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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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只是……”这校尉身为樊稠亲军,对自家势力中事也曾有耳闻,知道樊稠此言所语之意,但这人回应了樊稠一句之后,反倒像是有些难言之事一般,并没有立时退下。
“还有何事?”樊稠见这校尉还不走,倒是也没有立时发怒的心思,揉着脑袋问道。
“将军,刚刚有关中司粮官催问,不知……不知长安何时运送兵粮过来?”这校尉迟疑了片刻,看着樊稠满是忧虑的脸色,早已没有了当年随董太师统帅骑兵,后得贾诩之谋,随西凉残军反攻长安等时那意气风发之色,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言,樊稠会是个什么反应,面带难色的问道。
“运粮?怎么?关中无粮了么?”这月余以来,樊稠忧心于关下的曹操和即将到来的袁绍攻势,以及长安城中那让人心寒的李傕动作,挂出免战牌以来,倒是很少过问军中之事了,听得这校尉所言,樊稠顿时一惊,压抑着怒气冷言的问道:“某记得年前我等驻守潼关以来,长安所拨付之军粮应足够我等吃用年余而不忧,怎么这才数月,就已经无粮了么?”
“将军息怒,末将等之前也曾经向言说过,近两月前杨将军来潼关时,曾言其所率大军兵粮供给,既已到潼关,应由潼关负责;其出关迎敌之时,除了其本部所携军粮之外,也曾从我军备粮中,带走了一部分以为军资,当初将军曾言‘由他去’……”这校尉的话语声越来越小,因为樊稠的眼眸因为这校尉之言越发瞪大,最后几乎要凸出眼眶来。
“杨奉贼子!白波老贼!你就是穿上官衣,这贼性也是不改么?!”这校尉所言樊稠倒是想了起来,当时因为杨奉乃是李傕亲自招降之人,又待之甚厚,官位也在自己之上,樊稠对于杨奉这等“占便宜”的动作就算是知道,也得为了“大局”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以为杨奉就算是再怎么贪心,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可现在却得知,那杨奉也不知道是本身贼性未改,亦或是可能暗中奉了李傕意欲削弱自己军力的私命,竟然打着这种名头,将潼关本来存储颇丰的粮草,竟然搬的只给樊稠本部留下了一月之粮。本来樊稠还对李傕存有希冀之意,本心中还盘算着或许等到马腾、韩遂攻袭长安不成,粮尽自退之后,或许还能有同李傕修复关系,重新回到初据长安之时的蜜月期也不是不可能。但没有想到的是,杨奉竟然做的这么绝。
退一万步讲,李傕或有难言之隐,杨奉也有可能是奉命行事,大家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各自退一步也就是了。可恨的是杨奉携带着这么多的粮草,不好好的呆在潼关,哪怕是回长安“复命”也好啊,偏偏却去撩拨曹操。最终凭空给曹操送去了兵源不说,竟然不仅将其所部兵粮,甚至连潼关的存粮也“无偿赠与”了曹操。这下樊稠总算是知道曹操为什么能够一反战场常态,在中原大旱肆虐之际,补给线拉的那么长,兵临关下近月,还能不退的真实原因了。这会子,樊稠想将已然身死的杨奉弄活再杀一次的心思都有了。
“将军……”见樊稠时而苦笑,时而狠戾的神色,那校尉也是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扰,眼见着樊稠长叹一声似乎有了决断一般,才小心的看了眼樊稠的脸色,小声问道。
“战报匿而不闻,援兵根本无望,眼下三千弟兄还在等着吃饭。我樊稠这回是里外不是人了!罢了罢了!既然某人不仁,休怪某不义了!”樊稠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来,看了眼仍旧垂首在侧,等待自己吩咐的这名亲军校尉,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校尉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去告诉兄弟们,勿要忧虑!你等之中,最少的也跟了樊某五六年了,当初带你们来长安,不是让你们随某一同受这憋屈,还要挨饿的!吩咐下去,此事樊某已有决意,只是眼下不便多言。但不管如何,定然会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便是!”
“这……将军!”这校尉还欲再说什么,却见樊稠已然将头转了过去,大致也猜想到了樊稠欲做之事,脸上也露出几分苦涩,也唯有抱拳拱手,冲樊稠的背影行了个重重的军礼,沉声应道:“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八章 人困马已乏,强敌骑兵至()
潼关之下,曹操得了青州吕布已然成功的摆脱了袁绍的相逼,并没有搀和进这天子争夺的消息,又闻听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竟然一改前番文弱厌战的性子,不但言说有在同袁绍之事中得益的方法,而且主动从陈留来向这长安之事。
这让一直担忧曹昂性子温和,待人至诚,将来天下承平还好,若乱世不平,必然无法将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守住的曹操,心中大喜过望。也不问曹昂为何会有如此之变,总之持续了数日,将发未发,难受异常的头疼,竟因这个消息消减了不少,当即命令麾下兵士,再行攻袭僵持了月余无法攻下的潼关,至少这姿态还是要做的,总不能让来意甚诡的袁绍和自家好容易有“长进”的宝贝儿子曹昂,见到他老曹空掌数万雄兵,竟然也会被一座关隘整的束手无策。
“大公子,前方那小城就是蓝田县城,我等到此,便距离主公驻军之处,只有一百五十里了!先前文若先生已然派了六百里加急报于主公大公子的消息,想必此刻,主公正在营中等待大公子的到来!”徐晃对这一片的地形可以说是熟悉的紧,当初就是在距离此地不远之地,被曹操剿灭了原白波贼帅杨奉所部,收降了自己的,却没想到时隔不久,此番竟然随着曹操之子曹昂自青州而至陈留,辗转之下,又要回到这里来了。
“辛苦徐将军了!”曹昂点了点头,略显消瘦脸庞之上透着几分疲惫之色,说道。这一路为了赶在袁绍麾下颜良所率领的先锋骑兵之前到潼关,曹昂一行自临淄至陈留之后,也顾不得暂歇,可以算的上是人不离马,吃喝都在马上,三日间奔行了八百余里,倘若不是要顾及马匹的脚力,或许还会更快一些。
“大公子,既然我等已经离着主公驻军之地颇近,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了,眼下天色已晚,我等何不先去这蓝田县城中稍歇片刻,也能将养下马匹脚力。不怕大公子笑话,昱这把老骨头,虽也称得上硬朗,但这一路,却是也快散了架了。”徐晃身边伏在马背之上的,却正是当日曹操自潼关随军谋士中,派去临淄的心腹谋士程昱,此刻程昱已然是脸色苍白,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无了。
“兄长,你看我等是否暂歇一下?仲德先生毕竟年已不惑,又是文士,这样的急行军,也当真是苦了他了。”曹昂却是没有立刻下令一起去蓝田县歇息,却是向身边一名身着玄色劲装,同样一脸疲惫之色的年轻人询问道。
“大公子问他作甚?程昱修习君子六艺,虽是文士,且年已四旬,却也拉得动劲弓,架得住烈马,比某些年轻人体格可壮实的紧!”还没等这年轻人说话,程昱便脸露讥讽之色,瞟了眼这年轻人身后三名身着黑色轻甲的护卫,以及二十名身着黄色皮甲的随邑一眼,强行在马上立直了身躯,说道。
“仲德先生既然还有力气死撑,左右只有不到两百里,快马两三个时辰的路程而已,那便请仲德先生先行去见曹将军,道明秦某同子修在蓝田县暂歇,请曹将军派兵将来迎吧!”说话之人赫然正是秦旭。
“仲德先生,你便少说几句吧!秦使君不辞千里来助我父,这番情谊昂却是承情的紧。”曹昂满脸苦笑的看了眼被秦旭一句话顶的恨不得直翻白眼的程昱说道,同时暗中冲秦旭拱了拱手,眸中恳求之意溢于言表。对于秦旭能在刚刚请了徐州名士赵昱、张昭、张纮三人向吕布、蔡邕、糜芳同时提亲之后,便亲身上阵,言欲助盟友曹操摆脱此番袁绍之策一事,纵使曹昂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定决心要听从程昱“上位者无友”的教导,要对秦旭行那虚与委蛇之事。但对秦旭这般“热情”“仗义”的举动,曹昂却是再一次将程昱的话抛之脑后了。
“秦将军,事有不对!”正当秦旭撇了撇嘴,不屑自己眼中心眼小的同针尖不差分毫的程昱计较,正欲说话之时,身后随着自己前来的三名护卫之一老许,却是突然皱眉而立,忽而下马伏在了地上,脸上凝重之色愈显,沉声说道:“不好,我等身后大概三十里外,有大批骑兵行进的动静,人数约有万人,其前方探马最多半个时辰必然至此,如何区处,请秦将军定夺。”
老许久经战阵,早在吕布在并州时,就在高顺陷阵营之内从军,十余年来早就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对于这等判断,一向准确非常。这回来此同曹操相见,本来秦旭只欲带着已然配置了先登劲弩的二十名先登营兵士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这回曹操在秦旭眼中,也算是难得的干了回符合大义之道的正义之事(简称难得干回正事),就算是再顾忌青州势力,再“厌恶”自己,想必也不会在救天子这件他老曹自己得利的事情上,学袁绍这般下作行事,给自己脸上抹黑。可吕布却是非要让秦旭带上相熟的陷阵营都尉老许、司马冒、孔二愣子这三人才肯放心放自己离去。而此刻,秦旭也足见吕布的先见之明了。
身后有一万骑兵?
自曹操难以放弃好容易乱起来的长安而起兵以来,几乎带走了兖州五分之三的兵马,现在满打满算兖州的兵马也就剩下不到两万来人,还是分布在兖州各郡县防务之上,也就根本不可能会是兖州兵马。
青州兵马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吕布手中的确握有两万精锐骑兵。但一来这些是吕布的家底,青州并不产马,用一些就少一些,绝不可能一下子就派出一半的骑兵无故前来。二来,青州和司隶之间,可是上面隔着冀州,下面隔着豫州,中间隔着兖州,除非吕布是想让曹操留守大本营的荀彧以为吕布这是想趁机占了曹操的老窝,否则根本不可能放这么许多的兵马入兖州境。
曹昂、程昱,甚至包括秦旭在内,脸色顿时苍白凝重了起来。既然不是兖州或是青州的兵力,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了:袁绍的先锋骑兵!
尽管袁绍虽然意欲同曹操抢天子归属,在曹操已然打了快两个月的情况下突然出兵摘了曹操的桃子,可名义上却还要既要当那啥,还要立牌坊的打着大汉义臣的旗帜,放言不放心深陷兵危的天子安全,欲连同盟友曹操共同救天子出贼手的名号的。
可就算如此,倘若被袁绍知道了这一行人中,既有兖州第一顺位继承人、曹操长子曹昂在,又有吕布独女的未婚夫秦某人在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突发奇想”,也玩一回奇货可居的“游戏”。不过,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秦旭却是知道倘若真的被袁绍在这里逮到自己的话,不说别的,但看秦旭身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这二十名先登营老兵,估计就依着老袁那爱面子的性子,不当时就“怒发冲冠”将自己等人咔嚓了,那他就不会是袁绍了。
“兄长……,昂曾听父亲说过,兄长当年曾经靠着四百新降之兵,用计将我兖州四万精锐击溃,使得我父将兄长的名字都记在了衣袖之侧,想必,想必兄长定然是有办法的吧?”曹昂也不是傻子,秦旭能够预料到的事情,曹昂又怎么会想不到?只看那平日里自诩刚直,号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程昱程仲德,夹住马腹的双腿抖得连胯下战马的眼中都露出迷茫蔑视之意了,便可知就连程昱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紧张的难以自持,更别说还未曾上过战场的曹昂了。可怜曹昂这老实孩子现在脸都发白了,眼下还能强撑着说出这番话没有被吓哭,在秦旭心中着实佩服的紧。
不过佩服归佩服,曹昂的话却是让秦某人苦笑不已。且不说自己当年“作弊”的家伙事儿已经好久不用,一样也没有带在身边,便是有现成的材料现配置,也是已经来不及了。况且那可是在这平原之地上冲自己等人奔驰而来的一万骑兵,一万!而自己这边就算加上曹昂一行二十余人,这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十余人而已,而真正能战者还要剔除掉秦旭、曹昂、程昱三人,以还不到一比二百的兵力对比,又是在这等兵力悬殊的情况下,硬抗?开玩笑吧?不过见了曹昂浓烈希冀的目光,以及曹军那些随从,甚至程昱,竟然在此刻都是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而且连带着自己这边老许等人以及二十名先登营兵士也是一副期冀的目光,使得秦旭真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莫不是曹昂一边,加上自己这边这些人还当真以为咱秦某人是那天