨末将失礼呢!”果然同秦某人的待遇不同,吕玲绮娇憨的语声让张辽虎目中露出几分慈爱之色,待问道家中妻子时,更是在刚毅沉默的脸上涌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文远!你来的太及时了!救下了四千弟兄的性命,咱老成承你的大恩!”几番情绪起落的成廉,见张辽同秦旭吕玲绮见完礼,也是凑上来说道。
“此乃辽分内之事!成将军无须如此!”成廉却是也没有吕玲绮那般待遇,听了成廉的感激之语后,张辽话语中依旧不带一丝感情的回了一句,此刻有张辽同船的骁骑营兵士赶过来凑在张辽身边低语了几句,张辽的眉头眼见着微微皱了一下,看了眼秦旭身边的麹义、甄姜、甄蹇父子等人,转过头来对秦旭说道:“秦将军,末将刚刚接到兵士传讯,此番在对方来船之上生擒了几个人,可能会有些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找茬的来了(上)()
归功于张辽援军来的及时,飞骑营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被箭矢攻击覆盖了小半个时辰,但除了小半人为流矢所伤,以及十数匹战马受惊落水之外,好在没有太大的损失。
但做了无用功的上游来船可就不那么美妙了。张辽用旗船载秦旭等人过河之后,便将俘获的之前还在耀武扬威之人带到了秦旭面前。看到来人熟悉的面孔,秦旭只有种替这人高声大唱“太委屈”的冲动。
“仲德先生?许久不见,向来可好啊!”被张辽麾下骁骑营兵士包围,从水中捞出来灌饱了一肚子“黄汤”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旭的老熟人,自戏志才去世后,被曹操倚为心腹的程昱程仲德。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秦某人的八字犯冲,总归秦旭的几场扬名之战中,仿佛都有程昱搀和在内,而且都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好像是陷入了怪圈一般,这次也不例外。
要说程昱也的确够冤枉的。此番曹操用计讨来了天子符节,名义上代天子以调停河北事。但可以说除了那位少年天子外,谁都知道这是曹操借之以图河北之地的手段而已。而程昱这回其实也就是奉曹操之命,来东郡催拨粮草的。
说来也该着程昱倒霉,本来正在东郡好好忙活粮草事的程昱听了探马回报说有支六七千人的队伍正向东郡疾奔而来。东郡兵力并没有多少,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千人。在还没弄清来兵底细之前,程昱正打算收缩兵力固守城池以待机而动时,撒出去的第二拨探马正巧是曾经参加过数次同青州战事的老兵。对于令自家主公都将绣在袍底的秦旭,自然是“熟识”的紧。
这下可让程昱压抑了许久的心中邪火哄得一下升腾起老高来。程昱其实也无愧于智谋之士的称谓,很快便猜测到了秦旭一行人的目的。待探听清楚了秦旭所携船只不过是些只能容十数人的小渔船之后,自觉机会来临的程昱,一个大胆的算计立马涌上了程昱的心头,再听得秦旭大军开始徒涉河道之后,自认为天赐良机的程昱。再也顾不得留守东郡的同僚,东郡太守陈宫的苦劝,当下粮也不运了。所谓盟友之情也不顾了,一心只想着利用这个机会,要趁机替曹操除却心头大患,另一方面也报当年羞辱之仇。
可没想到的是。他程仲德运气着实不怎么好。本来谋算的很是得计。借着所带来船只在河道上游的便利,顺流而下只需两柱香的时间便可同秦旭接兵,想那秦某人大军既然是徒涉大河,必然行动不便,或者说是根本无从反击,只要多带箭矢,远远击之,就算是将河道中兵士尽皆歼灭。估计秦旭也不会知道已经扯下旗帜,只是常见战船的攻击是何方所为。当然。若是秦旭为了查明来兵究竟是何方神圣,而派遣了他那小渔船过来探查,在密集的箭矢覆盖下,说不得也只能权当是给本军加菜。这样一来,既能报仇雪恨,又不给曹操惹上撩拨盟友的麻烦,一举数得,快哉快哉!
可让没料到,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太骨感。秦旭也着实太谨慎了些,虽然是命麾下兵士徒涉过河,可也带了车版、辎重等物,虽然增加了些负重,但对于箭矢攻击的防御能力却是极好的。程昱几乎搜拢了东郡所有存货,所携带的箭矢都消耗了大半了,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堪堪破开了河道中飞骑营兵士的防御而已。可就在程昱认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放手攻击以竞全功的时候,异变突生,张辽的战船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在功成当即,狠狠的给了程昱当头一棒。非但是二十余艘运粮战船被包了饺子,就连当时被身边护卫护着跳河逃生的程某人,也被人用渔网捞了个正着,运送货物似的,丢在了已然成功过河的秦旭面前。
“哼!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看程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奇耻大辱啊!好歹是被曹操表了尚书令,也算是朝廷高官的程仲德,被人当做畜生似的攒了四肢,随随便便的扔在了曾经数次生擒过自己的秦旭面前时,听着秦旭玩味的“问候”,程昱死的心都有了。
“仲德先生这是说哪里话?你我两军份属盟友,又同效力在大汉天子之下,也算是同僚。秦某又怎么会有伤害同僚之心呢?仲德先生多虑了!多虑了哈!”秦旭打着哈哈围着程昱转了两圈,笑眯眯的说道。
“哼!少假惺惺!程某此番为报当日羞辱之仇,未想时不我与,落到如今的地步,此乃天欲我败,与你这竖子无干!”程昱才不会相信秦旭这番调笑言语。同僚?你见过像是捆猪似的将人四肢困住,随随便便扔在地上,让人斯文扫地的同僚么?说来自成擒之后,程昱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番就算是说到大天去,也是他程某人“失礼”在先,无论如何一个擅自撩拨同盟,引起两家误会的大帽子,实打实的已经盖在了程昱的头上,丝毫做不得假。不过程昱倒是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自己至东郡来运粮之事不管是曹操还是陈宫,都是知道的,轻易瞒不过去。只要秦旭所在的吕布军势力还没有做好同曹操军势所代表的朝廷势力彻底翻脸的打算,那么他程昱就是安全的。因此别看程昱现在一口一个竖子的叫唤,其实也是另有打算的,若是能将此事转成他程昱同秦旭之间私人恩怨的话,就完全就把握让秦旭碍于两家现在还在的盟友之情,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端的是好算计。
“哦?私人恩怨啊?看来仲德先生无愧智谋之士的称呼,其实是早就算计好了秦某所虑之事啊!”秦旭玩味的看了程昱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可问题是仲德先生此番这等招待秦某。当真只是私人恩怨么?”
“秦将军,人找到了!这贼厮,还以为某不认识他呢!”就在程昱听了秦旭若有所指之语。脸色倏然有变之时,成廉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秦旭身边,小声的低语了几句,斜眼看向程昱的目光,也是“不怀好意”。
“私人恩怨!果然是私人恩怨呵!”秦旭听完成廉所说之后,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程昱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戏谑之意。
他乡遇故知啊!本来对于程昱此番之事。秦旭一开始还真以为是程昱“无意中”侦得了自己行军的动静,而为了报当日之辱,背着曹操愤而发兵来袭。毕竟曹操并不是傻子。当知在眼下河北归属最为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容忍腹背受敌之事发生。只看即便是曹操再怎么对身在许昌的一众朝臣看不上眼,也还是借着“受委屈”之事,借故离开许昌。行欲行之事。便可见现在的曹操。其实对于大汉,对于无甚实力却是主导舆论的朝臣,还是有些顾忌的。因此,这等受人把柄之事,以曹操的才智和麾下谋士的智计,绝对不会这般轻易让人抓到小辫子。
可成廉此番所言偶然发现之人,却是给这本来看上去简单之极之事,带来了一丝变数。据成廉所言。在“清理”俘兵时,见到了一个想来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此处之人。
白饶!这是当初秦旭用计劫掠邺城时。成廉同吕布、张辽去阻击黑山贼众时,唯一一个曾经在吕布等人面前说过话的黑山贼高级将领。成廉同张辽一开始也没有认出这人来,只是觉得眼熟而已,可架不住这厮也是心虚,本来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却因为慌乱而露了马脚,白白把自己当成一条大鱼,送给了正因为飞骑营虽未有伤亡,却也是受足了被动挨打屈辱,正向寻个由头给曹操制造些不痛快而不得法的成廉。
“哼!你虽是蒙蔽天子,得幸高位,也好歹是朝廷大臣,某既落于你手何不给某来个痛快!”听秦旭这般说话,程昱目光有些躲闪,却犹自强作镇定,一副欲慷慨赴死状。
“哦?仲德先生此番记得秦某是朝廷大臣了?听说仲德先生你也被曹将军表为尚书令了,秦某还未恭喜过呢。失礼失礼!”秦旭脸上笑意愈发浓重,轻咳了一声,突然脸色一冷,说道:“既然程尚书你也知道自己身为朝廷大臣,却是勾结贼寇,谋害同僚,悍然攻击友军,意图挑起两家兵锋之事,可不是一个朝廷高官该做的事情吧?秦某真是宁可相信此事曹将军不知道啊!”
“你这竖子之言何意?某听不懂!”程昱脸色一白,眼眸中慌乱之色顿闪,强自说道。
“难不成是秦某误会了?曹将军持天子符节,一来调停河北战事,二来身负剿灭为祸河北十数年的黑山贼寇之重任。此事天下皆知。就算是秦某主公吕将军,也感慨于曹将军大义,以及顾念黑山贼之与河北之顽疾,命秦某发兵以助绵薄之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